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是她的英文名字,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世界第一台纺纱机——珍妮纺纱机。
她是外国语学院的,外院出美女是众人皆知的真理。她的英文水平不错,时不时蹦出几个单词,让我翻着字典查老半天。
她也拒绝我的追求,原因很简单,她有男朋友。在大学里,没有男朋友的美女是不多见的。专家们早就证明,中国男女比例失调,更何况这样的抢手货,早已名花有主。
但我是什么,我可是个流氓哪!我告诉她说,没关系,我编了很多绿帽子,随买随卖,买一赠二。她噘噘嘴,说,我有绿帽子。
没有认识她男朋友以前,我一直是自卑的。跟这么一个漂亮女孩交往,我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镜子成了我的必需品。然而某一天,我突然见到了她男朋友,我吓得掉头就跑。晚上她给我打电话,一再解释他不是她男朋友,但瞎子都能看出来,不是她男朋友能搂着她的腰,还试图用嘴巴去做除了说话外的第二件事?但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喂,你的眼镜是不是戴歪了。
她不明白我的意思,傻傻的问,什么?
我硬着头皮重复,说,你的眼镜戴歪了,眼光也歪了。
她终于明白过来,大叫,胡说,我们青梅竹马。
我说,像!像!太像了!他的确像匹马,海马。
她生气了,挂上电话。
我很高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逗女孩子生气,一生气,我就有事做了。
我给她回过去,说有份促销的工作,做不做?
她想了想,问,一天多少钱?
我衡量了一下本市市场价和学生价,说,30。
她很坚决地说,不做。过一会儿,又问,你们工作站扣多少钱?
我说,如果我也做的话,那就不扣钱;如果我不做的话,那就按规章办。
规章是会员抽取百分之十提成,非会员是百分之二十。
珍妮不是会员,却享受会员的待遇,这就是美女的优势,也是我这种男人的劣性。事情明摆着,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问,那你做不做。
我说,按阁下旨意办。
她很坚决地说,做!
于是我和珍妮周六、周末去促销豆浆机。这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免费且无限制的喝豆浆;还有一个隐蔽的好处,那便是我又可以,嘿嘿嘿……
一开始,她不会操作,我手把手教她,在这过程中,我要握着她的手,握来握去,她不乐意了。因为我握的时间太长,而顾客抱怨说,你们能不能换一种服务方式,这样子很别扭的。
我只好换一种服务方式,当顾客不在的时候,我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我不握她的手,该握她的腰,因为她的腰比手粗,所以我要用整个胳膊去完成操作,这样子,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就名正言顺地搂着她。她当然要反抗一下,可是那反抗,却是变相的鼓励。
终于一天加班,很晚才回去。我当然要照顾好她,于是,我说,珍妮,做个游戏怎么样?
她说,好啊!什么游戏?
我说,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到前面那个路口,看你能不能追上。
她说,才不呢!你跑得快。
我说,我慢跑,你要是追上我,我请你吃冰糕。
她一听有冰糕吃,立马说,好!好!好!
于是我假装狂跑,她倒卖力,使劲追,突然,我急刹车,迅速转身,她不及防,一头扎到我怀里。
对于这样的好事,我王某人从不会错过。我搂住她,把嘴凑了上去。
她尚未明白,双唇已被我封住……
良久,她才气喘吁吁推开我,说,你真坏!
我当然不辜负她的期望,一定要坏到底。于是将她拦腰抱起,按倒在路旁亭子里。
她嘴里还在骂我,一边骂,一边伸手搂紧我的脖子,生怕我一生气将她摔在地上,我当然不会用这个动词,我将她压在身下……
不知多久,她突然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我痛得蹦了起来。她说,都怪你!宿舍肯定关门了。
我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回不去了。
她边穿衣服边说,我男朋友知道,会打死你。
我笑嘻嘻地将她揽在怀里,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白我一眼,在昏黄路灯下,她的脸色红润,秀发凌乱,我忍不住又**她。
那天晚上,我们找了个小旅馆。珍妮非要开两间房,我只能同意。
哪料到刚躺下,她又跑到我房间,钻到我被窝里,说,好冷。
八月份,晚上有多冷呢?
我没有言语,反手将她抱住……
第二天走的时候,珍妮埋怨我说我不该睡她的被窝;还说不该开两间房,多花钱;又说我欺负她,她要告诉男朋友,如此等等。
对于美女的抱怨,我开心得要命,张爱玲说“**是通往女人内心的唯一通道”,此言不虚。
又一个周末,珍妮打电话问我豆浆机搞不搞促销活动了,我说,搞!他不搞我搞。
于是那天晚上我俩又躺在那家旅馆的那张**。
我抚mo着她的身体,说,你不后悔吗?
她用吻来代替回答。
我翻身将她**,这次她很配合,四肢**地缠住我,像条章鱼……
云雨后,她倦在我怀里轻声抽泣,我安慰她说,别怕,不会怀孕。
她轻轻说,我要走了。
我吃了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她说,我家要搬到南方,他们不放心我留在这里,要我转到那里上大学。
我慌了,急忙说,不行……怎么可以……我……我好爱你!
她凄惨一笑,说,我也喜欢你,可是我要走了。
我说,不行,这又不是高中——云南还有在这儿念书的呢!
她长叹一声,说,我会想你的。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泪水在闪动,我低头轻轻地吻走她的泪水,然后猛地搂在怀里……
珍妮走了,带走我的一份爱。她没有让我到火车站送她,只是托人送了我一本书,书名叫《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捧着书,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我很少哭,但这一次,我哭得翻天覆地。
舍友直劝我,大利还用他的故事来教育我,没用;又搬出文涛的教训来恐吓我,也没用。
这样过了一个月,我逐渐平静下来,这期间无数次给珍妮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总是:关机。
这天,我又对着《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发呆,突然,我脑中一激灵,急忙翻开书,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那结局,以前熟悉的悲哀,这时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难道,珍妮,她……她是轻舞飞扬!?
不!不是的!她怎么会……我慌乱抄起电话,谢天谢地,这次总算打通了,但接电话的不是珍妮,是一男声。
我问,秀玉在吗?秀玉是珍妮的名字。
那男声反问,你是谁?
我说,秀玉同学。
那边沉默一会儿,说,秀玉不在了。
我心猛地一跳,忙问,怎么回事,她在哪儿?
那男声低沉回答,秀玉,她……她……她死了!
什么!?啪!手机落地,我脑子一嗡,顿感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醒来时,舍友们围在床边参观,我问,看什么?
他们一齐摇头,大利说,玩了,第二个文涛。
我猛地想到珍妮,心口一痛,一闭眼,泪水破坝而出。
我在心里默默道,珍妮,你好狠!送我一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留下我走了,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还要爱你!还要抱你!吻你!你为什么不再给我机会!珍妮——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是,当我从外院同学和她男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时,我心痛如绞,是的,那是真的,珍妮走了,永远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不是要搬家,她是去天堂!她是要离开我!她不愿告诉我她身患绝症,她不想让我痛苦,她想编一个荒唐的理由告诉我她还在这个世上,她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珍妮,你为什么要这样!
珍妮,我爱你!!
珍妮走了,带走了我的思念,带走了我的爱!我麻木般生活,又麻木般去做一件件麻木的事。
我变了,变得更加**,更为偏激,更是放纵。
我不能承受的重,让时间来!
舍友说,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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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糊涂』
我一直不承认自己有病,事实~我~本没病,这纯粹是大利造谣。大利失去了阿~,虽然~~~~说~如~鞋,想换就换,可是我知道,一旦阿~冷不丁给他发条短信,他能兴奋一天,我很期望那样的短信阿~能多发些,因为我们可以吃到大利买的葡萄。除了大利,还有阿勤,这小子纯粹是个懒虫,一天休眠十六个小时,只有八小时活动时间,还有四小时~在桌~喝酒。我一直想挖掘~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无论什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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