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季节,晚上,天阴的很沉,北方天空闪烁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不时传来轰隆隆地雷声,阵阵清风袭来,令人们感到格外的凉爽,一个农家小院,一男一女走出了家门。
“金强,晚上回家向爸爸赔个不是,把你的犟脾气改改,不能让老人太伤心了,他毕竟是你的爸爸。”
“他还能把我咋样?实在有些太不像话了,我的心里十分别扭,不行明天咱们就把结婚手续办了,我看他怎么办。”
“尽量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那样人们对我有误解,会说我的不是,这事也不能着急,得慢慢地劝导他,以后会明白你的苦心。”
“秋兰,我实在不想回家,爸爸有着他的想法,可谁又能理解我的心,他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哪有这样做老家的?”
“不要说了,不行你还回来,我等着你。”
俩人来到公路上,金强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秋兰眼里流下了伤心眼泪。
回到家里,秋兰把门关上,一人坐在床头呆呆地发愣,眉头紧皱,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可又是显得无可奈何,随着一阵狂风和强烈的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起身把窗户关好。
夜深了,轰隆隆地雷声、哗哗地雨水声变成了催眠曲,人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家单位职工宿舍内,突然传来几声男人喊叫和女人尖叫声,在夜里很是瘆人,但很快被雷声和雨声淹没,丝毫没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雨停了,夜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天空中偶尔出现几道闪电和轰隆隆地雷鸣声,已显得那么遥远。黑夜里,一辆疾驶而来的红色面包车停在康庄大桥上,乘着黑黑的夜色,两个人慌慌张张地把东西抛下河去,然后扬长而去。
人们都说七月天气犹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反复无常,这不,夜里气温还是凉爽宜人,使人们度过了一个清爽之夜。下午的天气依然是骄阳似火,天公一改夜里的柔情,肆无忌惮喷射着光和热,火辣辣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整个大地像被蒸发过一番,到处散发着热气、潮气,使人们心里感到特别地憋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好雨知时节,这给赖以土地为生的农民带来极大希望,不用说,今年粮食又可增收一成。中午吃完饭,李秀芝的父母告诉姐弟俩下午加把劲,趁着地里湿度大水分足,赶紧给庄稼施肥,为秋后玉米有个好收成打下基础。
正在地里施肥的秀芝姐弟俩已是满头大汗,由于天气炎热,茂密的玉米地里一点不透风,加上化肥中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更加使姐弟二人感到燥热无比,秀芝的花色衬衫和弟弟虎子的背心全都湿透了,秀芝白皙的脸庞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虎子浑身上下黑的发亮。
“姐姐,这叫什么鬼天,烤的人一点透不过气来。”虎子抹了一把脸上汗水,嘴里感到淡淡的咸味。
“我热得可受不了了,有些晕头转向,不行,我得痛痛快快下河洗个澡。”
秀芝直起腰来深深地喘了口气,“也好,咱俩歇息会儿再干,这天真是热得让人实在受不了,下午把这活干完就行了。”她边说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天气实在太热了,看看已经到了地头,也该歇息一会儿了。
姐弟俩来到河边,几个孩子正在河里游泳,他们大声地吵嚷着,见到虎子到来,招呼他赶紧下河,见到那清澈的河水,迫不及待地扔掉背心,甩掉凉鞋。“扑通”一声,一个鲤鱼跳龙门翻身跃入河里,这一猛子扎了足有十多米,才**头,张开双手朝姐姐做着鬼脸,姐弟俩开心地笑着。
秀芝蹲在河边,用手捧起清澈的河水洗了洗脸,阵阵微风吹来,轻轻地拂过她那秀丽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一双美丽大眼向远方眺望。
忽然,她发现前面河边凹进的地方漂浮着一个鼓鼓的东西,随着河水在上下蠕动,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虎子,快看前面的那个地方有东西,瞧瞧是什么?”秀芝大声朝虎子喊道。
“知道了。”虎子答应一声。
随即招呼两个男孩一同游了过去,见是一个鼓鼓的麻袋,几个孩子光着脚丫上了岸,驱散了围着转的苍蝇,使劲地拽住麻袋,将它拖上岸边,这时他们才发现麻袋太重,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太沉了,姐姐,你快过来看看,不知里面装的是啥东西。”虎子边解开麻袋口上边的铁丝边说。
“说不定是谁丢掉的吧?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秀芝边走边说。
“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打开看看再说?”虎子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打开麻袋一看,三个孩子不由大惊失色,吓得头发根都竖立起
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另外两个孩子大叫一声转身跑开了,只剩下虎子一个人呆呆地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我的妈呀!姐姐你快来看呀!这里面装的是个死人!”虎子惊恐地叫道。
“没事尽瞎说,里面怎么会有死人?什么东西会把你吓成这样,还算是什么男子汉!见不了什么大阵势。”秀芝笑着说。
走近一看,顿时使她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只见麻袋里面**一颗白森森的人头,面目全非,像炸开了花的馒头一般,狰狞可怕。秀芝被吓得魂飞天外,毛骨悚然,赶紧用双手紧捂住双眼,嘴里“哇”地大叫一声,扭头跑开了。
原来里面是一具血肉模糊的**男人死尸,由于已经被水浸泡得不成样子,五官已完全变了型,眼睛瞪得很大,牙齿外露,白森森的可怕到了极点。
“妈呀!快来人啊,这儿发现死人啦,快来人啊!可吓死我了。”秀芝惊慌失措地边跑边喊,连鞋都跑掉了一只,自己浑然不知。
她这一喊不要紧,几个孩子也跟着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惊恐程度可想而知。喊叫声惊动了正在干农活的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从玉米地钻出几个人来,赶紧过来观看,人们一见此时的惨景,也不由心惊胆颤,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的事。胆小的一看立刻离开了,远远地观望着,现场只剩下几个胆大小伙子,见到这一情况后,立刻有人用手机向110报了警。
人们等待公安局的同志到来,纷纷议论死者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被人杀了,他被杀的原因是什么,尸体怎么会到了这里,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杀他的人又会是谁?
此时是二00五年七月十九日下午三点十二分。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传来,一辆墨绿色三菱警车和现场勘察车“嘎”地一声停靠在路边,几名公安干警急步向出事地点奔来。
走在前面的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郑万江,今年28岁,省公安大学毕业,身高一米八五,健壮魁梧,满脸一幅冷俊之英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浸透着威严感。女的叫黄丽梅,芳龄26岁,身材苗条,英姿飒爽,颇有一种女刑警的风范。另外一个叫孙耀章,今年27岁,个子比郑万江稍微矮些,四方大脸,面部黝黑,他俩是县刑警大队侦查员,还有两名是刑警队员。
另外两个人在场的人们都认识。40岁的中年人叫张龙,张家湾镇派出所所长,30岁左右的年轻人叫程景刚,是张家湾镇派出所干警。因为五福庄是张家湾的辖区,他们是首先接到报警电话。比郑万江他们先到达了现场,由于案情严重,于是急忙报告了公安局刑警大队,请他们来勘察现场。前来迎接他们还有五福庄村支部书记左中全,个子不高五十来岁,打扮和普通农民没有啥两样。
张所长简单介绍了案情基本情况,五福庄村支部书记左中全,讲述了秀芝姐弟俩发现尸体的经过,郑万江验看了尸体,询问有关细节。黄丽梅举着摄像机逐个角度对尸体进行了现场录像,孙耀章对尸体进行了检查,记录着有关情况。
麻袋里除了尸体以外,没有任何遗留物品,说明凶手事先有充分准备,是从杀人第一现场转移尸体抛到河里,这是第二现场,郑万江他们把尸体检查完以后,让两名刑警把尸体抬上现场勘察车。
尸体被运到公安局,法医马上进行尸检工作,在公安局会议室里,郑万江做了案情汇报。
死者系男性,27岁左右,身高1、75米,身体较为**,经检查,死者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无溺水迹象,鼻腔和口内无异物,排除是溺水身亡,可以确定是死后被装入麻袋抛入河里,面容严重被毁,全身衣服被扒光。面部被人杀死以后,故意用碎酒瓶将面容毁坏,伤口里面发现了啤酒瓶碎渣,尸体经水长时间浸泡已无法辨认,并已开始腐烂,唯一特征右胳膊上有一条长约八厘米的疤痕,是以前被利器刺伤所致。
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死者是在乘人不被的情况下,被人用尼龙绳勒死,然后移尸抛到河里。死亡时间大约应该五十个小时以前,也就是说死亡具体时间应该为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二点左右。凶手十分残忍,行凶杀人后怕被人认出死者面貌,故意将死者面容毁坏。至于那条装尸体的麻袋,是一个普通的麻袋,没有什么特殊的特征,任何一家经营日杂商店都可以买到,但是新的以前没有用过,通过目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
有关尸体的详细情况,待经过法医进一步尸体解剖后才能确定。
“我认为,为了尽快破案,查找真凶,应首先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和案发第一现场。”郑万江在会上向公安局局长储明香汇报说。
至于死者的身份,通过观察,发现这具尸体有一定的特点,他的脚腕骨和手腕骨与别人不同,右脚掌的着力点比较大,已形成薄薄一层茧状,手腕骨尤其是手指骨比较突出,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个司机,而且是个开大货车的司机,驾龄时间在十年左右。
至于第一现场,从尸体上来分析,没有博斗的痕迹,死者是在没有任何防备和反抗的情况下被杀害,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伤口,经检验体内也无内伤,这一点可以说明。综合上述情况,杀人第一现场应该是死者非常熟悉的地方,凶手和死者认识,并且较为亲密,这有待于死者的身份确定以后,方可着手进行调查,应从他周围所熟悉的人开始入手调查,查出杀人第一现场,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杀人凶手。
郑万江提出了自己对尸体的看法及侦破方向。
局长储明香听了郑万江的案情简要汇报,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他指出,这是今年以来发生的一起最为典型、恶劣、严重的刑事案件,它不同于一般的治安案件,严重扰乱了人民群众正常生活秩序。今年以来,特别是在三月份以后,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上级公安部门的统一指挥下,开展了春季严打行动,从严从重打击各类违法犯罪活动,重判了一些违法犯罪分子,使违法犯罪分子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总的形势是好的。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法之徒,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所驱动。不惜以身试法,依然采取暴力、残忍手段**作案,其行为严重危害社会,威胁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通过现场勘查,可以说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杀人动机目前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其危害性是可想而知,为了确保全县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必须争取在最短时间破案,缉捕杀人凶手,种种迹象表明,杀人凶手十分残暴和狡猾,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是个作案老手,这就需要全体同志们齐心协力、冲破层层迷雾,下大力量尽快查出凶手,给受害者及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局党委研究决定,成立‘七•一九’案件侦破专案组,由刑警大队长郑万江任组长,黄丽梅、孙耀章为成员,负责案件的具体侦破工作,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将凶手抓捕归案。各部门要全力配合案件的侦破工作,争取早日破案。”储局长下达了命令。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辜负局领导对我们的信任和期望。”郑万江三人齐声回答。
“下面安排一下具体侦破工作。”储明香说。
他和郑万江三个人一起具体研究制定了侦破方案,确定了工作重点。当天晚上,市、县两级电视台在晚上新闻联播后,分三次播放了协查通报。内容如下:七月十九日下午三时许,公安局刑警大队在张家湾镇五福庄村河边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具体特征:性别男,年龄在二十七岁左右,身高1、75米,体格较为**,赤身**,右胳膊上有一条长八厘米疤痕,法医鉴定是被利器所伤。死者是在乘人不背的情况下,被人用尼龙绳勒死,案犯为掩盖死者的真实面目,故意将面容毁坏,使其无法辨认,为及时侦破案件,缉拿元凶,望请广大市民积极提供有关线索,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
并公布了联系举报电话,同时市县两级广播电台也播放了协查通报,全县各镇、区及邻县公安机关、派出所在次日分别张贴了协查通报和死者模拟图像,以尽快得到相关线索。
信息发出后,川河县公安局刑警队接到了不少电话线索,并有人亲自到公安局提供线索及有关情况。但经过刑警大队逐一甄别,特征与死尸不相符,都被一一否认,调查工作陷入困境,没有得到一点线索,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在案情分析会上,郑万江谈了自己对案件的看法。认为,要查出被害者的真实身份及工作单位等有关情况,重点放在排查大货车司机方面,查找失踪人员,再从死者周围的人际关系、社会背景、经济收入等环节入手,才能深入展开侦破工作,查找杀人凶手。
“说的有道理,通过这两天来大家辛勤努力的工作,但结果却不容乐观,致使侦破工作陷于僵局。”储明香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只有确定被害人的身份,才是侦破此案的突破口。我们只有扩大侦查范围,依靠广大人民群众才是侦破此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杀人凶手是本县人的话,通过这两天来的新闻媒体报道,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就必须出来活动,必然会**一些蛛丝马迹。那样会大大缩小了侦破范围,为以后的侦破工作打下基础。专案组要充分开动脑筋,积极寻找有利线索,尽快找准侦破案件的突破口,以便顺利的开展工作,尽快抓捕杀人凶手。
“我们完全同意储局的意见,全力展开排查工作,力争在短时间内确定被害者的身份,以打开案件的突破口。”郑万江说。
侦破小组完全表示赞同,并研究了具体行动方案。为了更加深一步了解案件的有关情节,郑万江他们三人又找到当事人李秀芝姐弟俩和有关人员,仔细询问了发现死尸的每一个细节。并对发现死尸现场进行再一次的勘察,生怕有一点遗漏,但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情况,只得徒手而归。
这时,黄丽梅拿来法医的验尸报告,在死者的胃里发现有大量酒精成份,而且是啤酒含糖量比较高,这说明是死者先被人用酒灌醉,使其在毫无防备或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凶手出其不意用绳子勒住死者的脖子,致其死亡,为了掩盖死者的真实面目,又将其面容毁坏,然后把尸体装入麻袋,将尸体抛到河里。凶手并且十分熟悉本县地理环境。从目前情况看来,杀人凶手绝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以上,并有着便利的交通工具,一个人是绝不会把尸体搬运到案发点。
为了查找抛尸的始发点,以便开展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和黄丽梅驱车再次来到案发地点,今年夏天雨水特别多,昨天夜里刚下过雨,地面还很**,他们二人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分东西两方向顺着河边向前走着,意在寻找有价值的线索,确认抛尸的具体位置,已缩小调查范围。郑万江向西面,他向四周查看着,思考着被害者是从那里被扔下河的。
郑万江来到一座桥下,这是康庄大桥,抬头看看桥上,来往车辆很多,凶手会不会从这里将死尸扔下河去的呢?如果是在这里,怎么尸体会?这里距离五福庄有三里多路。郑万江来到大桥上仔细观察着,他看到滔滔流动的河水,他明白了,尸体是被急流的河水冲到案发地点。
他来到桥上,从南到北顺着桥面仔细地观察着,突然,在北侧第二个桥墩上发现了一些褐色的滴状物,因为桥墩是凹进去的,所以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他纵身跳到桥墩上,又发现桥墩的柱子上也有几滴褐色斑点,这是血迹。无疑,死尸应该是被从这里抛下河的。他采集了血样标本,用手机询问黄丽梅东面的情况,得知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黄丽梅,让她把车开到康庄大桥同他会合,自己独自在桥边观察边思考着。
这是一条南北方向公路,从发现血迹的位置来看,杀人凶手应该是从北面方向把尸体运过来,北面方向约二公里处有一个砖瓦厂,南面方向是通往县城,路两边是庄稼地,夜晚很少有人经过,凶手在这里抛尸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何况那天夜里又下着大雨,没有特殊情况的人是不会赶夜路,即使是有人经过,凶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尸体抛向河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这样很不容易被人发现,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他心里这样想着。“嘎”地一声刹车声,黄丽梅已将车绕道开到这里。断定凶手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利用机动车或其它运输工具将尸体运送到此地,将尸体抛到河里。
“马上回公安局。”郑万江说着转身钻进车内,他跟黄丽梅讲了自己的判断。
“队长,这完全有可能,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这台车,光我们县就有各种机动车几十万台,这还不算过往的其它地区的车辆,这是不是也太难了,如果运尸体不是机动车,死者和杀人凶手要是外地人的话,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海里捞针,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结果,那样我们的工作量就会更大。”黄丽梅说。
同时她的心里有疑虑,郑万江说不无道理,但是也不能排除其它方式,从目前情况来看,杀人凶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单从毁容这一点来分析,说明凶手有着一定的谋略和胆量,一般人是下不了如此黑手,现在犯罪分子诡计多端,狡诈残忍,行为做事往往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一些问题不得不多加考虑。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来看,是死后不久即被抛到河里,外地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被害者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他的全身无一处伤痕这就更证明了这一点。如果是陌生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在一起喝酒,并且喝了不少,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使被害者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一点反抗搏斗迹象,这不符合常理。
由此看来,凶手肯定是和被害者认识或者说十分熟悉的人,并对他是极其的信任,没有任何怀疑,搞清死者的身份后,从他周围的人着手调查,确定作案动机,这样侦破范围就会大大缩小,杀人凶手就会渐渐浮出水面。
郑万江的细腻地推测使丽梅不住地点头,三菱车在公路上飞驰,车子在公安局大院里停住了,他俩先后下了车,郑万江让黄丽梅立即将血样化验。结果一出来马上告诉他。
“耀章,你这里现在有什么情况没有?”郑万江来到刑警大队办公室,看见孙耀章问道。
孙耀章是负责查找有关举报人线索的情况,他摇了摇头说:案件发生已经快三天了,虽然有一些人来反映相关情况,但经过核实不是死者,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真有些邪行了,一个大活人丢了家里人会不着急,这有些不正常。你说死尸会不会不是本县而是外县的,异地作案后移尸到这里,如果是那样我们的难度可就大了,这岂不是跟大海里捞针一样。
“不会,刚才我们又去了案发地点,发现了以下情况。”郑万江简要地说了说刚才所见到的情况。肯定地说:“如果是外县、市作案,不可能跑这么远的路来抛尸,我认为,死者肯定是本县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关键是目前没有一点可供参考的线索,我们无从着手调查,要查出死者身份谈何容易?”孙耀章说。
“这就看事态如何发展,目前最坏的结果对周围各村庄,各厂矿及住宅小区逐一排查,由于凶手有交通工具,也不能局限于县城附近的区域,要扩大调查范围,如果那样我们的工作量可就大了,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查到死者的真实身份,可不这样做有没有其它的捷径可走,只有用这笨方法,可这样会耽误许多时间。”
郑万江顺手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头上慢慢悠悠地散开,案情发展极不乐观,他紧皱眉头思索着,一时梳理不出个头绪来。
“怎么,工作刚开始就遇到难题了?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这得慢慢梳理头绪,思路清楚了,才会有效果,以确定工作重点,把具体情况说说看,共同商讨下一步工作。”储局长推门进来说。
“储局,我们在康庄大桥北侧第二个桥墩发现了一些血迹,目前正在化验中。其结果是否与本案有关还不敢断定,这是一条南北方向的公路,从表面迹象看来,凶手是从北面开车过来,将尸体抛入河里。如果血迹化验结果与死者相符,那么我们的侦破方向没错,凶手是从康庄大桥上把尸体抛下去的。”郑万江说。
“无名尸的身份现在还没有可供参考的线索?”储局长问。
“暂时还有没结果,得等化验结果报告出来后才能定,如果康庄大桥上的血迹和死者的血迹相同,那是太好了,这无疑可以缩小我们的侦查范围,可以从失踪司机着手调查,特别是大货车的司机。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值得关注,人已失踪好几天了,应引起家里人的注意,不知为什么他们没有一点反映,我们已经把死者的特征说得很清楚,尤其是胳膊上的伤疤,家属应该有所警觉。”郑万江说。
化验结果报告出来了,血型与无名尸的血型完全相同,黄丽梅将化验结果报告单递交到郑万江手中。
郑万江仔细地看了看,说:“这太好了,我们的方向对路了,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康庄砖瓦厂。将从那里打开突破口,那里人员情况复杂,流动量大,尤其是机动车流量特别大,因为他们是昼夜生产,上下班的工人较多,也许有人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要做最坏的打算。那里要是没有线索,要继续扩大调查范围,重点突破,全面出击,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是我们目前的首要工作。”郑万江说着将手往桌子上一拍。
郑万江告诉孙耀章,尽快调查司机失踪有关情况,特别是大货车司机,一有情况马上报告,现在是双管齐下,总会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可是的大货车多如牛毛,怎样开展调查?”孙耀章为难地说。
“你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查到死者的身份。”郑万江说。
郑万江和黄丽梅驱车来到康庄砖厂,在接待室,厂长巩尊奇热情地接待了郑万江和黄丽梅。这是一个年仅29岁的年轻人,高高的身材,微黑的脸膛,唯一不相称的是鼻梁架着一副近视眼镜,为他增添了一些书生气,不过说起话来还是显得干净利索。
听了郑万江讲了无名尸的情况后,巩尊奇说:我们厂是实行责任制,由于建筑市场前景可观,是个大好时机,现在是昼夜生产,一日三班,每班8个小时,按完成件数额度计发工资,多干多得超额者有奖,完不成任务不能下班。但是我们是根据工人的一般体力来确定工作量,所以基本都能完成任务。一日三班是这样的,早晨6点至下午2点;下午2点至晚上10点;晚上10点至早晨6点;发案时间既然晚上十点左右,可以从下晚班的工人中去了解。
巩尊奇拿来考勤登记表接着说:“那天下晚班的有28人,家在去往县城的方向的16人。上夜班的31人,他们全部都在十点以前赶到厂里,没有迟到的工人,为了照顾工人们的身体,保证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我们规定三班不定期倒换,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现在上班的工人正是七月十七日晚上下晚班的,我带你们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此时已是下午5点,郑万江和黄丽梅随巩厂长来到后面,由于今年建筑市场火爆,特别是房地产行业,房价几乎是一天一个价,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所以,红机砖销路特别好,这里,出砖、运砖的人很多,机器声、汽车声和人们的喊叫声连成一片,显得格外的热闹非凡。
“现在上班的共有88人,其中有不少人是附近农村的民工,他们是没有夜班任务的,我去将那天下晚班家住县城方向的工人找来,他们或许能发现一些情况。”说完他便去找人去了。
郑万江一边观察这个砖厂,一边考虑如何询问这些工人,如果依然没有线索,还得另辟蹊径,时间不等人。一定要尽快查清死者的身份,这是目前的首要任务,只有查出死者是谁,才能开展下一步工作,如果时间久了,会给罪犯造成可乘之机,他们会采取行动以掩盖事情的真相,这会导致案情更加复杂化。
不一会儿,一些人陆续来到会议室,郑万江、黄丽梅和巩厂长一起来到会议室,巩厂长把郑万江向大家作了介绍。郑万江一看有三十来人,那些人一看有公安人员在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都在犯嘀咕,脸上显**疑惑的表情。是谁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揣摩不做声。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了解7月17日晚上十点左右,你们下班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我们在7月19日下午发现河里漂流一具死尸。经过我们初步分析,死者被害时间应该是7月17日晚上十点左右,死者是被人杀害后从你们砖厂前面的康庄大桥上抛到河里。初步判断死者是一名大货车的司机,你们是在7月17日晚上十点以后下班的,在回家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车辆在大桥上停留过。请大家好好想想仔细回忆一下,希望大家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作为参考,这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郑万江说。
他的话音刚落,工人们一阵骚乱,纷纷议论着,郑万江和黄丽梅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期望有人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大家好好想想。”巩厂长对大家说:“如果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千万不要隐瞒,也不要有任何顾虑,如实向公安局的同志反映。协助他们开展工作,让他们尽快查出元凶,严惩凶手,这也是我们每一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说说不知有没有用。”这时后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站起来说道:“我叫高士奎,7月17日晚上,我所负责的那个窑电机出了故障。所以出砖时间晚了,到下班时候砖没能出窑,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不把砖出窑不能下班,因为烧砖是有一定时间限制,否则时间一长整窑砖就要报废,那损失可就大了。把那窑砖出完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因为下着大雨别人劝我不要回家了。但是我妈妈正在生病不知怎样了,心里很是不放心,我洗完澡还是回家了,这时雨已经停了,在快到大桥时我发现一辆红色面包车停在桥上,有两个人正依靠桥栏杆上往下看什么。”
“那是两个什么样的人?是在桥西面还是在桥东面?”黄丽梅问。
“是在桥的东面,我借着灯光看清是一男一女,我以为是搞对象谈恋爱的也就没在意,看样子他们很是亲热。只不过时间太晚了,在加上刚才又下过大雨,谁还会有那闲情逸致看他们,这两个人还真有些邪的,这么晚了还到这里谈情说爱,桥上有什么好瞧的,四周围都是庄稼地,呆着怪瘆人的。”高士奎回答。
“那两个人长的什么样,具体有什么特征?”黄丽梅又问。
“我没有全部看清,那辆红色面包车什么时候开走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那辆车没有汽车牌照,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女的长发、穿白色连衣裙,挺苗条的。那个男的穿着背心个儿挺魁梧,什么颜色我没有看清,他剃的是光头,现在想起来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一般人是不会剃光头的。我所看到的就这些不知道有没有用。”高士奎回答。
“你是骑自行车还是骑摩托车?有没有开大灯?”郑万江问。
“是摩托车,大灯是开着的。”高士奎回答。郑万江听了点点头。
“面包车的车头是朝南还是朝北,具体在什么位置?”郑万江问。
“车头朝北,具体在这个位置。”高士奎说着来到会议室的小黑板前面,在上面画出了具体方位。这和桥上抛尸的地方吻合。
“刚才高士奎同志反映的这个情况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大家还有没有见到其它的线索?”郑万江说。
“那个男尸是什么模样?”有一个年轻女人问。
“她是谁?”郑万江问。
“她是我们厂会计室开票的叫陶静云。”巩厂长对郑万江说:“每天接触的人比较多,为人开朗大方,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人。”郑万江上下打量这个女人,此人三十来岁,虽不十分俏丽。但也颇有几分姿色,满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白净的脸庞,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迷人,黄色带有兰花的半截袖衬衫,为她又增加了几分秀气。
“死者是个男性,被绳子勒死,年龄在27岁左右,面容被毁无法辨认,唯一的特征右胳膊上侧有一条八厘米的伤痕,经鉴定是被利器刺伤所致,这是他的电脑模拟图像。”郑万江告诉陶静云说。同时把模拟图像递给她辨认。
陶静云听了郑万江的话,仔细看了看模拟图像,瞪大眼睛想了好一会儿。
“会不会是他?”她开口说道。
“谁?”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向陶静云,瞪大眼睛等待她说话。
“我不敢断定,我认识一个人,是县交通局汽车队的一名汽车司机,他叫何金强,我们都叫他何师傅,你所说的那个伤痕,我确实见过,挺长,有一次我还特意问过他,他只说是做手术留下的,别的我也没细问。”陶静云说。
“你有多长时间没看见他了?”黄丽梅问。
“一个星期前他还来我们厂拉过砖,他还告诉我要去北京拉货,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梢带,我也没什么要买就谢绝了。”陶静云说。
“他以前常来你们这里拉砖吗?”郑万江问。
“他每个月都要来我们厂拉几次砖,所以混的挺熟。”陶静云说。
陶静云这样一说,大家又仔细看了看模拟图像,有几个人都说这个人特别象何金强,这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案情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他这人平时表现怎样?”黄丽梅问。
“这个人挺老实的,乐于帮助人,没有发现有什么不良的行为,我所知道的就这些。”陶静云回答。
“静云同志提供的情况太重要了,这对我们查找无名尸体提供了有力线索,说不定死者就是他。”郑万江高兴地说。
在回来的路上,黄丽梅边开车边对郑万江说:“队长,根据康庄砖厂得到的线索,无名尸会不会就是这个叫何金强的汽车司机?”
“很有可能,说不定死者就是何金强,查清死者的身份,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开展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案子即可告破。”郑万江回答说。
“那个工人反映的情况是否准确,要不要再去核实,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这个情况。”黄丽梅说。
“他反映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没有必要说假话,他骑的是摩托车,又开着大灯,应该没有差错,他的年纪不大,视觉应该没有问题,特别是对女同志,印象比较深,这也是一条重要线索,抛尸时间是在夜里十点以后,这和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何况陶静云又给我们提供了何金强这条线索,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郑万江说。
“万一死者不是他,又算是白来一趟,我们该如何开展工作?”
“我们现在只能这样开展调查,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加紧落实工作,以确定死者的身份。”郑万江说。
“但是什么人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其杀害呢?他们之间必定有着一定的积怨,不然不会下如此狠手。”黄丽梅说。
“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杀人动机,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那个小伙子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桥上那男人个人剃的是光头,我估计在社会上是个人物,应该是个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一般人是不会剃光头的,那辆红色面包车就是运送尸体的交通工具,如果找到那辆红色面包车,那样将对我们的侦破工作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只要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从他周围所熟悉的人入手,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郑万江说。
“可是我县有几万辆面包车,还不包括外地的牌照,我们如何去找?”黄丽梅想了一会儿问。
“只要排查出7月17日晚上经过这条公路的车辆情况就行,别忘了这条公路最南侧和北测外环路过道路口都有交警部门的监控录像。通过查找录像或许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的。除非他熟悉本地路况,从其它路口绕道过来,还有就是怕那天下大雨录像不清楚,目前我们应该马上去交通局汽车队,核实死者究竟是不是何金强,如果是,那我们的侦破工作就好开展了,从这里一定会打开突破口。”郑万江说。
“从车停放的位置来看,我认为应该是从南面过来的,为了回去方便才停在北面。”黄丽梅说。
“也有从北面来的可能,从作案者的手段来看,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按照驾驶员一般心理,如果是从南面来的话,车应该停在桥的南侧不远的地方,不应该定在北侧,这说明他很是狡猾,一是迷惑人们的视线,认为他们是从南面过来的,因为夜间过往车辆很少,没有必要遵守交通规则,公路就跟自个家的一样。二是水是向东流的,这样便于看到尸体漂流下去,可以让他们安心离去,我猜想他是故意在桥上转个圈子,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这样的话,凶手有着一定的头脑,这一点必须引起我们的注意。”郑万江说。
“这个家伙确实够狡猾的,差点把我绕到里面。”黄丽梅说。
“他虽然狡猾,但还是落出了马脚,一是桥墩上的血迹,二是遇到了砖厂的工人,暴露了他们的踪迹,还有他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砖厂调查,从而了解到何金强这条线索。如果死者确实是他,我们下一步工作的开展就会极为顺利。”郑万江说。
“只要死者身份得到确定,我们即可开展调查工作,很快就会查出凶手是谁。”郑万江说出了下一步工作思路。
“明白,凶手即使是再狡猾也逃不出你的手心。”黄丽梅说完猛地一踩油门,驱车向县交通局急速驶去。
晚上十点,郑万江从交通局回来,把今天的调查情况向储局长作了汇报。
经过调查,死者的真实身份叫何金强,今年27岁,是县交通局汽车队的司机,未婚,通过与车队领导和职工们核实,基本特征都与死者相符,可以确定死者就是何金强,一个星期以前曾经去康庄砖厂拉过砖,出事前也就是7月16日车队派他去北京拉货,后因情况有变没有去,7月17日他请假休息至今未上班。因为他是请的事假,没有说几天,所以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交通局领导也没在意。
“他的家人有没有报案,人失踪好几天不来报案这不是很正常,他家里不可能不着急,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注意。”储明香说。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他家人报案,或许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没能引起家人的注意。”郑万江说。
“也有这个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活跃得很,几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现象,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储明香说。
“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调查,我们准备明天早晨去他家了解情况,做一下彻底的调查,摸清他的基本情况,以便开展下一步对查工作。”郑万江回答。
“一定要把情况调查搞细,不能漏掉每一个细小的环节,否则会给侦破工作带来困难。”储明香说。
月亮悄悄的爬过了树梢,把公安局大院照得特别明亮,郑万江他们三人还没有休息,仍在仔细研究案情,计划明天如何开展工作。
“队长,无名尸的真实身份即以确定,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应该加紧调查,查找凶手作案动机,尽快查出凶手。”孙耀章谈了自己的想法。
“从各种情况来分析,我总觉得凶手绝不是一个人,你们俩人想想看,何金强即使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虽然喝了大量啤酒,但何金强是个强壮的小伙子,杀人凶手绝不会不担心被害者的反抗力量,这说明他们之间都相互认识,再有他们运送尸体的交通工具,无论是什么车型,不可能过早停在何金强被害的地方。这样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应该是杀死何金强以后车才到达现场,我认为,凶手至少应该在两个人以上。”郑万江分析了整个案情,若有所思地点燃了烟。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黄丽梅问。
“明天我和耀章去何金强家了解情况,进行一下摸底调查,再次确定死者的身份,从中找到有关线索。”郑万江说:“黄丽梅明天再去交通局汽车队,详细调查何金强生前经常接触什么人,特别是7月17日以前的具体情况和异常行为表现。还有你到移动公司调查他的手机通话记录,都和那些人通过电话,这样可以掌握何金强那几天的活动情况,确定重点排查人员。”郑万江说。
“既然是谋杀,必定有着一定的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他们以前一定有过接触。无论是哪一方都会有所反常现象,这可不想宰杀一个猫狗这类的动物,心理会没有一点负担。”孙耀章说。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明天早晨就去,希望有个好的结果。”黄丽梅说。
孙耀章和黄丽梅都回去了,郑万江仍然没有休息,还在考虑何金强这个的案子,从发现何金强的尸体到现在已经三天时间了,协查通报已发至各个乡镇村街,电台、电视台也已播出。死者既然是本县人,他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报案,特别是他的父母,最起码自己的亲人多日不归,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储明香说的很重要,这也太有些反常了,不符合正常人的一般心理,凶手杀人的第一现场是在那里,是在酒店、宿舍还是在什么地方,凶手为什么要那么仇恨他,并残忍的将其面容毁坏,其动机是什么?属于情杀、仇杀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康庄桥上的那一男一女到底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如果和他们有联系,那应该属于情杀的范围,那个男的是社会上的人物,属于地痞流氓之流,为了女人争风吃醋极有可能下狠手,他们大脑简单,情绪易于激动,行为做事不计后果。郑万江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已是深夜了,他感到有些疲倦,便推开窗户,一阵夜风吹来,心中顿感一阵说不出地快意。郑万江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困倦确实是使他支持不住了。大脑有些混沌,上下眼皮直打架,无论怎么控制仍是不起任何作用。他迷迷糊糊的走到床前,不由身子一歪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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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性格~躁蛮横无理』
东方慢慢发白,沉~~的大地开始苏醒了,太阳冉冉升起,发~出~柔的光和~,街~已有了行人,各单位的人们都在清扫卫生,以清洁~净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到来。郑万江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一~从~~跃起,~窗~,面对这还不太~眼的太阳,~~地~了几~新鲜的空气。郑万江简单地~漱一~,来到孙耀章的~,抬~刚~~门~,~传来孙耀章和黄丽梅的争论~,内容是关于何金~一案的,郑万江轻轻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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