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已经过去,开始数头伏了,太阳热得就像一块烧白了的铁饼,恨不得把石头都像冰块一样化成水。
黑龙山人开始歇晌了。吃过午饭,男人们美美地抽上一锅子老旱烟,灰白色的烟雾像云一样地升腾,浑身的倦意像海绵里的水一样浸透了每一个缝隙,眼睛也酸涩的如揉进了无数的沙子,他们拉过枕头,倒头便睡。衣襟敞开着,**着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的胸脯,随着胸脯缓慢地起伏,平缓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鼾声就像远处的闷雷慢慢地滚了过来。婆姨们还忙碌着,洗碗筷,收拾家,喂牲口,还有几件衣服得缝缝补补。唉,女人在家里,总是有做不完的生活。坐在男人身边,一边补衣服,一边想心事,忙里偷闲打一个盹,针就把手给刺破了,连忙放在嘴里**一下,看一眼在身边酣睡的丈夫,心里舒坦像就柔软的水面上吹过来一阵凉风。
当然,有些时候,年轻人可就不是这样了。女人利索地收拾好家,就和男人躺在一起。男人粗糙的手不安分地伸进女人的胸脯,粗野地摸着女人的**。女人经不住男人的抚mo,情欲就浪了上来。
结过婚的山里女人,早已丢掉了少女时的做作和羞涩,情欲像山上的黄土一样**,像她们地里干活一样直接。伸手解开男人的腰带,抓住男人的东西就拉过来,牵一发而动全身,男人就像牛一样被女人牵了过来。
女人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耸着身子来迎接男人。热浪翻腾着涌出了院子,在阳光下冒着白气。浪声响彻了整个院子,引逗的两只母鸡在背阴地叽叽咕咕,连圈里的猪也哼哼起来……
山上,正是糜谷拔节出穗的时候,它们像怀胎十月的孕妇,只不过孩子是怀在头上的,鼓鼓囊囊的有些头重脚轻。但是,今年夏至前的半个月没有下雨,庄稼遇到了最揪心的卡脖旱,火红的太阳把它们晒得疲惫不堪,形容憔悴,连分娩的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山上充彻了难产的**。
本来,前半年真是风调雨顺。满天的云彩就像刚褪去花头的葫芦,娇嫩的轻轻一掐,就会涌出水来,所以三天两头下雨,土地湿漉漉的,松软的简直就是发好的面团。种子播撒到地里,一眨眼功夫就冒了出来,密密麻麻,满满当当,拥挤得让人们想起了计划生育,好像播下去的种子一颗颗都是双胞胎。入夏,接着又是几场好雨,庄稼好像猴子爬竿似的一个劲往上窜,地里的野草更是争强好胜的愣头青,自然不甘示弱,你挤我靠地把地表罩了个严严实实,密得就像草滩。用黑龙山人的话说,那就是地都和成了老虎林。黑龙山人也没边没沿忙碌起来,一整天弯着腰在地里锄苗子,连饭也顾不得吃。天黑之后,一个个才直起了酸痛的腰杆,坐在地头上,甜丝丝地抽上两锅子老旱烟,一边醉心地倾听着庄稼拔节的声响。这样的忙碌持续了半个多月,黑龙山人终于忙出了个模样。地里杂草全无,庄稼一排一行的抖擞着精神,好像待检阅的士兵。但是,清闲下来的黑龙山人这才意识到,半个多月来,天居然没有下过一滴雨。有时候,这老天也是不会把家的婆娘,从不安前补后,只是一味地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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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本来,前半年真是风调雨顺。~天的云彩就像刚褪去花头的葫芦,~~的轻轻一掐,就会涌出~来,所以三天两头~雨,土地~漉漉的,松~的简直就是发好的面团。种子播撒到地里,一眨眼功夫就冒了出来,密密~~,~当当,拥~得让人们想起了计划生育,好像播~去的种子一颗颗都是双胞胎。~夏,接着又是几场好雨,庄稼好像猴子爬竿似的一个劲往~窜,地里的野草更是争~好胜的愣头青,自然不甘示弱,你~我靠地把地表~了个严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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