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更有伤心事,忍把风筝放女娃”!他缓缓吟出。
周围另外的几个围观者,听不懂老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多次不解地看着他。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一手搀扶着老人的胳臂。就站在橱窗外面的人群中间。呆呆地望着里面的屠杀暴行。
“爸爸,我们进去坐吧。”那个女子叫了一声,便引着老人进了西顺餐馆。由门口的一名迎宾小姐领进了一间包房内坐定。几名招待安顿好他们点了一些风味特色菜,之后就出去了。
老人坐下定了定神,喝了几口茶之后才慢慢地从悲愤中缓过来。
“爸爸,我是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吗?”那女子小声地问他。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女儿起身离去之后,他又呆了片刻,伸手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面拿出了一本刊物,那刊物看得出已经年代久远,纸张已经严重泛黄、陈旧。他随手翻开,直接就翻到了他做过一个记号的页面。一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看了起来。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老人却已经沉浸在了刊物上的内容之中了。读到一处,情不自禁的就轻轻地低声念出了声,神情凝重。就仿佛在这本破旧的刊物之中,有对他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一进门,就叫那个老人:“爸爸”
“是小飞啊,坐下来。”老人看见自己的儿子,一幅爱怜的神情。
小飞就在他的身边坐定,拿起桌上的饮料就喝:“爸爸,我发动了所有能够发动得起来的力量查了,再也没有相关的资料了。”说完,他也**了一幅非常失望的样子。
老人没有答话,他沉吟了一会,安慰小飞道:“没有什么,我们就先从这个叫西顺的人这里寻找突破口,我想一定会有收获的。你姐姐已经出去叫他了。”
就在他们爷两谈话的时候,包房的门再次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老人的那个女儿,以及一脸疑惑的西顺大老板。
“周老弟,我们又见面了——!”老人看见了西顺,站起身来,伸出手热情招呼着。
这不正是那天早上,自己在银杏树下遇见的那个神秘老人吗?西顺一时纳闷,同时那股疑惑再次从他的心里涌起。
“欢迎光临小店,只是小店实在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招待老先生,让老先生失望了吧。”西顺虽然说心中狐疑,但是毕竟这么多年做下来,这点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是让老先生屈尊大驾坐在这里,真的是有损您的身份了……”。西顺继续和他们客套着。说到身份,不禁想起了他当天看见他们的那辆奔驰S600。于是在心里再次猜测起对面这些人的实际身份来。
“哈哈哈——,老弟啊,我们大家还是不要来这种客套了好吗?说实话,我今天来就是想和西顺老弟交个朋友的,你看如何?”老人神情真挚,令西顺无法拒绝。
那个刚才请他过来的女子已经把老人身边的一张椅子拉开,对着西顺微微一笑:“周老板,你坐这里……”。西顺看了她一眼,很漂亮。
“既然大家做朋友的,现在起就别叫我老板了好吗?我姓周,这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叫周西顺……”。
“好好,周老弟,我介绍一下,鄙姓张,名叫张尧祖。这是我儿子张小飞……女儿张小芽……。”老人笑着一一介绍,期间小飞、小芽分别与他握手招呼。一个精练,一个漂亮,很不错的一对儿女。
又是一阵客套。西顺的心里真的希望他们立即切入正题。
终于,老人在一阵寒暄之后收住了笑容,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周老弟啊,我今天来你这里,除了要交你这个朋友外,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满足我。”张尧祖说到这里,显得非常的诚恳。
西顺说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上的。
“我想知道,你的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来头!”
西顺的身体在那张舒适的餐椅内震了一下。
“恕我冒昧,我肯定你西顺这两个字决非偶然!”
西顺呆呆地看着老人,也看着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的小飞小芽。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何尝不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寻找答案的问题啊。
张尧祖在一旁注视着陷入沉思的西顺,神色严峻。
仿佛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周老弟,我知道我的这个问题非常的突兀。但是你要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我,以及我的全家,都是非常的关键的!”张尧祖语气显得非常的激动。
而这句话西顺来后,直感觉如坠迷雾之中。
“所以我希望老弟你一定要帮我”张尧祖说完之后,缓缓地把自己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他看着不知所措的西顺,轻轻笑了一下。
“周老弟,你先不用回答,我知道一时之间你也无从回答。这样吧,我先来说说我自己,怎么样?”张尧祖想改变一下这种沉闷的谈话气氛。
“我是一个美籍华人。大约几百年前,我的祖先背井离乡、漂洋过海辗转到了美*国。在那里扎下根基之后繁衍后代直至如今。但是心中的那股思乡之念代代绵延,从未敢轻易忘却。到了我这一代之后,恰逢祖国繁荣昌盛,改革开放。我们叶落归根之情油然生起。于是经过了一系列酝酿准备,我就回来了……”
西顺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不禁对眼前的老人肃然起敬。
老人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直说了。当我有一次开车经过这里,一抬头时我偶尔看见了你的餐馆招牌,还有你店前面的银杏树之后,我真的很吃惊。那次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就问你西顺这两个字的由来。你说是你的名字就叫西顺。我又问了你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你说是你父亲。而且你说你父亲已经死了。于是……”老人说到这里时,停顿了片刻:“周老弟,请恕我冒昧,实际上我一直在背着你调查你和你的父亲!”
张尧祖说到这里,不顾西顺睁大眼睛在看着自己。从桌子上拿起那本泛黄的刊物扬了扬:
“我们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关系,在本市范围内调查下来之后,仅仅收获了这个!”
西顺盯着他手里的那本破旧的书刊,不知道里面有关于他和他父亲的什么情况。
“这是一本你父亲单位档案室里的材料,实际上是一本三十年前你父亲工作单位,也就是市科研所的内部刊物。唉,也只有这么一本有点价值……。里面有你父亲的一篇调查报告……”
父亲的调查报告?他们怎么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他们怎么能把科研所里的档案材料拿到外面来?他们的神通也太广大了吧。西顺记得,父亲生前是市科研所的一名研究员、动物学家而已。一个动物学家的调查报告,他们也感兴趣?难道自己的名字也和动物有关?
“当然,我们对你父亲的研究对象并不感兴趣。但是我们对在这篇文章中无意间发现的几段非常特别的文字非常的好奇……。”说罢,老头伸手把刊物递给西顺。同时用手指了指其中的几处被人用铅笔勾勒出来的段落。
……
西顺仔细地读完这些内容,心中并没有明白多少。在他的眼里,这是一段对于野外考察队员来讲非常平常的叙述而已。同时在阅读的过程中,他的心里异常的激动,毕竟他还是第一次阅读父亲的文章。朦胧之间,父亲的音容笑貌宛若眼前……。
只是这种音容笑貌非常的朦胧,因为他毕竟没有见过父亲。
“你父亲到过一个地方!”张尧祖说,目光炯炯。
“什么地方?”西顺茫然地问。
“我们非常地想知道!”张尧祖说。
“可是我无法帮你了解这个地方啊。”
张尧祖听了之后,顿了片刻,笑了。
“周老弟你别着急,其实呢我也不知道需要你帮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对要找的东西也是无从下手。我们一直在误打误撞,希望能够在混乱之中找到事情的头绪来。周老弟,你还记得你父亲是在什么地方殉职的吗?”
说到这一点,之前西顺也是无数次的问过母亲。母亲含泪告诉他,父亲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当年他一直在野外工作,母亲也并不过问他的工作细节。后来父亲在一次外出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如今。因为当年好象时世混乱,单位里竟然没有人知道父亲工作的野外所在地,以至于后来甚至连尸体也没有办法找到。那一年母亲刚刚怀上西顺。严格地讲,到现在为止也只能说他父亲只是失踪而已,整整三十年。
“父亲失踪的地方,到现在还是一个迷。”西顺无奈地告诉老人。
“你母亲也不知道吗?”
“是的。”
张尧祖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时,西顺忽然打断了这种沉闷,开口问道:
“张老先生,你说我的名字,以及我父亲去过的那个地方对你是非常关键的,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们到底是在寻找什么呢?”
这一问,倒把张尧祖问得一时语塞。现在轮到他开始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恢复了一些镇静。脸上**了一丝微笑。
“周老弟,我知道你迟早会问这个问题的。但是抱歉,眼下我无法对你说什么。当然这不公平,我既然要向你请教,那么也没有理由不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因为我不想骗你,否则的话我完全可以编一个故事来应付你。我现在只能说的是,请周老弟理解,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说完,张尧祖的双眼之中,闪着光芒。深邃而悠远。
小飞小芽兄妹两个,静静地站在老人的身后,注视着西顺。
桌子上,不知不觉之间菜已经上齐。其中摆在最中间的,就是那道“活抠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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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刻钟之前,关庶接到了小西的~,说她已经完成了画像。现在已经通过传真给他送过来了。那时他还在外面调查取证。说句实话,这个剥皮杀人案在~~里~展得很不顺利。~者~~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而且头皮也被人剥去,连脸~容貌也无法得到。而唯一的突~~就寄希望于小西这方面的工作能够尽快出结果。现在,她刚刚告诉他已经完成画像。这怎么不让关庶大队长欣喜若~呢。所以眼~,他~踩油门,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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