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闻到了那股子味道,血腥味。死掉或者快死掉的东西才会发出的血腥味。
小月还晕在地上哪!奶奶的,我到底是应该背上她出去看看、还是留在这里守着她、还是丢下她出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我他妈的是怎么想的,总之就这么出去了。
死掉的那几个人躺的地方离我房子不远,四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紧身衣服,衣服是有点硬的,又不像铁片那么硬,后来我知道那叫“软甲”。
这几个家伙都死了。我傻傻向受伤的人点点下巴:“嘿,他们死了?”
受伤的人面色不善:“废话。”
“废你个大头鬼!我是在问你,他们是不是刚刚屋外的人?是不是被你刚刚打死的?你救命恩人老子我的问话含义是非常丰富的,你态度要好一点!”我吼道。
他的眼神很冷的一剜。
我脖子上的伤口忽然开始发凉。
呃……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要吼啦……大家好像过日子都不容易,就……随便聊聊天算了吧……
以上这句服软的熊话还没说出来呢,受伤的人就开口了:
“这些人都是受一剑封喉,而且并非实剑,以残余的灵气来看,因是我国‘水剑’,此剑法只有我国同胞会使。在下适才只是逼退这些将士,并未下狠手,便是念在一国同胞之谊。何以阁下会使用我国水剑,且对同胞下手如此之狠?”
“我没跟你包!我也没下手!”我愤怒的表白。
这受伤的人听也不听我的,继续说下去:“灵气犹在伤表、血迹方渗未干,他们才死,我便已赶到。阁下下了手,并没有很多时间从容遁去,极目千里看草势起伏,也不像有人离去的样子。阁下当还在附近,何不现身出来呢?”
“我就站在这里啊!”我挠头,“你不是说我?还有其他人在?坏了,小月——”现在才想到要奔回去保护美女。
“阁下气息已经紊乱了,真以为我听不出阁下的藏身之地吗?真要逼在下出手吗?”受伤的人目光电射向一个草丛:“出来!”
我看到,张财主,从那里头走了出来。
他长得是张财主、穿得是张财主,但是又好像不太像了……
好像,怎么说呢?好像他这个人的里头原来是躲着一个人的,现在,躲着的人站起来,发光发热了,就把原来那个皮囊都改相了。
他慢慢走出来,道:“你不下狠手,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孩子。”
受伤的人看着他,目光从警惕、到惊奇、到怀疑,忽然变得很——爱慕那啥的——扑过去跪到地上:“难道、难道,您是福大人吗?!您就是军神福大人吗!”
张财主轻轻叹了口气:“往事不用再提。”
“不……可是大人,您是福大人啊!传说您在军前殉职了,怎么会……”
“此事说来话长,慢慢谈吧。你想必也是军中的人,怎么逃到这里,被他们追杀?”
“我……”受伤的人脸上**惭愧神色,想了想,一咬牙,仰头道,“卑职原来是第五军左路师人字团团长,一向仰慕大人,自从听说大人殉职以后,非常悲痛。但中央对大人的祭祀悼念非常简单,卑职想不通,要自己缅怀一下大人,被师长训斥。卑职更加的想不通!和一些同僚谈起大人事件的一些疑点,不由唏嘘。没想到后来,竟被人抓了走!上刑拷打一番,说要问我个叛国之罪。卑职给打了好久,才明白是保卫御前的那帮小鬼抓了我!他们说什么,不服从中央命令,乱说乱动,就是叛国。还说什么,大人您是国家的大人,国家比您要大,卑职对您搞个人崇拜,不顾国家,这就是双料的叛国!卑职懵了,经不起他们见天儿的折腾,后来终于服了软、认了错,给放出来。可卑职觉得自己没有错啊!准备了好几年,前阵子,终于找机会跑出来了。”
张财主脸上掠过一点笑意、一点忧伤:“你跑出来,岂不真成了叛国了?”
人字团长跪得直挺挺的:“是!可是卑职想,哪怕不要‘爱国’那两个字,也要保住自己的心意。如果这么不讲道理,不让卑职崇拜大人,那这个国家……是这个国家的那几个小鬼把卑职赶了出去,不是卑职不要国家的!——不过,大人,您真的还活着吗?您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他向张财主膝行两步,脸上那表情,比小孩子看妈妈还要那啥。
张财主却后退一步:“国家一直没放弃找寻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用苦肉计来到这里,骗我放松警惕,趁机要搏杀我?”
“我……”人字团长很委屈很难过,想了想,忽然举起手臂,大喝一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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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还当这~~~嘛,原来他举起~,胳肢窝~就有淡蓝色的~哗啦啦~出来,像烟一样,又有点像~,~~~~~到地里去就不见了。张财主的表情非常~动:“你、你竟然散~了自己所有‘~之灵~’?你这是何苦——”“让大人信任我!大人,卑职是为追随您才跑出来的!能跪在您的面前,一点点修行,又算得了什么?”张财主感动得简直~哭了:“这是你一生的修行~,何苦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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