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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蒙蒙》

第2章【1】

作者:qtds317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在饭店里累点。受点委屈都不要紧,阿香就怕回到家后再看阿坤阴沉的黑脸。阿坤自从到了上海后,那张脸就难得晴天。

  阿坤此时的心情,就和他的脸色一样阴沉郁闷。在家乡时多好呀,一天三顿热汤热水,想吃什么,妈妈想尽办法也会做给他吃。自己不高兴全家这一天就沉闷,喜怒哀乐全看他的脸色。

  阿坤感觉从上了汽车的那一刻开始,周围的一切都让他生气,在这里没有人尊重他。首先是妻子阿香就不像以前那样听话了。

  汽车还没驶出安徽,阿香已经和前后左右打得火热。车上几乎都是年轻人,离开那个郁闷的环境,脱离了长辈的监管。年轻人可是放开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男女之间交往受到老人的管束,男女青年在一起时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防止说闲话。现在倒好,一路上阿香一会儿跟人聊天,一会儿又被人喊去打牌。始终兴致勃勃的。

  同村的伙伴知道阿坤的性格,他们边打牌边用话语挑逗阿香,实际上是故意说给阿坤听。阿坤看似在那里睡觉,耳朵却一直在注意听着阿香的话语,阿坤心里有气发不出来。他也想过去和人家说两句话,一起打打扑克。但又不愿和这帮人凑到一起,也不知和他们说什么好。

  阿坤从小,就因为说话口词不清,常被小伙伴嘲笑,所以就羞于和人交流。阿香好几次拖他起来和别人说说话,一块玩玩牌,都被阿坤不耐烦地推开。后来阿香也懒得理他了,一个人跑到前排和几个小青年打起牌了。阿坤心里生气但又没有办法,又注意听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到了上海,阿坤刚进门,一句话没说好,被阿香的嫂子抢白了一顿。要是依着阿坤的体性,他就想摔门转身离去。当时,阿香在一旁轻轻地拽了他一下,使得他头脑清醒过来,这是在外面,在人家的地头上。

  阿香的四哥来到上海已经做了几年,这个行业的规律和收益,都在他的脑子里。他不甘心推着板车沿街收废品。今年回来后,他就四处联系场地,想租一个带场院的房子,开一个废品收购站,坐在家里收废品。

  阿坤到上海的第二天,就推着车跟在舅哥的身后上路了。以前都是他们两口子一道出去收,阿坤来后,嫂子就不出去了在家做做饭。另外经常有一些同行,将他们收到的废品转卖给舅哥。都在门前堆着,东西积压多了就雇一辆汽车拉走。

  阿坤和舅哥,因为个性的原因,俩人在家时相互来往就不多。现在他们又变成了雇主和伙计的关系,所以就更没有话说了。

  每天从家里出来后,两人就一直默默地走着,仿佛彼此都不存在。舅哥指挥着阿坤在小街小巷里面乱钻。最后,舅哥发话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车。这时,舅哥手中的电动喇叭开始吆喝起来了。

  “收电视冰箱洗衣机,收电脑。”

  “收电视冰箱洗衣机,收电脑。”

  一股浓重的安徽口音反复地在小巷里中飘荡着。一会功夫,老头老太太们提着东西陆续来到车旁。从矿泉水瓶子到冰箱彩电什么东西都有。舅哥忙的红光满面,一面称着废品,一面用半生不熟的上海话和老人们讨价还价。不到两小时的功夫,他们收来的废品已经装了满满一大车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阿坤经常能看到同行们还推着空车在满街吆喝着。舅哥自豪地对阿坤说:“这不是吹的,他们谁也收不过我。”阿坤听后没有言语,开始的时候,他心中暗自说‘未必’。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阿坤知道舅哥这句话确实不是吹的。每天他们收的东西都比别人的多,而且利润也比他们高。他开始佩服舅哥了。阿坤偷偷地观察舅哥每天选择停车地点,心里默默地记着各种东西的价格,他不想永远跟着舅哥干。阿坤也看出这里面的利润不小。他觉得每月只开点死工钱,自己太吃亏了。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在舅哥手里买一辆旧推车自己干。其实舅哥早就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妹夫没法开口。所以当阿坤提出这件事,舅哥立即卖给他一辆车,让他单干。

  表面上看起来收废品这个工作简单轻松,其实里面的门道还真不少,阿坤来上海时间不长,说话口词不清方言又重,人家听不懂,再加上道路又不熟悉,虽然自己每天跑的**发软,却经常几天收不到什么东西。阿坤看着人家每天满载而归,交了货后手点着票子,高兴而归,对自己也充满了信心。阿坤老是觉得收家用电器来钱快,总想去收废旧家用电器。舅哥告诉阿坤:收家用电器要有一定的常识。经验,让他千万不要收。

  阿坤就不信这个斜。偏要去尝试一下。结果,有一次收回个29寸彩电。卖主要300元讨价还价后给了人家200元钱,阿坤高兴的拿回来,有经验的人一看是个淘汰的品种,早就没有配件根本修理不了,现在连50元都不值,眼睁睁赔了一百多块钱。前前后后干了一个多月没挣到钱,只好让阿香跟哥哥说情,又回来跟着舅哥干。

  他这么里外一折腾,哥嫂就对他就更有看法。同行的人本来就瞧不起他,没有了舅哥的关照,大家更是经常拿他开玩笑。戏弄他。阿坤虽然身材高大,却生性胆小懦弱。在这里他是受了气没处发,只能等阿香晚上回来扔脸子给她看,找茬跟阿香吵架。看到丈夫唯唯诺诺的样子,回家对自己横眉竖眼的态度,阿香确实生他的气。

  在整个夏天,他们几乎就没有一天不吵架的,主要还是因为天气太热,让太阳烤了一天的小偏厦子里面十分闷热,就是到了半夜也不透一丝凉风,两人热的睡不安稳,心情自然不好,有时只要一个人多一句话,另一个是一触即发,这时什么陈年老账都翻出来了,仿佛彼此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似的。有一次,阿香晚上回到家,连喊阿坤几声,阿坤一声不响连头都没抬,阿香气急了说了一句,你就是个天生窝囊废,对老婆有的是精神头。在外面狗屁不是。这句话让阿坤恼羞成怒,他要动手打阿香。被舅哥狠狠地训了一通,阿香也几天没有跟他说话。

  阿坤惧怕自己的舅哥,阿香兄妹五人,上面有四个哥哥,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除了在家乡税务所工作的大舅哥外,其余的几个都不是善茬子。另外,他内心十分清楚,在这个地方离开了舅哥的关照自己是寸步难行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厚着脸皮向阿香说了软话:

  “阿香,昨天我白天和小肖吵了一架,晚上你说那话刺激了我,我当时脑子太乱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香委屈地说:“你就是受了气,也不能朝着老婆身上发呀。我一天到晚忙为了谁呀。”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阿坤说着说着就不耐烦了。阿香觉得自己的男人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也就原谅了他,两口子和好如初。

  结婚这么多年来,小两口子过夫妻生活都是依着阿坤心意。阿坤在男女方面的事劲头挺大,以前在家的时候,天一黑阿坤就要关灯上床睡觉。不管阿香愿意不愿意,身上是不是不方便,上了床就剥光阿香的衣裤,三下五除二自己发泄完了就闷头大睡,也从不问阿香的感受。

  可是从来到上海后,和哥嫂两家人住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板墙,两口子过夫妻生活就不太方便,阿香知道丈夫有要求,虽然自己累了一天,上了床后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想睡觉。可是谁叫自己是个女人呢,所以不管自己有多疲乏,也尽量满足阿坤。

  阿坤多次和阿香商量想自己找房子搬出去住。偷偷地看了几处房子,打听后才知道,原来租一间像这样的房子租金就四五百元,现在他住在这里吃住哥哥就只收他200元钱,思来想去,打消了念头,还是老老实实地住下来。

  酷暑天的一个晚上,阿香回到家已是11时多了。哥嫂已经在门外地上铺凉席睡了,她走得浑身是汗,端着水进房间里清洗一下,看着正在洗澡的阿香诱人的曲线,撩拨的阿坤心痒骨软,阿香上了床后,阿坤就腻上身来,顺着她细润的腹部直往下探。

  “大热天,干什么你。”

  “小点声,一会就完。”

  “天天弄,你累不累呀?”

  这么热的天,稍微一动就是一身汗水,她实在是不想做,于是没有好气推开他的手,阿坤愈发起劲,**搂住她,一只手**了她的两条的大腿中间,粗暴地揉摸着,阿香心里烦透了,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用力推开阿坤。两人怕哥嫂听见丢人暗暗地撕打,只一会功夫,她和阿坤俩都是满身大汗:

  “你让我歇歇好不好,你看你这一身的臭汗,省省你那二两油吧。”

  阿坤壮得像一头蛮牛,俩人又都裸着身子,还没等阿香没抱怨完,阿坤就已经压在她身上了,这回她再挣扎也没有用了,只好由着阿坤卖力地**去吧,心满意足的阿坤如愿后自己睡了。

  阿香起来重新清洗一遍身子,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她久久不能入睡,起身坐在床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想着心事。

  公公早年做过几天干部,虽说早已退了下来,村里人见了他还是尊称一声三叔,家庭兄弟之间和邻里之间发生了一些小纠纷,村民们还是找他出面调解。可能是当干部当出的毛病。阿香的公公一天到晚牢骚满腹,对一切新生事物他都看不惯,整天不是“人心变坏了,这要是搁到以前,早就开会批斗了。”就是“你看他们今天张罗的欢,小心明天拉青丹。”村里有些轻年人,没事就专愿逗老头说话,听完后再把他的话当笑话传出去。平日不出门时,他就整天板着脸捧着水烟袋,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别说是阿香,就连丈夫阿坤都躲他远远的,怕看见他。

  婆婆倒是任劳任怨,每天从早忙到晚,她心甘情愿地服侍丈夫和儿子。对媳妇却是一百个不满意。说起来阿香还是她的侄女,可是在邻里邻居面前。她从没有说过阿香一句好话,她心里有气就往儿媳身上撒,在这个家里也只有阿香她能随意指责。

  这几年周围几家买了电视,阿香的家里没有电视。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小小的荧屏吸引着人们的眼球。白天,在家里家外的忙乎了一天,晚上吃过饭阿香就想去邻居家看电视,每次去看电视都遭到全家的反对。

  有一天,阿香抱着孩子上邻居家看电视,看的时候她心里还怕公婆唠叨,所以看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虽知道一进门,婆婆还是沉着面孔说她:

  “到人家看电视也要有个限度,你一坐半天,人家烦不烦”

  阿香心里气不过就回了一句:

  “看个电视怎么了,是人家叫我过去看的,那么多人家都买电视了,咱家为什么不买一个呢”

  “看,你们看呀,我才说一句,她就回了这么一大套,家里哪来的钱,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靠什么,你是说不得了,我也不再说了,这总行了吧”

  婆婆没想到阿香敢回嘴,气愤地大声喊叫起来,紧接着全家就一起对她开火了。这样的事太多了,遇到这种场面,阿香就是一言不发抱起孩子出去躲开他们。平日里这个家她是连一分钟都不愿呆下去。实在是太沉闷了太压抑了,简直让她透不过气。她也曾经动过离婚的念头,看到两个孩子心就**,什么事都忍着吧,慢慢熬吧,早晚有出头的日子。

  阿坤就像是一个永远没有长大的孩子,做事任性而且没有责任心,和阿坤结婚五年多了,丈夫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阿香做月子时,怀孕的女人嘴馋。那些日子,她常想吃这吃那,可是婆婆向来节俭,平日里炒菜连都舍不得放油,就更不用说给阿香买零嘴了。她开口跟丈夫要钱买东西,阿坤朝她一翻白眼说没有钱转身就走。阿香前后做两次月子,丈夫从没有关心过她。阿坤是家里从小给惯出来的坏毛病,家中的好东西都是先尽着他,吃东西上面他从来不考虑别人,哪怕是结婚有了孩子后,有点好吃的他都没想到分给孩子吃,而是自己偷着吃。

  阿坤还是个小心眼的人,看到她和男青年说笑,就十分恼火。他一天到晚盯着阿香,为这事两人没少吵架。阿坤越是这样对待她,阿香就偏要往外跑,偏要和男人说笑。她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男人们愿意缠着阿香和她说笑,阿香本来就是个性格开朗。外向的人。

  阿香虽说没有读过书,不懂得多少大道理。但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小时候,妈妈就经常告诫她身为女人应该安守本分。在她做少女的时候,街坊邻居中有一个叫桂英的女子,年轻漂亮为人还很风骚,据说和不少男人偷情。当然偷情的结果就是常常在半夜里被自己的男人打得鬼哭狼嚎。年幼的阿香听到这种哭叫声时,心里既害怕,又十分同情她。那些偷人女子的境遇深深地刺激阿香幼小的心灵,不管她们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着,这是一个非常不光彩的名字。

  但是农村女人的命运往往是被男人掌握着。丈夫能干会赚钱,女人就会过的舒服。如果丈夫还疼她爱她,那她一定是幸福的。幸福的女人是不会想着报复丈夫。去出轨。阿坤最大的毛病就是他认为阿香是属于他的一个泄欲工具。要能干还要听话,他自己没有本事,打老婆却一点也不含糊,稍有不顺抬手就打张口就骂。阿香被他打的寒了心,夫妻情感越来越淡。好几次,阿香都动过离婚的念头。

  她记得闹最厉害的一次,村里几个男女青年到家里约他们去外村看电影,碍着大家的面子,公婆当时也同意她去,可是回到家后,公公就开始说教,婆婆也不住地埋怨。

  那天晚上没完没了的指责让她实在忍不住了,反驳了几句,阿坤就冲上来拿起根棍子没头没脸地抽打她。

  虽说当地男人都打老婆,但周围邻居看到阿坤这样下死手打人,都上前拦阻,批评他。那一次,打得阿香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在**躺了一个多星期。

  刚能下地,她就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哥嫂们知道后都很气愤,纷纷叫她和阿坤离婚,她也下了决心和阿坤离婚。

  后来公婆和阿坤几次三番上门来道歉。看到两位老人都这样,阿香又想到孩子,心就又**。最后还是抱着孩子跟着阿坤回来了。这件事情过后,家中平静了一段时间,可是慢慢的,家中又恢复老样子。就在阿香最失望的时候,感情上曾经出现过动摇当时,她真想跨出这一步。

  那年冬天,乡里开展全民扫盲活动,她和一大群年轻妇女坐到了课堂上,一个清秀文雅的青年人给她们上课,他是村小学的安老师,他年轻帅气白白净净,她穿了一件浅灰色带兰格的夹克衫,内纯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在满街都是蓬头垢面和邋里邋遢的男人世界里,他特别显眼,说话的口音特别好听,她们都愿意听他讲话。

  “你们这么年轻,怎么会是文盲,真的没上过学吗”

  教室里马上响起一片哄堂大笑。他也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动人。他身上仿佛有一股磁力,那种磁力**的吸引住了阿香,她感觉他才是她需要的男人。

  虽然搞扫盲只是走过场的形式,但是安老师教的很认真,他不仅手把手地教大家写字,还讲些国内外的事情给他们听,将山外面的改革开放以后世界介绍给她们,还教大家唱歌。大家学的都很认真,阿香也愿意让他把着自己的手教写字,她喜欢听老师和言细语的说话声,也喜欢闻老师身上淡淡香皂气味,阿香真希望学校一直办下去。那时阿香就像一棵盛开的白栀花,需要蜜蜂来采花蜜,需要人爱护。这个年轻的女人生命里充满了青春的骚动,还充满着爱的渴求。

  扫盲教育结束后,阿香和她的女伴们也常来学校玩,她们愿意听他讲话。在交往的过程中她们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的话语像溪水缓缓地溜进了干枯的农田,慢慢地滋润着她。随着时间的推移,阿香的心里时常涌现出一阵阵甜蜜和一次次的迷惘,这些想法有时像熊熊烈火烧得她彻夜难眠,凭着女人的本能,阿香能感觉到老师也喜欢她。她发现小安的目光总放到自己的身上,那目光有点暧昧不清,阿香有点魂不守舍了,就好像飞蛾向灯火飞去,总想让烈火来焚烧自己。

  十月来到了,这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不冷不热,田间的庄家快要成熟,阵阵秋风吹来一股股清香,秋收前的空闲,她和女友结伴去乡医院。

  回来路过学校时,看见放学的学生兴奋地往外跑着。阿香就感觉有一只手在拖着她,她想进去看看,但又觉得不应该这样,还是回家吧。就在这时,安老师看见了阿香,他将她们让进自己的宿舍。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她俩只好在床边坐下,安老师高兴地张罗着茶水,愉快地和她们聊着。坐了一会女伴突然想起有事未办先走了。就剩下孤男寡女地坐在一间房子里。

  阿香心里七上八下很紧张,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家了,但又挪不动腿。两人并排坐在床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晚上你一个人睡在这里害不害怕?”

  “我怕什么,一个光棍谁要。”

  “那你赶快找一个婆娘来陪你睡觉,就凭你还不是挑样选。”

  “我就想找像你这样的。”

  “又拿我开心了,我都是老太太了,外面好样的大姑娘不有的是。”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了。不知什么时候,安老师把手轻轻地放在阿香的手上,目光深情柔和地注视着她说:“阿香,你的手真凉呀”

  说完他双手捧起阿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那一瞬间,阿香的心开始颤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虽说几年前阿香和阿坤的表哥家玉曾经有过一次经历,但那次经历只给她带来了痛苦的回忆。阿香这次可是动了真感情。

  小安不再说话,他开始亲吻阿香的手心手指,继而用舌头舔她的耳朵。阿香觉得湿漉漉热乎乎,**,很刺激,小安一手揽住阿香的腰,迫使她进入激烈的如痴如醉的热吻中,一手不住的在阿香的下身抚mo。此时阿香已经星眼朦胧,全身发软瘫在小安的怀抱中,她已经决定不计后果和自己心仪的男人一起沸腾。

  这时,远处远地来一阵孩子们喧闹声,阿香能感觉到小安突然浑身一颤,接着小安的动作开始有点僵**,此时虽然两人还是**地拥在一起,阿香也清醒了。心中暗想:哎呀,这可是大白天呀,一旦有人闯进来怎么办。她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而且她也不能离开孩子,她不敢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去冲破这个家。她轻轻挣脱出小安的怀抱: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说罢深情地看了一眼呆站在那里的安老师,站起走了。虽然是一次没有结果的偷情。但是日后,阿香每当想到此事,仍感到很兴奋。从此后阿香也不敢单独去见安老师,她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蠢事。

  来到上海后,她喜欢饭店里的气氛,有趣热闹。无忧无虑。平日里,老板和她们说话是和风细雨的,很随便,就像是在和老熟人谈话,在她们面前从来不摆架子,话语幽默,经常开开玩笑调节气氛,当店里没事时,老板也会蹲下来帮阿香摘菜,和老板在一起让阿香感觉亲切。阿香也愿意和老板说话,阿香讲自己的公婆,丈夫等家庭琐事,老板都仔细地听着。阿香对老板产生好感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老板叫徐为民身材较高,面孔白净无须,他穿着比较讲究,虽然不一定是名牌,仍能让人从服饰上一望就知他不是属于上班工薪族。已经40多岁的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谈锋敏利,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天南海北。中今古外随口而来,他常说:“四海之内皆是朋友,交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他的妻子叫王珍,长得富富态态,说话办事风风火火快言快语。他们俩都经历过上山下乡运动,在江西农村结的婚,有了孩子。八十年代才回到上海,回城后都在纺织厂工作。八十年代后期工厂关。转。并。停,夫妻俩双双下岗。下岗后夫妻俩将家里的住房腾出来,开了这间餐馆。徐为民算是个精明本分的男人,王珍过日子理财也是把好手,俩人经营这家饭店,规模虽说不大,但摆弄的有声有色,在周围总多的小餐馆中,算得上效益不错的一家了。表面上看,王珍在负责收账,当家做主,实际上都是徐为民说了算。今年春节后,王珍突然得了脑血栓,幸亏抢救及时,身体恢复的挺好,虽说没有落下后遗症。终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两人合计再招聘几名服务员。

  表面上看徐为民能说会道热情大方,可他的内心里却是孤僻而内向的。他在各行各业都有过往甚密的朋友,却没有一个真正成为他的知音。大家对他的了解,都是停留在那些浮在表面上的事。

  他是一个码头工人的后代,兄弟姐妹六个,小时候家中的生活是贫困的。如果谁想过得好一点,就得自己去拼争,所以自幼他身上就有一种拼搏占有的精神。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知道一切东西都要靠自己打拼后才能得到。有时为了得到一样东西,他能一连几小时的苦思冥想,反复的计划着。慢慢地,他把这视为一种乐趣。

  他的一双小眼睛透着机智,只要客人走进饭店,他三言两语就能和顾客熟悉,马上能从客人的服饰。言谈上,判断对方的身价和消费的层次。

  当年他刚开了这家饭店时,饭店的效益也不好,为此徐为民曾多次到周围各家饭店,串门聊天,不动声色地观察每一家的情况,晚上回家后他仔细地研究对手的长处,弱点,然后为自己设定经营方向。几年下来,他的饭店就成为这一带最红火的饭店了。

  早上,东方刚刚泛白,翻来覆去辗转了一夜的徐为民,就起身下床了,王珍还是鼾声如雷在昏睡。王珍自从生病以后,增添了睡觉打呼噜的毛病,经常搞得他彻夜难眠。

  他们全家搬进岳父家里后,每天早上,他都是第一个起床,为全家做好早餐。当年他和王珍结婚后,遭到两位老人的反对和冷遇,后来他以勤劳。孝敬赢得了岳父岳母的欢心。

  所以,下岗后,两位老人才能不顾其他子女的异议,让他们全家搬进来,徐为民这才有可能腾出房子开了饭店。

  早饭后,徐为民就去了菜市场采购,这几天的生意特别好。目前的经营面积根本就不够用。他早就想扩大饭店规模,这一段时间里他正四处踩点。再回来的路上他接到小杨的传呼,说中午领人来吃饭,让他准备几样菜。

  此时,徐为民站在马路口,远远地向自家的饭店看去,在一排开着十几家饭店玻璃橱窗中,他眼睛随便一睄,马上就找到自己家的饭店,与众不同门面装饰,在阳光下是那样璀璨夺目,抓人眼球。在这条街上就数他的饭店效益最好,他有点得意,徐为民的内心早已在计划如何以最低的价钱盘下隔壁那家饭店,今年年底把它拿下,来年开春装修,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再过几年他要把自己的饭店开到淮海路南京路上。

  此时饭店的门已经开了,阿香正在门前清扫。远远地看着阿香婀娜的身姿,徐为民心底又泛起一阵涟漪。这也是他每天一大早就离开家到饭店的原因之一。

  有时徐为民自己也觉得奇怪,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会像年轻人一样贪恋起女人,而且还陷得这么深。

  女人对徐为民来说,早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了。说实在的,除了当年上山下乡插队时,为了把王珍搞到手,他费了很多功夫。这以后他就很少再为女人花费过脑筋。

  当年的王珍家境条件那么好。人又漂亮,身边总聚有很多男孩子。那时侯,徐为民真是一穷二白。全部的家当就是一个破滕箱,根本不要指望家里会给他寄来一分钱,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但他没有放弃,细心的观察这个女孩子,反复琢磨王珍的性格弱点,最后他击败了众多追求者,在王珍最孤独时,占有了这个漂亮稚嫩的女孩,用未婚先孕的事实逼着王家承认了她这个女婿。

  回城后,进了纺织厂,在那里他遇到的漂亮女人就更多了,其中不乏主动对他示好的,但他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从来没有动过心。一方面,他夫妻俩在一个单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不好。另一方面,那时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房子,孩子,票子,谋求升职提干。等这一切都忙的差不多了,厂子又关。停。并。转解体了。

  怎么办?他知道怨天忧地是没有用的,他的宝贝女儿。妻子。家庭都要靠他支撑。于是他俩东拼西凑,在亲朋好友的相帮下,好不容易才开起了这家饭店,由于夫妻俩辛勤劳作,他们很快就还清了债务。现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手里的票子多了,自己的腰杆也**。

  俗话说“温饱思淫”一点不错,阿香进店后,徐为民没觉得阿香人长得有多漂亮,可能是李晓她们也很漂亮,长期的美人看多了,有点审美疲劳了。另外,妻子整天守在旁边,他从来没有动什么歪念头。

  可是入夏后这些日子天炎热,王珍身体不舒服,就很少到店里来。徐为民一个人整天守在店里,天天看着阿香**的**,滚圆的臀部以及短裙下俩条匀称的大腿。他仿佛被这位青春靓丽的女人惊呆了,简直有点神魂颠倒了,他的心里起了变化。

  “老板来了,小东,菜来了卸车”

  看到徐为民和送菜的三轮车来到,阿香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一面招呼屋里的人,一面上前卸车搬菜。人很快地从屋里出来,几个人就卸完车,开始摘菜。

  进了包间后他就招喊道:“阿香你来一下”,阿香很快就来到面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看着徐为民,等着他的吩咐。

  “刚才我看到小杨了,说中午来吃饭,大概十几个人,你再搬几把椅子到包间去,把卫生再搞一下”

  这时,他抬眼看到阿香的**上沾着一点泥巴便拉过阿香:

  “人长得蛮漂亮,但也要注意形象,你看这里。”

  说着他将阿香的**撩起来,帮着搓掉粘在裙摆上的泥点,两只手好似不经意地在阿香腿上蹭来蹭去,一朵红云飘上阿香两腮。她忙推开老板的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客气什么,马上好了。”

  在这一推一拉中,不知怎么搞的阿香就坐在徐为民腿上,阿香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马上站起来:

  “谢谢老板,没有别的事了吗?我走了。”

  阿香转身走后,徐为民感到心里一阵狂跳。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刚才在和阿香推让的过程中,徐为民有意识地用手在阿香光滑的大腿捏了一下,想试探一下阿香的反应。坐了一会心才平静下来,心里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也觉得奇怪。

  虽然徐为民对阿香垂涎三尺,但并不想因此而毁掉自己的家庭,毁掉自己多年来树立的形象。开始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打算花什么钱来做这件事。当时,徐为民脑子里想,凭自己这样的搞个乡下女人应该不是难事吧。他在暗地里下了点功夫,有时给阿香点小恩小惠,先给阿香留下点好印象。

  但是,在和阿香接触后,徐为民发现阿香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容易到手,阿香在接受他的礼物时,表现出来的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就是她应该得到的。而且,阿香对什么人都一样热情洋溢,并没有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对他格外有好感,徐为民有点失落了。

  这反到激起他更大的兴趣。为这事徐为民真的动起脑筋了,他想方设法地讨好阿香,耐着性子去听阿香家里的那些陈年往事。

  那天,阿香在卫生间冲澡,他故意装着不知道里面有人闯进去,也是想看看阿香的反应。当时阿香看到他打开门后吃了一惊,随即拿衣服遮挡,两眼冷静的直视着他,那目光令他不敢造次,马上道歉,随手关上门怏怏地走开。徐为民坚信最后一定会得到她的,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不想弄得鸡打蛋飞,阿香现在可是饭店的一块招牌。

  年底到了,徐为民主动陪着阿香去买衣服及年货。临行时,老板两口子亲自将她们送上汽车,约定节后为她保留这个位子,让她早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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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皖南初~是寒冷,在这~冷的季节里,经常会~雨,而且一~起雨就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在这间没有取暖设备的农家小屋,家里家外的~度实在是差不多。阿~早已醒了,俩眼直勾勾地盯着天棚,静静地听着屋外的雨~,寒冷的天气让她舍不得爬出~被窝。看着~旁还在酣~的丈夫阿坤,她~~的叹了一~气。最近一段时间,阿~对阿坤的反感~来~大,阿坤的举~投~一言一行都让她心烦意~,阿~真希望自己能远走高飞,永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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