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迷带着无限怅然坐在清寒身边。她慢慢地整理好清寒的衣服,轻轻抚mo着清寒还残留淡淡体温的脸。
窗外的月皎洁无暇。月光照进屋子,整个屋子分外明亮。未迷清醒地扫视周围。
又走了一个。未迷心里这样想着。满满的惆怅将心塞得满满的,仿佛稍微一倾斜,就会倒出来。曾经有这样一个在未迷生命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的人,也是这样,死在一个人的剑下,腹部一道深深的血红的伤口,夺去了她的性命。如今,故事重演,眼前的女子和当年的女子是如此相似。未迷轻轻地抚mo着清寒红衣上**的血迹。
或许这是未迷固执的代价。若不是当初未迷执意要回到江南,清寒也不会死。但是或许,这并不是未迷所能左右的。正如刘溯所说,她们天生便是做杀手的命,怨不得刘溯,怨不得北辰,怨不得任何人。
未迷抬起头,她的眼眸里氤氲着雾气。但是,她很快回复了以往的冷漠,眼神中的雾气倏然消散,还是这般清澈如一池净水,犀利透明。她敏锐地扫视周围。
床很乱,绢丝绣花被掉在地上。清寒死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衣服凌乱,很有可能是遭到了羞辱。厢房中间的木桌上有茶壶,还倒了两杯水。
也许是清寒倒的,她并不知道顾北辰的人面兽心。未迷心想。
桌子旁边围着五张木凳子倒了三张,凳脚均朝内向着桌子。屋里也许曾有过打斗与挣扎。未迷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林子吹来一阵阵阴寒的风。未迷满心疑惑:窗户没有关,北辰明明可以窗户逃跑,在林子里,也更易藏身。他为什么还要从门逃走被落然发现呢?他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么?
她继而走到了梳妆台边。棕色的木制梳妆台,光滑的铜镜反射未迷绝世的容颜。她伸手轻轻抚mo镜面,指尖沾上了若有若无的水汽。
梳妆台上放了刻着繁复的暗花木梳。未迷把它拿起来,梳子上,还缠绕着清寒又细又长的发丝。未迷轻轻地将它放下,看见角落里静静地放着一只小木盒子。它虽然不抢眼,却在黑暗中隐隐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未迷拿起了那只小木盒子。木盒用的是厚实的桃木。暗棕色,上面刻着牡丹的浮雕。表面磨得很光滑。未迷知道,这只盒子跟随清寒已久。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买下了这只盒子送给清寒。清寒起先并不明白母亲送给自己空盒子的原因。后来才知道,母亲是要自己,把毒针整齐地放在里面。这是她用以攻击的武器。未迷轻轻打开它,里面整整齐齐地装了几百支银针,清寒的暗器。只是现在,清寒再也没有机会使用它们了。它们像是迷路的孩子,满心是失去主人迷失家园的怅然。
清寒的东西很少,整个房间也显得清净整洁。只是现在清寒已故,这个房间唯一的意义便是帮助未迷找到顾北辰杀人的证据。
未迷摇摇头,将它们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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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5]』
封莲~庄的鸟在清晨时分唱着宛转的调子。未~将清寒的尸~~回~~。落然走过来,站在未~~后,说:“昨晚我~得不踏实,总怕傲月会来杀我。可怜的~~,她在~前还被~辱。”落然偏转了头,难过地~~眼泪。未~还是一言不发地坐着,仿佛眼前这个过世的~子与她毫不相~。落然终于止住哭~,说:“未~,我们~为~~报仇,我不能让她含~而~。我~为她报仇。都是顾北辰,这个伪君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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