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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雨心露》

第9章八、我无罪(1)

作者:刘成[诚]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那天晚上,老实说是不负责任地表现。妈妈对我的做法很是反感,她讨厌不负责任的人,尤其是亲生儿子做出了类似的事,这让她不免有些失败感,教育孩子方面的不足。她的确做到了以身作责,正因为做到了,她实在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教育方法了。她感觉有,却找不出来,所以她认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不是很厉害的角色,这样说吧!她把一个简单得问题想得复杂化了,我的问题不等于哲学所讲的‘一点反映全面’的观点,她认为子不教她之过。孰不知这一切是有原因的,原因无非是我的借口,这样的借口错误仅限于没有事实向妈妈证明,再找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我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她太重视我了,带来了错觉,也可以说是敏感的缘故,显然还是起源于不孝的主题——爱。

  就在我整整一夜的焦急等待中,盼来了清晨与姐姐在效外的林阴小道上开怀畅谈。说她是我的知音绝非夸张,朋友间的难舍难分夹杂着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说白了就是欲望的需求,谈话欲望、心灵欲望、使之共同进步,更加美好,让自己更加优秀,无非就是一个帮手,不需要太多回报的帮手。知音在我心中的地位是至高至尚的,它不能简单的用刚才朋友的角度去诠释,不需要任何理由,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她在一起。事实上在我心里,‘朋友’和‘知音’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知音是朋友的升华,好比是自然数里分了奇数、偶数、质数……等。再多的比喻也一时想不出来,这个说法还算比较得体,只能写所想。看起来很朦胧的东西,雾里看花的别扭,没办法!朦胧文学惹的祸。别怪我写得东西残缺不全,表意不精。也不会特意找些与知音相关的知音或朋友方面的书,终究那是别人的想法和认识。说明的是,我写作并不是为了追求完美,就像《简爱》中所写的:可是,我写作并不是为了迎合父亲的自私心理,并不是人云亦云地作违心之论,也不是为了支持骗人的空话;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乡间小路总是崎岖不平,没有市路的气派平坦,更没有拥挤等待的现象,给人烦燥不安。漫漫林间路,一眼望不到路的尽头,偶尔的静望全发人深思。一时间,我们没有作声,互不理睬。步律一致的走着,谁也没甩开谁。我出神的看着路的尽头,脑子**,念头就是能看到路的那一边,莫名的成就感在里面。她可没有我这份闲心情,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凭着直觉在走路,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事情,不自觉的行为。

  “咱们多久没见面了。”她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打破了难得的气氛。

  “别说见面了,连信都没写过一封,我甚至从没听谁提起过你,连你上没上学都不知道。”有点逆来顺受的感觉。那段日子,她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是一个空白,在大脑思维里,是姐姐的一个参照物,谨记像她那样的人就是姐姐。怀旧情绪在我的感情世界里特别的浓。

  “为什么?”

  “具体的不知道,感觉有那么一回事在干扰。”我停了停,“妈妈不愿说你,也没和你们那些人走得太近。外婆以为这是个忌讳的话题,有一次我无意中提起奶奶,她的脸霍然变色,想要训斥我些什么,又强忍住了。为此,妈妈还警告过我,只扔了一句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至今对这句话仍不知不解,搞不懂她们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们都是为你好,一颗爱你的心在发挥作用,永远不要否定它。”她说的直截了当。的确,也听明白了什么意思,不必再给我解释什么,给了一个未来答案,因为我不懂,所以解释起不了任何作用,希望唤起我始终不渝的相信她那句预见性的话。

  “要是打我,骂我都是为我好?”我甩出了一句,明嘲暗讽的在反驳她。

  “我敢肯定并很负责任的说是爱你的原因,有时看问题不要过于片面。”她泰然自若的阐述了做为长者的观点,毫不怠慢让她的眼神格外专注。

  “我很乐意接受你的忠告,深知我的缺陷就是理解不了你讲的高深理论。我保证会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勇气,敢于承认不足,敢于说铭记教诲。

  “一旦遇到什么事千万别回避,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总有一天要面对它,否则就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人,放弃对男子汉来说是可耻的。”

  “虽然不懂你所说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玄机,对生活阅厉尚显不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所要做的是面对。”我们的谈话固然很少,可我是抱着一种学习的态度倾听的。不曾自负的将心灵封闭,觉得我还很嫩。搞不懂她到底在暗示什么,针对我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推心置腹。正像她说的,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好人,有勇气的人,欣慰的是我接受了这些。

  “傻小子开窍了。”姐姐的笑声洋溢着满足,说着拍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本来就很聪明吗!这叫天赋,什么傻小子傻小子的,我看起来很傻吗?”我不失时机的说道,有撒娇的嫌疑,故意装出一幅严肃的表情。她所津津乐道地可爱。

  “我想?今天要?”话到嘴边又咽下,看着我的傻样莫不作声,静静的。

  “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顾及我的感受吧!我不是小心眼。‘我是流氓,我怕谁。’有勇气的人。”说着做了一个鬼脸。

  “我要走了,傍晚七点的车。”很沮丧的说,声音很低沉。

  “这……这么快。”本能的回了一句,没做好心理准备。失落到了极点,我还是强忍住了不快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她说。

  “别说了,我明白。我没什么的,真的。只要你过得好。短暂的相逢不也很快乐,又不是要死要活的,高兴点。”我阻止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余地,说出的话无非是没必要的谴责自己,这样会让她很伤心,我的心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安慰她,强作欢颜,自己的伤自己知道痛。强留也没多大意义,她的去意已决,肯定有她的道理。

  “临走前我想看看你妈,还有你哥,还?”她没有再说,不知该从何说起,不好意思。

  “我爸爸吧!她人很好,能为我们做的全都做了,她和他?”我停住了,心里怪难受的。“唉!不说了,不说了。错综复杂的情感,表达不清楚,听了也怪难受的,你说呢?”

  “嗯”她应了一声,再没说什么,也没理睬我,此时的她更愿意同自己的思想交流,我们都沉默了,该说的话早已说完,祝福心之肚明,并且很肉麻,不自在的话说了是浪费口水,无声的道别是现代时尚,人心所向。

  一路上的步伐慢的有些沉重,我们尽力延长在一起的时光。最后的同行是在无声中度过的,谁都不想再说话了,免得让对方割舍不下,引起些伤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最后一别的情绪是永别的开始,没有人保证我们还会再见面,生活总是在我们的世界里动荡不安。人之将去,气息犹为的重要,在有限的时段记住各自的呼吸、步调、将其永存。

  我讨厌看到往日熟悉的家门,平日里它是我唯一的归宿,虽然属于借人之家,可是惜之又惜。目光一经触到回家必须经过的十字路口,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恐惧,任其在我的脑海膨胀,停滞在了熟悉的回家之路。我害怕走路,但我必须满足她提出的要求,微不足道里透着重要性。我被迫走完了死气沉沉的困境,在默默的反抗里结束了恐惧。

  回到家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她和他们谈得很融洽,笑声此起彼伏,以这种方式宣布他此来的用意除了聊天又是探望。我没有特意留听他们的谈话,一来没有这个心情,二是和我没多大关系,自知在家里无新闻人物的吸引力。正如芸芸众生各有一本需要发表的口舌之争,范围仅限于当场人物,如果在久别重逢的故人面前兴致勃勃地谈论另一个人,那这个人除了是有病外就是故意回避面前的话友,不想与之交谈,再者就是无事生非的人为了打发时间在扯蛋,第二种人的谈话目的实属无奈之举,这种人是在无言的痛哭里延续宝贵的生命,皆因不想在寂寞中自杀,下贱的忍辱负重。我不知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进入了梦乡,记不清梦里几何出现过那些人,发生了哪些事,适当的离别悲情。她的存在对我是多么重要,相聚是那么的珍贵,遗留下来的是年少的伤心,心事被轻轻散播在生活的空间,然而带给了人们无休止的错觉。平凡的人所想的平凡事被罪过深深的锁在地狱,心底仍对未来充满美好的向往。我本端正,人们认为是畸形。无论怎样,我都喜欢追求,追求心所想,追求理想,追求年少的希翼放飞。

  窗户本来留下一点通风的空隙,在微风的轻抚中有节奏的摇摆着。入夜时分,黑夜迫使温柔夏风急之则来,挥之则去。无辜的窗户‘啪’的一声,霍然大开。刚才的睡意被一股凉风摧醒,习惯了凉风解开周公,这样会好很爽。沉浸在迷人的月色,倾听神经质无言告白,目送着那轮所熟悉地圆月时而在云层的掩盖下前行,时而独自熬游,冥冥中有份执着伴随它。客听的钟声颇有韵律地敲打了八下,像是提醒些什么,那一瞬间,当我听到悠悠的钟声响起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她不在了,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座位。爸爸和妈妈悠闲的看着电视,见我一幅失落的样子,默然了。他们不明白到底怎么了,或说根本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彼此的目光维系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会出乎每个人的预料,谁也猜不到对方的心思,谁也解释不清。

  “我姐姐呢?姐姐呢?你们说话呀。”语气粗鲁的简直太过于放肆,质问认为至高无尚的人,索要姐姐。话刚出口,我就为刚才的态度后悔不已,我的冲动实属不该,一个人的去留可以让另一个人失去现有的理智,无疑是她的原因。

  “你……你怎么了?”爸爸迟钝后的反映。

  “没什么,她走了吗?”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心里滋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孤独。

  “走了好一会儿了,临走前叫我们不要打搅你睡觉。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也走得很高兴吗!不像你。都好几年没见了,感情归零,你该不会是为了她这么紧张吧!”他有些明知故问,但仍不相信自己,非要让我亲自给予肯定,疑惑地望着我。

  “为什么不挽留她一下呢?哪怕是一个晚上。”后悔无奈地说,不能不说是有心地语言上的报复。

  “我为什么要留她,和我互不相识。你妈妈都没说,我又有什么资格。”他没有生我的气,辩解是首要目的。即便有怨气,那也在良知的压迫下。

  “她是我姐姐,最好的姐姐,懂吗?你们都不懂,你们何曾关心过我的感受。我多么希望她留下来,那样我仿佛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现在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是你们毁了它,为什么要让我的心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意气用事的话不代表是假话,不得不承认对错有别,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想问题太片面,只关心自己的感受。不想话到思维复杂的大人脑中,他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人。我的目的真的是很单纯,不舍知己朋友。皆因他们是大人,简单得问题复杂化了,聪明惹的祸。

  “就因为她是海家的人,你爸爸的侄女,从小到大,你都不忘她,不忘他们任何一个人,是吗?”没有反常的冲动,一如既往的随和,内心却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悲痛中,四年的养育付诸东流。

  “是的,我一直没有忘记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比姐姐高得多。有朝一日,我们还会相聚。”不假思索便应允了。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傻的可怜,傻的完美。不知者有错,但无罪。

  “我是你爸爸吗?”语气轻而幽,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意义上的爸爸,不是像……像亲生爸爸那样的角色。你应该明白,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血缘的关系不可否认,秉性又很相似,仿佛是他的影子。我们的关系像是物质交换,感……感情,感情?”他很激动,咬字有轻微的颤抖,以至于快要落泪,迫于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他的泪水没有流下,而是滚进了心里。他认为我们的关系是一场物质交换,这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谁都想用自己的真心震憾不是亲生却情似亲生的孩子,他做到了。不是自私让人们这么想,是爱和情。实际上是我们的错误思想有机的结合在了一起,误打误撞成巧事。

  “你是我爸爸,就像恩人那样的。又不是爸爸,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总之是那种比爸爸更值得尊敬的人,你和我本没有任何关系,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因感情是真挚的,所以比爸爸更值得尊重,亲生爸爸与我本来就是父子关系,我们的义务是义不容辞的,偶尔发些小脾气是撒娇。而你就不同了,我要尽……尽力让你……让你觉得我懂事了,不然……不然你会生气,对,你会心寒的。还有,还有什么来者,还?”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连我都搞不懂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当作很平常的一次,将内心感情自外宣泄。语言表达能力太差劲的缘故,造成了说话不明。又因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把内心的感情向外宣泄过,觉得感情这玩意是用来体验的,感觉的,不是非要说的多么清楚。语言上的疏忽造成了他内心的误会,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要么就得表达的很清楚,给人不必要的错觉。聪明人的圣经。

  “别……”爸爸做了一个手势,阻止我继续畅谈,对于我来说是种解脱,越说越离谱。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容不下我的言行。往常的话,他会细细品味,不厌其烦把它列在纸上,总会理出个头绪,明白个思想。但现在不会,他的大脑完全肯定了他所想,任何解释在他看来是开脱。我完全没感受到微妙地情感变化,呆若木鸡的沉浸在刚才的丝绪中,言语间更是模糊不清。

  妈妈自始至终都有没说过一句话,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善于解释或维护,言语会很混乱,好象是在咒骂,与其这样,不如安静的坐下来静听,不得已的以逸待劳。语言表达能力让爸爸听了像是在维护犯了错的儿子,责打是作秀,很容易让他联想起恭维的那种感情。她认为是我无心之失,表面的东西显而易见。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姐姐或是姓海的人投入几乎我的感情,无缘无故说些伤人心的话,荒诞定是有原因的。来不及想傻儿子头脑发热,统统归为思念远在它乡的爸爸,觉得是受了某人的不良影响,时间会抹平一切是是非非。事实在我的心里,没有人去探个究竟,人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天性允许的范围内自负的预知人心,违背了正常法规。本来人是很平凡的动物,偏要给自己的大脑罩上神的光环,视勾通为多余,听任主观意识。当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时,才忆起还不够了解对方,竭力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无法从内心反驳以前的观点,不敢承认错了,只看到对方如何的不是。有时,人们应该多想想自身的言行举止,毕竟对方是因你的反应做出相应的回应。

  心神不宁的回到房间,在卧室里徘徊着,失去了往日朝气蓬勃的快乐。我的心全系在了她的身上,悉心地想着她这个人,始终追随着我的思绪,想摆脱,可是很难。“她可能还在。”我想,说都不说一下就冲出了家门。焦急地四下张望,指望她站在某个角落等我,能叫我名字。希望电视中的偶然等待可以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每每看到这一幕,内心会涌出不现实的念头,如今连百分之零的希望都不放过。嘲笑演戏假的是在骗傻子,我倒宁愿当一回傻子,被自己嘲笑一番,可怜的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车站的门此时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知为何,那一次,我没有因为极度伤心而落泪,坦然的面对了。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的,我的血液里多了一缕坚强,少了一份脆弱,微不足道也是进步了。

  一个人的无心之失在外人看来是无罪,事实是的确犯罪了,不同的是颠倒了方向,常常看到电视人物在善恶两边纠缠不休,有时出于说不清的原因错怪好人,杀了也不稀奇。当他已悔然知错时,人们无不对他敞开心怀,悉心照顾,生怕提起往事,引起犯罪者伤感,小心意于言表。中国古代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哲理名言,错误不再是错误,倒成了通往成功的阶梯,试问一个人所犯之错能忽略不计吗?至于行善就另当别论了。佛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道一生潜行修为的人,因没能十全十美,一辈子只能徒然,而罪不可赦者竟成了佛祖的贵宾,不下地狱,反倒成佛。人的一生中,错了就是错了,误听人言的错是智商有问题,要怪只能怪自己,别人没有任何责任,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竞争的社会,错了就是输了,所谓当和尚不过是在逃避问题,更是错上加错,错了就该被人骂,骂的理所当然,受不起也得受,敢于赎罪。除非天生就是当和尚的命,成不成正果是佛门的事,与这个纷扰的社会扯不上任何关系。我和爸爸的立场不同,他看待和我亲近的人是特别敏感的,这是所有大人的通病,我长大了也会如此,智商发达的有些过头了。少年无论再怎么成熟,也无法越过时间的优势,垮越感情立场,不懂话中有话,无心话会成为斩情剑。不知所云地认为这次的谈话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我们的立场不同,话不投机,恰与人们的脑袋所想不谋而合,某些方面,大人还是斤斤计较的。我的错误是不会说话,他不懂得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这样的误会是每个人都会犯的,误会始终是误会,结还需双方打开。要论有错,是尊重的错,伤心是感情冲撞,与道德扯不上边。我本无罪,何错之有。我不是大人,只是一个感情单纯的少年,别人想我大逆不道,我不知逆在何处,又从何忏悔,只有在茫然中前进,直到明白一切的事事非非。我不同于犯罪的人在央求做个好人,我本无罪,不过是在成长,成熟,巧的是环境促成了这些因素。将来的某一天,我不会说“我知错了。”“我终于长大了。”才是应该说的。

  那晚,我第一次在有故的情况下失眠的了,梦境成了清醒时的幻觉,于是起身坐起,不想睡下,她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卧室的灯始终亮着,表明我并未如常,习惯一直是人休灯死,即便在很累的情况下,也会不忘灭灯,本能的反映,好比是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一样,直到清晨。门有节奏的被人敲了两下,是妈妈,她已然知晓我并未睡下,了解儿子的生活习性。

  “准备一下,把该穿的衣服穿整齐,洗脸刷牙。”妈妈的精神没有那样的饱满,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黑眼圈淡淡的,不是特别明显,眼睛依然水灵。神情很焦急,已早早的准备好了,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睡眠的情况不比妈妈好到哪里去。

  “有什么事吗?”我迷迷糊糊的问,萎靡不振。不知道是什么事,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带你去看病,今天早上我和你爸爸去了医院,大夫说你的鼻炎很严重,得马上到银川做手术。”妈妈说话很仓促,顾不得我的感受,算帐倒是其次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要算帐也得病好了以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没有理由不关心我,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母子间的恩怨是不需要理由的,怨是意气用事,通常会一笔勾消。

  “我不想去任何地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央求的语气,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自知这是妈妈最不愿意听到的,她一定会发疯的,这可比犯错更让她愤怒。她怎么可以容忍儿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身体是生活的本钱,错了可以改,但死了就不能回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是欠揍吗?我跟你不是说过,少拿看病的事推脱。这不仅是为了你的健康,同样也是为了我们高兴,不必为你的事牵肠挂肚。快点准备,要不然我?你知道的,脾气来了可不是怎么好惹的,给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真的是发怒了,此时她还是很专横的,不过我并不介意,看得出,她这样会是为了我。但是,我相信,她丝毫没有不满意。

  我顺从了妈妈的意愿,心甘情愿,不是被迫看病。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吃惊和烦恼,只因太任性了,说话不当心。心情不好,说话不经过大脑,妈妈的脸色是我最看中的,一直以来,关系都是友好坦率,有时会因为不顺心的事阴沉着脸,样子很可怕。每每看到妈妈这样子,心里总不会多么好受,生活中凭添了沉重色彩,感到很不舒服,渴望亲人又高兴又满意,无与伦比的乐趣,心灵深处的满足感。

  “几点的车?如果迟的话,让我先睡一会儿,很困的。”我问道。

  “半小时以后的车,给你准备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妈妈说话很严肃,心里高兴的是我服从了她,脸上表现的忧虑倾刻间消失殆尽。

  我再没有和妈妈说些无聊的话,时间不允许,各自的心情不很舒畅,一股未知的阴影压在心头。嘴上说不出来,心里的确有不快,不高兴大多是惹出来的,气氛很压抑,然而,我们谁都没有生气,若是生气的话会发泄一番,这样倒是每个人都乐于接受的,起码内心垃圾会清理掉,他们得到安慰,我的内心也会因此明朗起来,有点不如意将被扼杀。可悲的是消沉的意志力泯灭了本该有的情调,听任环境的摆布。

  临走时不忘把凌乱的房间收拾整齐,不喜欢丢下邋遢的归宿,真正属于自身的家。傻傻发呆时没有外人打扰,独自一人哭泣时不受别人嘲笑,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幸运的是拥有了它,出门时不忘多看几眼,生怕哪里放的不到位。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更讨厌谁未经过我的同意,乱碰我的东西,那样我会不安的,害怕某样东西会从我的眼界里消失,即使是一张普通的纸,心里也会乱成一团。十分钟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可准备的,无非是看一看房间里的一切,会舒服很多。打开抽屉,无故多了一张留言,是姐姐的,上面写道: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这时候,一阵宣告起程的声音把我叫了出来。

  徒然的苦苦思索着姐姐的留言,思路随着她的离去变得伤感起来,使我不能回到起初的状态。自现在,我一看到多情的留言,心中不由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思念,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思想陷入了喋喋不休地渴望,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汽车缓慢的行驶着,透过窗户极目远眺,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冰冰的,偶尔**牵强的笑脸。爸爸和妈妈坐在前面,我不想和他们一起,那样会焦躁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内心在排斥着周围的任何一个人。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模糊了,伤心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深知别人会笑话,但并没有拭去,任其在空气的作用下释干,流泪此时仿佛已成了苍白的安慰。他们感受到了我的反常表现,听到了轻微的哭泣,却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谁都没有关切的问一声,陷入了各自的悲哀,他们的悲哀又有谁去过问?根本原因是敏感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世间的凄凉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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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川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个新鲜的地方,从人们~中总能听得到大城市有多么的好,可是我却不这么以为。只希望自己带自己回到~悉的家,~孤独的生活,~在无人的有限空间里开怀畅想,宁愿让悲哀所囚禁。陌生的梦想之都本没有我的家和思感,不存在留恋之意,本能得觉的很冷酷,呆在这个地方只会无故生起惦念之情。走~医学技术先~的医院,眼观一个个~着白大褂的医生,脸~的表情冷的吓人,联想起~亡与重生~界~的接待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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