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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老女人》

第2章知青岁月

作者:紫雨恬心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第二次与“山里的老女人”相见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打字员的岗位。大约是过了二十天左右,公司承接了市政府某重点工程拆迁,我被抽调过去搞办公室。由于工作关系,我终于是结识了那位在工程上得高望重的前辈,也就是第一次被我撞得稀里糊涂的那一位。我记得她的眼神,她有种难以说出的震慑力,她是那么严肃,那么的难以接近。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是两个世界的距离。她是建筑工程的佼佼者,是建设系统一枝永不凋落的奇芭,并享有“黑牡丹”之美誉。所以我没有祈求,没有奢望,一直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像欣赏一道毫不关已的风景。不曾与她靠近,不苟言语,最多只是远远的淡淡的礼节性的微笑。



那一天,工作上受了点小小的挫折,我也像个孩子一样闹起了情绪,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一天的病假。正所谓屋漏偏逢风雨,家里的电脑居然也很不争气,闹起了别扭。一个人害怕寂寞,便在街上随意走走,见一家网吧,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唰!我感觉里面那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全朝这边盯过来,我很窘,可迈进来的脚不可能退回去,我目不斜视淡定的坐下,其实心里是七上八下,只想喘口粗气才好。

“嘟,嘟”有人发来信息。

“好久不见,我的肩膀。”

她终于来了,却在一个我心情糟透了的时候,我懒洋洋地跟她答话。“是的,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小鬼,今天很不开心吗?这么无精打采”

啊!?她有双超人的眼睛?还是有心灵的感应?我感到很讷闷。

“没有啊。我很好,高兴着呢?倒是您,山里的老女人,今天,您还累吗?”我一边掩饰我的落魄,一边试图去窥探她的世界。

才二十来天的时间,她打字的速度进步得真快,而且行文如流水,我的思维完全就跟着她一个人在转。

“人生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不需要我多说安慰的话,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生活呀,生活就是酸甜苦辣,你就会留恋那些无论是多么痛苦或是无滋无味的已经逝去的岁月,即算是痛,让它痛长一点点,即算是苦,让它苦久一点点也好啊。”

听她一说,我好奇心又上来了,什么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言之有理。”

“您是相当成功的一个前辈吧。您一定有许许多多传奇的故事,我想听!!”

“我想听!!!!”我不容置否地用了四个惊叹号,没想反把自己的固执脾气暴露得体无完肤。

“好个精灵样的女娃!气魄不小哦。”

那一天,她给我讲述了她那段苦并快乐着的往事。



“七零年代,在那人畜骚动的年月,作为一个资深建筑世家的子弟,我最终没有逃过上山下乡的浪稍。1975年,17岁的我高考落榜,由于家里人口多,政策要求必须完成一个插队农村的指标,而我是家里文化程度最高的,又没有十足的能力再考大学,听说下乡回来的人会有更好的出息,便自告奋勇提出要去插队,严格锻炼一下自己。带着一个个被追逐的梦境,一个个似是而非的理想,我被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山旯里,开始了苦难的知青历程。

出发

1975年10月20日,深秋清晨,六点左右,小城还在睡梦里。冷清的街道上,偶尔看得见一辆空空荡荡的早班公车,路边和人行道上,几个清洁工人正在不慌不忙地进行收尾工作。20路一个停靠点旁边停着一辆军用卡车,那是用来接送我们这批知青的。当我环顾四下的人群和熟悉的小城时,思绪万千,不知道心中充溢的是惜别之情还是解脱的自由。父母头天晚上陪我聊到很晚,这天早上天不见亮又赶来为我送行,想必是因为我要出远门,一去之后,归期难料。母亲是个坚强而乐观的女性,三十岁那年就相继经历了丧父、幼女夭折等一连串打击,但她挺过来了。我出生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当时的政治运动和继之而来的灾荒年间,我从来没有听见过她唉声叹气。分手前,她再次叮咛我,在外独立生活,凡事多加小心,学会照顾自己,经常给家里写信等等。其实,该说的话都说了,能说的也都说了。我甚至流**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妈,我都知道了。”母亲的脸上浮现出宽容、慈爱和几分期许又无可奈何的微笑。

父亲站在一旁,神情凝重,瘦削的脸上皱纹似乎更加明显。看上去他似乎还有什么话,但却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初中三年级,我跟父亲的交谈时间逐渐减少,在上山下乡这样决定我一生的重大问题上,我甚至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完全自作主张。父母没有阻止我下户口,也没有机会阻止我。

当车子发动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过,喉咙有点梗塞。但是我把泪水强咽到肚里,看着父母渐行渐远终于消逝在毛毛细雨中的身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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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落户』

落~接待我们的是一大群人:乡治保~赵奋统、村~的刘支书、吴支书、杨会计、还有是看一眼就让你忘不了的~~队长金娥大~。去落~的人家是刘支书护送我的,他陪我走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不知翻过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头,走过多少七辗八回的羊肠小道,从晌午整整走到太阳没有~气的躲~~~,他才在陡峭~~中一栋茅屋面前停~来。“呵呵,到了!”支书~朗的笑~洒~了整个~间。“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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