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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岚的雨季》

第3章初涉江湖

作者:幻海漂浮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挤上了火车。几分钟后,随着“恰恰”的声音响起,火车开始移动,渐渐加快,直到窗外没有完整的影像了。我伸出窗外的头也因疾驶的景物而不得不缩回。我知道,我开始远离K城了。在K城的这几年里,别的没学到,倒是有几条干道,有几条国道,还有几条高速公路,也知道有几个火车站,有几处风景名胜,有几个动物园,有几座大型超市……总之吧,凡是K城的任何一地方我都是了如指掌。而我却记不清当年未长胡子的男孩是我还是现在背着吉他坐在火车上的男孩是我。我叹了口气,不觉间两滴泪水滑落眼底。我连忙揉了揉眼睛装作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咳一滴眼泪接着从左眼流出,而且一不小心滑在口中,我用舌头咂摸了一下有股清清的感觉。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继续回忆着我的大学生活。

大学报到的前一天,我带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舅舅、舅妈以及和我家沾上边的亲属的千叮咛万嘱咐和对即将到来的大学时代的美好幻想步入K大校园。我并没有过多留意于学校的建设,而是将最多精力用来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开开眼界看看K城的人们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K城人和中国其他地方乃至世界上每个角落的人一样也无非是长了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会说话直立行走的动物。但是有一点却是让我很是惊奇。既然K城是一个海滨城市,海鲜理所当然是这的一大口点了,因此这的人从理论上说应该是个个身材匀称很少有肥胖的人了,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所见的人中胖子却是挺多的!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从这些人的身形中可以猜测出他们的祖先大概是些外来户,因为减肥才出此下策带着老婆孩子举家搬迁到这吃海鲜减肥!当然,这座久未出山海滨小镇也因此名声大噪。靠着卖减肥药兑海鲜而一举发展起来。最终在先人们的开发之下形成了今天中国首屈一指的美丽城市。这其中要感谢的胖子们的!带着这么个奇怪的想法,我看完了,不,而是请除了K城人的面具。很庆幸的是我是个瘦子。要不然,我就算是和他们同流合污了,这影响多不好啊!不过近二十年来这片海域已经被污染的惨不忍睹,海洋生物,几乎灭绝。要倒退三十年这片海域可是著名的渔场,沿海居民乃至整个中国一提起它都无不赞美,可现在却几乎成了一片死海!哎,环境污染不得了啊!什么法都不顶用了!

在经过报名,交费,领军训服装,领书等一系列繁琐而又必不可少的工序之后,我带着一把校方发给我的仍带着毛刺的铁质钥匙,扛着行李爬到了6号宿舍楼5楼。待从501一直数到最后一个538后才找到我的宿舍538(无三八)。一个听起来舒适却又依旧迷茫的名字,无三八,当然是男生公寓里没有女孩了,谁还整个公寓是男女混合的呀!不过,这名字也确实太难听,刚上大学就住这么个地方真晦气,也不知祖上哪位仙家做了点错事,到我这遭报应了。我站在门外瞅着这门牌号,可晦气归晦气,不过总算是步入我想家中的大学了。

车正在缓缓离开,可我仍忍不住向窗外张望,虽然我谁也没告诉偷偷溜出来的,可是仍然希望有人来送我跟我先告别,加之以依依惜别掉几滴眼泪,我到现在才明白,这才是我想要的,可我却在这个本该珍惜的时刻做了逃兵,我对不起,代平和玲玲他们,尤其玲玲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毕业后的美好幻想中,而我却是选择了逃避偷偷地走掉!”

我站在门外瞅着我的大学宿舍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这最起码意味着我们已经走出了高中时代的艰苦学习,继而新来的是一个想象中的无忧无虑充满自由和浪漫的全新天地。然而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可我弄不清楚真正的美好生活与大学到底有多大差距,或许理想是与现实相符的,或许是天崩地裂的,然而此时却是一无所知,就像婴儿刚刚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睁开眼第一次看这个世界一样!

我打开门,发现里面有五个床铺,五张桌子,五个壁橱,一个暖气片,一个室内卫生间,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我失落了一阵子,没想到自己的大学宿舍和高中时没什么两样!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尽管景色依旧,人确是不同的,铺好床铺后,我开始等待其余四人的到来,我想象着他们的面孔,是颜如玉还是丑八怪?一切尽在现实之中了。

继我之后,首先进来的是一个身高大约1米95体重估摸一百公斤左右的家伙,看见我后,很友好地上前和我握手并且用不很纯正的普通话作了自我介绍,他叫杨帆,K市人,21岁,我也作了自我介绍,听完我的介绍后,他很谦虚地再一次和我握手。并且说:兄弟,以后咱都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关照。我带之以理解的口吻说:兄弟一定,一定。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背着吉他满脸青春痘的人,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掏出一包烟挨个让。我们拒绝后,便又和我们握手,继而作了自我介绍:胡大鹏,河南人20岁。第三个第四个都是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的家伙,他们戴着眼睛,留着平头,一看地地道道的学生,没一点特别之处。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代平,一个叫郑勇。当初我费了很大劲才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记住,毕竟他们太太没有什么那个之处了,因此我也不是很在意。

五人到齐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屋子。活儿干得还算踊跃,毕竟这是第一天,又是第一次干活,总是要给大伙留下点好印象呀。我拿了一块大二扔弃在这的破布猫在窗户上擦着玻璃,扬帆用了用劲又借助李勇的一脚才挤进卫生间主动承担起了“脏乱差”的为人民服务型的劳动模范式的工作,胡大鹏拿了两把扫帚狠命地扫着地一看这家伙就没做过家务,郑勇,代平他们也各就其职地干这干那,一副热火朝天,为跑步进入社会主义而大干特干地架式。

很快巴掌大的屋子在我们五人齐心协力之下半个小时即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到处噌亮,大家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心里感觉很好,但各人也同时暗下决心,以后谁再干谁就是孙子!

接下来便是选舍长,五人经过苦思冥想最终决定通过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出舍长,结果很快便揭晓,郑勇以五票的绝对优势顺利地登上了舍长的宝座,在短暂的庆祝之后,我不禁暗骂郑勇这小子,太他妈的那个了,简直是一官迷!但而后一想,新官上任三把火,郑勇在上任初始肯定会是一个“宿舍劳模”的,那样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再费力劳神地当清洁工而可以拿着随身听、mp3躺在**听歌了,想到这些也便欣欣然,心安理得起来,不过请客还是要的。于是在我和胡大鹏的指引下,扬帆挽着袖子走到李勇的跟前,向他提出了请客的要求。便对着杨帆的淫威,李勇只有自认倒霉,但顾及自己是一宿之长总还是要面子的,因此李勇打着官腔说:今天本人刚刚上任,为了大家能够更好地生活在一起,我决定今天下午请客,谁不到谁是孙子。你小子还挺贫的,好吧!我们四个今天就吃个亏给你个面子,但咱首先说明了,我们四人可是革命群众,你这当领导的要是不好好干活,小心我们撤你小子的职!我也学着李勇的腔调回答道。好好好,这顿饭算是我的赔罪饭总该行了吧!是我急切地求四位赏脸了。嗯,这还差不多,我们就答应了,走吧!李勇一马当先走出门去,后头跟着我等诸人,在我的领导下我们取得了战胜“恶狼舍长”的伟大胜利!

自从k大建校以来,校外的马路两边便迅速树立起各种各样的饭馆,服装店,以及更类用品专卖店,虽几经折迁,但现在街面上仍然是各式各样的摊点,只不过有些好事的人把这些摊点所在地周围拉起了一条长长的围墙又在马路边上设了几个巨大的门,门上挂着写有K大市场字样的牌子以遮耳目。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做法,对于K大人来说屁事都没用,一点也不影响着他们。但是却让那些创造此废物工程的人飞往腾达,瞬间由一个小小的职员(政府)迅速升迁,据说现在都已是正处级的干部了。坐在草丛里叫的是蛤蟆而躲在洞里睡觉的蛤蟆却不叫蛤蟆而叫癞蛤蟆了!尽管那个睡觉的蛤蟆同草丛里的蛤蟆一模一样。

我们五人一起,说说笑笑地来到校外的K大市场,从中挑选了一个挺不错的饭馆,坐下后,服务员拿出菜单让我们点,郑勇接过菜单本想自己点,此时代平可不干了,连忙把菜单夺了过来,专找海货大点了起来,从他那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小子肯定是不满郑勇当舍长。我猜想当初投票时代平肯定有夺位之心,但中华民族素有谦虚的美德,代平也不例外,认为自己的一票不能投给自己,投了自己那太不好意思了,因此他把手中的一票投给了自己顺眼的郑勇,满以为郑勇以及杨帆和我会投他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以四票的优势当选,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代平的如意算盘没有打成却成了熊包!而自己看着顺眼的郑勇却是以五票的优势顺利当选,这着实让代平愤愤然,但鉴于大局已定也只好自认倒霉。心想有机会一定整整李勇给自己出出气,而现在机会来了代平岂能放过?于是乎趁着这个机会代平整整点了大约三百元钱的菜,直到郑勇心疼得暗自流酸水,但是说好了自己请客不便发作,只好硬撑着。郑勇吃了这个亏后,对代平怀恨在心,在以后的日子里代平处处受到郑勇明里暗里的欺负,两人成了一对死冤家死兄弟。代平点完菜后,郑勇本想来个开场白,然后吃饭,他刚刚站起来要开口说话,胡大鹏不干了!地一下子站起来抢在李勇前头说:李勇你小子也太抠了吧!点了这么点菜不说,还要听你一通臭屁才能吃,不行,咱哥五个是第一次吃饭,不喝酒哪成!来,服务员拿两瓶白酒来!他妈的不喝酒哪成!服务员一听连忙拿来两瓶白酒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说:五位,还有什么吩咐?“没事了,下去吧!”郑勇结结巴巴地说到。胡大鹏说:郑勇,你他妈的放屁吧,我没意见啦!说完后,便和我聊了起来,郑勇惊气之余感觉自己很没面子,但因为这是第一次,只好把怨气压在心里,可此时一句话也没有了,只好结结巴巴地呼隆了一通之后灰溜溜的坐下。杨帆一看郑勇吃了火锅,大家先前那种友好的气氛也已消失,怕冷下场来会出事,于是赶忙把酒打开给五个人各自倒了一杯。说了套客气话,示意大家把酒喝下,大家各自喝下,彼此均龇牙咧嘴了一番,从这看出来一点,至少李勇和代平从没喝过白酒,我虽然喝过那只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记得当初上小学时,第一次期中考试挣了班级小红花回家,爸爸高兴地把一瓶液体递给我,我不知道是酒,拿过一仰头喝下,瞬间被呛了个半死。为这妈还和爸大吵了一架呢!而现在喝下的这杯酒单是从性质上论确是彻底不同,我们是为了喝而喝!虽然李勇,代平不曾喝过白酒,但真要喝起来也挺厉害的,和胡大鹏,扬帆喝的差不多,但没醉。这或许也是年少气盛的原因吧!两瓶酒不觉间便已喝完,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瞬间沉默后同时大喊服务员拿酒来!至于那天下午喝了多少已经不记得,只知道李勇在结帐之前已经趴到桌底下代平把头翻盖糖醋龙虾汤里面,两手握在清蒸大鱼的盘里睡得不省人事,我则晕天转地找不到门口,胡大鹏和杨帆也摇摇晃晃地做不到椅子上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吃饭,第一次没有约束的吃饭,第一次醉得人事不省的吃饭………至于我们怎么回到宿舍的这全然不知,据门口值班的人说,我们五个人把手各自搭到肩膀上像螃蟹走路一样横着穿过马路,走到宿舍,其中在进宿舍门口时由于门太小,胡大鹏的脑袋??地碰到了门上,起了一个大大的青包,而酒醒后,胡大鹏照镜子看见脑袋上的青包时大骂不知哪个龟孙子给打的!

一觉醒来时,渴得难受,看见四个人仍横七竖八地睡着觉。我只好起床拎起暖瓶下楼打水,一路上头痛的要命,不禁感叹的确实喝的太多了,走到开水房后发觉门锁着。我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无奈之余只好往回走,这时才发现太阳已经在正南的天空中施着热辣辣的淫威!我被晒的有些发晕,于是加快脚步上楼,等到楼门口时,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表:十一点三十分!

回到宿舍,发觉郑勇和胡大鹏已经起床,两人正小声地谈着话,而杨帆依旧睡的如同死猪,嘴角的液体一直流到枕头面上,浸**大半个枕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诉说着一个香甜的梦,而代平却是安详地躺在**,除了一条腿掉到床下外其余部位均保持着较好的睡姿。李勇和胡大鹏看见我拎着暖瓶进来,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暖瓶,我会意他们肯定也是渴的够呛,可我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说:没水了!哎!两人同时发出哀叹,不行咱不能再这干等着喝死啊!胡大鹏抱怨着。要不,我去买瓶水?郑勇有心却无心地说。行,太好了,可真是谢谢你!舍长!胡大鹏手足舞蹈起来,郑勇又只能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走下楼买水,我和胡大鹏看着郑勇走出宿舍后,相互以理解的一笑。

学校并没有安排我们立即上课,而是整天给我们上一些“三讲,五热爱”之类的教育课,美其名曰培养我们的爱国主义情怀和为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奋斗的雄伟壮志。可是在一天天时间的消磨之后,我除了学会用教育课发的小册子当手纸外,什么收获也没有,而杨帆却连这点收获也没有,因为他害怕用这作手纸会得痔疮,所以干脆将这些小册子扔到垃圾桶里。

“文治”过后,我们有被一车一车地像猪仔一样拉到K城郊区的某军事基地参加训练,有美其名曰培养我们严谨的做人风气。

 军训的生活实在是枯燥无味,除了每天汗流浃背地训练,吃饭前高唱革命歌曲,三天两头偷偷去扛个大西瓜回宿舍啃外,还要夜夜里提防紧急集合。有一次,我们在熟睡之际,紧急集合号响起,大家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黑暗中摸到衣服便穿,我在慌乱之际摸到了杨帆的鞋,而胡大鹏的上衣却穿在了我的身上,扬帆趿拉了一双只够他的脚的一半不知谁的女人般的鞋子急急忙忙跑到操场集合,连长挨个检查着我们的装束,嘴里不住地说:你,鞋子呢?你,上衣太小了!你,**太短了!你,没戴帽子……。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大家还要拿着小板凳,以班为单位聚集在操场上,学唱两个小时的革命歌曲再接受营长的思想品德教育,一到这时候蚊子就成群结队地在我们头顶盘旋,营长说,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要放松警惕,大家将这句话牢记在心,时刻保持着对蚊子的警惕。

夜晚,在没有紧急集合的时候,我们躺在**,伴着每人每天一个鬼故事的惯例渐渐进入梦乡,迎接下一个艰辛的一天。当然我们就是在这些调味料中加深了彼此的了解。

军训结束那天,班里自发组织起来,让临时班委的人带领着,找到教管,大家在一起又笑又哭了好一阵子,就像将要深入敌后的特工人员同他们的同志告别一样,依依不舍;等我们做到车上的准备回校的刹那间,望着教管们齐刷刷举起的手臂朝我们致敬的举动,不禁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我们被一车车拉回学校后,一切开始步入正轨。



这天早晨,大家正睡着,郑勇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吆喝着我们:哎,哎,都赶快起来!今天7:30开会呢,听说班主任亲自主持。

“奶奶的!可别晚了。”胡大朋第二个挣扎着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说,“开他妈的什么会,我操!”

“我估计是班主任这个老不朽肯定胡诌几句后,宣布竞选班委,要不然这么急干什么!”杨帆接上话说着,“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胡大鹏你给我请个假吧,咱是无党派人士更是平民百姓,不想,也没能力趟这浑水”。

“我正打算不去呢,你要这么说我就更不去了,干脆咱俩挨在这吧!”胡大鹏边穿着T血边说,“行!我说舍长就麻烦你了,就说我俩昨天吃坏了肚子,今天还没好。”

“你别犹豫了,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不给我们请假,我看你这父母官也别当了。”杨帆嬉皮笑脸的转向了郑勇,

我算是倒了血霉了!行行行,以后你们等拉屎也别忘了告诉我一声,让我给你擦腚!”“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就给我擦腚!”

“你!”

“行了,行了,咱走吧,快到时间了。”代平看了看表说。我们三人没吃早饭急急忙忙的跑到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我们好歹找了个地坐下,但没有挨在一块,原因嘛:一方面我们是经济类专业,女生人数超过二分之一以上,而且个个的貌美如花,当然也有些对不起观众的,这毕竟是少数。我们之所以不在一块,因为代平,郑勇在军训期间各自找到了追求对象。两人看到她们后也不管旁边有人没人硬是挤过去,坐在她俩身旁,对此挨了不少白眼,而我却正处于两难之际,一来我忘不了王菁,尽管暑假的那件事让我怀恨在心,二来,我以为我应该恪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誓。所以我胡乱找了个地坐下;另一方面人实在太多,有些家长也来了,根本找不出连续三个的空坐。

已经到7:30,人也基本到齐,可班主任却还没来,大家不满的嚷嚷着,军训期间曾听一个去年休学的哥们说,班主任在校身兼多种职务,而且也已老气横秋,几乎不能视事,但鉴于该人昂扬的斗志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学校里又给了他一次“深入基层”的机会,充任我们班的班主任。对于尚未到来的班主任的猜测,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可能正在瞎睡觉,有的说正在打太极拳,有的说正坐在车里往这赶,也有的说正清除肚内垃圾,还有人说正在……总之,莫衷一是,而我却认为这老头子可能正在家系着围裙下厨做饭。

大家一等不来,二等不来。这是什么事呀!我还要去上班呢!一家长首先坐不住了拂袖而去,接着众家长也都骂骂咧咧地离去,大家一看家长走了,屋子里顿时炸了锅,有的人把T恤脱掉光着膀子大声地说笑,也有的脱掉鞋子解放双脚,一股臭味直冲入鼻孔,有的从书包里拿出各种零食开始嚼吧起来,也有很多人干脆也走了,此时,我的肚子正饿的咕咕直叫,本想再坚持一会就是胜利,可转念一想我又不是革命烈士,也不是个官迷,开个班会也无非是认识认识,而后竞选班委,我的那一票还很值钱么?没意思,走吧!想到这我便起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直奔食堂。

出来乍到,在K大所要做的两件事情是:一,找餐厅;二,找厕所。毕竟,四年或者更多的时间里吃和排泄是一直贯穿于始终的,因此不得不引起重视,K大在这方面似乎也已经注意到了重要性,在餐厅的建设上显得不敢大意,几年下来竟然建了十几个餐厅,当然这十几个餐厅中有五个是个体户包的,而另五个则是由校方统一管辖,以便于在适当时机摆摆架子“竞争”一下,为“民主的K大”锦上添花。不过从总体上来说,这十个餐厅向来狼狈为奸,实行统一的价格,采用统一的口味,还有什么竞争可言?

我给自己开了个玩笑,此时我的上衣里面有十个硬币,正好是十个餐厅的数量。我决定掏出它们,以天女散花之势将其散到空中,等落下后看看有几个写着硬币面值的,我就到几餐,主意以定便毫不犹豫地掏出硬币抛向空中,伴随着阵阵清脆的响声后,十个硬币纷纷掉到地上,呈鸡蛋状散开。我也不管路上走的人对我投来的好奇目光,一枚一枚的数着,一共九个带面值的,那就是九餐了,于是直奔九餐而去。九餐是一个回族餐厅,是学校为照顾少数民族而建的,但里面卖的到底是不是回民吃的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里面有油炸猪肝,酱猪肉之类的小吃。因为是早餐,里面也没有特意拿出其特色,只卖一些茶叶蛋,豆腐脑,大饼之类的东西。进去后,进去后我掏出餐卡直奔柜台,一虎背熊腰,体重足有100公斤的胖大师傅看我走过来,连忙说:同学吃点什么?我把卡**收费机里说:三个茶蛋,一碗稀饭,一个大饼。“好咧!两块五。”说完在收费机上拨拉了好一阵子才凑足数。我心想,这个胖师傅在这影响市容,也就是男的过来买他的东西,女的是绝对不会的,这个年头哪个女的不注重减肥?为此她们宁愿一天不吃饭饿的头晕眼花也要保持体态均匀,如果看见这个胖大厨子肯定回因为恶心而不愿去买,那么九餐就会因为这么一个胖子而损失巨大了。

肚里的咕噜声再一次想我提出了抗议,我找个地方坐下狼吞虎咽起来,几分钟后,两块五的东西便已进入肚中,我摸了摸肚子感觉小腹以上的部分凸了一点,吃饱了!我打了个饱嗝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想不接,但转念一想还是接了把,万一这个号码是比尔盖茨的呢?“喂,你好。”“喂,王浩,我是王菁。”“噢,我心中一阵窃喜。”“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原想过几天就告诉你,没想到你把电话打过来了。”“王浩,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当然了,”我对她从无遮掩。“是我当时太过于天真了,没有从实际出发,原谅我好吗?”“呵呵,我想你了。”我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话。“我也是……”

好高兴!回宿舍的路上我突然觉得天空是那么的蓝,校园是那么的美,风儿是那么的温柔的抚摩我的脸庞



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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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

车开出30分钟后,我看了一~表8:00,再有五分钟就到第一个站点了,我的心~~搐,不觉间又一滴泪~落~来,我怕让人看见赶忙擦~泪。四年呀,四年!宿舍五个人一同~来却是没有一块出去!想当初拿到k校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自己眉开眼笑,一时间海阔天空,大江东去,千古风~人物还看今朝的多么豪迈;而现在呢,我该为自己~些什么?想到这,我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了一~,张~吐出,一~青青的烟飘~在空中,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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