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因为打工而飞逝,我好比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只有周末才能停下来补充能量,而最缺的无疑是瞌睡,礼拜六基本上能睡一天,午饭是同桌送的,躺在被窝里吃完又进入状态。这段时间多亏了同桌,早餐,值日,班里的一些破事全权剖他代理,交友如此,夫复何求。
瞌睡彻底征服了我,一段时间里鼻血流的厉害,好端端站着,突然鼻子热乎乎的,用手一擦,全是红的。早上洗脸洗出一盆红水,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自己心里明白怎么回事。这样下去会死人的。芳打来电话,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接的,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醒来时隐隐约约记得有这回事。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
那天我和平时一样,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打扫完卫生,给老板打了招呼往学校走。;似乎比平时早一点,扫马路的还没有出来。也许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砍刀前面有几个人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并超过他们。前面是座立交桥,昏黄的路灯投下巨大的阴影。当我走到桥下时,突然后面几人追了上来,并低沉的喊了声“站住”,我的脑袋突然胀大了许多,这样的事以前见过,但是在白天。眼看那几个人快追上了。也许是急中生智,我单手抓住上桥台阶的扶手,轻轻用力,人已在桥上,两不跨到桥中间,甩开两腿,过天桥,下台阶,沿着马路狂奔。短短几秒中的时间到了十字路口。回头看时,那几人还在桥上,有一个到了马路中间,隐隐约约看到他们手里的金属东西。此时的我两腿发软,走都走不动了,更别说跑了。但我不怕了,前面就是网吧,上台阶时,几乎是爬上去的,一同学看到我浪狈的样子说声狼来了吗?可我连说话的力气没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也动不了了。事后同学说我熊包,要说出怎么回事,非下去找那几个王八蛋不可。
第二天上班时我将此事告诉老板,心想他一定会给我个答复的,在此之前,我见过老板和许多黑社会的来往,我虽然不是一路的,可也是他的员工啊。至少他给我把刀,当时的我觉得自己特狠,真在碰上那几个人,会毫不含糊的给一刀。老板用吃惊的眼神看了我一会,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老板娘到底是女的,很少见的温柔起来,问长问短,可那顶个屁用,要有事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那这样吧,天也不冷了,如果回去没事你就在包厢里睡吧,铺盖都有。”老板边思考边说“早上你自己走人,小声点锁上门,就行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这样的好事吗?酒吧就一个包厢,平时从不让客人进去,哪怕客人以没包厢不坐都行,就是不能进去。记得一次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来了一桌客人要包厢,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干吗不让坐,老板一赚钱为目的。谁知老板来时看到里面有人,狠狠瞪我一眼,“谁让你放进去的,”我欲解释,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赶紧把他们叫出来,他们不坐都行,就是不能坐包厢,下不为例”。从此包厢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似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但后来又觉得没什么,只要老板的朋友来了,不用打招呼,直接进。
今天老板让我睡包厢,心里一下子不能接受啊!突然看见老板娘红着脸瞪了老板一下。他也看见了,没说话。当晚我就住在酒吧了。可是在睡前看到老板从库房拿出好多被子,扔给我一套,剩下的放在吧台前面的桌子上,开始拼桌子,铺褥子,老板娘也换上睡衣,准备睡觉的样子。目瞪口呆的我站在包厢门口发愣。
“还不睡去,看什么看?”老板的表情有点想笑却硬是忍住了。指着门口的桌子,“钥匙就再那里,走时琐好门”
我进了包厢,却没有睡意,心里似乎有个小鹿“仆仆”直跳。外面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入耳朵。半夜上厕所,却听到不该听的声音,脸热心跳,对男女之间的事我已明白,只能强忍着,大概天快亮了,那声音也没了。终于可以上厕所了。
睡眠得到保证,我的精力渐渐恢复了,开始参与班里的活动,我们这个专业是传统的体育强班,无论篮球,足球,排球。还是田径,几乎都有冠军的奖状。
利用周末时间,我去卫校看望了芳,当然还有霞,她的那张嘴可不是好惹的。芳在学校旁边的火锅店里打工,小丫头看来混的不错,精神焕发的,话也多了。看到我来了,给老板打声招呼坐下聊天,一脸的热情,有个服务员给我们倒水,她介绍说这是一个学校的,关系挺好。可那个女生倒水时的眼神怎么飘忽不定的,老往我身上瞅,而且给芳一个鬼脸,“扑哧”一笑,便跑了。
“你别管,她是个疯子,”芳的脸也优点红“我给咱们点几个菜,坐下一起吃。”
此时才是下午三点多,吃的哪门子饭。我竭力反对。
“没事的,你就坐下吃,到了这里听我的,老板肯定给我优惠啊”芳真的变了,“再说我们也要吃,一会客人来了没时间,要到很晚才休息哦”
但我实在不想吃,班里几次聚会都是火锅,吃的都快吐了。在上中专之前我从没吃过这玩意,甚至没见过,第一次听说吃火锅,心里挺高兴,可看到同学们端的菜上来,填进锅里,油腻腻的塞进嘴里,立刻倒了胃口。找了几个花卷填了个半饱,开始猛灌啤酒。半夜饿醒,差点难受死,自此之后再也不吃火锅了。
“算了,还是你们吃吧,我找霞有点事,完了就回去,晚上还要干活”说着站了起来。
芳看到我坚决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两眼泪汪汪的,至于吗?我忽然觉得不对劲,具体也说不出什么,反正不对劲。毅然离开了。
找到霞时她正和几个男生吃饭,看到我有点别扭的样子。忽然觉得人怎么一下子全变了?变的陌生了,这段时间忙于打工,对周围一切很少关注,好像自己成了局外人。
“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霞在努力调整表情“见到美女了吗?”
“什么意思?”
“还装什么,见了就见了,很正常的麻”
“你怎么才吃饭?”我有点生气,毫无道理的生气。
“和几个朋友玩呢,”霞的脸红了,不好意思似的回答。
“什么朋友?这么亲热,让我也见见啊!”
“好了,你就别**我了。”霞似乎鼓足了勇气,下决心似的“别人给我介绍对象,见面呢,我还没看上,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到时候给我参谋参谋”
我一下子不直说什么,找对像的事似乎很遥远啊,怎么一下子发生在眼前了。而且是很要好的同学,一个女同学很大胆的说出找对像,在我的印象中是很不可思议的啊!
“你也别装了,芳对你可是真心一片啊。”霞来了个转守为攻“天天围着我问你以前的事,肯定是喜欢你,否则不会那么关心你以前的事”
“哦,不可能吧,你别乱说。”我的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痛苦,又觉得难以置信。
“我干吗骗你,她听说你对嫣的事后,翻来覆去一夜没睡觉,小丫头肯定有事”霞的表情很复杂。
“你怎么把我出卖了?还是同学吗?”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心想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也没说什么,实事求是,我知道你对嫣还抱有希望,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的。可芳真是个好女孩,你自己决定吧。”霞冷冷的口气让我很难受“我还有事,你就回吧”
“重色轻友”我恶狠狠的崩出这么一句。
“没办法”霞用同样的表情回答。说完转身走了。
恍恍惚惚坐在回校的公交车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出乎意料了,“找对象”,这是多么遥远啊!可怎么别人都开始了呢?想起班里也有那么几对,但我觉得那纯输游戏,虽然对这样的游戏对我不感兴趣,可偶尔也会想起嫣,如果她在身边会不会也是这样。不会的,她是那种很传统的,甚至保守的女孩,但绝对是好女孩,在我心目中无疑是纯洁的,美的化身。可她现在在那里啊?
时光如梭,很快到五一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马上开始了。好多同学开始准备,早晨跑步的单腿跳的,更有一些人借来铁饼,铅球“哼哧哼哧”练个不停。班里有人在计划,继去年辉煌战绩之后,准备再来一次飞跃,争取立个纪录。因为明年的我们开始实习,无心干这些了。
树木早已发芽,甚至有些绿色了。人们脱掉一冬天的厚装备轻松的挥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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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
运动会终于到了。我给老板已经说明情况,。事实在我刚刚~该酒吧时已经说好了。我的打工生涯即将结束了。说真的,刚开始时,~很辛苦,~牙~到现在也算适应这种生活,转眼就~结束,有种难分难舍,老板让我贴招聘启事,也不知那位仁兄接替这份差事呢?回想~月的时间里,自己也算兢兢业业了,争取站好最后一班岗。然而,在我离开的前天晚~。“战友”来了,看来他们已经喝了酒了,醉熊熊的。“兄弟,找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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