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承认自己有病,事实上我根本没病,这纯粹是大利造谣。
大利失去了阿红,虽然口口声声说女人如破鞋,想换就换,可是我知道,一旦阿红冷不丁给他发条短信,他能兴奋一天,我很期望那样的短信阿红能多发些,因为我们可以吃到大利买的葡萄。
除了大利,还有阿勤,这小子纯粹是个懒虫,一天休眠十六个小时,只有八小时活动时间,还有四小时趴在桌上喝酒。我一直想挖掘他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无论什么工具,都不能让他开口,我很纳闷,难道这小子没有风流韵事?
终于有一天,可能是某个节日,因为阿勤换上盛装,喷上香水,数了几张大钞,出门绝尘而去。晚上回来时,这小子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我一看机会来了,忙问他今天是否她的生日,他的意识还算清醒,说不是,你不用问,我没谈恋爱,没什么素材。我当然不信,这年头连青蛙都能轰轰烈烈爱一场,这小子能老僧入定?
结果当天晚上,阿勤开始说梦话,以前他夜间习性是打呼噜,碰上阴雨天,你搞不明白是自然打雷还是人为制造。但那晚他一反常态,嘴里喃喃说一个字:走!我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他翻来覆去只一个字:走!走!走!
谁走?走到哪里?我们凑到他床前循循诱导,他却仍喷着酒气说:走!
阿勤说了一晚上走,闹得我们都想走,换个宿舍睡觉。
第二天,我们笑眯眯问他是否想放谁走,阿勤一脸迷茫,啥?
糊涂!阿勤又在装糊涂!
后来阿勤不在,我们接过几个电话,找他的,女声。审问了半天,那边只一口咬定是阿勤妹妹。这年头的妹妹还有真实度吗?
阿勤始终没有透露他的事,不管我们怎么诱、骗、哄、吓,都没用,他一如既往地喝酒、休眠,再也没有穿新衣、喷香水、说梦话了。
我一直认为阿勤是比较平淡的,类似他的人,在我所见同学中,不多。
阿勤一直说他很糊涂,我们都不知何指,因为我们都很糊涂。
我把荒乱的生活解释为这个青春,大学需要青春。
我也曾想纯真一把,为此认了个妹妹。
大利说我跟阿勤一样,也是打个妹妹的名义招摇撞骗。
我没有。
我认她做妹妹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名字与我名字只差了一个字,任何人都会以为我们是亲兄妹。
她是山西大同人,一个产煤的地方。我一直想让她带我去看看那里的煤是什么颜色的,虽然我知道是什么颜色。但自从大利见过她以后,对我说,你不用亲自去了,看见她就知道煤的颜色了。
所以说她并不是个美人,我没有泡她。而且自从她有男朋友后,我一度拒绝与她来往,我虽然好给人戴绿帽子,但也得分个对象,我不想占有她。我只是觉得,这是件不该发生的事,有谁会相信我这样的人不吃馅饼呢?
所以我也在装糊涂。
这几天文涛基本上正常了,我们到医院看过他几次,见了面他就喊,李玲,你这骚货!文涛一直想将自己最珍贵东西保留到与李玲的洞房,但李玲可没保留得住自己的。
经过治疗,文涛不再喊那句话了,改成,我操!有钱了!天天数钱。
李玲偷着看过他几回,文涛的住院费都是她出的,文涛的父母为此争论了好一段时间,因为他们不知该收还是该拒。这事虽与李玲有关,但毕竟不触犯法律呀!
文涛出院后,虽然像往常一样风风火火,但看得出,他一直在回避往事,他假装将过去忘掉,然而忘得掉吗?只能糊涂。
11月11日,我们聚会,欢迎这个伟大的光棍节的到来。我、大利、文涛、阿勤,还有一个看多媒体不常回宿舍但仍属光棍的小超,五个人到747火锅鱼连锁店狂吃一通,喝了两打啤酒和四瓶二锅头。我们没谈女人,那天我们都没谈女人,谈的是政治。从中午到晚上,连吃两顿,吓得人家服务员以为我们是某个非法组织,差点儿打电话报警。最后走的时候,老板很殷勤的打了个的,将我们五个醉醺醺的不分南北的家伙塞到车里,还一再嘱咐司机,一定要将他们送到家,送到**。他怕我们出事,受牵连。
第二天我们都没起床,教导主任来查,一推门又退了出去。一屋酒气,满地秽物,主人当机立断,命令两个学生打扫卫生,当天我们宿舍被扣掉十分,每人两分,公平合理。
以后,每到某个节日,不管东方西方,我们都回到747撮一顿,然后被扣分,教导主任对此很恼火,因为他不能满足舍长大利对他开出的条件:禁止女生卖淫;给我们每个人找个女朋友。所以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装作糊涂。这成为惯例。
所以,我们学会了糊涂,这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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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苦』
这天我和珍妮的~朋友程风一起喝酒。珍妮的离开对~打~尤甚于我,他开始讲他与珍妮的故事,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一起~学,一起读书,他~爱着珍妮,但他知道自己配不~珍妮,珍妮也一直拿他当个个看待。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奇怪,像是恋人,又像是兄~;有感情,但更多的是友情。他一直很~苦……说着说着,程风泣不成~。我与他虽无~~,也不太好意思与他~朋友,但我能看出来,他也是一个~弱的~,为了珍妮,他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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