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一把扯掉了我的被子,“干什么?你女朋友把你赶出来睡了?太逊了吧你?”
原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揉了揉眼睛,“什么女朋友?她是我妹妹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妹妹?真的假的?”
懒地理他,我走到卧室门口叫道:“云闭月,起床了!”
关卓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呢。”
我大声地叫了起来,“里面的警察你给我听着,你现在已经被绑匪包围了,再不投降我们就破门而入了!”
关卓显得非常兴奋,“赶快破门而入吧,还等什么?”
我把头扭向了关卓,“破门而入?我妹妹要是在里面衣衫不整怎么办?不是全被你看光了?”
关卓拍了拍胸脯,“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我抬起了左腿。
关卓赶快与我保持一定距离,“你破!你破!”
我抓住了门把手,“我真的冲进来了啊!”门一推开,一个枕头砸在了我的脸上。真是的,我干嘛要用竹子编的枕头,用鸭绒的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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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打算用五分钟的时间教会云闭月熟练掌握这个城市的交通要道及我们的住址、她们公司的地址、我们公司的地址等等等等,可事实上五秒钟不到就全部搞定。这并不是说她的领悟能力实在是高,只能说——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没耐心了。
“行了行了,凭我的智商需要做这些低级的功课吗?我可是智慧与美貌并重,摄日月之神韵,集百花之娇艳,看鱼鱼死看花花蔫的超级清纯小美女……呃呃呃呃云闭月呀!聪明地让你自卑,靓丽地让你吐血呀!”
我挠了挠头,“这台词怎么这么熟呢?”
云闭月哈哈大笑,“当然喽,这段话出自南宫姽婳的搞笑小说《辣椒方糖》里贝好听之口嘛!”
“哦——对对对对,呵呵……咦?怎么跑到这上面来了?我告诉你哦,如果你坚持你的天生自丽难自弃,冰雪聪明乱臭盖的话,那你明天去公司报到走丢了别找我啊!”我恶狠狠地撂下了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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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计沉鱼怎么样了,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正犹豫着,手机响了,居然是计沉鱼打不来的。嘿嘿,想不到我们夫妻还挺心灵相通的。
“喂?我是计沉鱼,晚上见个面吧。我有事找你。”
“好啊,在哪里?上次那个酒吧?”
“好的,那晚上七点钟吧。”
“那你买单哦……嘿嘿。”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我想了想,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收藏了很久却没有拆过包装的剃须刀。我想我的“戒淫胡儿”以后不用留了……
从卫生间走出来,前台张妍将我拦了住,“这位小姐,请问你要找哪位?”
这位小姐?她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一位小姐的?有我身材这么烂的小姐吗?我倚在了前台上,“喂,你这算赞美吗?”
张妍惊异地把手挡在了嘴上,“云落雁?天啊!你……你……这……你究竟是剃了胡子还是做了变性手术?你怎么可以这么漂亮的?”
我的脸没来由地一红,“脱线!”剃了胡子果真有这么离谱吗?
搞什么?回到位子的途中,所有见了我的同事仿佛都象被点了穴一样地看着我,搞地我连道儿都不会走了。
关卓吁了口长气从老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唉,落雁,你把……”
我抬起了头,“什么?”
关卓揉了揉眼睛,“你……”
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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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发现,原来公车上真的有色狼。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根“撬棍”在撬我的“后备箱”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忍啊!我一把就抓住了身后这位仁兄的“撬棍”,嘿!质地还不错!我用力地一拉,那位仁兄险些眼泪没流出来。
“兄台!你要跟我对花枪啊?”
公车上所有听到我言语说辞的人都望了过来,那位仁兄用力一挣,脸比猴子屁股还要不堪地逃之夭夭了。怪不得月票公车上少见美女,原来是这般缘故,靠!
计沉鱼再见到我时,居然有了一小会儿的惊愕,但是她这种表情一闪而逝,然后就垂下了眼帘。
她只是要了一瓶纯净水,而我点了一瓶啤酒。我望着计沉鱼手边的那瓶水,心情忽然起了变化,我看了她一眼,暗道:有钱也不至于这么花吧?本来到酒吧磨时间的人在我看来已经活得够没意思的了,偏偏她又只要了瓶儿矿泉水,装什么呀你?
计沉鱼还是没有说话,我却不奈烦了,干什么?你吊凯子啊?跟我玩儿深沉?靠!爷没闲功夫儿侍候你。两口喝干了啤酒我便去吧台结了帐,我只结了自己的那一份儿,奶奶的,这里的啤酒居然是二十五一小瓶儿的,晕死!而她那瓶矿泉水却也是二十块钱,我靠,二十块钱自来水我用来洗澡都能把皮泡突噜了。
外面的空气倒还好,但凉风过处却吹不走我刚才的气愤。我摸出烟来点燃吸了两口,计沉鱼却在这当儿追了出来,“你怎么了?”
她要是云闭月就好了,我非发作她不可,可她是计沉鱼,“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计沉鱼幽幽地叹了口气,两臂伸直拧在了一起,然后踮着脚步在路上走了起来。
我靠!老子真的发作你了!我双眼冒火地盯着她美好的背影……如此的夜色,如此的美女,如此动人的女儿风情,怎么看得我却直想冲上去扇她两个嘴巴子?我想她肯定不知道她此刻带给我的感觉,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凤凰吧?嘿——这许久了,她却依然自顾自地迈着她的猫步,老子才不甩你!我把烟头儿一摔,转过身子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落雁!你上哪儿去?”
“难得你还记得有我的存在!抱歉地很,我没有做观众的习惯!”身边停了一辆的士,我很想打车赶快离开她,但是……妈的很贵啊!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云闭月哽咽地哭声传入了我的耳朵——“老姐……呜呜呜呜……我迷路了……”
上帝啊!我噗哧笑了出来,“该!你自生自灭吧你!”
这该死的破妹妹,迷路也不挑个近一点儿的地方迷,等到计程车三浅一深五浅一深地开到她说的那个地方时,出租车的计价器已经跳到六十多了。咦——云闭月!我讨厌你!
奇怪,明明是她说的这个地方啊,怎么看不到她的人影?不会是……我有点儿慌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啊!我掏出了手机,“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吃雪糕啊!我一直看着你呢,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合上电话以后,我看到云闭月从对面的麦当劳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甜筒在那里舔呀舔的。看到我,她浮出了闪亮的笑容。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我就差点儿没报警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在那里舔甜筒,“你怎么不走丢了呢你?啊?”
云闭月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然后,伸出舌头又舔了一下她的甜筒。
我气得一把抢过她的甜筒扔在了地上。
云闭月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睁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然后,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手指。
气死我了,我一把抓过她的手指头,用力地咬了下去。
云闭月没有抽回她的手指,只是咬着**微微蹙起了眉头,“对不起。”
半晌,我象一只**气的皮球,吁了口气,“没事了。”
云闭月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傻孩子,你当然没事了,被咬的手指头是我的嘛!”
“呃……”
云闭月笑了,拉起了我的手,“走了啦。”
公共汽车来了,云闭月叫道:“我不要坐公共汽车!我刚刚被你咬了,我站不动……”
“我又没有咬你的脚趾头!不坐公车你走回去吧你!”
云闭月甩开了我的手,“可是你有钱啊!刚才你还打车来着。”
我也叫了起来,“你还说——刚才打车花了我六十多啊!天啊!六十多啊!你知不知道六十多是什么概念?你知不知道山区里多少孩子从来就没有见过六十多这么多的钱呀!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
云闭月不叫了,堵气上了公车,嘴里却小声地说道:“那也没见你捐过钱给那些小孩子!”
“呃……”我张了张嘴,“我虽然没捐过,但是我不浪费。”
公车上居然还有两个空位,我们坐了上去,没一会儿,前面车厢走过来一个五十岁不到的男人,云闭月见了就要给他让座,我把她按住了,“第一他不是孕妇,第二他没有抱小孩子,第三他不是伤残人士,第四他还没有老到需要别人让座的年纪……”
云闭月白了我一眼,还是将位子让给了他,“老大爷,您坐我的位子吧。”
那位不是老大爷的老大爷看都没有看云闭月一眼就一屁股迫了下去,然后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嘴里哼哼唧唧地翘起了二郎腿儿开始养神,从始至终也没有鸟过云闭月。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气坏了,我把位子让给了云闭月,然后大声地对他喊道:“老大爷!为什么我们给您让了座儿,您却连句谢谢也没有说啊?我们这么有礼貌,可是您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您起来吧,把位子还给我们吧,我们不让座儿给您了,您起来吧!”
那位不是老大爷的老大爷惊呆了,呆呆地看着我傻了。车上所有的人都在望着我们,我又重复了一遍让他起来,他的脸就仿佛被小朋友刷了红油漆似的,然后把位子让出来迅速地溜到前面去了。
我哼了一声,坐在了位子上。
云闭月的脸也红了,“你干嘛这么做?”
我冷笑,“因为他倚老卖老没有礼貌,这么大的人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说!他自己都不要脸我干吗要给他脸?在这个城市里,象这种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操!自以为很老,还跟我摆谱!井冈山的骡子老不老?能拉磨!他呢?”
云闭月呆了半晌,笑了,“够狠!”
我看着她的T恤衫加牛仔裤,“你今天就是穿着这套行头去总部报到的?”
云闭月点了点头,“是啊!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我在企划部做实习助理。”
我叹了口气,“你明天不要穿这种衣服上班,你们公司很有名气的,你明天要穿套装或者套裙,那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尊重你自己。”
云闭月愣了一下,“是这样吗?我以前在分公司的时候都是穿休闲装啊。”
我笑了,“傻瓜!这不是你以前呆地那个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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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给~花钱挺~』
~车的时候,我们提前了两站,因为樱花西街那边有好多的~装专卖店。我给云闭月挑了一套白色的套~,一黑一灰两~儿套装,她很~意,我的~也不错,~过折扣就付了钱。“~不~?”云闭月突然迸出来三个字儿。我笑道:“不~。”云闭月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很困惑,“你真的是我老哥云落雁吗?你不是抠门儿的~~吗?”我脸不自觉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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