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去追问这个男孩儿的名字,因为他还没有姓字名谁。如果硬是追问起他的姓的话,那就太复杂了。他姓“黄”?他不是黄文的儿子,只是被黄文抢去的一个婴儿而长大的人。
一个人的名字并不重要,对于一个不参预社会活动的人来说。关键是,他这个人给我们留下了怎样地印象,我们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什么!
那个没有穿衣裤的男孩,在一阵奔跑之后,与他的阳物一样开始疲软下来了。他需要休息了,在一个山凹里的一块平整的石块之上,躺了下来。这是个深秋的早晨,湿漉漉的石块在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十分地惬意。他用刚刀作枕头,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很快便进入了他的梦里世界,那是个自由自在的地方。他挥舞着手中的刚刀,嚎叫着,在狼群中驰骋……他挥舞着手中的刚刀,嚎叫着,在崇山峻岭中奔跑着……他与自然、兽类为伴,也与兽类为敌。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人类同伴。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是严肃的,不与他多说一句话的人。是个约束他自由的第一人,他所要表达自己情绪的方式是挥舞着手中的刚刀砍向周围的一切。似乎在说,“不要阻拦我!不要阻拦我!啊!呀!……呀!”。身边树木、花草在他的喊叫、挥舞之下均成为一片片碎片,象狂风暴雨一般。
这个人类对他来说,并没有好感。首先,是父亲没有给他一点点自由,再则是我们的人类同伴给予了他许多许多的苦难。那些苦难是来至对他的歧视,和不与他相处。他感到孤独。因为,在他的人体基因里遗传着人类的基因。在他的潜意识世界里,隐藏着人类的所有故事。当他面对这个活脱脱的真实的人类生活时,就唤醒了他的原始的记忆(心理学家荣格所说的集体潜意识中的‘原型’)。他需要人类同伴同样般的生活。可是,父亲没有给予他,人类同伴没有给予他这次机会。
他感到冰冷,浑身发抖,他此时此刻需要活动自己的身体了。只有运动才能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只有通过运动,他的生命才是充满活力的。他蹦了起来,拿起了刚刀……只听见周边一片哭叫声,这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孩儿醒了过来。在他的周围的上方的山岗之上,站着一圈孩子,他们大概有七八、九、十岁。他们是那么地矮小,是那么地不友善!手中都拿着石块,树枝,虎视眈眈地。那群孩子们见他爬了起来一个个都吓哭了,丢弃自己手中的“武器”,跑了。这个男孩儿手持刚刀,走过去,准备与他的弟妹们说说话。没有想到,他们全都跑了,只留下一路的哭声,在这个山凹里久久地回荡。
这时的他才真正地感觉到了寒冷,浑身不住地颤抖。他挥舞着刚刀,随着孩子们的哭声奔跑而去。就在他快要赶上孩子们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一村庄,炊烟燎绕。他感觉到自己饿了。即冷又饿的他放慢了脚步,撇开孩子们,拐了个弯,走进一片庄稼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他找到一个目标,那一户的门正好对着这边庄稼地。
这是一片玉米地,玉米已经收割了,只剩下枯萎的桔杆。此时此刻的他最需要的是衣物和食品,他在等待时机。此时此刻,他所需要的东西就摆在他的面前。
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偷、抢,或者叫着什么盗窃。在他的思想世界里是没有这个概念的,因为,他的父亲没有传授他这些概念。也就是说,他没有接受我们所认可的文化。经过好一阵子的等待,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见到那个屋里的男人扛着农具走出了门,还没有拐过屋角,就迫不急待地冲了过去。首先进入厨房,掀开锅盖,见是一锅热气腾腾地红暑。他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再一手拿起一个。这时,只听见他“哇”地一声大叫,扔掉了手中的红暑,双手不住抠自己的嘴巴,使劲地呕吐着。他被红暑给烫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孩子!别烫了!别噎了!”从灶台下面站起一个人来,那是位看上去有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用一双慈爱的眼睛上下不住地打量着他。老奶奶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她看着这个浑身黑漆般的孩子,一脸的凶光,同样,也是一脸的稚气。再看看下面的那个地方也已经是毛茸茸的了,这是个早熟的可怜的孩子。“孩子!吃吧!没有人与你抢!孩子!”,老人似乎是用命令似的口吻说着。
在一阵惊骇之后,男孩放下了寻找刚刀的念头,冷静下来。又伸手去抓锅里的红暑往嘴里塞,同样,又被烫了。只见老奶奶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红暑,剥了皮,再把它瓣开,递了过去。“孩子!吃吧!没有人与你抢!孩子!”,她转过身去,“看浑身冻的都紫了”,便进入房间里面去了。
就在老奶奶准备为孩子找件衣服的时候,她的儿子从外面闯了进来,她的儿媳妇领着她们的孩子也都站在了大门口。那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的皱纹,中等身材魁梧。他进得屋来,从角落里操起一柄晒草的刚叉,“孩子们!操家伙!”。
有两个半大的男孩子从那个妇人他们的母亲背后闪了出来,准备去操家伙。
一场战斗即将发生!
“住手!”,老奶奶喝道:“他还是个孩子!”。
“他还是个孩子!”老人的声音软下来了,开始哭泣。手里拿着一块补了许多补丁的布片,把这布片围在这个孩子的下身,打了一个结。“吃吧!孩子!吃吧!没有人与你抢!孩子!”。
“吃好了让他走吧!娘!他是个杀了人的人,是要坐牢的,杀头的。”这个中年男人,为人之父的男人的声音也**下来。他把孩子们、媳妇都推进了内屋里面。
“他是个没有家、没有人教养的孩子吧!人性都是善良地。我们要好好地条教他,人性是善良的。把他藏匿起来,告诉村子里的所有人,我要这个孩子!”,老奶奶说。
“为什么?”
“不需要什么理由!”,老奶奶说道。
“孩子!你张开你的嘴让我看看”。那男孩儿乖乖地、顺巧地张开了他的嘴,对着老奶奶。
“你看你看!”老奶奶笑起来了,“这两边的嘴角的夹牙,这个耳朵下边的耳垂那个像小耳朵似的,这面颊、这两个酒窝、这宽阔的额头、这满头的黄发,这……这!这!”。
老奶奶经不住哭了,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哇!。。。。。。我的儿哇!”
“娘!”,这个中年男子端详了一会儿,也经不住哭喊起来。“娘!是她,是她!是她的孩子!娘!”。
只见她们娘儿两个,上前搂抱着,拉扯着这个男孩儿,哭诉着,“孩子!你娘呢?你的娘呢?”。
“我、我没有娘、没有娘!”。男孩儿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凶悍、迷惘,“我没有娘!”。男孩儿喊叫了一声,瘫软在老奶奶的怀里。“我没有娘!没有娘!”,男孩儿开始口吃,“娘!娘!我要娘!我要娘!”。
“可怜的儿啊!你的娘呢?”老人家哭喊道,“我的儿啊!十八年,十八了!我的儿啊!你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
“妹妹!妹妹!”那个中年男人呼喊着,“你在哪里?在哪里?”。
“是的!是她!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那个女人从内屋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群孩子。
“是你姑姑的孩子,是你姑姑的儿子。孩子们!找到了,找到了!”她一把抓住男孩儿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把头、脸**地贴在男孩儿的面颊之上。
“容妹妹!容妹妹!可怜的妹子啊!”
原来,在十八年前的某一天,她们的女儿、妹妹叫着“容儿、容妹妹”的,被一伙强人抢走了。当时年龄不过十六岁,长得与这个男孩儿一模一样。一样地身高,一样地容颜。因为,美丽;因为,穷人家里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因为,善良的人们,遵循着许多善良的理由,背负着道德文化的枷锁,在这个失去了诚信的社会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做哥哥的没有去杀人,没有去拼命,只是去与强人论理。结果被强人打了个半死。
在这里,作者需要申明一下:本文作者不是在宣扬暴力、不是在支持当今世界上的恐怖活动。而是在解说一种社会现象,那就是“文化枷锁”,我们的人类被种种不同地文化枷锁锁住了自己的思想。而那些所谓的新文化不过是冲破这个“文化枷锁”而傲视传统,欺凌传统的一种文化。敢于欺骗传统,敢于利用传统文化的新文化永远是人类文化的主流。
强人为什么不把他打死?强人遵循的理论可能是:已经抢走了他的妹妹,不可以再做出别的过分行为了;那样的话,他的妹妹就不会依顺自己了。他为什么没有去拼命,只是去与强人论理呢?他背负的就是某种“文化枷锁”。
人类的文明或者叫文化都是人性的枷锁,它不能让我们为所欲为。所谓地现代文明,不过就是披着文明的外衣,欺凌着传统!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来了,都认可了这个孩子是“容儿”的孩子。在这个文化区域里,大家都接纳了这个孩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孩子的来历,给孩子洗清了杀人的罪名。
男孩儿也从此以后有了自己的名字,叫“亮亮”,从此也有了自己的姓氏,姓黄。大家都把他当成黄文的儿子。大家只知道他是在黄文的背娄里长大的,并不知道他是在山洞里出生的,他的真正父亲是谁。现在,就让所谓地文明来条教这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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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里的~』
那个幸运的小~孩儿被村民们救了~来。一帮村~们围了~来,兴奋地说笑着,纷纷~自己的外~披盖在~~~。她们都兴奋些什么呢?大概是在说这个小~孩儿没有被“~”,还是个~之~吧!~之~对~们来说是如此地让她们兴奋。那是因为,它是一个~依赖~、控制~、让~荣耀的资本。在这个~专政的世界里,~的不贞洁是一个~一辈子的耻辱。它会让~无法立~于社会,无颜面与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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