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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雨心露》

第8章七:她

作者:刘成[诚]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写在大幕拉开之际的序曲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记录下了儿时生活的微不足道和发生的一些无风无浪的事情。生命的最初是平淡的也是快乐的,天性好动,天生的“坏小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长达了不少,长大了不代表我变了,成熟了,不再是徒有外表,渗透到了我的内心,心若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眼前的事物,行动不过是简单的四肢劳动。但是,这不是一本值得向外人绚弄的书,书有很多“病”,行文没有正规小说的流畅,语句平乏的过于真实,观点没有大众的统一性……我只需要能够在感兴趣的方面稍微回忆一下就行了,无非是说了几句没水准的心里话,心里话放在文学创作上就成了垃圾。所以我现在几乎无声无息地跳过了没有垃圾的三年。为了让不正视的文学保持前呼后应,写少数几行废话也就够了。

  弹指间清楚的记得过了三年。站在十四岁的台阶上,没有感慨。心里空空的,可能对生活一点感觉都没有造成的吧!与其写出来的东西像说别人一样,不如让往事随风飘得远远的,很耐烦将我的事告诉别人,别人说这需要勇气。我不觉得我是个有勇气的人,倒是有些说真话的神经质。翻翻心理学说我这是缺点,真搞不懂现实是什么,理论又是怎么得来的。我不认为我的生活是颠沛流离的,从开始到现在,我的内心最深处是快乐的,外因许多意想不到的是生活,面对这些事,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去适应它,尽力让自己做到更好,一句时髦的广告词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内心快乐了,何必在乎现实的诸多不如意,它是难忘的,不要把生活想的那样糟糕。用悲观的态度应对生活,即便成功了也会很累。

  上面提到过去的三年,三年后我十四岁了,十四岁的夏天是做为小学生我的最后一个暑假。感觉到像做了一场不清不楚的美梦似的的醒了过来。

  以前我们穷光蛋的日子还不会窘迫到动家的念头,今时不同往日。今时与往日的时间差算起来很短,短的三年中没有任何纠纷和变故。从以后发生的事情看,他是为了还债在征得妈妈的同意后做出这一决定的。他虽然很自私,自私的把我们唯一的家也卖了。我们一家人着实也够可怜的,可我还是很佩服他,为了至亲至爱宁愿有负于我们也不愿有愧于心。他的做法是对的,我只能简简单单的这么说。我们的牺牲是很大,成了无家可归的浪子,只能租借别人的房子维持生计,家里出没什么积蓄可言。对此,我们的态度是无所谓,妈妈嘻笑说无家一身轻。她是真的有苦说不出,谁不想有个家,蓄牲都讲究门当户对,别人的笑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妈妈真的是不以为然,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得不谈谈房子的归属,说白了就是房主,当初的约定中,他为了让妈妈有安全感,也可以说是嫁妆,房主登记在了妈妈的名下。三年过去了,妈妈越来越在乎在这个家,又是她拱手让出,为了他心中少一些负罪感,夜里妈妈舍不得的仅剩下了无声的哭泣。他和妈妈的做法是值得的,语言记录贫乏但很真实,如果不让他们这样做,他们的内心会不安的,谴责的痛哭胜过了家的温暖,自此,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心的归属超越了真实的生活。

  路漫漫,过去的事没有太多的回忆,回忆和重温的区别也不尽相同,我不愿对过去没必要的个人或由于个人带给我快乐的人或事做过多的评谈。总觉得会产生误会,误会的根本是不想写出来,也可能是不会写,写出来的东西很假,只有没这个必要写了。其实没必要写就是因为它很平常,平常的别人看了会责怪我,拒绝我写的东西。我很厌烦写这样一个题目,不代表我厌烦过去的事情。写起来很难受,好喜欢一个人想着没必要写的人或事傻傻的发呆。事实上,接下来我必须把她写出来,这是有原因的,后面就会说说这个原因。毫无疑问是硬着头皮讲故事,不祈求故事动听,写出来会让这部不正规的小说显得更好一点。

  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小时候她对我说,不愿做我的姐姐,做我的哥哥会好很多,人们不会用另一种眼神看待我和她的姐弟关系。她喜欢无拘无束地和我在一起聊天,相互嬉闹,我和她的想法常常会不谋而合,包括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也不例外,我们始终摆脱了不世俗的那种男女有别的看法,虽然我们是姐弟关系,性别上的差异阻止了两个孩童更加亲密无间的发展,好比是玩累了彼此拥抱着进入梦乡,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间……很多的生活琐事在差异面前过的很不舒服,对方的存在,内心会无比兴奋,兴奋的源头不是多么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很简单的一个原因,她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姐姐,在那时却是我唯一喜欢的姐姐,唯一让我内心涌出一股快感的姐姐,唯一和我称兄道弟的姐姐,唯一夸我是个有志向的姐姐,唯一在我哭泣时安慰我的姐姐。过去的唯一代表不了唯一就是永恒的,“唯一”的价值在“永恒”面前是值得一提的,在我心中留下了往事再回首的席位,确切的说是她,是她的存在带来了许多往事的发生。童年在我一生当中独一无二,她就是那个特定时期出现的特殊人物。把过去的心态拉到现在的话,我不会承认她是我一生当中最好的姐姐,在“最好”后面加上“之一”会欣然接受。不论怎样,她都是我一生一世所记住的人,分开的时间长了会想她,很想很想,小时候和她相处,至到今时今日心中仍会刻骨铭心的记着她的一言一行。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天一亮,就起身了,每天如一日的重复着轻松充实的暑假生活。吃过早餐,向妈妈道了别,说是约好和同学去附近的山上玩。她没有阻止我,唠叨的没完,从她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同意的有些勉强,为了儿子玩的开心,不算多余的担心让她每天下来很难受,提心吊胆倒谈不上,时时都在挂念我,希望不要出事。天下间的母亲对子女的爱多的都觉烦,烦烦的很幸福。父母在为人子女时未必是个孝子,但子女在为人父母时就一定是个慈母。妈妈的唠叨声左耳进,右耳出,在那一刻别提多想让她的嘴停一下,过后感到还不够。

  “你姐姐来了,说参加什么职业考试。”妈妈有点不负责任地随口说道,与其说是对我的嘱咐,不如说是传达一种信息。

  “不,应该是高考,没错,就是高考。我想你应该过去看一下,毕竟都好几年没见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如果忘了的话,也就没这个必要了。”妈妈急切的补充着前面所说话的诸多不明。责任心迫使她提到了不想提的人,没办法,如果不说的话会觉着过意不去。与其说的残缺不全,说的详细些会好很多。

  “真够烦人的,又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搞不懂你所说的姐姐到底是哪一个,小时候和我玩的人也没在少数。我的脑细胞不够用,至今也忘的差不多了。就是去了,人家也不见得认出我是谁来,到时候羞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推托道,当时想不到会是她。不曾乞求见到她,总觉得和她见面是被裹在一种不可能实现的梦幻世界中。加上这句话是妈妈说的,更不会想到是她。在我心中妈妈对大伯家里的人都已淡忘,那些哥哥,姐姐在妈妈心中是很优秀,即便这样,她也不会特意提起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显然妈妈心中始终记着他们,不愿开口。她觉着不论是她还是我和哥哥与他们的关系发展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妈妈的苦衷,觉着那是个没必要回避的事情,仅此而已,顺其自然发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从妈妈的嘴中说出让我出乎意料。

  “你大伯家的小女儿。”她重复说,“小时候跟个毛孩子似的,现在可不一样了,长的可端庄了,当时差点没认出来,愣了许久才缓过神。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不假,要是将来能得这么个儿媳妇该有多好呀!”妈妈的语气平和,平和的语气或多或少是不重视的因素起了决定性作用,不重视她的到来到底会给这个家造成多大的冲击,她在妈妈心中还是和我并肩的小孩子,我和她的玩耍也是理所当然的。妈妈忘记了她是我的堂姐,更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和陌路人。她没想这么多的问题,提她的原因无非是想给我找个玩伴,这个玩伴她希望可以将就着和我相处,态度决定了她不了解儿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在哪里考试,可以告诉我吗?”确定是她后,我的心里真的很高兴,高兴不言于色,随口问问的语气在妈妈看来是应付她刚才所说的。

  “好象是在六小,今天下午五点钟就会考完。你去吗?看样子还记得她。”

  “一点点而已,忘的也差不多了,或许去,或许不去。我也不知道。”所说与内心截然想反,名副其实的表里不一。

  “去看看也无所谓,就是别让你爸知道了,免得生些没必要的误会,我倒没什么。她要是你的亲姐姐该有多好啊!可惜的是偏偏有一层隔阂。”妈妈说话的语气很沉重,又想起了爸爸,要是能挽留住这份爱情,那么现在该有多么的亲密无间,想归想,她没有沉浸在过去。很快就打发了我,再没有心情和我说些无聊的话,还有很多家务事要做。

  下午四点我早早的来到了学校门口,看看表时间还早的很呢!一直担心,担心在言行举止方面出什么差错。中午在家别扭的对着镜子修饰了一番,我讨厌这种令人生硬的做作,为了她,使自己习惯于陌生的自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发使我忐忑不安。想象着见到她该说什么?万一她要是认不出我怎么办?这可比任何一件事还叫人激动,更叫我苦恼,虽说是件小事,见了她我会真的手足无措的。先前的努力一文不值,不在乎徒劳派上用场,一心想等她出来,想见到她。

  考试结束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小时无声无息地过去了。顶着夏日炎阳在门口站着,没有任何倦意,汗水浸**头发,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流进了嘴里,摸摸头顶,还以为下雨了,抬头看看天,刺眼的阳光照的来不及用双手遮住眼睛,刹时间才发觉原来是错觉。

  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个考生。她出来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敢肯定是她。音容相貌和小时候相比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依然质朴。并肩走着两个同学,讨论着刚刚结束的考试。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发型变了,长辫子成了如今的齐耳短发,一双淑女特有的鞋子——不是古代人的绣花鞋,样式单一的布鞋。她看见了我,由于时间太伧促,她连思索的机会都没有,勿勿的顺着人流走了,留给我的是一个纳闷的眼神,她可能想到了什么,只有一点点。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一定会慢慢的认出我是谁。从我身边一笑而过,失望之余,是高兴,连叫住她都忘了,高兴的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好象做梦一样,一时间大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都烟消云散,世界在那一瞬间停留——内心空荡的以静为主——六神无主地傻了半天。

  一路跟在她的后面,渴望她可以回头看我一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无奈拉住了路旁的一个小孩,大概有六七岁的样子,他很诧异地问我有什么事。我的无礼让他很不高兴,脸始终是紧绷着的,我顾不及向他说声“对不起”,顺着她的视线指着前面,希望他可以帮我叫住姐姐。他问我该说什么,我叮嘱他说,海洋找你。他不情愿的走了,在他眼中我不是大人口中的好人,帮我是被迫武力的威胁,感觉告诉他我就是那种人。

  “后面有一个叫海洋的人等你。”完任务的态度传达了我的意思,初听到这句话,她的惊喜之情意于言表,准备问及我在哪里时,他已悄然走的很远,。她的第一反映是转身向后看,我和她的眼神碰在了一起,她笑了,我也笑了,笑声中是对这种见面方式表示尴尬。时间虽长,掩饰不了姐弟间的亲切感,眼里依稀有久别重逢的泪光。与她的离别像是昨日黄花,而今相遇依然如故。

  “这是我的弟弟。”不忘把我介绍给她的两位同学认识,从异样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他们很羡慕姐姐。我不帅,看起来很顺眼;个头不算高,却是标准;体态健康,不至于被人说成是猴子;我真的很自豪,虚荣心作崇的缘故。姐姐认为我很优秀,有面子吧!

  “你哥哥学习还好吗?是不是像小的时候傻呼呼的,整天‘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挂在嘴边,他一定把我这个姐姐忘的一干二净了,你说呢?”很悲观的语气,她做好了我说‘是’的心理准备。真的在乎‘是’或‘不是’太没意义了,哥哥对每个人的感情是建立在时间和共知上的,这点很正常。他不是那种刻意地记住某个人的人,就是我们两人共有的老子,他也会?说‘忘’过于勉强,应该是不会投入太多的父子感情。不能说他是冷血,他的热情甚至超于常人。只因在他的思想里,时间的多少是决定感情发展的轨迹,时间为前提的话,他会和任何一个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就像一湖清澈流动的泉水永不会冻结的那一刻,也可以说他的感情纯的有些过火了。她在那时也是哥哥的好姐姐,维持的话会是一生一世的。可惜的是哥哥和我不同,他不会留恋什么,忘记是他的本性。

  “不会的,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相濡以沫的。你也不要刻意去强求什么,顺其自然发展会更好,血缘代表不了感情。只要对方争气,说什么都是海家的子孙,为老祖宗争点光,为自己活个脸就够了。就是改了姓,别人也会说他是你的堂弟,足够了,和他的感情需要时间建立。”

  话出自我的口,很意外的我不是她。她很清楚我是站在哥哥的立场考虑姐弟关系的,她也把这视为安慰。感觉到这不像我说的,对她而言至少不会这么冷淡,说的有点伤人心的味道,那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感受到了。我很在乎她,所以才有这种对己小心眼的态度。她想念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信任在两人的交往中是最重要的,她觉得说的过分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说的是真话,她能理解带刺的话。

  “不过,你也别太在意我的心情。理想主义情结复杂了许多,现实也不错呀,你们兄弟还算?不说了,总之很好。”她说,“小时候许多的往事是值得回味的,毕竟离现在已经很远了。时间在变,人也变了,我们已经不是追求童真无忧的时期了,那个年代早已离我们远去,长大了就该懂得人情事故。这堂课上起来很无奈,许多的事情不是慢慢地去了解,理解,深入……的顺序去完成,往往是被迫的接受眼前的这个人或一件事,不管你的感受如何,还是能不能接受,最后的结果注定还是面对了。我们改变不了什么,要改变也得是我们自己,不要乞求他人的改变会顺从你的意愿,那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和你都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事,而且不止一次,很多很多,多的无法预知的事情。我很害怕面对你们一家人,也没这个资格当你姐姐,我没错,间接的错误转移到了我身上。再说,你年纪还小,不会明白这些的。”

  姐姐的头垂的很低,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不忘看我一眼,才记起我或许不能很好地理解她所说的话。对她所讲列略知一二。她的心情好坏我不知道,本来她就是多愁善感,由于我的原因吧!说话没有一点幽默感可言,她受了我的影响,不禁怀古伤今。有感而发的宣言,看得出,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平平无奇的事未必是好事。她对生活有一种顺从感,不像我还有选择的情绪夹杂在其中,有时还会抱怨,很少不代表没有,她不会像我这样任性。

  “你很在乎我们吗?”我略带些疑问的口气问道。

  “在乎,更加在乎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她笑着反问道。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意思。”问题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称,她存心故意为难我。

  “那么我就替你回答这个问题吧!你在乎我,在乎在亲情方面微不足道,你看重的是我这个人的秉性,看重的是友情,你才不管什么堂姐不堂姐。你大伯在你眼里与陌路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爸爸是爸爸,他们的兄弟情份是他们的事,你不想将这种兄弟情份牵扯到你的身上,对你而言没这个必要。当然,这不是你的错,家庭环境造成了你与我们的疏远。我不会力求改变现状,没有能力。”她对我很了解才会说出这番话,多年来,从别人口中认识了我,了解了我。

  “我的想法没有错,与环境的问题没有关系。我的爸爸与你们的情感问题是上一代的事,就是能管也不想管,没有这个必要。思想和秉性是爸爸遗传给我的,关系直接地我不得不面对他,况且爸爸只有一个,他的事我管不着,也没叫我管。如果他希望我们亲近,拉不拉近关系我无所谓,你们不主动罢了。这么多年来没交往,不也没什么吗!顺其自然,不要无病**了。”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没有因为我的直接而生气,早知道我会说什么,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与其不接受,还不如高高兴兴地处理眼前所发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人要适应突如其来的情感变化。

  “其实你早就心里有数,为什么还要问我?”问的不免有些先见之明的意思,我有自知知明,所以才会问。回答这样的问题很无趣,我不喜欢滔滔不绝地讲话方式,除非她有充分地理由让我回答索然无趣地问题。说话的语气也是随着心情起伏不定,毫不克制,不懂得把话说得婉转一些,这点任性在她眼里是可爱,有时我也会可爱的有些过头了。她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相比之下更喜欢这样的我。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其它的企图。你不要总那么敏感,我不是外人,说一句话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就是想听听你的语气,你说话的时候蛮有趣的,有趣可没戏弄你的意思哦!”她风趣的解释道,心情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起多大变化。事实上,和她说话我有一点失常,把持不住自己,越过了常规,平常我很谨慎,特别是说话,稍不留心的一句话到别人耳朵里会变味,招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我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曾改变,她会明白我的直接是因人而异,针对她。如此的说话方式很轻松,不必思前想后,我们讨厌客套,只要对方感觉良好。

  “够可以的,真服了你了。”我笑着嚷嚷道。“我们的关系是朋友,比好朋友深一点,说朋友还不如说是知己呢!不过知己过于片面,还是朋友吧!听起来亲切。姐弟的关系是建立在朋友之下的,挂个号而已。如果我们没有姐弟关系的话,做个朋友比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相处好的多,不用顾及那些错误言论。”

  “你顾及什么?和我交往有难处吗?”急切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安,好象意识到了什么,又难以启齿。

  “没有的啦,别这么紧张吗!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再说,别人也不会那么小气,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的。大人们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忙,顾不上这些小事。”我的回答很天真,恰恰这是我最后的天真了。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我没有多想,认为那是多余的。我想不需要在爸爸、妈妈面前隐瞒什么,不论怎样,他们都会理解我,支持我,冤枉离我那么遥远,不曾想过冤枉后面隐藏着感情之类的东西,也想不出来。这方面我是空白的,与低能儿没有什么区别。心中对别的事默默的作过比较,自认是优秀的,却没想过家事,更不会将“家”和“冤枉”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认为只要说清楚了就没什么,他们会绝对地相信我所说的话,我问心无愧,怀疑是外人而言。

  “但愿如此,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有些事是解释不来的,你明白吗?”姐姐再一次问我。

  “不明白,真搞不懂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完全和我沾不上边,我不可能过早地为这些事担心。不公平的对待会像过眼云烟般消失,不指望为搞不懂得的东西分心,不在乎不就得了。”

  “关键的是你在乎呢?”语气很重,好象在质问我。

  与她的谈话内容没有实质性的交流,我仅凭着一点感觉,天马行空地畅所欲言,沉重的话题到我口中变的很轻松,重要的是没有切身体会过与谈话一致的生活。与立场没有任何关系,我站在他的立场回答问题不免有些幼稚,如果不这样,我真的会无言以对。除了对方心知肚明的话早早说完外,后面的谈话成了她的一厢情愿,是在跟自己的思想交谈。指望着我能听懂她所说的话,这样或许对我有益处,实际是对牛弹琴,我的某些情感是低能的,这点我不止一次提起过。

  “在乎与不在乎我不知道,也不想理会,总觉得那是个离我遥远的话题。我是相信感觉的,感觉会告诉我某一人的那里好……总之,我不想再和你谈这个话题了,你的担心在我这里是多余的,更为重要的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很难受的,我知道这样说很丢人。等以后我明白了再说,好吗?OK。”仓促的推却很快平息了这场言论。

  言尽于此是我对人心了解的茫然,我心中肯定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绝大部分原因是我不会说,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能不说是我的无知葬送了本该交心的谈话,人生在世,放心的机会又有几个。

  天色渐晚,繁星已悄然爬上夜空,预示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我们在公园里一个隐蔽的角落呆了大约两个小时,全然不觉饿意,困意更无。谈笑风生在路人看来是一对无知少年在早恋,投来惋惜的目光。姐姐被人们的错觉逗的仰天大笑,笑得完全无法自制。此刻,大多数的人都在散步,为了缓解一天下来的紧张工作,公园是一个难得的好去处。她的举动引起了人们的特别观注,回头率之高让我措不及防,产生了公愤,她的笑声仍然止不住,不过笑状倒停留在了那一刻,僵**似的。为了躲避不友好的目光,一头栽进了我的怀里,见此情景,人们不便过多指责,恢复如初。本想和我们计较一番,不想姐姐不买帐,干脆不搭理这群人,他们也不便再说什么,说了会显得你这个人不知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不更好,不料刚刚避免了一场风波,姐姐不禁在我的怀里笑得欲发放肆。也不知是为什么,说不清楚,我想是自娱自乐加上一点外在的因素在里面。暴笑不比上次收敛多少,因为无法忍住又怕外人打扰,且在我的怀里笑得泪流满面,抱着我哎哟个不停,却还是无法止住。好在没打扰行人,让我的神经不必那样紧张,我的感觉没有因此好多少,原因是她的异常举动让我很不适应。小时候搂搂抱抱姑且认为是不懂事,如今她算得上是大姑娘,我正处于青春期。但是此刻,她的理智已退居二线,对我的态度和小时候一样,尚还犹存,真的有点没大没小了。不是我保守,是自懂事以来还从未碰过哪一个女孩子的手,不是不想,是不敢。常听到大人们说这举动是无耻,不是君子所为,有时会讨厌君子,在心里很清楚这样做没什么大不了的,伪君子又何尝不自在。由于长期受阴影的影响,本该开放的我也不由自主的拒绝正常现象,显然有不能自制的成份在里面,成了似无的习惯,机械式的违背大脑的指挥,大脑是来者不拒,只要正常。我本能的推了她一下,希望她直起身子,目视前方。可能是思想与动作不一致,简单的推搡动作很机械,极不自然。

  她感觉到了我的感觉,懒懒的直起身子,做好继续谈话的姿态后,把脸转向我,目光一经触到我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她顺势摸了一下我的头说:“傻小子。”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实,电视演不出的和现实生活觉察不到的自然,一直很期待姐弟间发生的美丽误会,感情的角度所发生的羞涩步入了温情的后尘。

  接着,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我伸出了手,意思是把我拉起来。我不累,也没提出无理要求,她认为这样做相对于我们两个而言是正常的,很顺理成章的事,惯性反映。我回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方才缓缓的伸出了手,安全感对我很重要。

  “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搂着我的胳膊说。

  我没有作声,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饥饿着实令我无法忍受,难言之隐是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面子问题超过了物质需求。

  “我……我没钱。”我的情绪有点紧张,开始有点结巴。

  她的大脑又受了我的刺激,笑的没有先前那样厉害,是傻笑。尔后,把脸**的贴在了我的胸前,好象在浮想联翩。

  “干……干什么,人好多的,看见了多不好意思。”我的声音很小,很乐意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不好意思。

  “怎么了,你是我弟弟,又不是外人。”她说,“走,吃饭去!”

  “我……我不是说……说过了吗?没钱。”嘀咕着。

  “拜托,不要那么俗好不好,总是钱钱钱……的,还有完没完了,这次我请客。”说着掏出了一张五十无的钞票,示意她买单。

  夜深人静时,一路上揣着余兴回想和她一起的情形。已然忘记了后果,那些妈妈的训斥以及爸爸无声的白眼早就抛在了脑后,整个思绪属于她。坦诚的说,和她相处地短短几个小时中是我十四年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昙花一现的效果远胜于时间单位拉长的死寂沉闷。

  从小到大都是很小心的过日子,小心不意味着怕什么,是尊重的缘故让我格外珍惜爸爸妈妈的感受,由于我的一时疏忽,或放学回家迟了一点,或考试发挥失常,或结交了他们认为差劲的朋友,这些其实没什么,在我的心里有一杆权衡好坏的称,在我分辨清楚意识的范围里行事,如果有什么事让我的意识出现模糊,我会远离它。我的能力虽然掌控不了某些事的利弊关系,至少不会像赌徒那样一发不可收拾,讨厌上天注定的运气。一切他们不知道,他们会担心儿子是不是怎么了?要知道母以子为贵,无疑是插在神经上的一颗刺,是种不负责任的表现,我必须考虑担心是多余的。所说到他们的打骂和冷眼旁观无非是对我的惩罚,换位思考的话就是在更加程度上折磨他们,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痛会让泪水轻易的流下。不论这种错是她们误会了还是真的也罢,我都尽量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后果是在伤害他们。所以说小心使得我的错误自懂事以来屈指可数,这里不存在任何理由,不存在什么外在的因素,不存在分清分不清。就是担心多余,你也让他们痛得无言以对,有推失不掉的责任,都是因你而而起,因一个“爱”字,爱你。所以我说我犯了错误。别骂我是故作宣言,在纸上夸夸其谈,卖弄“叫花子文采”。感受胜过雄辩,不防问一问你的母亲,试一次也未尝不可。如果不相信我的有感而发,我只能说是天生的了。

  在这里我要向大家解释,不是为了开脱自己。我已经把这次晚归的错说的很清楚了,你认为这个小小的错误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重要的屈指可数,我深知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无非多谈。一个人的原因让我差点忘了它,不比心甘情愿的犯错低多少,高兴超越了痛苦,她带给了我昙花一现的快乐,为了短暂的快乐,我愿意用上百倍的时间与一次错误交换,我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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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我无罪(1)』

那天晚~,老实说是不负责任地表现。~~对我的~法很是反感,她讨厌不负责任的人,尤其是亲生儿子~出了类似的事,这让她不免有些失败感,教育孩子方面的不~。~确~到了以~作责,正因为~到了,她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教育方法了。她~有,却找不出来,所以她认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不是很厉害的角色,这样说吧!她把一个简单得问题想得复杂化了,我的问题不等于哲学所讲的‘一点反映全面’的观点,她认为子不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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