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剑对于这一切,似乎毫无所知。芸依旧承担着家里所有的家务,数九严寒无怨无愧地接送孩子,剑则似乎冷血人似的看着芸任劳任怨地操持着一切。他吝啬他的笑容,他的情感:,因为岚的笑貌音容仍深植在他的心。芸管得了他的人,却管不了他的心:他不能同时把自己的爱分给两个女人,就如人不能一次踏进两条河流。剑与芸的家庭,其实已是名存实亡。他们在维系着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仅仅是因为那样儿女会有完整的父爱母爱。但时而硝烟弥漫的家庭战火暴发,时而你冷漠我更无情的无休止的冷战,儿女真的能拥有完整的父爱和母爱吗?芸也不再对剑抱有任何幻想,她庆幸自己的生命之中,还有毅的温存和关爱。人是感情的动物,没有一个人可以不为感情而生存。想到毅芸并不觉得对不起剑,如果说对不起的话,也是因为剑首先有负于芸,且不知愧改根本不想挽回芸的温柔的心。或者剑在想芸如此任劳任怨想挽回剑的真情,而变得愈来愈没有性格没有尊严……他心里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有时他倒蛮赞赏芸的吃醋,那可以反他在芸心中的分量。但是,他没有想到,忍耐、宽容是有限度的,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剑的冷漠和无情。芸的孤寂的、饱受煎熬的心,实在需要有一种温柔、
一种关怀来慰藉,来抚慰她心头斑驳的伤痕。她倦了,像久已漂泊的鸟儿,想寻找自己赖以栖息安眠的树梢。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那久违的温柔、温存和关爱。而剑则因为心里满是与岚在一起时的快慰、欢欣、新鲜、刺激等,根本没有体察到芸深深的失落和渴望,也没有察觉到芸对于毅的依恋与痴情。日子一天一天如此过去,毅与芸每天期待着相见,期盼着见到彼些此熟悉的笑容和熟悉的身影,总觉得相聚的时光是那么得短暂,而分别的日子又是那么的孤寂与漫长。他们总在期待着,期待着每一次的相逢与相遇;又总在忧伤着,忧伤着每一次的再见与别离。本来,芸与毅想把感情深埋在心灵的深处,保留一段距离,保留一点纯洁的友谊,但他们的心被一种炽热的情感燃烧着,难抑心中那一份真情,难拒心中那一份温柔,难耐相爱却不能拥有……
这一天,芸与毅漫步在繁华喧嚣的都市,俨然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
毅说:“芸,难得相聚,我们到市郊的DWY公园走走,你喜欢吗?”
芸笑脸洋溢地说:“喜欢啊!与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喜欢!”
芸与毅穿过TH街,搭上一辆的士,到了市郊的DWY公园。交了门票,携手进入那寥落
冷清的公园。
公园内,松树墨绿的针状叶子,一丛从、一簇簇地倔强地蓬勃地碧绿着,给这寥落的冬天以春的暖意,绿的生机。甬道上有寥寥落落的行人或情侣。松树下、木椅上,偎依着一对对沉溺于柔情蜜意的恋人。他们似乎忘记了四周的行人,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忘情地或拥抱或亲吻在一起,缠缠绵绵。毅与芸在一对对热恋的情人旁边走过,毅附在芸的耳边说:“芸,脚步步轻些,莫惊扰了人家,”芸点点头,轻轻拉住毅的手说,悄无声息地从旁边走过,走到一棵松树下,坐在树下和长椅上。毅握住芸纤柔红润的手,沉醉地看着芸,笑容很温馨.说:“芸,我好想你好想你。本来,我想我们都有家庭,想与你保持一段距离。我也曾试想忘记你,但我做不到。你不知道,与你分别的日子里,我却满脑子里都是你:你的笑容,你的身影,你的声音,你的脉脉含情的眼神……我已无法驾驭我的情感。”芸心里掠过一阵感动,一阵颤抖,她望着毅,温柔多情地说:“毅,其实,我和你一样,时时刻刻在思念,时时刻刻在被那燃烧的情感灼伤。,我好想你,常常怪怨为什么命运不让我们天天在一起?……”毅痛苦地说:“芸,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明明爱,心里却总在想着道义和责任?好渴望你的温柔,却又在执意回避和拒绝内心深处的感受和
渴望。如果说我们相爱对不起他和她,但如果我们明明相爱,却不能诉说也不能拥有,那么对于我们自己是不是太残忍?芸,不要想得太多,答应我,说你会好好爱我,珍惜我,好吗?”芸激动地流下了眼泪,颤抖地握住毅暖暖的手,说:“毅,我会好好爱你的,你知道吗?你仿佛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毅说:“芸,关于剑的移情别恋,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让我分担一点你的痛苦。”
芸面颊飘过两朵愁云,说:“其实剑自始至终不肯承认他有婚外恋情,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变得从来不再在乎我,也根本注意不到我的喜怒悲欢,他满脑子里都是岚。每次他与岚进货回来,他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动辄争吵打骂,或不理不睬。为了他与岚的接触,我与他无数次地争吵、冷战,我也曾试图用温柔挽回他的心,使他能再怜惜我,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很冷淡且无情,致使我与他在一起时竟毫无感觉。”
毅疑惑地说:“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无论论相貌,还是智慧,你都比岚略胜一筹。”
芸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明白剑为什么会那样。但我想归根结底是因为一个“情’字。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也有人说:‘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看来,剑迷恋岚,是因为一个情字,而剑疏远我也是因为一个情字。剑于我已无情,当然看我横竖不顺眼。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也许是由于十年寒窗付之东流,我一直走不出心灵的雪原、消沉的沼泽而疏于与剑沟通、理解?看来,一个家庭,如果让对方感觉不到你的温柔、关爱,那么,便会潜藏婚变的危机。”
毅赞同地说:“是啊,爱是一种付出,爱要付出真情、温柔和关爱。没有了这些,结婚证只是一纸空文。”
芸点点头说:‘‘是的,但我的心冷了,对剑已不抱任何幻想。过去曾因为他与岚的交往,忌讳嫉妒甚至耿耿于怀,是因为我内心深处还在挚恋他、在乎他,但现在,他与谁交往仿佛于我无关似的,我懒得去想、去管。他的冷淡与无情,已使我对他不抱任何幻想。我心里满是你给予我的温柔与关爱,你使我感到幸福,但我又惟恐自己已步岚后尘,再导演一出婚外恋情。我心理不安,觉得对不起丽……但我又难拒你的温柔,难拒我心
灵深处的感受。我喜欢你、依恋你、爱你,喜欢每时每刻与你在一起,但这只是一个遥远的、美丽的梦。世界如此之大,竟没有能容纳我们的一席之地。”说罢,双眸已是泪雾朦胧却又满含柔情蜜意。毅也被芸伤感的情绪所感染,将芸轻拥入怀地说:“芸,留下来吧,就在今晚,让我们疯**狂地爱一回,抛却家庭观念,抛却世俗的纷扰……”
芸心潮激荡地说:“我好想好想,然而我不能。如果我俩今天不回去,明天我们的风流韵事便会传得满城风雨。我不能因为一时的欢娱而留下永久的伤痛,也不能因为我们自己的快乐而让各自的儿女蒙受心灵的阴影,他们幼小的心灵需要完整的父爱、母爱,需要柔情和关怀。至于你我之间,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也就很欣慰了。你不要因为我而冷淡丽,让丽受到伤害,那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毅双目含情地凝视着芸,说:“芸,你真善良。我最喜欢你的真诚、你的温柔、你的宽容大度。”
芸面颊掠过一丝苦笑,笑中透着自嘲和凄凉:“毅,别拿那些桂冠愣往我头上戴,真的,我不配。真诚、善良、温柔?恐怕此刻已与我无缘。我很矛盾,事实上我已经伤害了丽,就如岚当初伤害了我一样残忍。真的,我不想这样。但剑的冷漠使我步入无边无际的情感沙漠;而你的温柔则如沙漠里的一丝新绿。我无法拒绝你的温柔与关爱,正如我无以忍受剑的冷漠和无情。如果剑对我多一点温柔、多一点关怀,我想我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平时我最讨厌第三者,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在生活中充当了这样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角色。我知道我将面对的会是世人的唾弃、道德的遣责……毅,但我又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给予我的久违的温柔。叹只叹我们有缘无份,心里只好留下一份深深的遗感。”
毅深情地说:“芸,为什么非要如此折磨自已呢?留下来吧,就在今晚,我想要你,我想拥有你,我想好好地爱你。芸,我觉得你是我一生的幸福,是我后半辈子的幸福。让我们逃离世人的目光,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好好相爱,直到白头偕老、地老天荒。”
芸望着毅火辣辣的目光,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但是,孩子,孩子们怎么办?芸激动地说:“我不能答应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们不能那样做。我们能常常见面,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柔和关怀,就足够了。”
芸与毅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是觉得很快慰。总是觉得相聚的时光太短太短,而分别的时光又是那么得漫长。转眼间又该回去了,总觉得有点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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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相思苦』
~大都心细如丝。芸与毅的这种微妙的关系,丽已察觉。丽是看在眼里,~在心里。丽心里很恼火,但笑意却在她白皙滋~的面颊~~漾着,对芸也是极尽~情与恭维。待到毅与丽单独相~,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芸?而芸也很喜欢你?”毅心里一惊,面带愠怒地说:“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听见多不好听!”丽笑微微地说:“毅,你~张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还不敢承认。你瞧瞧你,芸一来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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