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光是极透明的,蜿蜒落在像是已古旧的檀木窗上,一阵鸟鸣骤起莽撞在一池水中,微微颤了几下,就毫无声息了,空气里弥漫着冷的味道,酸的,但酸的出奇令人回味,心滋生起一股毫无防备的温暖,慢慢的溶入血液,化开流远,这是不曾忘却的记忆,仿佛大海跌宕的木板,你不一定看的见,可它还在漂着漂着......。
——题记
如果哪一天您看见我用石头偷偷砸碎陆矢岛家的窗户时,请您务必提醒我,那是我还爱着他的动作,只是我不肯相信而已,因为我还真的爱着......。
如果?我总是用如果来定义来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这样会安心,或喜或悲的抉择,如果可以,我往往选择放弃,将一切未成或已定的事情归原。
因此我还爱着,因为我没有在这种基础上有勇气再找一个自我。
任何一个爱我的人,如果也可以留给自己多个选择的话,我想,虽然有点自私,但却可以避免让我一次性经历完一生的悲伤。
------阮艮衣留给自己的话
您像小艮头顶舞过的蝴蝶,蝶翅上掸下的流光是哥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小艮体内的血液,甚至更像爱您的心脏——哥,小艮想过,也做到了,一切一切的不安,小艮会用笑容包裹,即使身边再也没有哥真实存在的温度,会孤独,当然会孤独......,可小艮依旧会持续下去......哭了,无数次沙粒浸入双眼里,这种谎言有时连自己也会觉得幼稚啊,小艮太爱您,太爱哥您了。
-------阮艮衣留给阮风扇的话
对不起,优,善良有时也是一种懦弱,没想过单纯的敬仰会给你造成困扰,可我不懂,你一开始把我当做一场游戏里的什么?真的没什么,小艮照样像曾经那样崇拜城月与城月你的画。
城月你走,也带着你的爱走吧。
--------阮艮衣留给城月女优的话
他在那里静静的微笑,倚靠在你的竹椅上,向你炫耀他强健的臂膀,他一定会说“夕异,想打架吗?”千万别难过,请夕异哥别恼火,要不你也说“混蛋,一个人半夜看NBA,一个人喜欢栀子,一个人站在炽热的太阳底下去回忆小时的鞋子,头发,被晒到通红的脸颊以及我们飞翔过的天空。”
----------阮艮衣留给韩夕异的话
水沫姐,我的爱决不可能输给你,不管怎样,要多谅解他,如果他不讲理,呐,照着他的脑门拍一下,他准乖,还有......有一句我们之间才可能理解的秘密——你的爱,他给与了他这生唯一一个可以给与的尊重,请你谅解他们的过错,我也在努力。
---------阮艮衣留给金水沫的话
想到倔强的你,眼睛涩痛,我永远也无法恨你,仓皇的逃,惊慌的躲,那是你很在乎我吧。你怎么会怀疑小艮呢?你是我心中一块谁也不能替代的思念位置。在某个日子,我们发疯的在郊外你追我赶,忘乎所以。和你在一起就像我的青春还在,一切还是开始,在你的瞳孔中似乎闪着夏季黄昏的光,还带着浓浓的甜味,我还在,在那棵菩提树下等你,等你楸着我的耳朵说“笨蛋”。
----------阮艮衣留给柳西子的话
匿藏一份感情很难受?不——啊,我扒开隐藏在时间里的所有,很幸福,连泪水也是。绪子姐,我会走下去,万一是一辈子?假如有下辈子的话,还有前世的记忆的话,要走......还会走,其实绪子姐比我还坚定吧,只是不承认罢了.
---------阮艮衣留给安绪子的话
矢岛,我们之间到底哪里错了,彼此的逞强,疑惑,猜疑,或者你的爱只是雪月一场,你走了,你以为你带走了我们之间的全部,傻瓜......傻瓜才强迫自己忘记人生最美好的回忆,虽然练习了十一年的告白没有......但这不会影响你是我那年的最爱。
---------阮艮衣留给陆矢岛的话
咿?有时会厌烦你脸上邪邪的微笑,看透一切却佯装一无所知的姿态,可习惯了哪一天没有看见那样的笑,会抑郁。日光在惨烈和安静中迂回流转,是你,让我没有倒下,你有哥的爱意,你会像哥那样说“我会保护你”,是你让我拾起了遗落的原谅和宽容,那些在我生命里举足轻重的人,我明白这只是你的障眼法,但自从你接过我手上的那颗糖果起,就注定你不能离开我,学着爱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想笑啊......,那个透明如天使的男孩,我无法替代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可我这次绝不会放弃。
-------阮艮衣留给宋牙道的话
你们之间的牵绊是一股死结,小乐啊,请不要想着去试图去解开它,如果你还存有一点同情心的话,斩断它,让你们解脱。小翅,就算把双臂陷入我的身体内,抱紧我,哭吧,把曾经的痛爱哭完。
小乐,你留在我们身上的淤青,现在已经恢复如新。
小翅,你在我们身上积攒的痴迷,现在已经过季,不过等到那个季节来临,我们会惊叹,木棉花的香气曾摆过你的裙裳。
相信啊,你们是我难舍的知己。
--------阮艮衣留给元小乐与小翅的话
(1)
这是一栋日式风格的古旧建筑,座北朝南,俯看,规则的梯形,屋外是许多缠绕在一起的胡同。里面是一排竹制被许多木板隔成的小房间,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正对门的是敞开的大厅,夏天的到来是否,可以根据竹屋散发的香气浓度辨别。大厅前是一块干净又利落的院子,院子被一条石头铺成的小道分开,左边是整理过的菜田,正中央竖着一棵说不上年岁的龙樱,龙樱下盘着一口拇指般大小的天然泉口,是不分季节的流,自然是比不上济南趵突泉那般神圣,但也无比的温馨。右边通常种些季节性花卉,列如月季,夜来香、桔梗......。
艮衣盘坐在屋檐下,双臂撑着越过膝盖的身子。恍惚的想着季节更替的规律,这里属于北方,但不浓重,至于四季的更替还是可以寻出蛛丝马迹的。
天抹了很厚一层暗铅,似有风,可要安下心来感受,又没有准确的认知,空中雾气弥漫,三尺之外,就白茫茫一片,诡异又带着神秘,不敢让人猜疑,似乎是没有时间,他们着急回家吃饭赶工作......生活就像把人困在雾里,但又模糊不清的漏出一点光来,突然一声近乎可以溶走雾的音质,荡在了艮衣周围。
“小艮,进屋,天还很冷呢。”
“哥,今年的春又倒在了冬的脚下,总不赢......该是大丰收啊?呵呵......。”
风扇拎着被子披在了艮衣的身上,微微弯起嘴角,扑了扑艮衣头顶的乱发,轻声嗯了句。
空间面上残留着太多冬的味道,强大的,光天化日坐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哥,今年还是种栀子吧,夏天会好些,哥又不喜欢夏天,哎,和夕异哥一样,可夕异哥每年带来的栀子都给我们养死了,要不,今年就可以直接取枝扦插了呢?”艮衣面露遗憾道。
风扇用舌头舔了一下**,极快,见过或听过蜂鸟的速度,应该是这样的。
风扇似有领意,换了个姿势,重新靠在房柱上,望着艮衣认真的脸,一声不吭的看了片刻,有点想笑出声,忍不住然后说“夏天?还有三个月,小艮,太早了。”
“哥——。”
艮衣略微不安,用膝盖急忙撑起身子,紧攥住风扇带着余热的衣袖,用一种委屈到伤感再不解的神情凝视着风扇。
风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一张精致的脸抖落掉平静,爽朗笑了笑,像抚过麦田的风,细长的双眼仿佛飘散着醇美的美酒香,轻轻的荡漾着古巷之中的神迷味道。
然而风扇依旧未对开始有些不满的艮衣作何解释。
艮衣摇摇脑袋,猛地,幡然醒悟似的跟着风扇笑了起来“哥,真的要种栀子的。”风扇轻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走进了客厅,坐到了矮桌旁。
艮衣裹紧被子腾地而起,爬到风扇身边,噌在风扇的脊背上,然后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大道理。
“真的,时间很快的,最快的就是时间了,夏天种上栀子不会太燥热,还能驱蚊虫......。”风扇只是用很宠溺的神情笑着。
风扇顺手翻起了不知是谁随心撇在桌上的食谱,动作迟钝了一下,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艮衣,对已爬在自己脚下,满脸沮丧的艮衣说“晚饭,想吃什么?哦,夕异会带栀子来的,所以夏天一定会有栀子。”
话毕,风扇心里涌上一阵不惑,每年的这个时候夕异都会向门口撒一把栀子种,可今年,为什么没有?
“真的。”
“真的。”艮衣戳了戳风扇的脚背,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又大嚷道“哎,怎么能让风扇哥动手呢?今晚一定要小艮做宵夜。”
风扇点了点头,站起身,神色焦虑的望了望屋外说“如果夕异敲门,别让他进来。”
“哎,是遵命。”艮衣站直腰板,心想到时候还不是照样放夕异哥进来。
除了对夕异外,风扇一直都是脾性温和的人,小艮可以说的上是风扇带大的,他们没有母亲,据说是生艮衣那年死的,父亲又常年在外经商,理所当然的是长艮衣五岁的风扇,挑起了照顾妹妹艮衣的责任。
饭后,风扇坐在矮桌旁,此时手里多了一本渡边淳一的《爱的流放之地》。艮衣悠哉的半躺在沙发上,想是有些倦意,双眼微微有些模糊。
“哥,水沫姐好一阵没来了?呃?看情色作家的书,还不如多和水沫姐约约会来的实际些,哥——,你认为呢?”
风扇合上书哦了一句,算作对艮衣的回应。
艮衣浅笑,不明显的酒窝此时有些不坏好意的陷,随之,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笑出了声,风扇抬起书,盖在了艮衣的头上,静默叹了一声。
艮衣按奈不住道“哥,不喜欢水沫姐?真的好漂亮,唉?难道喜欢夕异哥不成?”
“哦......?”
“哥你真是怪物。”
(2)
明明信誓旦旦答应一起去参加beat的歌友会,可等到黄昏,也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黄昏薄暮,天仍冷。春分越来越像糊弄人的幌子,要做的事被人酿在被窝里,上个夏至无截止释放的能量,似乎非要用嘲弄春无能的方式来聚集。
空中偏偏又夹杂着磨骨的斜风。韩夕异眯起双眼,强健的身子伏在自行车的把手上,不由打了个哆嗦,潜意识将帽向耳根下拉了拉。
嘴角堆满了怒意,不情愿的将目光放在了紧掩的风扇家的竹门上。怕是窝了一肚子火,刚要开口为委屈打抱不平,瞬间刺舌的空气让夕异把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随之整张脸开始扭曲,郁闷的迹象窜动在帅气又有些轻浮的面貌上。忍不住**左脚上闪着银白光的Parda朝门砸去,咯吱一声,不料门竟打开了,鞋没刹住脚,一头栽倒在一滩冷水里,翻了个身,便没了动静。
夕异当时就摔下了单车,结巴的指着门口一脸详和笑意的风扇嗷嗷乱叫“混蛋?三个月的打工工资?精神严重挫伤,风扇......?”
风扇摸了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若有所思的昂着头冥想,突然用惯有的催眠声道“哦?是这样啊,忘了,忘了。”
“忘了?忘了?”夕异立在原地,看似神志不清的反复念叨着。
一旁的风扇捡起横尸水中的Parda,神情俄然定住,扭身将鞋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还傻愣的夕异身上,半转身不屑的叫道“进来。”
夕异缓过神,暴戾一声,奔前拽住风扇的衣领,恨不得一口吞了风扇。
风扇亮着一双宛如上弦月的眼,充满爱意的瞅着夕异,夕异咽了咽口水,木了三秒钟,然后松手踱进了门内,撇下一句“恶心。”
“夕异哥。”小艮嚷着甜润脆亮的声音站在屋檐下,向垂头丧气的夕异招手,黄昏的冷清被小艮感染到安逸,夕异抬起头,回头又看了看双手交叉依旧一脸柔和的风扇,刹那有一种世界最幸福的人的满足感。
曾经和风扇在一起的时光全部交融成强大的美好,以至于很容易让人想到失去的悲哀与无奈。
再也不能无赖似的将整个身体挂在他的肩上,他变瘦了,一米七七,才比自己矮四厘米,却远不胜自己的气力。
“夕异,真的是在乎Beat的签唱会,可......?好像已经结束了。”
“什么?......原来你记得。”
“不,刚才想起来的。”说着风扇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郑重其事的在纸上写下了Beat,粘了粘唾液拍在还未反过神的夕异脸上,夕异呃了一下,无气力的栽到了风扇怀里。
风扇真的很爱拿自己开玩笑,无法改变的铁律一样,可夕异却想早早结束这种日子,是不安于现状?还是想更进一步?夕异心里有点乱。
天说变就变,但还是不及人的嬗变。地有了明与暗的对比,本被看似弱小的夕阳,托的老长的龙樱影子,在枝杆上忽隐忽现。
风扇举着茶杯踢了一脚坐在屋檐下生闷气的夕异,轻飘飘道“哦?再给你签一张。”
夕异瞪圆了眼珠,像逮住猎物的狮子般,将风扇扑倒在了地上,咆哮道“明明很在乎。别装着什么都没有……,我也不一定非要去,混蛋,我一点都不在乎,所以,所以不用你装着不在乎。”
风扇推开被刘海掩住眼神的夕异说“想打架吗?我乐意奉陪。”
夕异与风扇打架,只要风扇先挑衅,夕异就像被失败诅咒了般,铁定输。但往往也是先由风扇发起**,认真算起来,夕异也总是狼狈败北。
天彻底暗了下来。
风扇温柔的将创可贴贴在了夕异受伤的眉心上,夕异皱皱眉,歪着嘴嚎“下次我一定赢,一定要你吃疼,哎呀,轻些--。”风扇抬起手臂,在夕异不安分的后脑壳上扇了一下,站起身进了屋内。
夕异嘴里喷着雾气对空哼了一声,打了个寒战也爬进了屋里。
夕异随身躺在了地毯上,十六年经过的风扇依然没变,还是喜欢和自己抬杠。反而是自己变了,变的有些连自己都不太适应,变的感情无法控制,以为风扇会制止,渴望风扇会制止,真是幼稚的想法。但在有风扇的日子里长大,说实话,的确没有过青春的烦恼与彷徨。以后也会吧,即使分离是注定的,只要风扇还在给自己打电话,还给自己发EmaiL,那曾经的无忧无虑不会褪去。但如果能和风扇一辈子闹?可惜生活不是一个人的。
“为什么就不能一起,难道非要分离?”夕异低声道,转眼瞥了一下正和小艮玩扑克的风扇,抡起枕头砸在了风扇的背上,嘲笑道“喂,怎么能打七?白痴。”。
小艮拍了拍案底下的牌,搭腔道“夕异哥?我也会签Beat,但前提是——旁观者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夕异的表情凝固了几秒,莫名的捂着肚子笑的快要撒手人寰。
(3)
天又飘起了小雪,空气**到粘稠,掺着冷风穿透纤维伸进身体内,毫不留情,放肆滤清身体内扩散的温度,好似夏季雷雨来之前的征兆。
艮衣将滑落的书包肩带重新提到了肩上,一眨眼,刚才还在家门口,现在竟到了学校。
现在正值五点,比起昨天晚来了十三分钟,空中的雪挟着暗光幽雅的飘,沙沙的声响,不屑着黑暗笼罩过的风景,校路两旁耸着葱郁的菩提,让四周的暗冷宁静暖和了许多。
小艮弯起嘴角,双手合起,脆亮的空气击撞声就逃出了未挨近指缝,然后双手紧握怡然而说“快了,夏天快了。”
“小艮。”艮衣猛然转身,视线变的有点混沌,被迫用手敲了敲了脑门,眼前才慢慢变得清晰,原来是精神旺盛的西子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西子楼住艮衣的的腰甜甜道“又来这么早,应该吃了早饭?吓一跳吧,竟一个人撇下我来这么早,不可原谅。”
艮衣扑了扑鬓角的乱发,双颊上隐隐发红,含蓄道“你晚上要参加钢琴训练班,你该多…。”
“可一直都是两个人啊。”西子没好气道。
“对不起。”
“哎呦,好了.......,仅此一次,下次决不姑息。对了,说说昨天你和城月的约会吧。进展顺利吗?”
艮衣的脸霍地红了更加明显,白了西子一眼说“昨天女优…他——他没去。”
西子背起双手,咯咯娇笑,妩媚的容貌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尤为诗情画意“好呀,学着不老实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从实交代,抗拒从严。”
“西子?你是知道的呢,他总是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话,或者那些......只是他无意说出来的呢?只有我一个人拼命的相信着。”
西子不依不饶的伸出葱茎似的手指,无法信服的晃了晃说“阮艮衣?喂…你跑什么?”
艮衣向西子装了个鬼脸,转头就跑了。
“我承认还不行吗?”艮衣压根就没敢和高二出了名的才女狡辩,那不是飞蛾扑火吗?“阮艮衣......别跑?别跑了,不问了。”
“我输不起,总能躲吧。”
校园里空荡荡的,早自习真的还早着呢。说不太清楚,刚刚的幽静,似乎散溢出一种不安分的粒子来,可以挑起人的恐惧感。
雪停了下来,气氛更加有些不对劲了,让人无法想象,一个小时后,就会有成群结队的年轻面孔从这里经过,有点匪夷所思,好像以前发生过的都是幻觉,幻觉中有最好听的笑声,最动听的女生私语,最男生的豪迈语调,青春就变成了一场最美丽的错觉。似乎耗掉的青春能量只是闭一下双眼的力量。
陆矢岛坐在路灯下安静的看着书,他的四周是安恬的。头顶的头发搭拉在额上,险乎遮住了看似忧伤的双眼,头发很乱,是艺术的乱。
倏然,矢岛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本能的伸出手掌放在了胸前,随之一个有菱角的东西撞在了手心里,先是一种软绵绵的冰凉,到后来有了肌肤感般的温度。
艮衣晓得撞人了,刚才跑的太快,一倾身半跪在被撞人的怀里,整张脸埋在了那个人的手心中。
眼神拨开模糊的缝隙,使力的窥偷,看到的只是被暗条隔成的点点光斑。鼻顶上这时多了一种温度,和**相融般的熟悉,是栀子的淡淡香味,心里觉得舒服,心就开始胡思乱想。
手忙脚乱的拨开搁在脸上的手掌,抬起绯红的脸,下意识的从地上蹦开,双脚交缠,像所有中风患者摔在地上的姿势一样,不一样的倒是艮衣的表情。
从地上机械的爬起来,对着一脸惊讶的被撞者,嗫嚅中,压着无常的心跳说“对…不起,矢岛。”
有种站在烈日下,拆着父亲从远方寄来的麦杆菊**信件的感觉,欣喜的厉害。
艮衣伸起发颤的右手,食指指向矢岛,然后僵硬的收回且握拳,大拇指朝上示意“你好”。
矢岛现在才完全保持整张脸与艮衣的惶惶神情平行,但雾气遮挡住的好看容貌仍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艮衣尴尬的笑了笑,夹起书包撒腿就跑。谁知没头没脑的又撞在了赶来的西子怀里。西子拽住艮衣,半折腰喘着白气责道“小艮,骗人的吧?上次200米比赛你竟然输了,我就猜是你故意的,故意输给1班,是因为领队是顾明环吗?年纪早就传了你们的绯闻,我就说奇怪了呢?”
艮衣觉得身上就一个劲的痒。再不躲,一会想不定西子又造谣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言不清,会连自己都弄迷糊了,似有非有的冤枉,搁谁谁也理不清,这就是西子的高明之处。
艮衣真被西子不屈不挠的精神折服,如果没有数错的话,也绕着学校跑了不下七圈,加起来的长度会让人脑子错乱。倒是没有计较,青春就是这样,好象没有对时间的准确认知,总觉得时间是一个漫长的东西,宛如对未来的的看法是同一的。
艮衣有时想,青春大概是一种心情,经历时认为是理所当然,但心情毕竟是无方克隆的事物,怀念是当然的经过,但不要抱怨的想,那是对自己曾经过往的亵渎。
总之青春是人生里最与众不同的阶段,那里看到的污浊,也会被时间的单纯所净化。不是说那里没有成人的是非,就是这样的道理,青春涵容的眼光可以包容所有你犯过的过错,只当是自然而生的过程。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2章:迂回的时光(2)”内容快照:
『迂回的时光(2)』
(1)艮~木愣的看着黑板,那里俨然成了陆矢岛的脸,一心思飘到了不久前~~矢岛的画面里去了,随即,脸颊的~晕就开始毫不收敛的扩开来。教室在艮~的眼前似乎~变~小,涌起的~~将空气~成了真空,以至于除了自己还能~一点心跳的震动外,就好象失了聪。“小艮,吃饭了。”顿时缩小的教室~的艮~慌忙,原来噩梦一场,心里有些盲钝,应该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情,竟不料是个梦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