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奔这些志趣相投的朋友,生物钟总是与众不同,习惯了过夜生活。每天晚上折腾到半夜三、四点才睡觉,第二天一早,萧远就开始在我的耳边直嚷嚷,说要去这去那的。几天下来我疲惫不堪。走路都是双目无神,跟练了XX功没什么区别,一副走火入魔的德行。
在逛完法门寺之后,我对萧远说:“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我可经不起这么不休不眠的折腾了。”萧远无辜地说:“谁让你那么晚还不睡觉啊!”我急了,“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你现在大概早让警察叔叔当盲流遣送回家了,还能这么悠哉地在这逛么?你看你回不回吧!”萧远可能也是怕我真把他一人撂西安了,学着大奔的调调说:“姐们,这多伤感情啊,咱明天就回。”
第二天,我和大奔去买票。刚到售票厅就给吓出来了,简直就是人满为患。我盘算了一下,国庆节假期已经过去5天了,要是买不到票,要怎么回去啊?我对大奔说:“你打电话问朋友,看能不能从内部给搞张票出来?”大奔顶着太阳,在火车站打了十多个电话,我就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饿,你娃……”之类的,然后大奔对着我摇摇头,“姐们,就有一张票,怎么办?”我一咬牙,“一张就一张吧!”
回家以后,我对着大奔卧室墙上的那张中国地图感叹:“你看着火车线四通八达的,怎么我买张票就这么困难啊?”大奔说:“中国十几亿人呢,你怎么就不想这点啊?看来,你和萧远两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要逃票了。”我盘着腿坐在地上,似乎也只能这么办了。
萧远那娃看上去就是遵纪守法的乖小孩,听我说要逃票,摆着手说:“不行,不行,不然我们坐飞机回去吧!”大奔正喝茶呢,听这话立即给喷出来了。我没好气地说:“我没钱坐飞机,不然你就走回去算了。”萧远低着头说:“我不会逃票。”
对着萧远,我莫名的火气就噌噌噌地冒上来,要不是他,我现在哪来那么多麻烦啊!于是我不由地破口大骂:“谁生下来就会逃票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跟着我,我能让别人把你赶出火车去吗?大不了再补票,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么婆妈,走不走随便你。”我重重地摔了门出去了,在合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萧远说:“我的妈呀,我终于见识河东狮吼了。”紧接着是大奔夸张的笑声。
走的那天,大奔买了一张站台票塞给萧远说:“你就说是送她的,到了车上就别下来了。”萧远接过票,疑惑地说:“就这样就能上车了?”我又忍不住骂他:“你怎么不去弱智班再修炼两年出来啊?我看你都蠢得成精了。”萧远拎着我的包,像个小奴才一样,大气也不敢出地跟在我后面,到检票的地方,检票员跟他说:“你送了人就赶紧下来。”萧远咿咿呀呀地不知道答什么好,给我奋力一拉,顺利地上了车。看他这么胆战心惊的样子,我真想狠狠地损他几句,我暗想:这年头,男的怎么都这么没用啊?
也许是运气好的缘故吧,从西安到长沙只查了一次票。查票的时候,我把票给了萧远,自己窜到了下一节车厢,看查完以后,我举个水杯走过去。乘务员一把拉住我,问:“你的票呢?”我笑容灿烂得一塌糊涂,“您看,刚还是您查的我的票呢,怎么就忘记了,我在前2节的那个车厢,去长沙的。”我扬扬水杯,“这不,我是装杯水,车票在包里呢,不然您等等,我这就给您拿去。”那乘务员很有质疑精神地看了我两眼,估计看我普通话还算标准,衣着还算光鲜,态度也算良好。因此没和我再多罗嗦,不耐烦地来了句:“过去吧,车上这么多人,正查票呢,就别瞎窜了。”我本来还打算充分发扬抗日战争时期的游击战理论,在查票的时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想到撒个小谎就轻易过关了。
回到座位和萧远得意洋洋地说了经过,萧远无奈地说:“这也可以啊?”我说:“没什么不可以的。下站就是长沙了,你可以下车了。”我想我是送佛终于到西了,一个人还可以享受三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用和他挤一个位子了。谁知萧远给了我一句让我跌破眼镜的话:“谁说我下车啊?我要在长沙的下站才下车。”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在T大念书?”萧远一拍我肩膀,“你神了你!这都猜的到。”我沮丧地回答:“我也在T大念书。”萧远那个兴奋啊,要是现在给点音乐,他肯定都能起舞了。我劝自己,一个学校好啊,以后要债也方便些。
和萧远下了车,他问了我句话:“怎么出站啊?我们就一张票。”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很破烂的车票,“这是我上次用过的车票,但愿还可以吧。”萧远半天没说话,把新票给我,说:“你用这个吧!”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给我少添点麻烦,到学校把钱还给我,我就烧高香了!”然后,我迈着正步,无比心虚地向着出站口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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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令我绝望的是,在人群汹涌的出站~,我被那个认真负责的检票员给拦了~来。萧远一直站在我~后。工作人员问我:“你从哪~的车?票呢?”我面~~~地回答着:“我从长沙~的车,车票太~张了,没买到。”“那也不应该逃票~!影响也太恶劣了,你说你是从长沙~的车,这张票怎么是西安?”我开始发挥我说谎的特长:“我只是随便找的废票打算蒙混过关的,我知道这样~不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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