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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痴红尘》

第9章祸从天降

作者:风雨凉桥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钟宝到校第三天,H农学院就组织新生军训,钟宝和同学们一样,对穿上军装和军训非常好奇和乐意。经过几天单调的站姿、队形队列、步伐、步枪瞄准等项目训练后,逐渐感到厌倦,经常和教官进行软对抗。这天,烈日当空,练习了45分钟的正步走,老生们都到操场看热闹。训练钟宝他们这个班级的是一个小个子教官,大概十八九岁,尽管大热天,也从不脱军帽,宽大的帽沿遮住他那张过分严肃的前额和眼睛,但遮不住脸上焕发的蓬勃青春和些许稚气。也许是教官为了耍威风,并不打算叫同学们休息,几个女同学就偷懒,正步走变成便步走,男同学也焉头搭耳,没有一丝刚阳之气,惹得观看的同学指指点点,有的还打着尖利的口哨,走正步的女生便抿嘴窃笑,更加没有章法,教官气极,一声“立定”,命令同学们练习站姿,哪个稍有偏差,不管是男生女生,屁股上就是狠狠一脚,室友小个子眼镜和女生站一排,偷偷扭头朝旁边女生做一个鬼脸,被发现,一脚被教官踢出一米多远,他十分痛苦地摸了摸单薄的屁股,连滚带爬地归了队,平时贼亮的眼睛里只见泪水在花花打转。钟宝看不过,狠狠地瞪了教官一眼,教官更气,走上去一把扯住钟宝的衣袖,一个后扫荡腿,把他掀翻在地,又在他屁股、大小腿上踹了几脚,幸好教官穿的是解放鞋,要不,钟宝有这几下就爬不起来了。钟宝一声不吭,一趄一拐地归了队。其他同学见这阵势,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浑身筛糠似的发抖,再没有谁敢调皮偷懒了,任凭汗水模糊眼睛、湿透衣裤,只期待着教官喊“解散”。将近站立了2个小时,一名白胖的女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众女生一阵尖叫,教官仍无动于衷,钟宝见状,顾不得刚才的教训,几步上前,想带她进医务室,教官冲上去对他飞起一脚,钟宝早有防备,顺势抱住教官大腿,用力一掀,嘴里骂道“**妈!”教官猝不及防,倒在钟宝身下,两人在操场草地上翻来滚去,不可开交,钟宝经过暑假的苦力似的锻炼,有一身蛮力,小个子教官占不了上风,其他几个教官见状,纷纷奔来,众同学见状,一起围住钟宝和那个教官,终于把两个打红了眼的“牯牛”拉开,乱哄哄地扶起晕倒的女生走了。

钟宝“英雄救美”和“殴辱教官”的双重新闻迅速传遍整个校园。钟宝后悔不迭,一个人在学校柳堤上心烦意乱地徘徊,心想这下闯了大祸,还没尝到大学的味道,就可能被驱赶回老家了,难道这是命么?钟包想起接到录取通知书前的那个晚上做的稀奇古怪的噩梦,想起出门时母亲忧心忡忡的叮嘱,想起父亲对他的骄傲和期盼,想起秦德青那崇拜的眼神,想起暗中对扶鹃鹃产生的种种幻想和因此而立下的志向……一切都顷刻鸡飞蛋打,钟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悔恨,对天干嚎一声,一屁股坐在堤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头痛哭。

不一会儿,钟宝身边三三两两地聚集了很多学生,钟宝班上的同学大部分都闻讯而来,纷纷劝慰,钟宝止不住内心的悔痛,仍把头埋在两膝上地抽泣。

“哭个吊呀!”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今天的事情我们都为你证明!你没有错!至少不完全是你的错。”钟宝抬头一看,见是大个子室友,顿了顿,又哭起来。

田岭老乡也赶来,龚雨虹蹲下身推了推钟宝,用家乡话附耳对他说:“老乡,你今天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晓得了,老乡和同学们都夸你呢,我也晓得你是怕学校开除你,伤心、后悔。我们已经找了学校有关领导,还找了一个得力的老乡帮忙给你说话,包你没有问题,顶多认个错,写封检讨了事。”

钟宝抬头见是同乡龚雨红,将信将疑地环顾了四周,象一个小孩似的一头爬在她的膝盖上更加伤心地哭起来。

“你羞不羞哟!你不怕我还怕人笑话呢!”龚雨虹十分尴尬,羞恼地对他说。

这时,班上晕倒的那名女生为他端来一盒盒饭,轻轻呼唤钟宝吃饭。龚雨虹见状,忙对他说:“你帮着打抱不平的那个女生是学校一位教授的女儿,她给你送饭来了,你放心撒,没得事!”龚雨虹几乎带着哭腔,眼圈早就红了。

钟宝听了,心里稍稍平静,缓缓把头移开龚雨虹,眼泪巴巴地望着送饭的白胖女生,接过盒饭,不知如何是好。

“钟宝同学,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先吃饭,晚上8点到系办公室来一趟,你必须深刻认识错误,同时,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毕竟你是学生……”说话的是矮胖白皙的农经系辅导员,旁边有黑瘦的班主任陪同。

钟宝听出辅导员话虽严厉,但内含希望,众同学也纷纷善言相劝,就镇定了许多,向两位老师点点头,大口吃起饭来。

晚上10点熄灯铃响后,嘈杂的校园恢复了平静,习习夜风裹携着校园栀子花的清香弥漫在校园上空,令人神清气爽。几对情侣在树隐下相依细语,给钟宝送饭的那名白胖女生却形影单只地在农经系所在的大楼门前不安地徘徊,她一直在等待钟宝出来,虽然她的爸爸向她承诺钟宝至少不会被开除,但她还是想尽快知道学校对钟宝的处理结果。

终于,钟宝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还不断地用衣袖抹眼泪。那女生感觉不妙,忙迎上去,扯住钟宝衣袖急切地问:“钟宝,怎么样?学校打算怎么处理?”钟宝只顾伤心,冷不防被人拉住,吓了一大跳,那女生连忙说:“我是你同学丁云波,我非常担心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完了,彻底完蛋了!”钟宝捶胸顿足。

“不要急嘛,你把经过仔细给我说说。”丁云波努力安慰他,其实内心更加着急慌乱。

“反正我和辅导员吵架了,没有任何结果,这就是结果!”

“其实我们辅导员是口恶心善,性格有点迂,处世有点机械,但我不相信你们就会吵架的!”

“他说我们山里人野蛮,没教养!我一听就冒火,就和他对吵起来。”

“山区是要落后些,这点你必须承认,‘知耻而后勇’,你在我心目中是个勇敢的男子汉,难道辅导员指出你们的缺点,你就火冒三丈?”丁云波刚说完,马上后悔不该在此时火上浇油,雪上添霜,马上又补充一句:“不过,辅导员也是,不该用这种不礼貌的措辞。”

“你以为你们平原的人就高人一等?你们是知识分子的后代就鄙视山里人?我看‘夜郎自大’这个词要用在你们头上才合适!”钟宝听丁云波如此说,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回敬道。

丁云波几步上去拦在钟宝前面气恼地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为谁如此担心过,没有为谁低三下四地去求我爸爸的!早知你是如此冲动的人,我……”丁云波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感谢你的好意,我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来世报答你的好意吧!”钟宝绝望地说,快步奔向自己的寝室,不再理会丁云波。

丁云波在后面追喊一阵没追上,狠狠地骂了句:“真是个山蛮子!”就一边哭一边往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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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洒~~』

秦德青目送钟宝到学校的车渐去渐远,泪~忽地往外直涌,顿时~~~被~空了似的,象一只断线了的风筝一样在街~毫无目的地游~。行至并~桥,~凉~的江风拂过~面庞,令她~~糊糊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在桥~驻~依栏而望,桥~江~碧~如玉,江边草长莺飞,江滩游人嘻戏。并~桥原~郁江桥,石拱,形如卧虹,把郁江两岸的城市连成一~,象蚂蚁的纤~一样显得格外~巧玲珑。改革开放后,~贴原桥又修建了一新桥,两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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