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月看了一本读者,上面写着些什么。她轻轻一笑,把书给旁边的孟茹看。孟茹一看,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喝一升水银也不会致命?这一定是假的。”孟茹看了看书,又看看王诗月,怀疑地说:“你不会想试吧?”王诗月笑而不答。
孟茹把书给前面的冯志强看。冯志强看了几眼,悉落孟茹说:“你什么眼神啊!那上面写‘喝一升也不会致命,而吸入少量蒸气就可能致命。’人家托里拆利是怎么死的?《哈姆雷特》里的老国王是怎么死的?老师不演示托里拆利实验是为什么?都像你这样中华民族的复兴要等到何月何月,哦,猴年马月呀!”孟茹生气地夺回书,用书敲冯志强的头:“小强,你死得好惨啊!叫你大发议论,叫你逞强!”冯志强装作倒下,孟茹方才罢手。
林峰走到了教室外,是石觞找他来了。石觞的披肩长发被风吹到林峰的衣襟上,她甜甜地笑着,林峰也开口说着什么,一脸灿烂的笑容。随风飘的头发扰乱了王诗月的视线,也扰乱了她的心绪。她从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便走出了教室。石觞给了林峰一个东西就离开了。林峰走进教室,王诗月恰好走出教室。擦肩而过的时候,王诗月朝林峰诡秘地笑了笑。林峰不知所以然,也报以微笑。
那一霎那,王诗月的心不痛了:还是看到他微笑好啊!无论怎么样,只要他还笑着,我的生活中就有阳光不是吗?她苦笑了一下,还是**瓶塞。那是一个小瓶子,很小很小的瓶子,里面闪闪亮亮的东西,像是——水银。王诗月看着那瓶子,眼神无比温柔:曾经用来装薰衣草的瓶子,现在……既然不会有事,试一试又何妨?她就那样仰头喝下了水银。回到教室,她奇怪地笑着。
大半天了,王诗月都没有说话。孟茹和前面的冯志强传起了纸条。冯写:“笑神怎么了?”孟回:“王诗月VS林峰。”冯又写:“看出了。她出去干什么了,眼神怪怪的。”孟回:“我看见她的抽屉里有几支断了的体温计,估计是拿自己做实验了。”冯又写:“笑神真厉害!吃Hg也没事。”孟回:“谁说没事的,如果不想办法,迟早会有事的。”冯又写:“长见识了!不过,我觉得最了解她的还是LF。”这回,冯志强把纸条传歪了,正好落在王诗月的桌上。王诗月早就好奇了,于是打开纸条,她看了看,苦笑了声,弟给孟茹:“你的吧?”孟茹接过来,做了个鬼脸。王诗月一时目光无神,甜甜地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接着她又苦笑一下,便低头不作声了。
王诗月没有吃晚饭,在教室写日记:
2005年4月26日星期二天气晴
今天石觞来找林峰了。我本不该关心的,却仍然伤心不已。我清醒地知道他已经离我而去,可我仍然幻想他在我身边,他也是真的在我身边,只是我不在他心里。我真不知我们是近还是远。
都说旁观者清,连冯志强也说还是林峰最了解我。他真的了解我吗?也许他懂得我每一次微笑的含义,懂得我每一个眼神所表达的心情,可他明白我压抑心中的痛苦吗?他明白我一次次冒出荒唐想法的原因吗?也许他懂我,可是世上最懂我的人离开了我,而且再也不可能走进我,我们之间的裂痕,是费长房的缩地法也缩不尽的。
我吞了水银,让它蚀我的心灵。我恨这样的感觉,恨这样的自己,恨这样的生活。可水银夺不去生命,只能让我在临近死亡的幻想中放纵自己。水银的毒,也减轻不了我心中的痛,病痛,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伤。也许,只有我的死,才能让他永远记住我。可是,这想法多么可怕,我不希望这样的,宁愿他快乐地遗忘。
想起了《烟雨蒙蒙》,因为如萍的死,书桓和依萍之间隔起了山岳,再走不到一起。那是永恒的伤,是罪恶感,我不希望他有的罪恶感。我不能阻隔林峰与石觞,只有死去的人才是心魔,无法摆脱。可我不愿意林峰痛苦啊,我只能活着,微笑着祝福,看一场曾经由我主演,如今曲终人散的戏。
《滚滚红尘》中唱: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全是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因属于你的心,却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手。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与沈韶华一样敏感而怕失去,可是却没有她的才气,也没有她的勇气。我只能庸庸碌碌,不能在滚滚红尘中敢爱敢恨,轰轰烈烈活一生。
没有什么不可能,没有什么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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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
凌霄捧了一大把白色的栀子花到教室来了,同学们你~一枝,他~一枝。孟茹也去~了一支,搁在王诗月面前的书~。王诗月拿起花~在头~,一会儿又摘了~来。孟茹唯恐天~不~,嚷嚷着:“笑神戴白花了!”凌霄看见王诗月刚把花摘~来,打趣地问:“笑神为谁戴白花了?”王诗月不语,只是为难地笑着。孟茹立刻~气氛不好了,~开凌霄就说:“走开走开啦,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谁先说的~?”凌霄反问道,说完就笑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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