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阿Q自从革命失败被砍头后,未庄也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即使在农忙季节里也很少有人再想起阿Q来,虽然阿Q刚刚死的时间不长,他已经被人们很快的忘记了……。
当阿Q渐渐在人们意识中淡忘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天空浓云密布,阴雨霏霏,一个个爆响的炸雷把未庄的男女老少都赶到了屋子里去,紧闭着房门,关牢了窗户,放下了窗帘,也没有一户人家打开灯,致使屋子里漆黑一团,活像一座座的鬼屋一般。人们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吱声,受到惊吓的小孩忍不住地哭出声来,都被大人们即时用手严严地捂住嘴巴,并用破棉絮揉成椭圆形的球体塞进小孩的两个耳朵里……。
未庄陷入一片死寂……。
“鬼啊……有鬼啊……”阴森森的空气中传来了鬼魅般的声音。
未庄的男女老少听到这鬼魅般的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雨后春笋般“哧哧”的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身子象筛糠似的两腿发软……。人们都屏住呼吸,宁神静听,惊恐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和窗户,生怕从房门或窗户钻进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鬼怪来。
“鬼啊……有……有鬼……鬼啊……”鬼魅般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
究竟是谁在杀猪般嚎叫?瑟瑟发抖的未庄男女老少暗忖着。终于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受不了这杀猪般的嚎叫声,便偷偷的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将眼睛**贴在那条一指头宽的缝隙向外窥测……。
“那不是赵秀才吗?”终于有人认出了那个杀猪似的嚎叫的人。
只见赵秀才满身泥泞地爬在雨地里,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在泥地里胡乱地蹬着,活象一条被抽干了水的池塘中只剩下一塘淤泥里的鱼,在拼命地游着,翻腾着……。身体一寸寸地向前蠕动着,嘴里依然不停地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
“鬼……鬼啊……有鬼……鬼……啊”声嘶力竭的嚎叫声撕心裂肺,也让未庄人心惊肉跳。
“吱呀……”,有人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向在淤泥中“游泳”的赵秀才走了过去……。
一个,两个,三个……,赵秀才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七、八个人。浑身上下满是污泥的赵秀才已经看不出了人形,被厚厚的一层污泥包裹着,只有从他的裤裆处才能看出他穿的是蓝色的**,那兴许是被自己的尿冲洗掉了上面的污泥才显**它的“庐山真面目”来。
“鬼……鬼……,”赵秀才望着自己周围的人群依然惊魂未定的念叨着。
“哪有鬼?”其中一个人问道。
“鬼……鬼……,”赵秀才说着并吃力地抬起了手臂。
人们顺着赵秀才手臂的方向望去,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其中有人“妈呀……”扭头逃窜了,重又钻进了“鬼屋”去,牢牢地紧闭起房门。
这样一叫一逃,只剩下了半数不到的人。
原来,赵秀才的手臂所指的方向不是别处,而是阿Q生前居住过的土谷祠。在土谷祠的祠门前,一个黑影直楞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根电线杆,一袭蓝色的长衫随风飘荡着,“电线杆”的顶部罩着一个雪白色的礼帽,在阴沉沉的雨地里是那样的刺眼,犹如阴霾的海面上的一盏引航灯。一道闪电横空劈来……,径直劈向那顶雪白色的礼帽,猝然劈出一道青紫色的火花来……。
“鬼啊……,”余下不到半数的人又逃掉了一半。
余下来的这一半的一半,准确地说是两个人。其中一个颤颤兢兢的说:
“那真的是鬼啊?”
“去,哪里有鬼啊?!”另一个不屑的说。
“那……那黑影不是阿Q吗?他不明明已经死了吗?死了又怎么会站在那里?”
“去去去,这世间不会有鬼的!”
“那不是鬼,怎么会有鬼火呢?”
“行了行了,别扯蛋了。亏你还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咱们去看看?”说着便拉起了那个相信有鬼的“唯物主义者”——“假唯物主义者”的手臂,“假唯物主义者”挣扎了一下手臂,但没有挣脱,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跟在那个“唯物主义者”的后面,朝那个黑影走去……。
当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距黑影还有十步的距离时,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沉默了片刻,还是那个“唯物主义者”胆比较正,冲着那个黑影道:
“喂,你究竟是谁啊?”
那个黑影似乎受到了惊吓,猛然转过身来。“唯物主义者”身不由己向后退了一步,并闭上了眼睛。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假唯物主义者”一个鱼跃便窜到了他的后面,双手**的抓住他的衣襟,象是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一真一假的两个“唯物主义者”凭着他们**在外面的两双耳朵判断着周围的情形——除了风声和雨声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于是“唯物主义者”率先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依然如故,所不同的是那个黑影已经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正面地对着他们。
当他们四目相遇时,“唯物主义者”觉得他很是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又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唯物主义者”尽力搜寻着脑海里的每一点一滴的记忆,甚至是记忆的残片。突然,他的脑海灵光闪现,不禁脱口喊了出来:
“这不是阿P哥吗?”
依然躲在他身后的“假唯物主义者”听到他喊什么阿P哥,便睁开了眼睛,将半个僵硬的脑袋从后面探了出来。
“啊,原来真的是阿P哥啊!”“唯物主义者”说着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险些把依然**攥着他衣襟的“假唯物主义者”拽了个狗吃屎。
“唯物主义者”三两步便窜到了那个黑影的面前,一把握住了那个黑影的双手,忙不迭地道:
“真的是您啊——P哥,您真的是稀客啊!”由于激动,“唯物主义者”已经满面通红且是语无伦次了。
“P……P哥,您回来了怎么也不早说一声呢,也让我们提前准备准备,给您接风啊,您说您这是……”
“哎……,”被“唯物主义者”称作阿P哥的人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土谷祠……。
“唯物主义者”一拍脑门儿,很是羞愧地说:
“你看你看,瞧我这破记性。您是贵人,怎么能住这地方呢?走,住我们家去!”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起被他称作P哥的人的手,并吩咐那个“假唯物主义者”提起那个被“唯物主义者”称作P哥的人的皮箱,三个人一前一中一后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唯物主义者”的家门走去。
那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被“唯物主义者”称为P哥的人,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唯物主义者”了,殿后的不用说是“假唯物主义者”。紧随在P哥后面的“唯物主义者”躬着腰背,一边走一边不时地伸直一条胳膊——指引着P哥行进的路线,犹如十字路口的交警般。同时,“唯物主义者”还不失时机的扯起他那如悠扬的喇叭似的嗓门:
“P哥回来啦……未庄的人啊……都快些出来看啊……P哥回来啦……”
一时间,万人空巷的未庄沸腾了……。
欢呼声,赞誉声,嬉笑声……,硬是将阴森森的恐怖逼退到三百公里以外。被“唯物主义者”称作P哥的头上的那顶雪白色的礼帽,宛若一座光芒四射的灯塔,将未庄阴沉沉的空气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被“唯物主义者”称做“P哥”的究为何人?这“P哥”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叫整个的未庄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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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P”真是难为了假洋鬼子』
话说这被“唯物主义者”称作~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是阿q的哥哥,和阿q是同父同~同一~娘肠子出来的兄弟,所不同的是只是与阿q非同胎孪生罢了。那么为什么在未庄这许多年来人们只知道有个阿q而并未提及过阿q有个哥哥~阿~的呢?这事说来话长。早在许多年前,阿q一家也是未庄土生土长的土著居民,似乎也确实是姓赵的。但在这未庄的大~人家赵太爷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于是阿q一家便在赵太爷那不屑的“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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