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和珍妮的男朋友程风一起喝酒。珍妮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尤甚于我,他开始讲他与珍妮的故事,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他深爱着珍妮,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珍妮,珍妮也一直拿他当个个看待。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奇怪,像是恋人,又像是兄妹;有感情,但更多的是友情。他一直很痛苦……说着说着,程风泣不成声。我与他虽无深交,也不太好意思与他做朋友,但我能看出来,他也是一个软弱的男人,为了珍妮,他默默忍受着煎熬,煎熬中的男人,很受伤。
程风说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没有反对,我早只知道她得病,我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活得幸福一点,她走的时候向我道歉,说对不起我,其实说道歉的应该是我!这么多年来明知道她不爱我,我还是阻止她去爱别人,我没能给她幸福,我混蛋!我该死!程风边骂边抽自己耳光,我一把拦住他,他趴在桌上痛哭不已。
我同样心酸、心痛!这是个悲剧,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这像是一个梦,一个没有醒来也永远不可能醒来的梦,我们都在梦里。
最后走的时候,程风问我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想了想,摇摇头。政府没有规定这个日子。
程风沉痛的说,今天,是珍妮二十二岁生日。
我猛地一愣,程风已经转过身,慢慢地离去。
我站在原地,呆了很久……
很多事,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做。正如生命,明知道最终是死亡,却还要坚强地活下去。幸福、痛苦、成功、挫折……这些佐料是构成人生丰富大餐的必需品,是或不可缺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这些元素的作用。因此,很多时候,我们愿意受伤。这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婷婷。
婷婷绝对算得上美女,当初军训的时候,我拿错了马扎,她走过来,说,这位同学,你戴眼镜了吗?
我当时很奇怪,摸了摸鼻子上的镜框,说,戴了,怎么啦!
她说,那你就不应该拿我的马扎。
我当时窘得要命,心想,这丫头长得不赖,就是怪怪的。
后来上课,我有意无意的向她瞄去。她早发觉了,只是装清纯,偶尔回头瞪我一眼。这样送了半年的秋波,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没多大收获,于是发动群众收集她的情报,结果惊人。
当时我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当了个团支书,但有名无实,班长才是家长。我得知从军训开始,便有三个人盯上了婷婷,而且那三个家伙背景都比我硬,看看工具就知道了,我骑二手的自行车,人家骑电动车,还有一个开着轿车,提着手提电脑上课。在我们这个地方,有钱人有是有,但学生摆这样的场面却少之又少,但从这点上看,优劣立判。
后来又有五个家伙加入追风行动,尤其是自从婷婷在图书馆上了一周自习后,追她的人数立马增至二十五,这还是大利的保守数字,而且那些家伙个个都很牛,有两个还是校学生会副**,这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但我有一个优势,那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在课堂上发动**,那些大款大爷们只能在自己学院里望洋兴叹。哈哈哈。
虽然我冒天下之大不韪追学院级美女,但我也只是有贼心而无贼胆,因为我毕竟不敢请她吃饭,据探子小超的可靠消息,那些大爷们请婷婷吃饭最低也是肯德基,而我这乡巴佬最高也就是花几十块钱请她吃个火锅,这让我很没面子。在我们这里,面子是很重要的。
然而奇怪的是,婷婷虽然造成了轰动,却一直没有归属,她就像驴头前的萝卜,引得我一直迷迷糊糊。虽然一度盛传婷婷可能做**夫人,但毕竟缺少足够的证据,至少我每天都能看到她孤单的身影,这让我一百个满意。
后来某一天,文涛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他看到了一辆宝马轿车。我对轿车没什么兴趣,分不清宝马还是宝牛,随口嗯了一声。文涛不泄气,又问我他看到了什么。这话就很缺少逻辑,他看到什么我怎么知道?所以说文涛很不理智,至少没我理智,这一点我没有瞎编。
我说,难道看到了美女?
文涛一拍巴掌,太对了!你猜那美女是谁?
我不屑地说,切!反正又不是婷婷。
文涛又一拍巴掌,太对了!正是你梦牵魂萦的婷婷!
我诧异,什么?
文涛三拍巴掌,婷婷啊!可能啊!你别生气啊!她是个——妓女!
我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这是第四巴掌,骂曰,操你个混球,你以为她是李玲啊!神经病!
文涛也不高兴了,我日!你爱咋咋地,我不管了!
我立马安慰他,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文涛很肯定的点点头。
我又问,你看清了那人真的是婷婷?
文涛歪头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衣服很像。
我急了,问,你没看清脸?
文涛很肯定点头回答,没有!
我大怒,第五巴掌终于甩到他脸上,同时赠他一句话:闭上你的鸟嘴!
虽然文涛自从受到李玲打击后一直神经异常,见到美女就说是妓女,一方面我们这里做这个工作的女生的确不少,另一方面出入这个学校的轿车也是花样繁多,周末尤甚。是以我虽一百个不信,但也心存疑虑。这个年头,谁知道女人在想什么呢?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婷婷始终不冷不热,我暗自着急,就像树上的桃子,再不摘的话,就会烂掉。我心眼好,决定摘。
对于这样一个美女,我思索了整整一天,该用什么方法去追求呢?情书太俗;约会还不到时候,人家也未必肯出来;吃饭吧,财力又有限;看电影呢,她有电脑,不会去。怎么办好呢?
这时文涛站出来出了个主意——文涛就爱干这事,他说,来点直接的,办了她!我摇摇头,文涛是在后悔没有对李玲动武,我怎会上他的恶当呢?
干吧!文涛鼓捣我说,女人都这样,心动不如行动,你说一百句“我爱你”未必顶得上一个吻,要是错过机会,哼哼!你就跟我一样神经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屎吃多了,撑得你!
哎?你可别这么说,咱俩相比,你可比我流氓,我至少还是童子身,你呢?你要是在我面前装逼,丑话咱可说在头里,别怪咱弟兄翻脸!
我吃惊的看着文涛,这小子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
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流氓惯了,不流氓谁信呢?
我决定霸王硬上弓,我是那霸王,婷婷是弓。
那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请她下来。
对于我这样的请求,她立马谨慎问道,你想干什么,有事吗?
我心里说想干你,嘴上却撒谎,放心,我没恶意,这里有你的信。
她说,明天给我吧!
我说,明天我没时间,你下来吧,我在你们楼下,一会儿我得走,你要是不要我就扔了。
这招果然很有力量,她想了一会儿,说,你等等,我下来。
我心窃喜,窥好地形,等待大鱼的上钩。
一会儿,婷婷下来了,问我,信呢?
我说在这儿,我伸出手,突然抓住她手腕,拉着就跑。她一声不响地在后面跟着,我很奇怪,回头看了她一眼,夜色中,她更美丽。
我停了下来,看着她,我突然觉得我很无聊,她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也不言语,任由我牵着手,我感到这很没意思,正如打架,老老实实挨打的确没有多少乐趣。
我说,你不怕?
她冷冷的看着我,说,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很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喜欢你,想跟你聊聊。
她说,有这样聊的吗?
我立马松开手,搔搔后脑勺,说,我怕你叫别人抢去。
婷婷说,你当我什么人?没有人可以抢我!
我忙点头,是是是!
她说,没事我走了。
我忙说,有事!有事!
她说,什么事?说吧!
我鼓起勇气,老着脸说,婷婷,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嗯,我想跟你那个,你看可以吗?
婷婷一笑,不可以!
为什么?我料到会有这样结局,立马追问。
不为什么,我现在不想恋爱。婷婷淡淡说。
那将来呢?
将来另论!好了,你不要问这无聊问题了,我要走了。
在她转身之际,我冷不丁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拉,她一趔邂,站立不稳,我趁机从后面抱住她。
她气喘未定,问,你想干什么?拿手!
我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美!我想要你!
她胡乱地扳着我的手,说,你不能这样。
我双手乱动,说,婷,我想这样,我知道我一无是处,没有钱,没有权,又没有势,可是我爱你,真的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地想要得到你,我控制不了这种欲望,婷,对不起。
她别开脸,避开我的吻,**道,你喝醉了。
我说,看到你我就醉了,你让我真的醉一次吧!
不行!她突然扭过身,在我胸口猛推一把,我不及防,向后倒去。
她没有看我,转身朝宿舍跑去。
我心一凉,完了,这倒霉的感情又死翘翘了。
果然,她不再接我电话,不听我解释,老远看见我就跑,生怕我吃了她。本来她有此表现也就罢了,不知怎地,班里其他女生见了我也似见了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几个长得跟恐龙有一拼的女生跑得最起劲,打一百米处见到我就跑,我就纳闷了,我没跑就不错了,你们跑什么!
婷婷再也未跟我联系过,偶尔狭路相逢,我想客气点,她却鼻孔朝天,我只好对着她的鼻孔客气一下,以示歉意。
文涛说,你的方式错误,你不该搂她。
我气得甩手给他一巴掌,在记忆里,这是第六巴掌,操你祖宗!这么干是你说的,不这么干也是你说的,你他妈到底有准没准!
文涛一脸坏笑,我是说……他做了一个性交的姿势。
这次我用的是脚,一脚将他踹出宿舍,砰的关上门,任他在走廊里狼哭鬼嚎。
我没有痛苦,也许痛得麻木,没有人可以让没有生命的东西痛,我像是失去了生命,麻木地生活,我一遍又一遍地去荒唐,一次又一次刺激自己,但每一次,我茫然四顾,然后问,大利,你又在抽烟!阿勤,你又在喝酒!文涛,你又在数钱!释迦,你又在说谁?
咦,释迦是谁?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8章:大号519”内容快照:
『大号519』
阿宽终于搬到我们宿舍,成为光荣的519会员,第二天便荣升为社长,因为社长的作用是供学院扣分,大利、阿勤、文涛以及我的平时表现分早被扣完了,还欠教导~二十多分,小超虽然不住宿舍,但每次扣分单我们都填~名,所以~分也是负数,所以为了大局,只好请分数为正数的阿宽垫底,担任519宿舍建舍以来的第六任社长。我们鼓掌欢迎。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阿宽竟也是个扣分鬼,确切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