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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人生别样梦》

第8章自卑已经融入我的血液之中

作者:跟舟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关于上回我得罪化学老师的事情,有必要做如下三点补充.一是我虽然写了检讨并且很深刻,但当时对老师指责我高傲和看不起人很不服气而且至今一直持保留态度.所谓持保留态度就是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二是我上次忘记介绍化学老师的名字了,他叫张洪亮.三是大学毕业那年高中几个要好的同学聚会回到了母校,我想顺便去看看张老师,但没有找到他.这成了我一生的遗憾.以上三点我想必须做出说明,这样才能证明我回忆的严谨,虽然在现实中我往往被看成一个粗心大意的家伙。

与我对理化的学习态度相反,我特别喜欢语文课.记得为了高考的需要,语文由两个老师教课:其中一个老师任文选老师,而文言文由班主任刘老师爱人授课.文选老师叫刘中赢,个子中等,眼睛不大,上唇有些突出,脸色总是很温和.他上课嗓音洪亮,经常滔滔不绝.在他给我们上第二节文选课时,他表扬了我的语文笔记。后来才知道那次对我的表扬是一种典型的人事任用前的舆论宣传,因为几天后我被选为他的课代表.由于这算我人生第一次"任职",所以我非常敬业.而我的班主任刘志刚老师给我的记忆除了让我写检讨之外就是他特别爱运动.他喜欢运动并不是说他体质好,恰恰相反他身体多病.换句话说由于他身体不好而特别想通过锻炼增强体质.他热爱运动,也要求我们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学校主楼后面是一个足球场,我们在体育课里踢足球时,他也参加我们的比赛去拼命踢球,而且很不服老。

事实上,高中的生活很单调,时间也因为学习排的满满的.我们5点起床后学校组织统一跑步,然后早自习。早饭后开始一天紧张的学习,每天九点半才睡觉。我们寝室和学校是两个大院,二者相隔能有半华里。新高中的教学条件和住宿条件应该说有质的变化,因为教室由平房变成了楼房,宿舍虽然是平房,但有了暖气后冬天再也不用生炉子了,唯一没有很大改观的就是伙食。我住的寝室大约有二十人左右,不是单人床而是通铺。我的左边好象是章学华,右边是陈伟冬。我经常在晚间被左边的家伙吵醒,因为他整夜不是说梦话就是咬牙;而陈卫东家庭条件好象不错,总有一些食品挂在床头。但大多数学生们明白,这里不是追求好吃和好喝的地方,考上理想的大学才是最终的目标。

虽然生活节奏很快,但我们毕竟不是学习机器。在课间的时候我们在教室外活动,经常听到学校西侧一所解放军医院大喇叭播放的音乐。那所医院好象是61医院。当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被后来尊为中国大陆流行歌曲先驱者的李谷一已经家喻户晓,我每次听到由她原唱的电影《小花》插曲《妹妹找哥泪花流》时都会被感动,因为那种委婉哀伤的曲调很吸引我。除了喜欢听李谷一的歌曲(因为当时实在没有太多的流行歌手),我还把父母给的伙食费省出一部分用在买文学期刊上。我当时喜欢的刊物有《春风》和《辽宁青年》等,阅读这些文学期刊对我的作文写作水平的提高真是有很大的帮助。

如前所述,我们是到高二才从乡下搬到镇里的.此前我曾用一定的篇幅介绍了教导主任在新高中成立后第一次师生大会上的讲话。在那次适得其反的训话中他曾强烈要求“镇里的学生不要欺负农村的学生”。而事实上,仍有个别来自农村的学生后来被“强烈”地欺负了。更严重的是,还存在另一种不是表现在拳脚和辱骂上而是表现在心理上的欺负。由于镇里学生具有发自灵魂深处的优越感,农村学生具有同样发自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因此二者不用真正的PK,我们就会甘拜下风。但农村学生毕竟有着忍耐和刚强的优点。我们会用出色学习成绩战胜他们。在每次考试后的成绩大榜上,那些自傲的镇里学生都会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但镇里的学生们给我的印象也不全是糟糕的。他们穿着干净、皮肤白皙,尤其是女学生。在我们这些“乡巴佬”眼里,镇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明星。我们四班的叶玟,在我们班乃至在全校其回头率都应该是相当高的。记得她夏天总是穿一件蓝地碎花的上衣,眼睛大大的。当时我们班有一个来自沙海公社的男生叫崔保民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据传不止一次地给她写文不对题的纸条,结果每次都杳无音信。我就不象这位姓崔的蟾蜍,因为我骨子里浸满了自卑,低着头走路的习惯已经养成,遇到这样的女生只能远远地偷视,行为虽不大方但确有自知之明。

如你所知,我的父亲一生沉默寡言,他把从祖辈继承的DNA又无私地遗传给我,结果造成我的性格内向而忧郁,这使我很少主动地与其他同学交流。尽管如此,我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当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放”的观念还不是主流。除了胆大妄为的崔蟾蜍,男女生之间很少交流,所以说跟我关系不错的都是男生,包括我同桌贾雨河,还有同样不张扬的邢殿心、张雨等。我们一起散步,一起去洗澡,一起围着学校大墙跑步。但可惜的是我的同桌虽然也来自沙海公社,却没有胆量给叶玟传纸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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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错误的选择带来灰色的命运』

在这里我不想用太多的文字记述给~生传纸条的事,我这样~有~显而易见的原因。一是那毕竟是个别现象,二是这件事与我无关。由于在这个以回忆为主线的故事里我是主角,所以我出镜的机会必须多一些,恳请讨厌我的读者原谅。事实~,我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想其~事情了。高考即将来临,用化学老师的话说~编筐编篓全在收~。而班~的话更是危言耸听,他说我们已经到了~~阶段了。我们每天的行程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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