魏梓晨站到箱前,对贾司顺说:贾老板,只要封条一撕,箱子一开,你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
无须多言!贾司顺打断了他的话:迎祥已死,我活着还为什么?我经营司顺行还有什么意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小子的心挖出来,奠祭我的迎祥!今天,这箱子开也要开,不开也要开!我这条命,早就不在乎了!
那你家高堂呢?那你的这些忠心耿耿为你的护院呢?魏梓晨厉声道,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给你陪葬吗?你已然当不成慈父了,不要再失去了当孝子的权利!想想你的双亲吧!迎祥死了,他们也痛苦,你有没有回去安慰他们?你要他们都陪着你儿子一起死吗?!
贾司顺双手发抖,双眼通红,他双手握拳,整个人在战抖着,他的内心在激烈的争斗,无数的念头一齐涌进他的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老三老四和其他护院们听到了魏梓晨的话,也不由的收住了脚步。天空飘来一片乌云,将淡淡的月光遮住了,整个天际就像墨汁渲染过一样的黑。
魏梓晨忙向小武使了个眼色,小武会意,立刻飞跃上马车,扬鞭准备带着箱子骑马离开。忽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陈守越偕着夫人徐海棠缓缓走了出来。
“二舅舅,二舅妈?”魏梓晨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他的额头立刻渗出一阵冷汗。
徐海棠缓缓道:小武,把箱子打开,给贾老板看看。
小武一愣。魏梓晨忙道:二舅妈,箱子已经贴上了封条,不能随便**啊。
徐海棠一笑,说:我们家是朝廷指定的玉器制作商,这样御赐的封条要多少有多少。**了,大不了再重新贴一条,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陈守越也说:贾老板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应该要体谅他的心情。何况贾老板还是我们的同行。反正我们问心无愧,把箱子打开让贾老板看看,又有何妨?也好让贾老板死心,你也可以尽快进京,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贾司顺忙道:二掌柜真是善解人意,在下感激不尽!转身对魏梓晨道:表少爷,二掌柜都已经开口了,你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魏梓晨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这事……我看还是先请示大舅舅为好。
徐海棠道:用不着请示!公公他说了,大哥现在有病在身,所以翠满堂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守越打理!守越说开箱,你就开箱吧!
魏梓晨看了看小武,小武也无奈的看了看魏梓晨。贾司顺斜了魏梓晨一眼,道:表少爷,不劳驾你动手,我亲自来开箱吧!我保证不会损坏尚书大人的玉如意!说罢走向了箱子。小武暗中握紧了拳头,他想:今天一场恶战是难免的了。
都住手!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大小姐陈绿荞和大姑爷靳启文提着灯笼走了出来。陈绿荞是大掌柜陈守超和原配夫人陈毕氏唯一的女儿,被视为掌上明珠。而靳启文原是隔壁青松镇上的秀才,入赘到了翠满堂。陈绿荞为人胆大心细,泼辣干练,她一直不满自己是女儿身。如果她是男的,那她便是翠满堂正宗的长子嫡孙,自然也是翠满堂名正言顺的接班人。但是天意往往弄人,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
你给我住手,不准碰那箱子!陈绿荞指着贾司顺说道。她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是字字掷地有声,毫不含糊。她穿着一袭纯白狐皮的裘大衣,配着同色狐尾的围脖,肩上系着孔雀蓝水貂领的棉披风,手中捧着纯金的小暖炉,十分的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绿荞,不得对贾老板无礼!陈守越喝道。
叔叔,封条不能撕!陈绿荞铿锵有力的说,撕了再换新的,就是欺君大罪,是死罪!
徐海棠一耸肩,说: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天高皇帝远,这件事有谁知道!
陈绿荞逼视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这么多护院兄弟知!你不要把我们翠满堂一家人的性命当儿戏!
小武忙道:大小姐所言极是!
徐海棠对小武道:你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又对绿荞说:死丫头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这样对婶婶说话!你爷爷说了,你爸生病这段时间,翠满堂所有的事务都由你二叔负责的!什么事都是你二叔说了算!
陈绿荞道:二叔只不过暂时代理父亲的职务,跟打杂的没区别,还没有到当家作主的地步!还不是他说了就算的!
徐海棠气得七窍生烟,她不再跟绿荞纠缠,转向靳启文道:靳启文,你是怎么管教你妻子的!这么放肆!你有没有振夫纲啊!
靳启文是读书人,生性低调木呐,他被徐海棠一顿训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陈绿荞见靳启文没有反应,十分生气他的懦弱。她瞪了丈夫一样,回过头,对徐海棠说:不管怎样,今天只要我在,只要我爹没点头,谁都不准打开箱子!说罢对魏梓晨说:表哥,你马上和小武出发去京城,不要延误了时间!
魏梓晨感激的看了表姐陈绿荞一样,跃上了马车。
而贾司顺忽然一把抓住了缰绳,喝道:不准走!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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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贾司顺、陈守~、徐海棠执意~开箱,而陈绿荞、魏梓晨、小武态度坚持不开,双方在凝重的夜色中僵持着。夜更~了,打更的远远绕路而行,凉风吹起,带来了镇外的万里黄沙,吹到人的脸~,隐隐作~。贾司顺毕竟不敢~来。最后,他妥协说:不开箱也行,但是在我找出那~的前,你们不能带这箱子离开!至于延误了送玉如意的日期,所有一切的赔偿损失,有我贾司顺一个人承担!我现在就拿我的司顺行~押给你们!贾司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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