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色彩缤纷的光芒中走过来一个神仙，身体高大健壮，浑身烟雾缭绕，齐肩的双耳如翼，频频扇动。土娘便感到他伸出手，抚mo着自己的脸，随后，像自己男人往常一样，令她宽衣解带，与她同欢同乐。
欢乐的法子，又不是自己男人所能具备的，神仙自然是一言不发，仅凭双手的一招一势就告诉了她应该做的一切，他来得如此突然，驾轻就熟地长驱直入，满满实实的她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凝视着想寻个究竟，神仙却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许是凭籍翼般的双耳，嗡然飘逝的。土娘疑惑起来，她也寻不清是不是有一个神仙来过，傻了眼瞅瞅，四周地上的草色青青，没丝毫脚踩过的迹印，露珠依在，她唯觉得身下的草地冰凉，先前的香气和光都没有了，只有自己*了身子躺在坟前，白色的衣衫零乱地洒落在坟头，仿佛是不小心滑了一脚跌进这片坟地，土娘真不愿看见眼前的东西，倒底神仙身体所发出的气味依然熏陶着她，二十八岁的土娘第一次领略了神的魔力和自己捧奉给神的无私时，想到了阳光喂饱的幼芽，形似蚕蛹，辨儿分开后便伸出一根杏红的茎，也壮实，也稚嫩。还没有散尽的露水**她的胸膛，肚子和**，隐约间，她听到两个女人的低吟——神，来吧，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哟！你这神鞭抽得我发疼。土娘仔细分辨后，证实了这种喊叫不是自己的喃喃自语，也就明白了钱子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神力无边，土娘信了，同时，又怨自己信得太迟太迟。
从那以后，她每晚就端坐在宽阔的**，期待着一种死法，九十多天都过去了，土娘所期待的死法终究没有降临。其实，钱子在说神力无边的话后，还说了一句：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灵亦为生……他对土娘说这话时，是在她男人去后的第二年的一个傍晚，土娘看了钱子的眼神。总觉得他心怀邪念。神也再没有显灵了，土娘的期待是在每个晚上都听到西窗发出的脚步声和手摸索窗柩的响动中熬过的，这种声响抓绕着她，引了她的心思一会儿远去，一会儿回来，对她身子而言，是发烫了，温温热，土娘有些坐不住了。
李丘没弄出一点儿声音，他保持了长久训练的出步如行云动手敏捷，脸贴在西窗后，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似的，身子僵了，他到底是被土娘的视而不见震慑着，不敢妄动，怕一转眼那画片儿的情景就会跑掉。
“李丘－－”土娘声音平静，尾音拖得悠长悠长的。
李丘脱口而答：“喂！”乖巧极了。随即他听到了一声如梦的呼叫。
“来——”
钱五自那个深夜在城门外与小青相见后，终感内心不安。
小青是城外女子，她三岁那年，被宰牛人李五带来方城。
在那个码头众多的人群中，夹杂着很浓很浓厚的汗味，这种汗味剌激着李五丧妻后所带来的孤寂和沉死多年的欲念，如此地强烈使得他双眼充血睁得彪圆，眼前又空空洞洞。看到那个小女孩时第一个念头是：这是我妻子的女儿。他牵着小女孩柔软的小手后，便知道自己刚才被汗味激发的欲念就是在寻找她，自己日日夜夜脑子中闪现的一切女人的形像就是这个小女孩。从此，李五的家中充满了温馨，他时常坐在靠门处的矮凳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身子渐渐长熟，脸蛋儿生得红润起来。
小青终日不穿衣服，十多年了赤条条的身子依然白皙。李五也震惊自带她到家后的第二个黄昏，他看见一大群粉红色的蝴蝶绕着熟睡的她的身子飞舞，蝴蝶全有巴掌大小，扇动的双翅从门口透来的夕阳中金光灿灿。他看到小青沉静的面孔掠过一丝又一丝笑意，十分地突然。第二天清晨，李五正要出门时，看到小女孩浑身不挂一丝一缎，也就是从那以后小青*露全身。李五与她*裸的女儿之身长久相处，绝无一丝邪念，天长日久，两个人其乐融融。李五每日早出晚归，小青只要听到四方转来“关门居中央－－”的声音，就知道李五要回来了，也就是每在这一时刻九十九只粉红色的蝴蝶降临她的身上，用长长的触须剌穿她的皮肤，小青两腮泛起红潮，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无可比拟的**之中，也是一瞬间的事，蝴蝶无踪无影。李五回家时总是稍带些牛身上的玩艺儿，牛角，牛肝，牛肺，牛尾，牛鞭，不过牛鞭是小青永远不知名儿的。有一次小青用手势问道：“这是啥？软绵绵的这么长。”李五面色泛红，向她投去慈爱的目光：“这是小女孩不应该问的。你用小火煨上，煮烂可喝汤。”李五总是用一种慈祥的眼光看小青，慈祥中带有爱戴的情意，望着小青白皙得逼人的身子，他反而万念俱灭。小青料理家中的活儿，悠晃的她时常是一团圣洁的光，令人不可企及。李五生得虎背熊腰，在小青面前他从不赤膊露体，可在给人家宰牛时他都是裸着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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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城幻像·之四』
李五是祖传三代的宰牛人，闻名方城，每有人家～宰牛都～来邀他。时常，他一天里～宰三、五头牛。那一天，钱丘家邀他去，那是一头～牛，长得膘壮，青黑色的～～～地贴在～～，四蹄～大方正，厚厚的～掌落地有～，～牛角呈弯月形，相对而成一个正正的圆。它为钱丘家生～过五头小牛，但仅活了一头。李五将牛鼻绳收得短短的，牢牢地套在钱丘家院坝～的一棵黄桷树桩～，他如往常一样用块～色的布蒙～～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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