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仿佛被停止了,湮罗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脸震惊地看着剑刺进阿夜的胸口。
“唔”剑**时,阿夜拧紧眉头低声**,她本能地伸出手摁在伤口上,身子承受不住往后倒下。
“阿夜姐-”湮罗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右手闪电似的放开抱在怀里的少女,点足跃去。
“阿夜姐……”湮罗将阿夜抱坐起来,眼睛里泛着泪光,和悔恨。该死的,他怎么走神了?如果刚刚他没去想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如果阿夜有什么事,他该如何向容渊交代?最该死的是,他跟本就不该多管闲事。那少女遭那几人追杀,与他又无关,他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
“阿夜姐……”湮罗伸出手封住阿夜伤口周边的穴道,暂时止住血液。很痛吧?看着阿夜拧紧的眉头,苍白的脸,湮罗不知道该怎么办。
“湮……罗,去……”阿夜虚弱无力地说,她手无力的抬起指向那少女。
湮罗顺着阿夜的手望过去,那几个黑衣人已渐逼近那少女。
湮罗将阿夜抱到一棵树杆下,让她靠坐着,左手拾起地上的刀。今天,谁也不要想活着离开这树林,赋临阁的人。
刀锋冷锐,乌光刺目。湮罗的眼神凌厉,布满杀机。
剑在离少女的眉间三村停了下来,没再送入。她一脸淡漠的表情望着眼前要刺杀她的人,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可以说没有什么表情。
她不害怕?刺客缓缓倒下,湮罗双手握住刀柄站在那少女面前。看见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感到很惊讶。她居然不害怕?
湮罗反手一送,刀刺进背后来袭的黑衣人。他冷然一笑**刀。
辟邪出鞘,血满江。
他手中的刀就是辟邪刀,一把嗜血的刀。出鞘必见血。
起初不出刀是他不想杀人。
这几个黑衣人是赋临阁的人,于公于私他都有理由去杀他们。因为莫家的三百多条人命,或许说因为莫馨,因为他们刚刚伤了阿夜。
刀起,刀落。
“你已经安全了,可以走了。不要再跟着我。”湮罗对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少女道。
他抱着昏迷的阿夜往马车方向走去,他不敢走的太快怕触到阿夜的伤口又再流血,又加深伤度。伤口应该远离心脏二寸的地方,所以,所以应该不会很危险的对吗?阿夜绝对可以撑住到附近的小镇的,只要到了小镇就好办了。
阿夜姐,你一定要撑住,我知道你很坚强的。
“我可以救她。”少女突然开口道。她说话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淡漠的。“什么?”湮罗停住脚步,回过头道。
“你放她下来,我帮她看看。我是大夫。”少女道。
“你……”湮罗打量着她,莫约十七八的年纪。是个大夫?她可以么?
“这里里小镇和长安城有一段路程,她的伤口很深,你不想她在路途中死掉就放她下来,给我看看。”少女不喜欢他的眼神,那样怀疑的眼神。
“好。”只能是这样了。
夜。雪依然飘着。温暖的小屋内,篝火劈哩啪啦的想着,照亮整个小屋。
阿夜躺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安稳地睡去了。
湮罗和少女坐在篝火旁,火光印红了他俩的脸庞。这个夜似乎不太冷。
湮罗望着那少女,今天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她有张玲珑的脸,尖尖的下巴,眼睛很明亮,只是很淡漠。
她一向都是如此的么?
“谢谢!”沉默了许久湮罗忽然开口说道。
少女微微一笑:“是你们救了我在先,那位姑娘因我而受伤,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吧?如果今天不是你,或许现在我不会坐在我的小屋里了。”她一定很少笑,所以刚刚那一个笑容有些僵硬,但是却很美。湮罗有那么一刻失了神,他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来平饰他刚刚那一刻的失神。
奇怪的感觉,她的笑能令他心跳加速。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救谁都好,现在没事就好。对了,你是怎么惹上赋临阁的人的?”湮罗问道。
“我不认识他们。”少女道。
“辟啪”一段柴木被火烧裂发出声响。湮罗眉稍一挑,“不认识?”
“嗯。”少女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篝火,眼眸中出了一团跳动的焰火并无任何表情。
“总会有一个原因吧?”他不死心。
“嗯。”少女一只手撑着脸颊,眯起眼睛,斜睨着他,将他从头到尾看一遍。这个男人这么重的好奇心?他不知道不应该随便打探别人的私隐的么?更何况是女孩子的?
湮罗是这么一个男人啊?
“那个……呃,我叫湮罗。”他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并且刚刚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不对,再怎么好奇他都不应该问的,因为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不是她的谁,他无权过问。还有,还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好奇心了?他怎么不知道?湮罗心里嘲笑自己一声。
“我知道。”少女眯着眼睛。她指了指湮罗的刀。焰火印在刀身上,刀身通红泛着冷光。
这是一把好刀,又是一把邪刀,因为它嗜血。出鞘必要见血。它好是好在,这是一把天然而成没有经过打造的兵刃。它的来历不大清楚,它的辉煌历史都在拥有它的那个男人手上--湮罗。
或许不用太刻意去求寻它的出身吧?反正它是一把刀就是了。有这么一个好名字并且有这么一个有名气的主人。
湮罗。御雪山庄三当家。十六岁,一个人一把辟邪单枪匹马地闯进有山贼第一的九风寨,三天之后,江湖再无九风寨此名。
九风寨,呵!官府都惹不起的绿林贼子,他居然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去。是英雄还是笨蛋?但事实证明了他够胆,英雄嘛似乎还称不上。
十八岁,那时他身边,或许应该说容渊的身边有一个他。半年之内横扫天魔教中原分支,居然真的将那帮祸害赶出了中原武林。
他的故事太多了,大大小小多不胜数,难以描绘。直到三年前,御雪山庄,十五年前名盛天下的第一庄重现江湖后。湮罗已逐渐淡泊江湖了,这些年很少可以在江湖上见到他的身影。
奇怪,像他这么年轻怎么就这样心平气和不动声响的逐渐退隐呢?少女忽然对他很感兴趣,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迷,她很想去解开它。
哦!她刚在想什么?天啦!她被今天的事吓得脑袋不正常了还是发烧了,她居然对一个陌生男子有这样的念头。尽管他的名字不陌生。
“哦”湮罗并没有因为少女知道他而感到很高兴,他心里甚至有一点失落。失落?有人认识他湮罗,他居然失落?今天吃错东西了,还是他发烧了?湮罗感到很郁闷,他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郁闷,他似乎不想她认得他。奇怪,年少时拼命地想出名,现在却不想有人认得他,呵呵!
湮罗心里叹息一声,名誉其实很累人的。这是容渊告诉他的,似乎有一点点理解吧。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湮罗双手抱拳道。
少女道:“白依然。”她的眼睛已不是那么的淡漠了,明亮中有一丝柔软在里面。语气也一样。
白依然。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湮罗望着篝火沉思起来。
火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一点温热,有一点模糊。焰火中似乎跳跃着一些影子,他到底在哪听说过?
一段对话就这样在湮罗的沉思中结束了。空气中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和篝火声一切都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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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暮生兄:阿夜去往华~途中遇~,旧疾复发,命恐有危。万不得已,唯请暮生兄去江南一趟,请舞姑娘出府,前往寒庄替阿夜把脉。子渊~。“你说什么?夜~~~伤了?严重吗?”美丽的少~一脸震惊,明亮的杏眸瞪得大大的。~年纪不算大,莫约双十年华,脸~的稚气还未褪尽,即使已嫁作~了,依然是一副少~天真的模样。“信~没说明。”~执信件的~子皱眉道。他是个~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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