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七月十六日下午六时,我们四哥们又聚在一起了.这在我们分租以后,是破天荒的,当然就是唯一的一次.聚合的宗旨,就是向“好球”发出最后通牒:要女人,还是要朋友。
我们深信,“好球”不会是那种重色轻薄友的人.既然如此,就将那女人的一切如实坦白.如果,他真的见色忘义.那么,哥们毕竟交往了两年了,总要有个交代吧?那么,就将那女人的一切如实交代.说白了,就是我们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球”露的这一手,让我们一夜都在那蹭枕头。
哥们就是哥们,“好球”就是不赖.当“麻杆”代表我们三个,向他提出这通牒后,“好球”挠着头皮,一脸苦相地说:“那女孩子是国际大酒店的小姐,是我花一千块钱一天包的.”
“什么?一千块一天?”“麻杆”那瘦脸突着两大眼球,恐怖极了。
“好球”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还有一万一天的呢!”
乖乖,一万一天?我这辈子,手上还没掂过这一万有多重呢?这回轮到我瞪大眼了.我没闲功夫看“麻杆”.或许,他眼里没黑球了.否则,他就不会说这瞎话:“我还就不信,她那里面开了朵花?”
“值!”
“大炮”拍拍“好球”的肩,来了个脆的.到底是哥们几个中“先富起来的”,财大气粗,说起话来腰不疼.他这话一出,就将我们的视线揽到自己身上了,,连“好球”也眼巴巴地看着他,想从他那得个答案.这小抠门,平时一个硬币,都比天大.那一千块钱能换多少硬币?放下蚊帐,数一晚吧!
“大炮”慢慢地掏烟,慢慢地点上,慢吸,慢吐.他这一套,我们懂,我们自己都常做.还就不能催,一催,更慢了.这叫着:该拿谱时就拿谱,否则,怎么能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怎么能让你觉得句句是真理?怎么能让你听在耳里,记在心上,表现在脸上?
“大炮”终于说话了:“我问你们,那美人的脸给你摸摸,五十,出不出?”
我们三个,我看看你,你看看他,不知“大炮”弄什么玄虚.这还用吗?别说脸,就那小手,摸起来,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于是,我们都点头了。
“大炮”顿了顿嗓子:“搂在怀里,一百,做不做?”
这次,我们不再我看你,你看他了,就把那头猛点.美人投怀,梦里都偷笑,能不做吗?不做,绝对是傻瓜。
“搂着,还让你亲个够,加一百,愿不愿?快回答!”
“愿!”
“再任你摸.加一百五,肯不肯?”
“肯!”
“再脱光了,任你折腾,加二百.做不做?”
“做!”
“再让你操,加二百,操不操!”
“操!”
“这不结了?值吧?”
“大炮”又点起支烟,仰着头,吐了几个烟圈.又来个烟线.他烟瘾不大,就因为那烟都含在嘴里,练这绝活了.此时,只见那烟线劲道强悍,后来居上,将那烟圈串通一气.这,有点形象.我们常常说他:这上头行,不知下头怎样?他回答::还得练练。
经“大炮”这么一分解,我觉得值.“好球”也觉得那钱花得不冤,脸上乌云散尽,又是艳阳天.就“麻杆”死不改悔,扳着指头,算了半天,又冒了句:“这才八百,还差二百呀!”
“大炮”笑笑,对“好球”说:“你给他报个价,‘快餐’多少?”
“六百!”“圆球”回答响亮,他科班出身,算数哪会含混?找小姐时就算过了,何况现在又有“大炮”为他冲锋陷阵.此时此刻,倒教训起“麻杆”来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比钟点工还便宜.还说我小气,我看你才是铁公鸡!”
“麻杆”喃喃地说:“上次,桑拿的才一百五.”
“河虾能跟龙虾比吗?”我总算逮着个机会,表明态度了。
我就记住了龙虾.就那么一回,比那天天吃的猪肉还记得牢.这世上就那么奇妙.独特了,才成风景,才优美.该着的事,就要去做,否则,那遗憾就成了心病,任你下多猛的泻药,也没用。
“大炮”笑笑:“小道士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愿意有一只孔雀,还是有一百只麻雀?唱起来,山呀还是那座山啊,梁呀还是那道梁.可是,山不同山,梁不同梁.睡觉,不就是一张床,躺下都占那么块地方.可五星级的宾馆能和那招待所一个价吗?花钱买感觉.懂吗?感觉!”
感觉?对,就这玩意!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吃饱穿暖就行了?不，那是远远不够的!那哪会有人类社会的进步?不是说,人们追求的最终目标是建立最美好的人类社会.怎么知道是美,怎么知道是好?感觉呗!
别说人,就是那狗,还不是一样.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你认真观察,它吃饭,就没吃屎那么津津有味.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炮”的这番话,就让我这小学毕业生,把那“小”字典变成“大”字了.我看看“好球”，他反身坐着,双手抱着椅背,脸上写满了幸福.这小子,没准，把这椅背当美人抱呢?再看看“大炮”,嘴角也是掩不住的笑.他那么振振有词,夸夸其谈,没那身临其境,能这么理直气壮吗?也就“麻杆”耷拉着头,象只阉鸡。
我问“大炮”:“你也有‘好球’那感觉吧?”
“大炮”将那半截烟往地上一摔,脚跟上一捻,一脸坏笑地说：：“让‘好球’抢了个先.陪客人时,我尽挑那歌厅、舞厅的了,咋就没想到好货都藏在大宾馆了?”
“真是这么回事.那宾馆里的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可惜……”“好球”一声长叹.这小子都独领风骚了,还那么贪得无厌。
于是,我们又是一番感叹.这年头,美女不少.可那好的,就在家躲着,那不好的,就被那有钱有势的养着,被那高档场所藏着.就那么几个二流货色在街面上荡着,充大牌.弄得那不入流的,也在那瞎起价,鼻子不是用来流鼻涕,而是用来哼气的。
既然“大炮”没那感觉,就只有找“好球”了。
按说,这属个人隐私,不该打探.可是,我们就憋不住,因为那美女给我们的印象太深刻了,而我们自己去感受这深刻的印象,条件还没形成.我们绝不是那吃不到葡萄的狐狸,我们是愿意分享朋友幸福的人.
“好球”显然愿意我们分享,甚至于他本身就想重温那幸福的一刻.他讲起了和美女共处的一切.如何共浴,如何抚mo,如何缠绵,如何**……细到了那舌尖舔了哪些部位,那**变换了多少姿势.这一说,就九十九分钟.“麻杆”看着表的。
我们幸福着他的幸福,痛苦着自己的痛苦。
“麻杆”舔了舔那干裂的**,喃喃地说:“值!”
我心里说:说有屁用!心动不如行动!
“大炮”也一声不吭,两手交换着搓来搓去.这家伙在摩拳擦掌,肯定在制订方案.他有钱。
千万别认为我们是流氓,是色狼.我们是水中的浮萍,就没办法在这扎下根.就那几个小钱,那个姑娘看得入眼?这城里的房价都过五冲六了,一年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不穿不住,也就买个一点几平米.可我们真能不吃不喝不穿不住吗?我们可都是有责任感的男人,担不起养家糊口、让老婆能有个美容卡、让孩子能进个重点门的责任,我们就不担.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担，就不担!至于偶尔找个女人,那就理解吧.不是说,理解万岁?我们也不要你理解那么久,几十岁就可以了.因为我们年青,因为我们晨勃,没半个小时,它软不下来呀!
“好球”这钱花得真值.他自己乐了不说,我们也受益非浅.起码,我知道了:宁可少而精,不去多而杂。
于是,我从阳历七月十六盼到八月十五.就盼着老天开眼,让哥们不心甘地帮我一把,让我也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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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练武的生涯』
希望的～大,失望的～多.这话谁说的,真该授予他道家的最高勋章“老子勋章”。我盼望的这阳历八月十五,比那农历的七月十五,还晚两天.那小鬼们正活跃着,～世界地游逛.这不,附我～了.明明打个四条就～牌了,偏偏丢出个八万,点炮了.这臭～,就没～过一～好牌.再犯几个低级错误.就一边凉快去了。又是“大炮”赢了.这年头,穷的～穷,富的～富,连那牌都嫌贫爱富了。“大炮”“富”了,还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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