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欣娅在父亲走后,就进了大楼。
这里就是肖剑的一处实业——红豆休闲中心。欣娅一进门,就有一个小姐迎上来问道:“小姐是洗头还是做护理?”
欣娅笑了笑说:“我来找我姑姑。”
“请问你姑姑是谁?”
“她叫罗兰。”
“啊,那请在客厅稍等,她正在为客人做保健。“迎宾小姐非常礼貌地把罗欣娅请到客厅休息。
罗兰等了一会,还不见姑姑出来,一看时间,不早了,她怕回去迟了,妈妈不高兴。只好跟迎宾小姐说了一声,打了一个车回家了。
欣娅回来,妈妈还没睡,坐在厅里等她呢。罗军刚刚洗完澡,看见欣娅回来忙问道:“姑姑好不好?”
“姑姑正在忙,我怕时间不早了,就先回来了。”欣娅答道。
欣娅的妈妈是个全职太太,原来在纺织厂上班,改制后,就下岗了,加上罗军也不让她去上班,她就在家做做家务。她一听说罗兰这么迟了还在上班,就心疼地说:“这伢怪可怜的。”
罗军不好说什么,只有劝她们俩洗了去睡,自己看会电视再睡。罗军眼里望着电视,心里确始终挂念着这个比欣娅只大两岁的堂妹。他想,肖剑这个休闲中心出入的男人形形色色,罗兰该不会又受人欺负吧?怎么欣娅去找她,她都没时间呢?他想了很多,想到了罗兰家庭的所有不幸……
罗兰跟客人做完保健,一出来听迎宾小姐说有个小姐来找过她,叫她为姑姑,她知道是罗兰来过了。
罗兰有一个业已破碎的家。在她还是一个小学生时,父母就离婚了,为了供她读书,母亲无奈地走上了一条屈辱的人生道路。后因卖淫被劳教三年,给她那正需要母爱的年纪带来一段苦涩的苍白。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背着书包刚刚走进家门,就见母亲被公安人员押上了警车,她的家便真的破碎了。待到母亲释放时,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丧失爱心、对任何人都冷漠的人。她与毫无慈爱之心的母亲一起生活了十年。其间,仍然有不少不三不四的男人,时常出入她家那破败的宅院。在她十七岁那年一个春天的傍晚,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家门。当时她的母亲正卧病在床,看到客人进门,斜靠在**的母亲强作笑颜,那男人却勃然作色道:“我可是常来的主儿,没少往你这儿扔钱,咱可别伤了和气……”他边说边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往尚未完全成熟的女儿身上瞧。母亲把女儿叫到身边说:“我出去上趟厕所,你好好招待这位大叔。”说完,母亲便拖着虚弱的身体出了门,便将门反锁。
屋里只剩下赢弱的罗兰和那个男人。片刻,低矮的小屋便传出了罗兰凄惨的叫声。贞操是宝贵的,而罗兰却在还没有一次恋爱的经历时就失去了。这以后,每当母亲感到身体不适的时候,便让她代为接客。就在罗兰二十岁不到的时候,曾经带给她灵与肉严重创伤的母亲因患妇科绝症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还是罗军这个堂兄收留了她,使她暂时摆脱了恶梦的纠缠。
罗兰与江峰结婚是罗军撮合的。当时罗军看到堂妹在那种环境长大成人,心里十分同情她的艰难处境,在当今城镇嫖娼卖淫猖獗的时候,特别怕她走上她母亲走过的老路。于是,到处托人牵线,终于为罗兰找到了一个世人公认的老实人。这样,就成就了一段连自己的女儿罗欣娅都认为不错的姻缘。
罗兰结婚时已经和十来个男人有过性关系,这是任何人都不知情的。然而婚姻是无情的,她很可能把一个女人的隐私搅得粉碎。
结婚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漫漫人生旅途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关口,犹其是一些女人往往把结婚当作命运的一种契机。罗兰也是这样。
婚礼那天,亲友们象避瘟疫似的走得远远的,只有罗军一家三人送亲,她感到孤伶伶的。尽管婚礼办得粗简,甚至有些凄清,但她仍对这个陌生的家和未来生活寄托了新的希望。因为此后,她总算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归宿、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男人了。
但是,罗兰对丈夫的内疚是永远抹不去的。婚礼当天,丈夫已知道她不是**,她也没有隐瞒。老实巴交的丈夫却把这事告诉了他父亲,罗兰自知无颜面对这两个老实人,作了被丈夫抛弃的最坏打算,谁知公公也是一个宽宏的人,没有责怪,倒把她儿子数落了一顿,这给罗兰的心灵予以了极大的安慰。从此,她对公公十分感激。夫妻二人你谦我让,有了一个温馨家庭。江峰为了改变家境穷困窘迫的状况,一有空闲,便推着一辆板车到市场卖菜。罗兰除了给丈夫帮忙外,有时还接点裁缝活,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在村民眼里这也算一个勤劳而健全的家庭。
但是有谁知道,这样一个家庭却已笼罩了一团鲜为人知的阴云。
2
那是罗兰结婚后第二年夏天。
麦收四抢开始,两口子跟三户人换工打小麦,连续两夜一天没合眼,谁知麦子刚打完,准备好好睡两天的时候,罗兰的肾结石病犯了,剧烈疼痛使罗兰跑进跑出的上厕所,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村里医生一连打了两次镇静药,才止住疼。结石病是个怪病,一不疼就全好了。罗兰很疲劳,加上镇静药也还在起作用,就对丈夫说:“你去跟医生把账结一下,我太累,眼睛睁不开,先睡了。”
江峰刚走一会儿,天空跑起暴来,一时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罗兰躺在**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大风大雨她不清楚,只是潜意识里好象有下雨的感觉罢了。忽然,她觉得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抚mo,她知道丈夫回来了。她非常温顺地迎合着。
这几天天太热,温度一般都是三十七度以上。割麦打麦,罗兰身上被麦芒刺得浑身都不舒服,加上打针以后,内衣上都象沾上了药水味,洗完澡,**就往**爬,不知睡了多大一会朦胧中觉得丈夫就来了,虽然今天不想做什么,但婚后半年她对丈夫已有了一种本能的迁就意识,朦胧中她感受到浑身好象在被抚慰、被**、被摆弄,虽然困得睁不开眼但能够觉察丈夫有需要,于是顺式而为,迎合而作,放任他的比往日更急切更**的进入。她超然入梦,好象自己的身子在丈夫高速度高强度的冲击磨合中变成了一块沼泽地,湿漉漉的泥草渴望有一台庞大的挖机把它翻个遍,能够晒晒太阳。她又恨不得天空掠过的飞鸟赶快在自己上面停留,慢慢投入自己的怀抱。猛然间,她觉得有一棵大树倒下来,沉沉地压在身上,那重重的冲击力,把她那快肥沃的沼泽震荡得泥水四溅。她好象自己被大树挺到了塘底,又好象被树枝搅乱了塘边。她在朦胧中浮起,也在迷糊中沉落,她一时觉得微微不适,又一时觉得快感无措……轰——一声惊雷,使她猛然惊醒,借着几声炸雷闪电的光亮,她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自己身上哪有丈夫的影子,那张**而熟悉的脸在那声惊雷响起、闪电骤亮时和着她目瞪口呆的神色完成了最后的**宣泄,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留给她的是屈辱、污秽和对家庭的最后失望。
这就是她一直十分感激的公公,一个十分体贴爱惜儿媳的公公,一个使她被遭踏时却连挣扎和反抗的机会都没给她留下的公公……
事后她感到很屈辱,曾为此多次暗暗饮泣。但一想起刚刚建立起来的家庭和疼爱她的丈夫,她就茫然了。几次躺在丈夫怀里欲言又止,她怕毁了这个刚建立起来还不稳定的家,她怕毁了哥嫂为自己极力撮合的这个婚姻,她始终没有跟丈夫说,她以为公公的一次荒唐也许很快就结束了。然而她哪里知道这种屈辱的伤害并不因罗兰的沉默而结束,公公吃透了她的懦弱,更加胆大妄为,每当江峰不在家时,公公就象鬼魅一样钻进来,罗兰栓上门,他也能踢开,罗兰越来越不敢单独在家睡觉,一见江峰不回来,她就到邻居家借宿,比她小很多的林玲家就是她经常去的地方,但他公公还是能冠冕堂皇地把她找回来。为了维系这个家,罗兰只得忍气吞声地周旋在这两代人之间,一任这个恶梦延续。
正在这时,生活中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天,罗兰回娘家。侄女罗欣娅带她去市区红豆美容中心剪头,哪晓得大师傅肖剑就是丈夫的一个初中同学。肖剑这两年忙于公司工程项目,极少亲手做头,都是徒弟代劳。两个徒弟手艺缘自真传,确实不错,不然欣娅是不会选中这里的。罗兰是同学江峰的妻子,上次邂逅,在街上一面,觉得罗兰的气质不错,给肖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今天亲自为罗兰做头,有心把罗兰留在这里为他点缀门面。罗兰一边让肖剑剪头,一边留意肖剑的休闲中心。她见只有两个男师傅,其余都是女孩子,而且年令也不大,不过二十岁左右,只有一个比自己可能大一些,她们怎么都成大师傅了?都在赚大钱,自己也是二十三岁了,还是一事无成。
带着疑问,罗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为顾客洗头的小姑娘向肖剑问道:“肖大哥,她们怎么这么命好,一二十岁就有了赚钱的技术?”
肖剑看了看镜中的罗兰,开玩笑式的说道:“她们都是在我这学的,说句实话,不怕我老同学吃醋,我还想把你这个漂亮弟妹找来跟我帮忙呢!”
机会真是难得,又能赚钱,又可摆脱公公那无休无止的纠缠了。
3
罗兰很快就成了红豆休闲中心的一员。以前一直认为十分神秘的洗头、洗面、洗脚、刮痧等工作她用了个把月就学得象模象样。就是泰式保健因为肖老板有叮嘱一直没让她做。罗兰的生活圈子变了,形象也变了。也许是她本来就形象好,稍微一画淡装,就显得十分漂亮。红豆有了罗兰,生意格外红火起来。前几天,老板娘王珍还让她做了领班,管理红豆的日常业务。罗兰自己也觉得惬意,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觉得有些冷淡了憨厚老实的老公。所以,一到客不很多时,她就跟老板娘请假,老板娘也通情达理,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天,罗兰从边江市回到长河村已是傍晚,她跟村里几个姑娘带了点东西,刚到家,几个生动活泼的姑娘就来了。香姐、张妹子买的都是外衣。林玲除买衬衣外,还买了一条半透明的三角裤和**。林玲是罗兰最好的朋友,她嫁到长河村来后,跟林玲走得最近,林玲要什么,她就跟她买什么。她这两件都是照着罗兰的衣服样子买的。这两件洋物除了罗兰外,在真正的双河镇人中,自古以来当属林玲第一个拥有。香姐和张妹子都后悔自己没要罗兰买了带回来。张妹子要林玲赶快穿上看看。林玲不好意思,张妹子说:“不好意思买它干嘛?”罗兰也说:“快穿给大家看看。”林玲听罗兰的话,三下五去二,脱了个精光。她的**还真美:屁股浑圆,腰细腿长,**丰满,皮肤白嫩又极富弹性。张妹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林玲说:“你光着身子真好看,怪不得哪个男人都想摸你的。现在我都想摸一摸。”她伸手在林玲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姑娘们都哈哈大笑,林玲用裤衩和**一通乱打。罗兰说:“林玲,你的身材确实很好。要是在我们休闲中心,真要把一些先生迷死呢!”“罗姐,你们那有男人吗?”林玲问。“不光有男人,有的男人还脱了衣服要你跟他们做保健呢。”林玲双手捂脸:“哎呀,丑死人了!罗兰姐,你做过没有?”“没有,我们的老板跟我男人是初中同学,她怕客人欺负我,没教我学做保健。唉,林玲,你可以学呢,是不是想啊?”“林玲,明天赶紧去罗兰姐那里为我们女人争个光。”“我怎么争光啊?”林玲有些不解地问。“这还不简单,脱光了衣服叫那些男人也跟你做一回保健!”几个姑娘一齐起哄,张妹子还上去用手摸了林玲的腰和胸前一把。林玲不理睬姐妹们的起哄,她说:“罗姐,我哪儿都不如你长得好看,又不……”林玲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满脸通红,鼻尖上渗出一层汗。她急忙穿衣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抚mo,**紧并,两眼轻闭,嘴里发出**。林玲今年虚18岁,土生土长,是双河镇最漂亮的姑娘。一双大眼睛特别勾人,身材标致,长相很甜,说话的声音也让人喜欢。林玲是被村江支书破身的,原以为能够结婚组成一个家庭。哪晓得这些当干部的也是无情鬼,破了人家的身又不珍惜。玩了两个月后,就把林玲甩得远远的了。而林玲自从做过爱后,经常情难自已,从此她恋男人,常常出现性陶醉。后来,白小生闯进了她的生活,也就图了个一时的快活,他从白小生的公司回村后,村里传出些风言风语,她也并不在乎。但她人很善良,从不主动攻击。否则,凭她的芳龄和漂亮的优势,若勾引男人,保证一勾一个准,定能成为中国知名度极高的艳星了。从那天起,林玲真的跟罗兰到了红豆休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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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牛刀小试』
1、肖剑和罗军谈过投标的事后,心里还是无底。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禹神”和“长存”~公司联~,自己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他知道罗军是个实在人,可戚晓是在乡镇多年从事~工作的人,常年周旋于复杂的人事关系之中,在算计、猜疑、方略~肯定颇有心得。此人的~格、个~、脾气、爱好、弱点自己又一无所知,实在是心腹之患,难于对付。但是他知道在当今少数~中有两大通病,一是财,二是色。自己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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