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与世无争,“看堂前花开花落,任天上云卷云舒”。在教育系统职称评定上,我总是先人后己,有人还拿着我发表的论文改头换面、蒙混过关。现在我连中级还没进去。但我的谦让回报率几乎为零。
生活在这个良莠不分的社会空间,我们都感到身心疲惫、无可奈何。
我托城里公检法部门的亲朋好友,四处打探她的消息,甚至花钱为她疏通关系,之后听到确切消息说,经过调查取证,她的问题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严重和复杂,此次纵火案根本就是一人所为。
半个月后,她终于回来了。二奎却一去无回。我想起她曾经说的那句话:这个二奎早晚要闹出事来,果然一语成谶。当村干部的确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否则二奎也不会因眼红而产生报复心理的。
我是傍黑时候前去造访的。经过了这件事情,她这里更显得冷清,没人上门问候,空寂得就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她一人围着被子坐在冰凉的土炕上,面容苍白而憔悴,一双大眼睛透出疲惫和无助的神情。
她说,二奎的女人刚刚来闹过一场,说她男人纯属冤枉。那意思是,现在受到制裁的应该是她,因为她是主谋。她啼笑皆非,显出一脸的无奈。
望着清锅冷灶的屋子,我赶紧抱来了一捆柴禾,生火做饭。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出于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怜恤。
灶火生起来,屋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寒冷冬夜,她也只有依靠这铺大炕给自己取暖了。当我把一碗做好的鸡蛋汤端到她面前的时候,我望见她眼里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灶膛里的柴火还在发出毕剥的声响。天寒地坼的世界里,有了温暖,有了家的温馨。
她撩开了被子,移下土炕,好象身体里有了一丝活气。她问我,你为什么要来,不怕再有人放狗咬你呀?
我说,要怕我就不来了,因为这里有一个人,让我无所畏惧。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她又一次流泪了。
我说,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认为只有恪守美好的人,就是好人,才会珍藏那幅美好的“天堂图”。
她扑进我的怀里,嘤嘤哭出了声。
我用手轻轻地擦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小声安慰着她,类似呢喃,我自己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汩汩涌流。我们的心第一次跳动在了一个节拍上,震颤出共鸣。我不自觉地探出舌头来舔舐着她脸上的清泪,她任由我的舌头在她的脸上游走、游走……开始,我觉得这眼泪是咸而苦涩的,渐渐的,变得清爽而香甜,就像两股从山间喧响而下的泉水,发出丁冬悦耳的声音,带着幸福的律动和热情的张力。
我的舌头在游走……游走……终于,我们的舌头汇合搅缠在了一起,时间在我们的相沫以濡的举动中霎然停滞。我们曾经错过了太阳和月亮,此时,我们拥有漫天璀璨的星斗。上帝呀,在为人类制造了太多苦难的同时,还没忘记给我们打开另一面通往幸福的天窗。
大土炕的热量上来了,我俩倒了下去。这千百年来的大土炕,是这里人们生息繁衍的温床,生命之流从这里开始,蔓延到四面八方。
不……不……她突然愣怔了一下,推来了我,说,他……他在这里,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不能……不能……
她赶紧系上了刚刚被我解开的上衣纽扣。
我吻了她冰凉的额头,悄悄离开,回到了自己栖身的校园。
漫长的寒夜,凉气砭入肌骨,我实在是难以入睡。我想到了儿时看过的一部苏联电影《乡村女教师》,那位叫瓦尔瓦拉的女教师背着个地球仪来到一个穷困的山村的课堂,艰难的环境里,她教出了一批批有出息的孩子,等她满头白发的时候,她的学生重又返回母校来看望她,其中有柏林前线的军官,还有工业基地的工程师……她的笑脸是那样的灿烂,那张笑脸当时震动了我年幼的心灵,我就下决心当一名教师,生活在孩子们的中间,那时何等的神圣,何等的骄傲呀!现在,我的理想早已实现了,而想起当初的那份天真,连自己都忍俊不禁了。我现在是什么角色,连我自己也拿捏不准了,我的恃才放旷,遭到了上司的贬制;我来到这里为了一面围墙,还要给那些“地头蛇”低三下四;只因为和一个女人要好,被人莫名其妙地放狗咬伤;我的学生,怕被我报复而强行转学……我感到自己轻飘得还不如一棵草芥,被丢弃在了这里。
夜深了,从村里传来此起彼落的鸡叫,冬夜寂静得叫人窒息。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万物都在暗中静默着。我知道,这时她一准还没有入眠。
朦胧中,我听见一阵脚步的轻响,声音由远及近,沙沙……我以为是早起的农人。马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开门……开门……
我听出是她的叫声,难道她也耐不住这长夜的孤寂了吗?
我披衣下床,给她打开了屋门,一股凉气跟着她颤抖的身体一起拥了进来。我马上关上了门。
我……我睡不着,我想……
我知道,她终于战胜了自己。我掀开了被子,她钻了进去,我俩的身体**拥抱在了一起。我们的身体由寒冷逐渐升温,而至热汗淋漓。我说,我受不了了。她也说受不了了。于是,我俩开始往下剥着衣服,直到把自己剥葱一样剥光。
她躺下来,呼吸急促,十年封闭的禁地,今天头一次向另一个男人展示,她在满心情愿的同时还有搀杂着拘谨和不安。我的手由乳峰形成的沟壑开始下滑,掠过那丛苇茅地,进入了温润的沼泽。她敏感得浑身搐动,发出低低的呻唤。我开始在白云上翱翔……
我气喘吁吁,久违的画面今又一览无余地再现在我的视野,洁白的云朵,柔和的凹陷和隆起,这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叫我体内的荷尔蒙直线上升。这才是人间美轮美奂的“天堂图”呀!想必亚当第一次见到夏娃身体的同时,也会感到无比的震惊吧?我按捺不住自己的眼泪,我知道自己的生活里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另一个鲜活的异性知己。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话果真千真万确。
一觉醒来,我的被子里空空荡荡,那个身体已经飘然离去。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美梦?被子还潮漉漉的,除了这一点外,没有一丝她来过的迹象,我反复寻找,就连她的一根发丝都没找到。哦,是我自己在一枕黄粱,我的两腿间**粘腻,这是我溢出的东西,在和妻子离婚后,我第一次跑马了……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人已去,香无留,残梦难解男儿愁……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9章:不速之客”内容快照:
『不速之客』
我承认自己的内心~~有~暗龌龊的角落,在帮着一个~难~的同时,还在打着与她肉~接触的主意。但我能够把这一杂念很好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让它付诸行动,这就是我良好的~守。~一顿、~一顿,冷一~、~一~的单~生活,使我的胃坏得一塌糊涂。有时半夜里我的胃~发作,就~起来吃几片胃~。我知道,我还没可怜到~帝给我降玛那的岌岌可危的地步,因为我总是在赎罪和忏悔之中。在物~横~的社会里,我还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