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奇回来了,跟我说买了一条**、一条腰带等等。我说购物的快感冲淡了你心头的愁云了吗,他说没有,我们面对面吃饭。他问你今天都干吗了,我说没什么上午骑自行车出去溜了一圈,下午看了会书。
下午在一个空荡荡的教室里看书,半截一对情侣来寻找谈情的场所。男的像是有意装出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姑娘拉住他说了句什么。两个人走了,也许他们还有2号地点。这些情侣们对校园已经深有研究,他们开发着所有不被人们察觉的犄角旮旯。
他们走后我自己觉的很无聊,窗户对着篮球场,一色的男人在挣抢着皮球。一个胖子眼睛一直盯着球,却总也拿不到球。看了一会觉的没有意思,因为他们总是重复着前头的情节。坐下来准备写点东西,下边是随手写的一首小诗。
夜与你对话
夜深了你依然在天空中盘旋
有人说歇一下吧
你说生命何其短暂就呆在天上有几秒算几秒
有人说你不孤独?
你说何尝不孤独呆在高处难免孤独
有人说你一直盘旋下去没有方向?
你说我的方向在头顶
有人说你孤独、疲惫你得到了什么?
你说我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
月光下只有你的身影在天地之间
晚上媳妇打来电话说同事过生日,喝了点酒。我说男同事没有灌女同事吗,这好象是酒桌上必不可少的节目。还有那些女的被灌的烂醉,还一副小妾受宠后的得意样。我本没有说媳妇的意思,可毕竟这样说有点难听,她理所当然的生气了。我还没让她消气,电话就断了,是她的手机没电了。
之后她又打来一个电话,我们憧憬着同居后的美好生活。她说我每天给你做饭,我说你上班已经够累了,她说我喜欢。她说晚上可以多做一点,就放锅里,你夜里想看书就看书,想写东西就写,饿了热了吃就是。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也许我的灵魂已经懒惰的无可就药,却总要强词夺理的搬出理想。当别人要我从自己的幻梦里醒来时,我又抱怨别人不理解我、我很孤独等等恬不知耻的话。其实我就是个人渣,我欺骗着所有跟我有着干系的人。我在父母面前装出一副好孩子的样子,让他们对我怀有期望,而事实我狗屁不是。我让已经疲倦的媳妇,为我的未来担惊受怕。
今天乌云密布,我上午醒来,以为自己起了个早。一看表原来已经十点,脑子还是迷迷糊糊。吃过午饭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京剧剧本。老祖宗的玩意真是不错,看《秦香连》的是时候几次觉的心里像压了东西。代奇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都是婴儿的影册,突然“呵”的笑出声来。笑容和相片里的婴儿出奇的相似,大概每一个看到这张照片的人,都会被那婴儿的笑容感染。本来安静的图书馆突然来了几个人,有一个像是很得意自己的衣服,一会**来放在椅子背上,一会又穿上。对面一个老师,粗声大气的咳嗽。我不想看了,代奇说等他一下就差几页。我说我出去等你,出门时和那个和蔼的管理员互相点头微笑。我刚点着烟抽了几口,代奇就追了出来。他说你急什么,我说想抽烟。他说你就那么憋的慌,我说也不是。他说是不是那个小姑娘让你心烦意乱,我说是啊与其在里边坐着难受,不如出来透透气。我把上月借他的钱还他,他说你不够就先别还。我说我饭卡里还有钱。他说要是现在你捡一个饭卡,里边有五百块钱。你必须的在最短的时间里花完,不然人家就挂失了,你怎么花。我想想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小范围里,怎么样花掉五百块钱。就随口说来五百块钱的卫生纸,散上辣椒末挨个宿舍送。
下午时媳妇突然发来短信,说她刚献完血。我说开什么玩笑,她说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觉的事情不对,赶紧从图书馆出来给她打电话。她说今天做市场调查觉的有点困,就去献血了。听她那轻松的口气,再想想我们当初在学校献血时的大动干戈,有点自惭形遂。记得当初我们献血的时候,首先是学院书记的动员大会,接着是合影、喝红糖水、吃巧克力一干烂事。抽完血还没什么感觉,就被人搀着去了休息室。我说你刚献完血吃点好的补补,她却说没什么感觉才抽了四百。我心想我当年才抽二百真是不值一提,那样我们中午还又吃排骨又喝骨头汤的呐。
吃完晚饭去医务室买安眠药,最近睡眠不好。每天夜里十一点上床,要等到三、四点才能睡着。我敲了医务室的门,里边让稍等。片刻之后一个面目慈祥的女大夫出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要安眠药,她惊奇的问怎么了就要安眠药。我说我睡眠不好,她说什么原因。我说我也不清楚,她说安定类的药慎用。代奇在一旁再三重复,给他来两片尝尝,不知是何居心。大夫说晚上喝点奶、跑跑步,让自己累点就能睡着了。我心想我去了北京肯定就能睡着了。媳妇在电话里问我,吃药了吗。我说我想留着,哪天放暖瓶里让大家都尝尝。
昨天没吃安眠药一如既往的失眠,但为了改掉这个恶习。我决定不管晚上几点睡,早上都要早起。睡前定了四个闹钟,分别是七点三十分、七点三十五分、七点四十分、七点四十五分。早上没有赖床,一个骨碌从**爬起来时,初升的太阳平平的铺在地上,清清冷冷的样子。想到食堂可口的早饭,我就赶紧去催促代奇起床。
有些事情当你进行很久之后,突然有一天你觉的很无聊了。不知道从事它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恰巧这时你的身边,又没有鼓励和肯定你的人。我想你就会产生放弃的念头,就像现在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写这些东西。一些琐碎的生活场景,在我的脑海里肆意闪现。我在食堂俗不可耐的背景音乐里,看似很沧桑的抽烟。我在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独自的沉默和失落。我在教学楼间穿梭时的迷茫,我在回忆往事时不经意流下的眼泪。我目送夕阳下山,却又在与它第二天的约会里迟到。我看见叶子落了,我就想又是一年。我永远都无法把握一些事情,就像我无法让代奇从失恋的痛苦里走出来。因为一切都看似那么的理所当然,毋容置疑。我想起我那帮高中的哥们,他们在感情的纠葛里屡受伤害。但当你要为他们难过的时候,却又发现他们也在担当着罪魁祸首的角色。
这个世界永无宁日,因为我们有怀疑、欲望等生事的本性。
我到连贺那时,据他说他刚起床。屋里却没有让人联想起庸懒的热气,冷冷清清的。他给我倒上一杯水,又往里边加了几粒冰糖。我去我暑假住的房间看了看,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我住是干净了许多。我站在院里一时不想说话,暑假时我们就搬了马扎、饭桌在院里吃饭、乘凉。冯彦打来电话说,他的自行车被他妈骑去买菜了还的等会他。
饭桌上连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听后大口的喝酒。我说今天我也顺便跟你们道个别,他们说别这么说听起来太沉重。后来冯彦说他很希望我能坚持写下去,后来我又借着酒劲说了我对写作的那点可怜的认识。我说写作对我来说,就是你生活,一直生活下去。有一天你质问自己生活是什么样的呢,然后你就坐下来静静的思考。也许你并没有动笔,你只是想,回忆过去、分析现在。你就是在写作了,思考会让你觉的与众不同。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面对着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比别人多一点理解自己的人侃侃而谈。好象我俨然是一个作家了,我喜欢这种掩耳盗铃般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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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那天我从学校出来,冯彦去送我。在天津北站边的煎饼摊~,他买了一个煎饼。我吃不~。一半是因为兴奋一半是因为担忧。之后我们~了候车厅,等5个小时后的火车。当时我们用一贯调侃的语气说了很多话,现在记不清了,如同过去的很多细节。但有一句话,我还记忆尤新,包括他当时说话时的语气我也记得。他说:“再~~烟吧”说完低~头,等再抬起来的时候依然是往常的轻松和诙谐。我们站在出站~前的空地~~烟,阳光斜斜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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