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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草的滋味》

第6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作者:徐嘉欣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自从风吟在哲的宿舍里遇见幸福,以后每天在回宿舍的路上,风吟的面前都会窜出一只可爱的小猫眯,那就是幸福。风吟每天都会准备一些好吃的零食给这个小家伙。哲每天都站在楼梯口默默地望着她,满眼都是伤悲。

  很奇怪的是,哲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转过头看,什么人也没有。几天后,当哲还站在楼梯口默默地守望着的时候,有一个人忽然从他的背后拍他一下,哲回过头,看见了雨。

  “有时过去的事就应该让它过去,她不属于你。上天注定你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的!”雨说这话时毫无表情,她说完话就走了。

  哲倚在那里没有说话。望着雨的背影,听慢慢远去的铃声,哲认为雨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哲没多想,但是她觉得这个女孩肯定受过什么刺激,但如果雨说的是真的呢?怎么可能。哲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愿去多想那些烦琐的小事。

  自习课,哲还在思考雨说的话。他不由得望了一眼身边的雨,雨的表情很平静。雨的目光盯着课桌上的一本书,一节课她都没有翻动过这本书。

  “哲,你的橡皮可以借一下吗?”风吟鼓足勇气对哲说,她想把被动换为主动。

  “我没有。”哲冷漠地说。

  风吟回过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哲,橡皮?”林星回过头,主动翻开哲的笔带。风吟不知为何忽然紧张起来,她期待林星不要找到橡皮。

  “真的没有哦!”林星抱歉地对哲微笑。

  哲看了看风吟,再看看林星,继续做他的习题。风吟还是难受,可是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对于这种精神折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也许她的沉默,对于自己、哲、林星都好。

  “爸爸,电话来了。爸爸,电话来了……”童稚的声音是手机的铃声。

  大家都回过头朝哲的方向望去,哲没有带手机到课堂的习惯,而且他很清楚得记得他惯用的那个铃声。可明明就是从自己的课桌里发出的声音,哲把书包打开这个声音更大了。顿时哲的脸通红,林星这个死丫头。全班发出一阵暴笑,林星调皮地向哲伸舌头。哲很无辜地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风吟看着把肚子都笑痛的林星不知所措。

  “哲想当爸爸诶!”林星还在不停地笑。直到前排的女生开玩笑似地对林星说:你替他生一个吧!后林星才红着脸止住她的笑,风吟发现她的脸上洋溢着春天的色彩。

  学校的生活像幻灯机上的图片,一张张替换交会,如此的慢,慢的让人伤心。终于到了星期五,风吟可以回家了。

  风吟把稿纸藏在书包夹层,那里还有一封要投出去的稿件,是风吟写的短篇爱情小说。虽然故事是虚构的,但是里面的对那个男孩的情感是真的。里面有他想对哲说的话,她希望能发表,更希望哲能够看见。

  风吟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脑海里是哲和林星一同上车回家的情景,他们好像越走越近。在风吟走到拐角处,突然,蹿出几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叫什么名字,长得还不错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几个无业的社会小混混拦住了风吟。

  “你们是谁?”风吟警觉地问道。

  “小妮子,你好运当头,我们老大看上了你,想替你解解闷。”

  “有我照着你,保证没人再敢欺负你。”中间那个男生拿着烟,斜着眼对风吟说。

  “我不认识你们。”风吟想走,可是几个高大的男生已经堵住她的去路。

  “给你考虑三十秒钟,忧伤的妹妹。”几个男生大笑起来。

  “你们让开!让开!我要叫警察了!”风吟的声音越变越大,口气越来越愤怒。有几个男生竟然开始拉她的头发。

  “你们在干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罗宾。

  “罗宾救我。”风吟很着急地叫道。

  “这小妮子有男朋友,老大你看走眼了。”

  “你们放开她。”罗宾冲了进来,没讲几句话,就与小混混们干起架来。罗宾打架的技术很潇洒,一个人撩翻了三四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

  罗宾的脸被打肿了,手臂上也受了伤。风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当时真的蒙了。虽然平时对罗宾没什么好感,但是罗宾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风吟觉得很愧疚。不知罗宾的父母看到后会不会心疼,风吟用冰块替他冷敷作用也不大,风吟急得快要掉眼泪。

  “你痛不痛?这可怎么办?”风吟望着罗宾越肿越大的脸说。

  罗宾竟然傻笑起来。

  “你笑什么都这样了。”

  “你是第一个那么关心我的人。”罗宾忽然变得很认真。风吟瞪着红红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哦!”风吟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怎么这么会包扎啊?你家里有人经常受伤吗?”

  “没……没。”风吟想起父亲当抬拳道教练时经常受伤,可是父亲在几年前离开了他最爱的职业,因为他的脚在骨折后不能做剧烈运动,道馆也在经营不景气后关门大吉。在失业很长一段时间后父亲当起一名普通的工人。

  那天以后,罗宾看风吟的眼神怪怪的,每天都会送给风吟一束花,而且天天都不同。每朵花上还有花语:我买不起许多的鲜花,但是有一天我会买下世界上所有的鲜花。把它们都送给你,让它们告诉你——我喜欢你……

  在风吟寝室的阳台上,有一个很漂亮的水晶花瓶,里面每天都有不同的鲜花。风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好像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包括哲。

  志远总是进出风吟的教室,像是在给哲【yixia.net】。风吟却对志远越来越亲切,哲看见这种情景,心里很不舒服。

  “你不是最近喜欢听比尔惠兰成的音乐吗?我跑遍了这个地区几乎所有的音响店终于买到了。”

  风吟拿起碟片,高兴地对志远说:“谢谢你。你实在太好了。”

  “那有什么好谢的,只要能为你效力,我心甘情愿。”志远献媚道。

  哲听到这几句话很难受,风吟几天前对志远还是很冷淡,不管志远送给她什么东西,她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说自己已经有了。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收,还表现得很开心,哲受不了风吟的改变。

  风吟望着哲的离去,她已经是偏体鳞伤。哲的行为让她绝望,她这一切都是做给哲看的。哲不在的时候,她会把这些东西仍掉或是给林星。这是她对哲的行为的回应,痛苦的回应。

  哲在风吟的说笑声中离开教室,他开始有点摸不到头脑。哲肯定了他的设想,志远和风吟还是很好。哲对风吟的所有希望在一瞬间又全部破灭了,他觉得自己笨得可怜。他越来越弄不明白风吟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一个人的举止做法能和心中想的相差那么远吗?风吟怎么看也不是那种会玩弄感情的女孩。还有她写的那些小说。每一个故事都那么纯洁,每一个女孩都那么善良,对爱情都那么执着忠贞。

  哲越想越糊涂。不知不觉快要走到操场了。离篮球场不远处,有一个小息亭,那里绿树繁茂,风景优美。本来哲想到那里面去坐一会儿,当自己靠近小息亭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在讲话。

  “罗宾,你不行吧!钱拿来哦!”

  “谁说我追不到她,不是才刚开始吗?我马上要请她去看电影,然后搞定她。”是罗宾的声音,哲忽然之间明白罗宾为什么要追风吟,行动的每一步都写在本子上。

  “你小子真是不怀好意,上次演得还真像,英雄救美,后来怎么样了?那林志远就允许你这样做。”

  “女生都吃这一套,当然感动得不得了,要不然到现在还会那么顺利?志远嘛!那小子虽然比我们高一级,除了泡女生他还会干什么?看见我还不是像只小猫!听到我那些哥们的名字,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简直就是人渣!”

  他们说到这,开怀大笑起来。

  哲听到罗宾这样说,真想冲上去揍他几拳。可是当他想到风吟也一样地背叛他,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哲回想他们评价志远,忽然替风吟难过起来。望望广阔的天际,他闭上眼,转身离去。

  这个晚上,哲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偷听到的事告诉风吟。也不知道采用怎样的方法告诉风吟。虽然他很想置身事外,但是心里却很难受,他不想让别人伤害风吟。尽管他客观地认为风吟在玩弄他,从来也没喜欢过他。

  时间过的很快,星期五到了。罗宾似乎还没有开始行动。下午最后一节课,正当哲在思考风吟为什么会这样做的时候。他听见罗宾在对风吟说话。

  “风吟,电影票,今天下午的。”罗宾微笑着把电影票递给风吟。

  “这……我不能收。”风吟直摇头,一个志远已经够她烦了。可是罗宾帮过她,对她有恩,她不想伤罗宾的心,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去拒绝。

  “为什么,看不起我?”罗宾说。

  “没有……我……”

  哲看见风吟难为情的样子,他越看心里越火,起身一把抢过电影票,揉成一个团,仍给罗宾。

  “她不想看,你不要勉强别人。”哲很气愤地告诉罗宾。风吟听到这句话,感到很气愤。罗宾还没来得及骂哲,风吟就说话了。

  “罗宾我去,你在电影院门口等我。”风吟很干脆地说这句话,看了哲一眼。哲的心忽然一阵绞痛。

  说了这句话,风吟想哭。她有些气愤,哲还在乎自己吗?但哲已经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哲,他有什么权力来摆布自己的生活?风吟想。

  罗宾很得意地看看哲,走了。

  哲紧握着拳头,回过头对风吟怒斥:“你不能去,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简单!”

  “我的事,你不用管。”风吟看了林星一眼,林星正疑惑地望着他们。

  “对,我不应该管,但是作为你的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罗宾,别让他赢了玩你感情的赌局!”哲低下头,把本子一摔,开始做作业。

  风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懵懂了。忽然,她开始后悔对哲说的那些话。她相信哲的话,但她还是去了。

  电影院门外的人很多,大多是一些情侣。风吟看见罗宾穿着西装,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远远地站在最醒目的地方。他的身后是一幅巨大的海报,这是一部当时最热门的电影。

  风吟走过去。罗宾见到她,把手中的花递给风吟。

  “对不起,我不能收。不管你追我是什么用意,我们都不可能,我已经有喜欢的男孩。不过,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风吟迅速地把花还给他,转身就离开了。心里轻松了很多,也许她不应该经受那么多事情的牵拌。

  风吟不知道罗宾听到她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风吟没有回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行。风吟边走边想,有些事情是不容许回头的,过去就好了。她和哲也许也是这样的。

  当风吟到车站乘车的时候,她看见林星正站在那里。风吟跑过去,看见林星沮丧着脸,满怀心事。

  “怎么了,林星你怎么会在这里?”风吟问。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有话要问你。”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呀?”

  “你说哲会不会喜欢你?”风吟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惊,她看见林星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风吟从来也没有见过林星这么认真的表情。

  “不会吧……你多心了。”风吟说。

  “那你会喜欢他吗?”林星还是很认真地望着风吟好一会儿说。

  风吟被问傻了,她呆呆地望着林星说:“当然……不会的……”

  风吟苦笑,现在她难过的想马上飞走,鼻子好酸。

  “哦!那是我多心了。风吟,我真是太喜欢他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风吟看见自己要乘的车来了,便跳上车,也许再耽搁一秒,她的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风吟在窗口和林星告别,她们距离很远。天快黑了,林星看不见风吟流泪的眼。

  那天以后,罗宾和风吟没有再说话,仿佛他们从来也不认识。罗宾开始追班上另外一个女孩,很快那个女孩就被罗宾追到了。

  “单单,你真的好漂亮,比那个郁风吟不知强了多少倍。”罗宾故意在风吟面前晃悠着说。

  单单藐视地对着风吟笑。单单初中和志远是一个学校的,一直都喜欢这个学长,发誓要得到他的爱。可是志远竟然会追风吟这个并不算是特别漂亮的女生,让她很不服气。她开始嫉恨风吟。

  单单怎么也没想到罗宾居然会追自己。其实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生追。虽然罗宾比不上志远,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好了。总比自己在同学面前瞎编她的罗曼史要来得真实。何况罗宾还是有点魅力的,也有不少恐龙妹看上他。想到这,单单就美滋滋的,她什么都听罗宾的,连上厕所都要向他的男友汇报。

  这时,风吟看见罗宾站在自己旁边对单单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居然开始打啵啵。天哪!风吟睁大眼睛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别人接吻。

  风吟因为不小心看到这样的场景,脸红红的,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罗宾偷偷看见风吟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以为风吟吃醋了,所以就更加投入。教室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就这样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持续了很久。

  “你知道吗?和风吟接吻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罗宾很温柔地对单单说,把手从她的肩上放下来。

  风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所有的人都看着风吟,这种眼神让风吟觉得很恐怖。这是在报复我吗?风吟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向哲望去,看见哲的脸色铁青。

  上帝,让我去死吧!风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有的人,但她知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很想过去煽罗宾两耳光,就像林星揍男生那样。但是她更想哭。这个小子毁了她的清白,更可恨的是居然被哲听见,她的初吻还为哲好好保留着呢!这个罗宾实在太可恶了!风吟的手紧抓着桌前的书,脸像一张白纸。

  “什么……你和郁风吟接吻?”

  风吟转过头一看,是老师。显然老师听见刚才罗宾说的话。

  “……我是说……说……”罗宾看到老师,慌忙地跳到离单单很远的地方。

  “说什么?”班主任继续紧逼着问。

  风吟觉得班主任此刻像一头母狮。

  “我是说——哲告诉我,他和风吟接吻没感觉。”罗宾把所有责任推给这个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的哲的身上。

  “哲,是你说的吗?”老师疑惑地望着哲,她还是不相信哲会做这样的事情。

  哲没有说话,他沉默的脸上毫无一点表情。

  “哲,我在问你呢?”

  哲还是没有说话。

  “哲……哲!”老师大叫起来,显然她生气了。

  “是我说的。”哲干脆地回答。

  “哲,你跟我来,还有你,郁风吟。”老师冷冷地说。

  风吟无意识地寻找林星的影子,还好,她不在。可是这回真的要死惨了!

  进了办公室,哲告诉老师,这是他和罗宾开得玩笑,故意骗罗宾的。说和风吟没有任何关系,风吟什么也不知道。还把事情的原委交代了一遍,说得都是理。风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很仔细地看着哲,发现哲比自己还会编故事,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毫无一点紧张的感觉。

  “郁风吟,是这样的吗?”老师回过头问风吟。

  “是……是……”风吟不停地点头,很不自然地傻笑。

  “你们走吧!”老师没办法,只好把他们放了。

  风吟跟着哲走到办公室外面,哲一直都没有说话。离教室没几步的时候,哲忽然回过头,望着刚刚走过的办公室,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他又望了一眼身后乖乖地跟着自己走的风吟,无奈地摇摇头。而风吟直到现在好像在做梦一般。她不敢想象刚才的过程。现在她也只能望着哲的背影,回想那一幕幕不该发生的事。

  哲似乎对自己已经失望了。风吟发现自己和哲走得越来越远。风吟后悔把哲的好意当作驴肝肺,更后悔自己在哲的面前忽然对志远好了许多。也许应该像以前那样和志远保持距离,时间久了,说不定哲会相信自己。

  “哲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林星闻讯后匆匆赶来。

  风吟低着头不敢看林星。她不知道林星会不会把自己杀了。

  “没事都说清了。”哲微微对林星一笑,径直往教室走去。

  “该死的罗宾!敢陷害我心爱的哲!”林星说着,又回过头对着风吟笑道,“你放心,我都知道了,不会怪你的。没办法,哲就是这么好。我喜欢的就是他这点好心哦。”

  林星很幸福地走进教室。风吟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又往教室走去。

  风吟发现哲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像从前了。也许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看过她。哲倒是和林星聊得很开心。风吟发现林星和哲比她和哲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想到这,风吟又难过起来。哲会不会真的已经喜欢上林星?风吟开始担心这个问题。风吟觉得很奇怪,志远对这件事似乎反应不大,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这又有点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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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古老得让人伤心』

月考在~张的~行中。但过程很快就结束了。阳光依旧,只是人们的心情开始~张起来。“这是月考的名次,我把它贴在门背后,有兴趣的人可以来看看。”班长站在讲台~说。~发出~埋怨~。过了一会儿,大家把门~围了个~~不通。许慧是第一个去观望的,然后风~看见她面~沮丧的表情,在课桌~爬了好一会儿,最后抬起头,~着眼睛,继续~~习题。可是泪~怎么也止不住。许慧的笔还再动,动得那么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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