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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蠹》

第3章3

作者:潇湘龙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

石岐村,是莲花镇一个较为大的自然和行政村落,背靠石岐山,与莲花镇是一山之隔。近段,村子里出现了一系列令村民不解的“怪事”,晚稻正是扬花吐穗,需要水的时候却田里是干的。穿着布鞋可以下田。各口水塘里,开到最低的涵也放水不出了。要说,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立秋后,接二连三地下了几场雨,按理根本不存在抗旱的事,天热归天热,可雨量充沛呀。还有,就是,村民们打的水井十之八九没有水抽,就井底子一点黄泥巴浊水。最倒霉的要数石云龙了,他承包了石岐大塘。水位一个劲儿地悄悄下降。石岐大塘的下方承担着塘下方近200亩稻田的灌溉任务。为了润田,田里开了一级高涵又开了二级中涵。再要开底涵他死活不肯了,为此,石云龙和要水的用户发生了多次争吵,年初放了那么多的新苗子,每天割草投放撒饲料,现在正是长鱼的时候。可随着水位不断的下降,水面积就一天比一天的缩小,每天都有鱼儿翻白,一两斤重的鱼儿鲜嫩可人,每天要捞上一些,每捞一条,石云龙的心就要被鱼刺刺一下一样的痛。鱼儿小,卖又没人要,剖了去晒想做腊鱼有又起蛆,吃又吃不赢,连上下邻居都吃腻了。搞得屋前屋后绿头苍蝇四到处飞,像抗战时期炸长沙城的日本飞机样。塘里的水还在少,幸存的鱼儿像是被解放军围剿的匪徒随着包围圈的缩小,龟缩到塘底子。看来,一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急得石云山每天总是围着塘堤打转转,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石云龙急,其他村民也急。田里今天放了水,过两天就是焦干,哪怕是把石岐大塘的水挤干怕也是空的。同时,有几户人家又出现了屋前的水泥坪开了坼。就连去年刚盖的一栋红砖水泥结构的楼房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缝。石云海说,砌屋的砖是自己烧制的,水泥和灰砂是自己和的,质量没有话讲,可还不到一年,墙壁上的缝就插得进一根棍子,见鬼不见鬼。东家的水井没有水,西家的房屋无缘无故的裂缝,你家的坪上开坼,我家稻田漏水。前前后后的事情合在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进行了“分析研究”。推翻这个可能有排除那个可能,大家在连找不到一个叫自己相信的答案的时候,有个村民说,看来今年的收成是靠不住了,不如趁早到王森林的煤矿去下井打工,挣几个现钱稳当些。如是,大伙就由此把话题引到了煤矿上。有人说,石岐山煤矿自从王森林承包以来,拖煤的汽车一天比一天多。如是,都猜想王森林有好大的家产了。你一句我一句,羡慕的,嫉妒的,笑的骂的,好一顿“言论自由”。突然,石云龙把一支未吸完的烟往地上一丢,说“我看呀,石岐村今年出现的各种怪事肯定是王森林煤矿开采惹的祸。”

“对呀,我们过去怎么一直没有想到哩。”

经过大家的热烈讨论,石云龙提出的这一看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石云海说:“那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找他去吧。”几个村民这么说。

“对,找他去,要赔我们损失的吧。”有人这么说了,就马上有人附和。

“那是的,搞得我们连不安生,田作不得田,鱼养不得鱼,连屋都怕住得了。他王森林总要有 个交待吧。”

“那是的,只图他弄钱,他发财了,我们怎么办哟。”

既然找到了可信的答案,大家的话语就有针对性了。

石云海说:“那我们现在找他去,要他赔我们的损失。”

石云龙说:“别冲动,没那么简单的。”

“为什么呀?”好多人都对石云山的这话不解。都问他。

石云龙说:“虽然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石岐村当前的这些损失是王森林的煤矿采煤造成的。但是,我们的相信只是一个猜测。任何事物,特别是像我们今天的这种索赔行为。一定要有十分充分的证据。”石云山上过高中,还在部队当过三年兵,见识毕竟多一些,考虑也全面一些。

石云海说:“井里无水,地面开坼,墙壁裂缝,这还不是证据呀。”

石云龙说:“这只是一种现象。”

“那什么是证据,又到哪里去找证据呢?”于是,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石云龙。

石云龙说:“我也搞不太清楚。我看不如这样,先把情况向村,支两委反映,他们出面跟煤矿交涉好一些。”

村支书兼村主任的石云德家住石岐村的村口,诸于石云海他们遇到种种“怪事”没有派到他头上,但,他为石云龙他们为了石岐大塘放水的事情也发生的争吵也劝过了多少次架。这次,听石云山他们把“怪事”与石岐山煤矿联系起来也觉着有道理。但他说,村里的“格”只怕还小了,不便直接反映去找王森林,便和石云龙他们商定,第二天,由他带村委会两人,再由石云山带几个受“怪事”影响的村民代表到镇上去。石云龙他们认为这个做法较妥,一致同意。

当第二天石云德,石云龙他们一行七、八人赶了个早来到镇政府大院时,却满地里找不到镇长。听说是镇长一大早到县里开会去了。又转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的在家属区找到了张副镇长。当张副镇长听完石云德的反映后说,他是主管农业的,这煤矿的事不归他管。

石云龙说:“这不也和农业有关吗,而且还直接关系到农业生产和农民生活。”

张副镇长很和善地拍了拍石云龙的肩膀说:“老兄啊,有些事情你还不懂,既然是与煤矿的关系,我就不好插手,也管不了,自有管的人,徐(副)镇长会负责的。”

徐副镇长倒是没费多大功夫找到了,人也挺热情的,还给每人搬了凳子,端了茶。石云海用手肘碰了一下石云龙说:“看来找他算是找对了,比那姓张的好多了。”

石云德便又一次重复了来意,石云龙和石云德有时耐不住地作些补充。

徐副镇长耐着性子听完了汇报,说:“如果真是石岐山煤矿惹的祸,那么他王森林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来的。在这一点上,我们镇里是会支持你们的。但具体的事情你们也晓得,煤矿已承包出去几年了,虽然名义上还挂莲花镇的牌子,但一切活动,诸于生产,经营,包括与当地的一切周边关系的处理等等问题上都是企业内部的事情,我们不该管,也无法管......”

还说了一些什么,石云龙无心听了,也无法听进去了,他猛地一起身,走出了徐副镇长的办公室。

一行人先后都出来了。石云海说:“满以为碰到了一个管事的,哪晓得比那个姓张的还‘臭’些。”

村支书石云德嘴里咬着半截香烟,对石云山他们一摊手,说;“你看,白忙了半天。”

石云龙说;“我就不信,这么多的官老爷都不管事。毕竟王森林的煤矿是属镇上管,还是人民政府呢。”

石云德说:“你们找你们的我还有火烧屁股的事。华伢子录取志愿填了这么久了,还没收到通知书,还不晓得怎么搞的。我得到邮局里到问一问。”说着,快步的迈开了两条瘦腿,把其它几个人撂在了后面。

石云海也开始埋怨起来,说:“还不如直接去找王森林。”

一行人嘀嘀咕咕地走出镇政府大院。火辣的太阳晒得他们个个如同缺水的植物抬不起头来。石云山则一句话都没说。此行的主意是他拿的,而且,整个受影响的地方,他家最大。无功而返,对他来说,是最窝火的。大家是像**气的皮球,只觉得被气账得要死,只是无处发泄。看到从公路上驶过的小汽车,都怀疑里面坐的是王森林,是张,徐副镇长,恨不得捡起石头去砸。

几个人沿着公路懒洋洋的往回走。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几个人都约好了似的靠着公路边的水沟走。路边是一棵挨一棵的树,一行人的头顶上便有了碎碎的,斑斑点点的光点在不规则的移动。没走几步,他们看见了先走了一步的支书石云德,张副镇长正和他在前面不远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说着话。石云龙有意识地向外挪了挪身子,把整个人暴露在太阳光下。石云海向张副镇长瞟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其他人则如同无事。张副镇长此时看到石云龙他们几个来了,一知为什么的,他撂下村长石云德走了。石云海走到跟前说:“德书记,有志华的通知书吗?”不等他答白,马上又说开了,“摸(螺拐)也是空的。当官的走了,不睬你。哈哈,当村长个卵。像我们专门作用种田,什么鬼镇长,瞎子死了崽,冒看见过。”

石云德不做声,一脸通红。但也弄不明白怎么去邮局时就这么巧的碰到了张副镇长,也弄不明白姓张的就为什么没说什么原因的就撂下和他正说着话的人就走了。受这些话一气,便在心里一个劲地骂娘:摆什么臭架子,要不是挂个村长支书的牌子,我认得你姓“孙”。

哪晓得张副镇长是进了对门马路的一家小店子里,出来时,手里提着好几瓶矿泉水,而且还连不打弯的径直朝着他们直了过来。实在也是渴了,气归气,这水不喝白不喝。石云龙他们个个喝了水。不知怎么的,这水一喝,人也就没有先前的那么燥了。这一送一喝的,彼此之间的沉默就打破了。几句闲扯后,话题就到了石云在龙他们此行的主题上,大家一致把炮口对准了徐副镇长。都说他不够当副镇长。什么人咧,把老百姓当猴耍。

张副镇长笑着说:“我看你们呀,也别过激。当初副镇长也要人大代表投票才能通过呢。虽然对你们的事他不管是不对,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石云龙说:“难处?什么难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样的人下次不要投他的票。”

张副镇长笑了笑,拍了拍石云龙的肩膀,说;“这事,你们做得也不周到。”

“怎么不周到了?”几个人都把脑袋凑到了张副镇长面前。

张副镇长狠劲地唆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下一丢。石云海见状连忙递上一支。张副镇长向他笑了笑,接过烟。点上,说:“本来。这事是徐副镇长主管,但,你老兄也说得对,我既然抓农业,也就要向农业负责,你们损失了,我也心里痛。可镇长不在家,我也不好做主去调查。即便我们去调查了,那也只是证明一种现象的存在。要证明这一现象是石岐山煤矿生产所致,就要拿出证据来,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听张副镇长说了一遍,村民们归纳起来,就还是石云山说过的证据二字。

张副镇长强调说:“要有强有力的,具有权威的证据。”

石云海说:“当初,云龙也是说要有证据,可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啊。”

张副镇长说:“这要请有关部门或权威人士对你们石岐村发生的情况进行实地观测和分析论证。”

“啊。”村民们个个点头。可他们不晓得去找什么部门,找什么人。于是,张副镇长告诉说,“我估计是要找地质研究部门,并且,要以村委会的集体的名义。去办的时候要带好盖上村委会公章的介绍信。

几个人仿佛是茅塞顿开,都说张副镇长倒底是当干部的,想得比别人周到,而且,是一个为民的好干部。看来,当初是把他看偏了。石云海说;“要是我是镇人大代表,下届选镇长时,我要投他两票。还要动员别个投他的票,就是莫投那姓徐的人的票,什么东西。”

俗话说,交秋脱伏,鬼都晒发哭。夏秋之交的太阳特别的毒,它散发出的光线,如千百万颗无形的光针,从空中抛洒而下,直刺人皮肉。使人浑身生痛,难以忍受。可这个交秋脱伏的季节对于王森林来说,没有半点的燥热的感觉了。自从周亮的分析论证排除有透水的可能后,-60(M)水平开始了大面积的准采工作,直达煤层的上部封顶。接下来的全陷落法回采。如此一来,煤炭产量翻了两个倍。而且,煤价还在一个劲儿的上扬。现在的销售情况是,没有预付款,他是不发货的。想旱晌,为了应付那些要煤的老板,急得猴子一样的跳。幸亏自己大胆,敢于向极限挑战。这天他不顾炎热,从莲花镇驾车来到矿区,看到一辆满载黑糊糊煤炭的汽车从矿里开出,心里的那个乐哟,比吃了一满灌子的蜂蜜还甜十倍。特别是在听了刘军的销售汇报后,王森林的心情是更加地好了,赶直比新婚的那一天还要好。直乐得把一双手一停地摸着个光溜溜的脑壳不住地点头。

这时,不觉光线一暗,屋子里一下子闷热了许多。刘军头也没有抬的说道:“开煤票,在那一头。”口气是硬梆梆的。由于煤炭的从“滞”到“俏”,原先为了销售日日夜夜在外奔波的刘军,现在的销售工作变成都了座等顾客,其主要时间和任务就是坐在煤炭销售的计量地方,地磅房。现在的他正与王森林谈得高兴呢。

“我们不是来买煤的,找王老板有事。”这是石云海在回答。他们不习惯什么“总”什么“长”的,喊一声老板自然些。

“找老板有什么事情吗?”听说不是来买煤的,刘军才把脑壳抬了起来。王森林也把一双大手从脑壳上放了下来。刘军不是石岐山人,他又一直是搞销售工作,在矿里的日子不是很多。王森林呢,请了几个在湘江公司搞过工区负责的内部退休人员做值班副矿长,从地面到井下的采掘工作面的一切的实际工作都由他们管,自己则以莲花镇为大本营,遥控指挥。在石岐山露面的日子也不是很多。故此,双方都不是很熟悉。

听罢石云海、石云龙他们几个的一番话后,王森林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下想到:这个周亮,到底是搞专业的,料事还真准呀。看来是个算“灵八字”的。但,王森林不露声色,而是极为镇定地对石云山他们说“:兄弟们咧,东西不能乱吃,话也是不能随便讲的咧,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与煤矿有关。你们每天走在地面上,坐在屋子里,晓得我们的矿井挖到的什么样地方呢。地脚下的事情你们会晓得?告诉你们吧,即使你们讲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是与这个煤矿没有关系的,因为,矿井开采,根本的就不是在你们所说的那些个情况出现的地方的下面。再说,今年的天气这么干,到处都喊没有水,我看呀,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开采问题,而是气候问题”。

 出师不利,首先就碰了一个软钉子。好在石云龙他们早有准备。如是,石云龙拿出了那份材料的复印件,要王森林过目。他们专门到城里,找到了矿业学院的地质研究所,请来了专业人士,对石岐村出现漏(缺)水、地表开坼,墙壁裂缝的地方进行了一次全面而又仔细认真的堪测,同时,调出了当初石岐山煤矿办矿征地签合同时给村上的一份矿井开采红线图的复印件进行方位对照。从各种方面进行分析,石岐村地表出现的异常情况,是由地下的采动力影响地层应力变化,直接破坏了地表原有结构所至。这里,还对这一地表现像的出现作了直接与间接经济损失的粗略估算和该地段的不良后果的推测与假设。是据有权威性的一个材料。为此,石云龙他们还凑着出了一笔钱的。

强装镇静,强显风度的王森林看到这份东西再也装不下去了马上翻了脸。把材料往桌子上一丢:“你们从哪里弄来一张这样的鬼东西来吓我,我姓王的不是吓大的。要赔损失,你们有什么损失?怪我啊。告诉你们,这是敲诈。门都没有”。还没有等石云山一帮人反应过来,王森林巳冲出了屋子,钻进了小汽车,一发车,走了。留下张着嘴巴的村民们和一路的黑色灰尘。

回过神来后,村民们大骂王森林不是东西。自己开矿赚大钱影响了我们的生产生活,本应该枳极主动的承担起责任。不是听说湘江公司的办公楼有一个专门负责落实农业赔偿和处理周边关系的“工农办”吗。每年拿出几百上千万(元)来,用于矿区周边农田及其它一些损失的赔偿。这个狗娘养的王森林,不但不赔偿我们的损失。反倒倒打一耙,怪起我们这些受害者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他们个个在事先没有想到的。现在怎么办?几个人都问石云龙。

石云龙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满以为王森林见到这个材料会坦率的来承担一些责任的,最坏的也就是,他不愿出那么多钱,像一个小贩一样的谈价钱,搞拉锯战。那么,他们也不会去钻牛角尖的计算好多钱的事情了。只要有一上下在那么一块就行了。和为贵吗。可一开场就成了一个这样的局势,他一时也没有办法了。但事情巳经开了场,就得搞下去,洗**脑壳就得剃头,半途而废还不如不搞。如是说:“看来还是得找村上。集体出面,他王森林也了至于会这样吧。”

村长兼支书的石云德一听石云龙他们把事情说完就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差没骂王森林的娘了:“这个王森林,在石岐山办了这么久的煤矿,我们石岐村,我们村子里的人得过他的什么好处?一点指头大的好处都没有。这长的时间了,一些小事情懒得去世找他,不说别的,每天运为煤,车子进进出出的,把村上的一条公路压得稀烂,出个门都不方便。吃点亏算了。今天倒说我们敲竹杠。这一回可不能饶他了,一定要跟他把帐算清楚。”

石云龙、石云海他们要的就是这句话,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各自散了去。

晚上,王森林接到了徐副镇长的电话,徐副镇长在电话里闲聊了几句后,忽然问道:“王老板,怎么啦,今天好像是不蛮舒服吧。”

王森林在电话里面显得很无奈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不舒服啊。”

徐副镇长打趣道:“不舒服不要紧,看看医生吃点药就没事了,只要莫得“那种”‘很不舒服’的病就没有关系的。”

王森林等徐副镇长一停嘴,生怕插不进话似的,说:“哎呀,我的徐大镇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说正经的,我真的不舒服,很不舒服,老壳痛。”

徐副镇长说:“我也给你说正经事,你只怕会有麻烦。早几天,石岐村有七、八个村民找到了镇上,说是你的煤矿开采使得他们有井无水喝,作不得田,养不得鱼,干死了菜。房屋开了坼,怕住得人。擂了一个上午,一个劲儿的吵着,要镇政府出面,找你出来解决问题。咳,人都被他们吵死了。好歹被我一顿软磨硬泡的给打发走了。但是你还是要早作准备,免得到时候又喊脑壳痛。”

王森林在电话的这一头一个劲儿地喊脑壳痛,他说:“哎呀,什么到时脑壳痛,我的脑壳痛了好久的了。就为这一码子事,今天上午他们来了好几个人来找麻烦。他们还不知从哪里搞了一份什么论证书,作了金额数字估计,有十几万(元)呢。”

徐副镇长倒是很平静的,他对王森林说,“你急什么哟,未必,他们那些情况真的是你矿里弄出来的。”

王森林竟一时搞不懂这个徐副镇长的这一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拿着话筒不知说什么好。运了半天的神,说了一句两不搭边的话,他说:“十几万(元)咧,不是一个小数字呢。”

徐副镇长倒没有去理会王森林的不正面回答的事情,却笑了起来,“王老板也学着哭穷了,现在哪个不知道,谁碰煤炭谁发财呀。”

王森林却仍在诉苦:“大镇长,你又不是不清白,弄得大,用得也就大呢。哪个想随便去花钱呢。”

徐副镇长很是通情达理的,他很赞成王国林的观点,说,“那到也是。”又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王森林说,“暂时还好,被我一个下马威给镇住了。”

徐副镇长干干地笑了两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放下徐副镇长的电话,手机还滑放进套子里,就接到了肖正仁的电话给,还说王森林的电话为什么这样难打进来,总是忙音。看来,肖正仁给他的电话是是巳拔了多时了。王森林想,那一定是要紧的事情,只怕也是石岐村的那个事情。果真,肖正仁就是为这个事而来。在只完王森林的简短的介绍后,对王森林说道:“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巳的时候,硬搞还是不好的。”

王森林问道:“那怎么办?未必就顺他们的意。那我也太窝囊废了吧。也是不合算的呢。”

肖正仁说:“你不要这么急吗。心急是吃不得热豆腐的。最好是跟他们的村支两委搞好关系,让村干部去做好村民的工作,去面对村民们就好解决问题了。”停了片刻,又问道,“听说石岐村村支书石云德的儿子今年高考考得不错,被江南大学录取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个石支书的家境也不怎么的好,一个老婆常年是病。”

王森林“啊”了一声,且把个“啊”字拖得老长才又问了一句:“不知道呀,你是说……”

“说什么呀说,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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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只15w的白炽灯泡,散发出懒洋洋的桔黄色的弱小光线,一群飞娥不地知~活的在灯泡周围无聊追赶着,飞娥~,石岐村村长、党支~~石云德坐在一条竹椅~一个劲儿地~着烟,~瘦的影子映在墙~,吊风扇的叶子数得清的在扫来~去的却怎么也赶不走讨厌的娥子。妻子早巳缩到了~~,大~天的却吹不得风,一吹风就咳嗽个不停。好久没有听到堂屋里动静了,咳嗽了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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