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秀林又从夹皮沟那撤了回去,马贼们又变成了一堆淘金者。夹皮沟这一带黄金含量及高,西汉时,公元前37年,邹牟建高句丽国,主要活在长白山脚下,高句丽至公元668年被唐所灭,梁元帝《职贡图》中记载:“高丽妇人衣白,而男子衣缬锦,饰以金银。贵者冠帻,而后以金银为鹿耳加之帻上;贱者冠折风”。
著名诗人李白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诗名就叫做《高句丽》。
金花折风帽,白马小迟回。
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写的就是这些被迁入内地的古高句丽人,以生动的笔触再现了高句丽人的风情特点。
可见传说也并不都是捕风捉影,这里究竟到底蕴藏着多少黄金?恐怕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都无法说清,但是有关长白山为“黄金国”的记载,在历史典故注经中都有所窥见,《翰苑》中说,高句丽族“金羽以明贵贱”。
孙继高是否因为这个“黄金国”的传说,才不远千里从山东到边外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继高不是一个笨人,他在山东就曾是金把头,懂得采金的方法,加上他办事公道,深得采金工的信任,久而久之成了这里名副其实的总金把头。
燕期流民初到边外除了农矿两业之外,还有采人参,伐木头,种蔬菜……,随处可以看见树木围城的屋子,夜间他们点火用来自卫,年头一久,各个山沟口都有了住房屋舍。每个沟里推举一个头人,所有的沟的头就叫“总金把头”,他们有事情可以用木牌传递,用来召集沟中数人,商议一些事件。
乱世中求生存,夹缝中图生长。凡是不听调令的采金工,佣人极其属下,或者私通官府,引来外匪入内,一律惩罚,而且不分缘由,不分轻重。初犯者尚且要割掉耳朵,鞭打,在脸上刺字;剩下种者就要砍头、活埋、沉江,如果到了冬天就塞入冰窟窿。严刑峻法之下,也不免有冤魂遍于四野。在这东北地区,竟然叫几个大字不识的流民头子打造成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局面。
每遇官兵围剿,几个把头会带着采金工,填平矿坑。把金场的房屋全部烧毁,退避到深山老林之中,官兵每次撤退,他们在回到矿区,重建家园。这围剿几次的吉林将军都是徒劳无功,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吗?
阴沉沉的夜色,寂寞的村庄,马蹄声在寒冻的石径上象是旷野一阵凶猛的暴雨,不时引起了一阵犬吠。一些阴魂不散的守夜人再一次将锣敲打的声声响,“不好了!梁才来了啊!大家快跑啊!”
马文良梦中惊醒,佣人跪在一旁,用尖了的嗓音唱的一般说“大把头,梁……梁才来了,带了许多人。”
马文良没有理睬她,下了床,穿过卧室,一直走到院东头一间大的屋子内,一直铺着老虎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后面的正中央挂
着前任把头孙继高的画。
少顷,姜继昌跟着进来了,接着是李茂才、马文福也进来了。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文良又说:“好象又近了?“
姜继昌回答说:“他们这是至于死地而后生,看样子是要玩命了,我们现在与其他把头失去了联系,不如先撤了吧?”
片刻工夫,马文良默不做声,梁才的势力他是最清楚的,用不着问姜继昌。
“撤个鸟儿?”马文福,“大哥!我带着百十个人和他们一起拼了。”
“保存实力要紧。”李茂才慢吞吞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马文良又沉默了一会,从一位女佣手里接过一杯茶,茶的清香淡而入脾,若有所思。姜继昌似乎明白他的心理,何况梁才他们向来不过是劫财,无心占矿。何况梁才那那小子一个刚用自愎、疑心甚重,他们向来不在意采金技术方面也十分落后。他偷偷的打量了这位新把头的面部表情和他端茶的细微动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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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梁才其人』
“马文良~!马文良!你何德何能打动了我父亲的心,竟然把总金把头的位子传给了你?”说话的正是梁才,~全名~孙梁才,~年龄来算他还~比马文良长几个月。~照自古传~来的老规矩,这大金把头的位置应该传给~,可以父亲偏偏传给了马文良,还把自己逐出边外。被逐出家族的他十分的窘,后来在关内他拉拢几百人又回到了边外。总金把头的椅子他期待了很久,他正~坐~去的时候。孙义堂来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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