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村)常村喜欢狗,会花许多时间在狗身上。确切的说他喜欢的狗是在那离学校三百米远的一家餐馆内的一条既不知道名字又弄不清品种的狗。他对重一说:“猫太老实,太傻整天不爱动,而那狗常村则说最喜欢他的笨。”(在常村眼中‘笨’与‘傻’是两个极端。因为傻是无需理会的而笨则是需要同情的。)
刚回到学校他就在头一天清早去了那家餐馆吃了早餐,当然瞧狗是主要目的。六岁的狗,应该是杂交,褐色的短毛狗身长约一米,并不健壮。对狗的了解也尽于此了,只能用所看的见的去判断好或坏。可能是好久不见了常村进到店里时狗不象几月前那样一跃而起,然后歪着头垂下两只大耳朵扑到常村脚下。不知道那狗到底怎么了它跑起来头总是45度斜着,像用耳朵肯定什么似的让它挡在最前面。
常村不以为然,依旧要了些东西,从七点三十分吃到八点,期间那狗打了数次哈欠,甩过几次耳朵,可仍旧没有从地上爬起的打算。常村在离开时狠狠的捶了下狗的大耳朵,口中还说了什么。可狗却像习惯了似的连头都没抬。在学校南门口常村遇见了我。
“怎么又去找狗了?”见他在这时间从这方向走回我一猜即中。
“四边,你说狗有没有记忆?”常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反向我提了问。
“狗?记忆?”在我脑中这两个词并非一个正极一个负极而是两个正极或两个负极所以根本通不了,可我还是含糊的回答了他:“有吧,因为我知道狗同人一样会做梦,而记忆那东西应该也是存在的。
“是啊,一定有的,记忆……。”常村边说着边从我身边走过挥手对我告别。
(四边)感觉佐木打扫寝室时是在同重一吃炒面之时。进入屋内感觉宿舍楼的墙好象随着佐木的打扫而变得坚固了。可以说是完全赌住了阴凉与寂静。可佐木仍不在,常村更不知道被他的车开到哪里去了。在重一与我的眼中常村那辆买了半年的轻型摩托车可比车主厉害多了,总把常村领去一个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我也同他去过一次,重一也是,佐木也是。当然是分开去的。
“佐木不在?”推开门见一片漆黑我有些许惊讶。
“好象学校文艺部组办了一个诗社,他一定去参加了。”重一回道。
“难怪,这么急着打扫,一定有重要的事或他十分感兴趣的事,如果是诗社那就说的过了。”疑团像找到个坑似得完全投了进去。
“他那样子我还真想去看看。”重一一下兴奋了起来。
“我也想见一下,诗不诗的不知道,光凭那股新奇劲也要去一次了。”我也提起了兴致。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刚想去的我们也改变了主意。佐木略带喜悦地进了门。重一转而将兴趣投到了话语中:“诗社这么快就塌了?我和四边还有意去看呢。”
“你们也关心这个?”佐木回问道。
“诗社可不关心是想去看看是否还会有人同你有一样的兴趣。”重一道出主要原因。
“不过看你这样子一定有人和你志同道合咯。”我插道。
“一共七个人参加,我是副社长各自写的东西有希望出现在学校的宣传栏与文艺栏上。”佐木回答时禁不住用喜悦浸湿每个词。
而听他这话或者捉是听到他说共七人参加为止就把耳朵带离他的话语中。我俩可不想让佐木觉得我们是对诗,对文学有兴趣。因为如此一来耳朵与大脑的中转线就不那么牢固了,而那可不是我与重一所希望的。
四人在分开二月后的八月中旬重新聚在一起时候是十一点。佐木在十一点常村未进门以前就睡了。他的生物钟过于便宜已至于时间总那么提前。重一在计算一天用的钱与剩下的是否和的上,在确定正确后把钱塞回皮夹,背靠刷得粉百的墙看着书。
我正听着收音机合眼想象初美会因我忘转告重一手机费之事而责怪我些什么。常村则坐在窗前唯一的一张写字台上抽烟,我猜测不久后他将在十二点之前写完日记,而我们四人也将在十二点之后散在梦的各个角落,为此常村说即便在梦中相见也一定不是好事。我像水滴在水中一样很快适应,也很快融进时而有用时而无效的宿舍楼中。
宿舍楼的后面是学校与外面的“隔离墙”而墙后不远处便是一个半径约一百米的圆形广场。每当重一睁开眼时便会迅速听见由广场上传来得一种叫声,一种口令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中年肥胖妇女。(因为在我与重一的眼中人若不够肥胖便极不可能发出这种洪亮的喊声。)她只叫“五,六,七,八”那“一,二,三,四”是从来没出现过的,具体的也并不十分清楚,只感觉肥胖妇女在出声前大吸一口气令其每个肺泡完全膨胀,再猛将肺中所存在的所有气(包括氧气)一下都由鼻腔发出而非口中。所以她的声音可以穿过一切,穿过围墙,穿过窗,进入重一的梦,直接将他的梦弄个支离破碎,四处飞散。而此时重一就会醒来,拿起表确定时间与天色是否相符。而这后的睡与不睡就全取决于睡眠时间与个人心情。此次,在重聚后的第一天重一选择了起身。
在经过一番洗刷后他又回到房中套上白色汗衫,上面印有“givemeahand”的文字,下身套着条褐色至膝中裤,喝了一大杯白开水后离开宿舍楼。
主操场上已有两男两女饶着环行跑道跑了,女的显然刚开始练习,神情,样子全然像前不久在科普电影中瞧见的女性分娩时的痛苦表情。而那俩个男的是认识的,边跑边有说有笑,恐怕正谈那两个女人的事,跑的并不快,呼吸谈不上急促,完全不象锻炼可能仅为了打发时间。
重一已平时速度跑了塑胶道两圈(所谓的平时速度就是一千米跑五分钟的速度)每圈二百五十米,而这已令他气喘吁吁。重一并不擅长运动虽身高一米八五,身体看上去还算健壮,可不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他身上除了发育自然形成的男性特有的肌肉外其余全不见清晰的轮廓。
当第四圈开始时重一的右下腹开始阵阵刺痛。那种不常运动的人特有的刺痛就象有人在你肚子里缝制衣服,将尖针来回穿梭还时不时地停下确定位置是否正确。
第四圈结束后重一坐在了跑道旁铁制长椅上。那两个女的已不在了。毕竟以如此痛苦的表情跑步真是受罪。重一想着边想边把头低下脸对着地面,让汗一滴滴滴在地上。在他看来汗不离开身体(当然也不能存在于皮肤表面)便不是真正流出来了。而当他见汗正顺利的离开身体后重一继续想着:刚才自己的神情也象那两个女人一样痛苦吧,因为那时自己的确强烈的感到了受罪感,可他又万万不能象刚才那女人一样。因为他是男人;因为他不可能分娩。
常村把光头摆正向重一走来。重一见汗滴的差不多了才允许衣服吸收剩余的汗。
“在跑步呢?”常村开口道。
“刚跑完,四圈,就不行了。”重一的汗已差不多收了。
“那还有力气吗?去吃点东西。”
“那些力气应该还有的可不想去那家离学校三百米远的店。”重一限定了范围。
“好,那就学校边上随便找一家吧。”常村应允道,心中想着在没搞清楚狗的记忆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前还是绽时不去为好。
“那就随便找家咯。”说着重一从椅子上站起同常村出了操场。
两人进了一家最先进入眼睛的小店,重一要了冰豆浆与生煎,常村则是馄饨、油条。
“跑步还真累没认真跑过不知道,一认真那简直活受罪。”重一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诉说刚才的痛苦。
“那你还去?”常村问道:“你小子不是一向讨厌那种需要长时间坚持的运动吗?”
“是啊,现在也讨厌的很,不过我必须坚持。”
“原因?”
“原因?”重一重复了遍:“更强壮一些,大多男人都希望那样。”
店内的人并不多,可能因为门面过小(仅有六张桌子)时间过早的原因。加上重一、常村一共才三人。另一个是不知要去晨练还是刚晨练好的六十岁左右的男子。
“更为强壮?完全符合理由的理由啊。”
“可有些担心,这么受罪的事不知能坚持多久,说不定明天就放弃了。”
常村稍点了下头:“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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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壳』
(佐木)见我依然一副发梦的样子佐木不~打扰。~~时象踩在极薄的玻璃~一样小心得走出了宿舍,生怕~~的过重把玻璃踩碎而吵醒了我。套~蓝白色格状衬~佐木带~了门,出了寝室。挖出包饼~在去教学楼的路~边走边吃。当到达教室后一包二十片的饼~正好吃完,包装直耐到垃圾桶旁时才离~。教室中人已不少,有安静的有熙攘的,各自都有自己的事~在每天此时完成。在旁人看来教室每个人~~周围都有一个半径为0.5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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