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多山**,随意散落的小村落,依山傍水的颇多,村落也多以此命名,荒山屯并不荒凉,山上树木倒极茂盛,多矮小松树,过去野兔野鸡成群,草丛中也时见绿身子,头上长着红斑点的一种蝮蛇,俗称野鸡脖子。夏天,秋天雨后,山上又多生出圆圆的小红蘑菇,晒干之后穿在一起,等到过年的时候,炖小鸡就是东北的名菜,小鸡炖蘑菇。菜一扬名,蘑菇的价格就疯涨,贫困的人们也就把这当成了一项致富名堂。一场雨后,漫山遍野都是采摘蘑菇的人们,大人小孩,成成群结队,嘻嘻哈哈,提着小竹筐,拿个铁钩子,到树根草丛里寻宝一样。
荒山屯离小镇仅三里之遥,骑自行车也就不到十分钟。二妮儿来的时候骑着铃木100那种小型摩托车,勉强能容两个大人。她说:“你带我吧。”我摇了摇头说:“我可不大熟练,别把我俩摔着,还是你来吧,况且我又没有驾驶证。”她就又笑了笑说:“咱们这么小地方穷乡僻壤的,用啥驾驶证呀。你放开胆骑就是.”我推辞不过,只好发动了摩托车,带着她走了。
晚风清凉,吹得人惬意极了,午间的酷热早已一扫而去。沿路绿柳柔丝轻扬,还没有成荫,一望无际的野地里庄稼正茂盛的生长着。女式的小摩托车身窄小,她不得不紧巴巴的挨着我,那丰满的身子就磨蹭得我舒舒服服。
“再靠紧点,别掉落下去。”我说,故意逗她。
她用手使劲捶了我一下,娇嗔的说:“越来越没个样了,原以为你是老实厚道的人,想不到快**狐狸尾巴了。还是大学生呢,咋上的品德课?”
“大学中不上品德课了,你还不知道吗?”
“当然,我又没上过大学,哪知道那些?可也不能乘人之危。”她有一丝伤感的语气,幽幽的说。我没想触到了她的伤痛之处,便不作声了。迎着微风在乡间小路上徐行。
二妮儿家在村子的东头,要横穿一条街,过一个小树林。我们拐过了几个弯,打老远儿就看到了她家门前停着一辆的一主一挂大货车,果然不错真是三巧的男朋友二顺来了。我们的摩托车刚刚进院,就从屋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昂扬壮汉子,头发板正齐齐竖立着,不停地搓着手,有几分拘谨地问:“是姐夫吧?”
二妮儿忙从后面接口说:“你叫他哥吧,我们还没结婚。”说这话时,她的脸竟羞怯的抹上了一缕桃红。
一家人都从屋里迎了出来,地下的方桌子上摆了满满的菜。酒都倒好了,在那个带蓝边的小瓷钟里,稠稠的是当地出产的好酒。老头坐在主位,我和二顺正坐在他的对面,二顺挨着三巧,二妮儿挨着我,妈妈和四凤分坐在老头各一边。落座已毕,老头先端起了酒杯:“今天正好三姑爷来了,二姑爷这么长时间也没端过我家饭碗,也没什么,引荐你们互相认识认识,往后有啥事,都互相关照关照。我虽说在村里是个管事的,年岁也一年比一年大了,早就说不干了,老百姓不让,那咱就干,我的原则就是这样,占一天位置,为百姓谋一天福利,能耐也不大,早该让贤了,可选不中人,只好将就着。来,话说多了,还是先干一个吧,欢迎惠顾!”老头说完一口见底,还习惯的照了照,示意两位年轻的也喝掉。我本来不想喝酒的,但看二顺毫不迟疑的见了底,也就硬撑着喝了下去。
酒真是好酒,绵绵的入口,到舌根处就辣丝丝的。我喝了三杯就觉得头有点眩晕乎乎的了,想停下来,老头儿不让。
“男人就得喝点酒,才像个男人,往后在社会上闯荡,不会喝酒哪能行得开。这酒不但能喝还得会喝才成……”想不到老头还有自己的一套酒的理论。我听得也不无道理,就点了点头。在老头的开导下,一会的工夫,一瓶酒就见了底了。老头示意再拿一瓶来,三巧犹豫不决,看二妮儿的眼色,二妮儿也没反应,只好又拿一瓶启开了。
老头在家里和在村子里一样,是绝对权威,没人敢反对,多年他已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说一不二。家人也都对他敬畏三分。
他已是荒山屯二十多年的老村长,在这个小镇三十几个村屯中,是资格最老的一个,别的村里一到换届选举,都是人心慌慌,只有荒山屯一派和平气象。没有人和他竟争,也没人有他那样的威信。几年来换届他都是满票。百姓信任他,因为他家的小土房是全村最破烂的一个,而全村的人均收入却在全镇三十几个村落里高居榜首。是全镇唯一没有外债的村子,也是全县典型致富示范村。今天酒桌上喝的酒就是荒山屯自己出产的老窖。
第三瓶酒还有一点的时候,我就实在坐不住了。起初二妮儿还用脚轻轻的磕碰我,后来我就觉得不行了。我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烧得像红脸关公。二顺真有容量,我就看到三巧几次用眼睛示意他,他还是懵然不知。不停地和老头杯杯见底。我跌跌跌撞撞跑到外面的时候,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呕吐出来。对着墙根**未定,二妮儿就跑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不住的捶我的背。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漱口。我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而第一次来到未来的老丈人家竟这样,真是丢尽了面子。
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儿竟用了这样的法子,在测试我们的为人,结果不言自明,我们两个都合格了。
那晚,二顺没有走,他的车就停在了门口。他们也留我住下,我还是执意回去。
“就是回去,也得陪二顺说一会话儿……”我见她们留得很真诚,就没说什么。
只听二顺说:“姐夫想不想进城,我姨夫是市报社的主编,想让我过去给他开车我没去。受那样的约束,还不如自己这样的逍遥自在。有活就干,没活就闲着,多好!”
“当然想了,我先谢谢你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酬他,酒后的话没处听,不少人都犯相同的毛病。
其实我也早听二妮儿说过二顺家养车已经不少年了,是槐树屯有名的富户。今天见二顺财大气粗的样子,就相信他家可能真有些钱。
天已经完全黑了,二顺他们还留我给打麻将,我托辞说太累了,就脱身离开了。
二妮儿送我回家,见我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叮嘱我:“抱紧点,别摔下来。”
我就在车后搂紧了她那纤细的腰,风吹起她那柔美的长发,撩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忽然间萌生了一种非分的想法……
回来的时候,见大门已关上了,我就从院墙轻轻翻过,见上屋门也已关了,就从敞开的窗子里逾越而入,如做了贼一般。东屋的炕已烧好了,我悄无声息的铺好了被子,关严了窗户,就那样迷迷乎乎睡着了。我是被一阵女人的叫喊声惊醒的,起初还以为是女人得了病,后来才觉得音声不对,是那种伴随着有节奏的**,依稀的我还听到男人的气喘吁吁……
果然不出所料,是二牛子回来了。第二天早晨,女人才惊奇地问道,你昨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呀。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昨晚上的动静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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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的绵绵爱意』
我在学校遭遇了重创,在周例会~被几乎点名批评,那个一直和我别劲的教导~终于说出了最恶毒的评语:“有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对片~的公开课妄加指责,横加非议……”说过后,那目光如炬逼视着我,我一时懵然不知所措,只~一种~~的污辱。其实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在听完一个老师的公开课后,我和一位同行在~楼的时候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课作为公开课不过尔尔。”因为课~有几~词的引用出现了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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