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谁呀,进来吧?”郑万江说。
“是我,万江。”门外传来一个姑娘地声音。
“这不说谁谁就到,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敢打扰了,陪云彩多呆一会儿,好好亲热亲热,说说知心话儿。你们也实在是太忙了,这样的机会很少。”储明香笑着说。
门外进来一个姑娘,她叫陈云彩,是郑万江的未婚妻,和他同岁,他们自小一块长大又是高中时的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县财政局工作。
“局长看您说的,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拖万江的后腿。”云彩姑娘说。
“好了,你们好好呆会儿,说说知心话,万江,可不许把云彩姑娘怠慢了,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轻饶不了你。”储明香说完知趣地起身告辞了,两人把他送出了屋,望着储明香离去的背影,开心的笑了,重新回到了屋里。
“怎么,工作中又碰到难题了?瞧你的眼睛都熬红了?干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云彩关切地问。
“我们这几天正在一个无头案而正在四处奔忙,几乎忙的是四脚朝天,一点得空闲时间都没有,这不,刚跟储局说完案情,你就来了。”郑万江回答说。
“我说的呢,今天晚上去你家里,爸妈说你已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云彩深情地望着郑万江说:“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一忙就不知道回家了,你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你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挺好的,只是这几天工作实在太忙了,储局长刚才还批评了我一顿,说我怠慢了你,其实我那敢啊,心里十分的惦记你。”郑万江握住云彩姑娘地手说。
“你就知道忙工作,我俩的事什么时候办,我妈妈催问好几回了,把婚事办了也了结她的心愿。”云彩姑娘偎依在郑万江怀里亲昵地说。
“这有什么办法,干公安工作的全都是这样,我们清闲了那罪犯可不清闲,等我们办完了这案子咱们俩马上就结婚。说句实话,我都等不及了。”郑万江抚mo着云彩地秀发说。
“我一切听你的。”云彩温柔地说。
“哎,我差点忘了,你还没吃饭吧,这是妈让我给你带的饺子。”陈云彩说着拿出了一个保温杯,郑万江一看是平时他最爱吃的饺子,还正冒着热气呢,这才感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赶紧用手捏起一个放进嘴里,整个吞了下去,把他噎地直瞪眼,脖子伸得老长,看着云彩傻笑。
“看你,急的跟猴似的,慢慢地吃,没有人跟你抢。”云彩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亲昵的打了他手一下,将一双筷子递给他,郑万江接过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趁这功夫儿,云彩将凌乱的房间赶紧收拾了一下,又把脏衣服装在手提兜里准备拿回去洗。
“万江。”云彩刚要说什么,回头一看郑万江已经躺在**睡着了,十分怜爱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笑,帮他**鞋子,拿过毛巾被为他盖好,然后轻轻在郑万江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声不响地走开了,她了解他、理解他、但更爱他。
郑万江一觉醒来,已经早晨六点钟了,他赶紧起身,这时他发现床头有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万江,我爸妈想见你,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星期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家里人也想见你,千万别忘了。云彩即日。
郑万江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摇摇头笑了笑,顺手将纸条装进口袋里。郑万江来找孙耀章和黄丽梅,见她俩都不在办公室里,便知道他们俩准是去了训练场了,他来到了训练场,这里枪声、喊声不断,别有一番军营情趣,同志们有的练习射击、有的练习擒拿格斗,郑万江没有见到孙、黄二人。
这时,他就感到脑后有一股风向他袭来,知道有人在偷袭他,微微一则身,但是,没有看见拳头,这是虚招,郑万江手疾眼快,猛地一转身,用手顺势抓住来人的手腕,往后一推往前一拽,另一只手又迅速拍向来人的后背,那人顿时趴在了地上。
“好厉害,果然名不虚传。”此人正是孙耀章。
“我知道就是你,别人没有这么快的身手。”郑万江扶起了孙耀章。问:“丽梅呢?”
“她在射击场。”孙耀章告诉他。
“走,咱们一起去找他,开展下一步的工作。”郑万江说。
郑万江和孙耀章来到射击场,只见黄丽梅紧握手枪,瞄准训练靶,“呯呯”几枪,全部击中。
“好枪法。”黄丽梅回头一看见是郑万江和孙耀章。
“郑队。”黄丽梅说:“来试试你的枪法?”
“好了,现在没有时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跟你比试一下。”郑万江笑着说:“一会儿咱们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发现无名尸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在这四天里,我们虽然做了大量工作,查出了死者是何金强,但是,但效果很不理想,因此,我们还要加紧工作,争取尽快破案,昨天晚上储局来找过我,我把案情的进展情况如实作了汇报,根据储局的意见,确定我们的侦破方向,我们大家商量一下。”郑万江回到办公室。
首先,要侦破此案必须查到何金强被害的第一现场,这是目前的首要工作,只有找到第一现场,才能往下开展侦破工作,不然一切工作都等于零。从各种迹象表明,何家肯定不是第一现场,肯定是在另外一个什么地方,在何金强的房间里发现了李秋兰的白纱巾,那支口红笔可以断定也是她的,这也是一个重要线索,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凶手耍的一个阴谋,企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李秋兰身上,李秋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牵扯到案件,这一点目前还无法确定,不可过早的下结论,现场所发现的白纱巾、口红笔和窗户上的白线,这些都要引起我们的注意,经验证,那两条白线是手套上的,断定是有人戴着手套进入何金强房间的,说明这是有预谋的,这些都可以断定和此案有关,他们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表面看来是为了何金强的钱,现在看来问题不那么简单,要顺藤摸瓜,彻底把情况调查清楚。
在何金强房间发现他的存款被人支取,存折又被放回原处,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他是不是凶手还不能断定,可以肯定他是个关键人物。去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核实一下存取款情况,请储蓄所的同志帮助回忆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从经济收入方面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
“丽梅你去找李秋兰了解何金强的情况,耀章你去了解何金刚的情况,我去工商银行了解支取存款的情况,咱们多管齐下,抓紧时间进行调查,不能给凶手**的机会,以免节外生枝。这样会给侦破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郑万江说出了他的工作思路和方法,两个人没有说出反对意见。
“那白线上的血迹检验结果出来没有?”郑万江问。
“检验结果出来了,是B型,同何金强血型一样,真是奇怪,这会不会是他自己的血留下的。”黄丽梅说。
“这不可能,没事他钻后窗户干什么,这或许是巧合。”郑万江说。
“我总觉得这事有些神秘,不可能这么巧合,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孙耀章说。
“耀章你把昨天晚上调查何金强的情况说说,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郑万江说。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孙耀章汇报了他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情况。
孙耀章他们昨天晚上去了交通局,了解何金强的情况,并对何金强的宿舍进行了检查,他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日记本,发现了一些重要情况,并翻出几页让郑万江看,他仔细的看着。
6月18日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我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隐隐约约地感到,金刚最近隐瞒着我们不知要干什么,他那神情总有些神神秘秘,最近我听他们单位的同事说,金刚表现极为不好,单位领导已找他谈话,说他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就准备辞退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个工作来得很不容易,不行,我这个做哥哥绝不能不管,我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他说说他,让他好好工作不要想入非非,那样是很危险的,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这日记里所说的金刚到底是在干什么?指的是什么呢?为什么有些神神秘秘?”郑万江心里这样想着,点燃一支烟,继续往下看。
6月20日的日记是这样写的:今天我找个机会和金刚说了一些事情,劝他好好安心工作不要和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现在打击刑事犯罪又是那么严厉,弄不好要出事的,万一出了事爸妈可咋办,可是他不但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我和他争吵起来,我们哥俩不欢而散,管他干吗?这又不是我个人的事,一开始我是这样想。后来又想,可不能这样做,我毕竟是他亲哥哥,不能眼看他走歪道,想跟爸爸说说让他出面劝劝他。可是爸爸偏袒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7月6日日记是这样写的:
今天晚上金刚的女朋友来到我们家,他们俩已经谈了好几个月了,以前她来过我们家几次,我不在家,这次我认出了她,她不是一个正经的姑娘,曾经因为流氓盗窃被判刑一年,金刚怎么和她谈上了,真是不可思议。我和我爸妈说了他们不相信,还说我……,我也真是,放任自流吧。
这是何金强的最后一篇日记,郑万江又看了一些日记,都是何金强生活上的一些事情,从他记日记的时间上看,虽然没有时间规律,但每个月都会记几天,郑万江仔细地看看日记本,这是一个新日记本,日期是今年五月份以后开始记的,没有发现被撕毁的痕迹,日记是记载人生中最有意义和最为难忘的事,不可能轻易丢掉。那么以前的日记又在哪里?在何家并没有发现他以前的日记本。
日记中多次提到何金刚,这和他有什么联系,看来何金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们哥俩之间似乎有些分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郑万江心里想到。何金强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在他的房间没有发现以前的日记本,那些日记本哪里去了,这里面记载一些秘密事情,会不会被人销毁,这是为了什么?这里面多次提到何金刚,难道是他,郑万江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想法。
“和他同宿舍住的人知不知道他的一些情况?”郑万江问。
“宿舍里一共住着四个人,何金强一般不在单位住,据同屋的人反映,在他出事以前好像有些心事,但他没有和同事们说。”孙耀章说。
何金强这个人心地老实善良,乐于帮着别人,在单位人缘不错,就是不爱说话,不轻易的表白自己。他胳膊上的疤痕确实是王大庆刺伤的,还有他的弟弟何金刚,何金强在日记里多次提到他,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你到交通局还了解到什么情况?”郑万江问孙耀章。
“有人反映,他和他的弟弟何金刚有些矛盾,曾经在单位哥俩吵了一架,具体原因是说何金刚不走正道,早晚要吃大亏的,何金刚不服气,俩人便大吵了起来。”孙耀章说道。
“关于他抽高级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反映?”郑万江说。
这个问题很是普遍,由于他们出车时,大部分是单程往返,也就是说去时或者是回来时是放空车,为了捞些外快,找空车配货公司,顺便拉些活,有时候熟人也会找他们,运费价格自行协商,但比单独雇车要便宜得多,因为这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的事,不费自己的本钱,给多给少都是白赚,客户为了省钱,送些烟酒是常有的事,反正不是自己的车,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说。有的人还有固定客户,一句话,就是为了省些运费,司机也多少捞些实惠。
“那么何金强有没有固定客户?他们都是哪里人?这是个新问题,不容我们忽视。”郑万江问。
“这个问题他们不知道,都是自己私下干的事,谁干谁也不说,要是让领导知道了,那还了得,肯定要挨批,何金强是一个单身汉,是个吃饱全家不饿得主,在价钱上不会斤斤计较,特别是熟人,不可能要太多的钱,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找谁也不能白干事,送些烟酒以表谢意,这也很正常。”孙耀章说。
听完孙耀章的话,郑万江点点头,何金刚、王大庆、李秋兰已纳入了视线,何金强一案已有了一些线索,使案情向深一步发展,孙耀章的话提醒了他,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会去干,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有些事情使他不得不多想,但是还不能确信,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调查。
“从何金强记日记来看,我们只找到一本,且是他最近的,我们没有发现他以前的日记本,他不可能心血来潮,仅记了这几天的。”郑万江说。
如果这样,说明他的日记有问题,会使案情更加复杂,那么以前的日记本在哪里?要设法找到他以前的日记。日记里提到何金刚,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何金强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对他的情况要加紧调查,彻底搞清他的活动情况。
“这你放心,我会把情况弄清楚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孙耀章说。
“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尽快找到相关线索,加紧破案速度,时间不等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采取行动,我们的对手不是简单的人物,有着一定的反侦查能力,绝不能让他们走在我们的前面。”郑万江说。
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多处疑点已经显露,何金强他杀一案已经成立,致使案情复杂化,一些疑点令人难以置信,看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其背景难以预料,一切因素都要考虑到,专案组仔细的分析了案情,商讨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有些迹象表明,这是一起谋杀案,但其动机复杂,犹同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让人一时难以确定,必须做进一步的调查,方能解开谜团。
依照郑万江的工作安排,黄丽梅和岳自青来到了李秋兰的家,这是普通的农家小院,五间正房,三间厢房,外面是猪圈,还有几间小棚子,房子还是八十年代初盖的,比起两边街坊的高大房子来说,显得有些低矮、简陋,但院落收拾得极为干净利落。
李秋兰的父亲叫李国富,今年51岁,母亲叫王刘春平,今年52岁,老两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承包村里四亩来地责任田,父亲平时出外给建筑队做些零工,以补贴家用,秋兰在雷发装订厂上班,每月有几百元的收入,她母亲在家养了10头猪、几十只鸡,家庭收入并不算宽裕,在农村来说属于温饱型,生活看来极其普通。
黄丽梅被李秋兰的母亲让进了屋,她告诉黄丽梅,丈夫在一个建筑队打工,已经上班去了,李秋兰今天是中班,下午两点才去,现在去粮店买米去了,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黄丽梅便和刘春平聊起了李秋兰、何金强的婚事,她告诉黄丽梅,金强这个孩子是很是不错,对秋兰和他们老俩口都很好,他们对孩子的婚事很是满意,只是何金强的父亲对此事极不乐意,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原因是他们老两口就一个闺女,她又体弱多病,秋兰是给一家个体装订厂打工,收入不多,家庭负担太大,怕孩子结婚以后无法生活。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是为孩子今后着想。孩子们乐意,这谁也没有办法,俩孩子已到了结婚的年龄,但是何父不同意,俩人的婚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举行婚礼,孩子大了,这也成了他们老两口的一块心病。
正说着,屋外传来李秋兰的声音,“妈妈,是谁来了,快来帮我扶下自行车。”李秋兰说。
这时李秋兰推着自行车走进院里,车上驮着两袋大米。“秋兰,你回来了,是我。”黄丽梅说着走出屋子。
“丽梅姐是你?你怎么来了。”李秋兰认出了她。
黄丽梅帮着她把大米卸下自行车,搬进了厨房。
李秋兰赶紧把黄丽梅让进了屋里,并为她重新倒了一杯水。妈妈见她们有正事,便转身出去了。
黄丽梅拿出那条白纱巾和口红笔,问:“这条白纱巾和口红笔是你的吗?”
“这都是我的呀!怎么会在你们手里?”李秋兰有些惊讶地说。
“这是我们检查何金强的房间时,在床底下和写字台上发现的。”黄丽梅说。
“不对呀,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这些日子我并没有到过他家,也不可能放在他那里。”李秋兰说。
“你好好想想,你的白纱巾和口红笔是什么时候发现没有的,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可怀疑的地方,特别是何金强死亡前后。”黄丽梅启发她说。
她告诉丽梅,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了,大约是半个多月以前,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何金强的弟弟何金刚和他的女朋友朱春红来到家,她们聊了很久。主要是他们单位上的事,再一个是她和金强的婚事,问他们俩的婚事究竟什么时间办,秋兰说这得他爸爸他同意才行。
金刚还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的事自己应该做主,干嘛非得要听老家的,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愿办,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幸福,还问他们结婚的钱够不够。秋兰告诉他金强有些,爸爸和妈妈凑点也就够了,婚事尽量简办,不要太铺张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能只图一时的痛快。再有就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说起他们俩的婚事,准备近期结婚,家具都看好了,一直聊到下午五点多种才离去。
“我妈要留他们俩吃饭,他们俩说还有事便走了,记得那天有点风。在送他们出门时,春红被风迷住了眼,就拿这条白纱巾给她擦眼,她用完顺手就装了起来,自己也就没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当送给她算了。”李秋兰说。
“那支口红笔吗?我记得朱春红好像用过,她这个人特别好打扮,经常用对着镜子自己化妆,这是女人的天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用完以后可能也是顺手装了起来,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也没有在意。”李秋兰说。
“那只口红笔是你自己买的吗?”黄丽梅问。
“是金强送给我的,是我生日那天送给我的,我不常用这东西,嫌它太麻烦。”秋兰回答说。丽梅听了点点头,她并不知道口红笔的价格。
“你一般用什么香水?”黄丽梅问。
“我这个人从来不用香水,嫌她香味太浓,我是个农村姑娘,好些农活需要干,也不习惯化妆,怕别人说闲话,说我涩性个路。”
“何金刚他们知道何金强有存款吗?”黄丽梅问。
“应该知道,金刚有一回问过我,我和金强俩结婚差多少钱。钱不够他可以拿些,我告诉他金强手里有几万元,不用他们帮忙,我们结婚那能用他们的钱。”李秋兰说。
“那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黄丽梅问。
“当然知道,她有十万八千多元,为的是我们以后结婚用的,他把存折曾经给我看过。”李秋兰说。
“那么何金刚为什么来你家,其目的是什么?”黄丽梅问。
“主要是来打听我和金强的婚事,因为他们准备结婚,可是他哥哥还没有结婚,而他自己要先结婚,在情理上说过不去,外面人会有议论,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金强的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能咋样,金强也一直为这事苦恼,和他一般大的人孩子都好几岁了。他爸爸不开口,我们无法举办婚礼,他也太顽固了,这样的人现在少有,我俩结婚又碍不着他啥事。”李秋兰说。
“这确实是个难题,老人是有些过分了。可必定是老家,这事得慢慢来,把他气个好歹你们也跟着着急。”黄丽梅说。
“话是这么说,他是欺负金强性格老实,不想惹他爸爸生气,要是金刚他才不敢那样,这么对他不反上天才怪,在家里十分的霸道,他爸爸可不敢惹他,事事都得顺着他。”李秋兰说。
“何金刚的为人怎么样?”黄丽梅问。
“怎么说呢,这个人跟他哥脾气不一样,两人性格完全相反,金强比较实在,不好招惹是非,金刚这个人好讲义气,社会上跟他来往的人很多,各方面的关系也很多,虽说能办事,但我不愿意跟他来往,究竟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他跟他哥不一样,有些事办的不是很实在,总有些神神秘秘,让人有些很不理解,特别是剃个大光头,让人一看不是个正经人。”秋兰回答说。
“他一直剃的是光头?”黄丽梅问。
“是的,简直跟是会上的混混一样,好讲江湖义气,谁见他都撇嘴,不过对我还不错,挺尊敬我的。”李秋兰说。
“在出事以前你去没去过何金强的家?”黄丽梅问。
“没有。”李秋兰肯定地回答说:“他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不让我进家门,一般我也不去,除非金强找我时,他爸爸不在家我才能进门,我和金强恋爱好几年了,上他家就去过几次,他妈妈和妹妹对我还是不错,但是都做不了他爸爸的主,只能干着急,这个人脾气不好,时常骂人,但心眼不坏。”
“何金强被害的前一天他住在那里你知道吗?据我们调查他没住家也没有住单位,很是令人生疑,你是和他最后接触的,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有没有对你说起过?”黄丽梅问。
“这个吗?”停顿了好一会儿,“这个很有必要回答吗?”李秋兰听到她这样问,脸不由得特别红,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见到她如此的表情,黄丽梅心里顿时明白了,那天晚上何金强和她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你和他住在一起?”黄丽梅小声地问。李秋兰的脸更红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你把那天的情况好好想想,他有没有异常的地方,这对我们开展工作很重要,也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的,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人会对你说什么,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黄丽梅说。
一个姑娘遇到这种事情,是不好开口说的,更何况何金强已经死亡,一些事情更无法说明白,这种事情说出去或说不好听,尤其是一个姑娘家,今后还要成家嫁人,确实对她今后生活有些不良影响,思想上有些压力是正常现象。
“那天晚上,金强来到我家,我们谈了很久,把爸爸打他的事情和我说了,我听了很是伤感,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金强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还说金刚这样干下去早晚会出事,他也劝说不了他。”李秋兰说。
“何金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黄丽梅问。
“无非是何金刚伙同王文桐父子干的那些事情,他们无恶不作,具体干了些什么,他也不太清楚,去年五一那天,王大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正好被金强看见,两人打了一架,金强的胳膊受了伤,为了报复,后来王大庆想着法在暗地里整只金强,把他弄得苦不堪言,后来是金刚出面调解,才把事平息。
以后王文桐利用他的车拉过东西,他开始也没有在意,有一次,王文桐让他给一个朋友捎带些山里的鸡蛋,后来他发现里面装的全是手机,这才感到他们一伙有问题,以前帮他们运过的东西来路绝对不正,把他给骗了,但又惧怕他们的势力,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告不了他们的,所以有意疏远他们,借机躲避他们。”李秋兰说。
“那你在公安局为什么不把这事说出来?”黄丽梅问。
“王文桐他们一伙我们根本惹不起,搞不好会给自己招来许多的麻烦。金强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把他掺和到里面去。何况我已经和他已经那个了,到时让我怎么做人,好些话我说不出口。”李秋兰回答。
“你认为是谁把他害死了?有谁最为可疑?”黄丽梅说。
“这个我不好说,金强这个人脾气温和,在社会上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有的事情真相说出来,他虽然和王大庆有过节,但那已是一年以前的事了,他虽然有些凶残,但不至于杀人吧,为什么要杀他?”李秋兰说。
“我们在何金强的房间发现几条高档香烟,这是怎么回事?”黄丽梅问。
“他是个货车司机,有时候会帮人捎带一些货物,特别是帮王大庆他们运过东西以后,经常送给他一些香烟之类的东西,金强还送给我爸爸几条烟。”李秋兰说。
黄丽梅在回来的路上,许多问号涌上她心头,李秋兰的白纱巾和口红笔为什么会落在何金强的房间?怎么到的?朱春红拿走李秋兰的纱巾和口红笔难道是有意识的?何金刚在此案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李秋兰她的话是否真实?王大庆又是个怎样的人,害死何金强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案子还真有些复杂,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个头绪。
早晨,在城内的一个家属院里,朱春红就住在这个家属院,此时,父母都去上班了,家里就她一个人,用钥匙打开写字台抽屉,里面有十万八千元现金,这钱是前几天找人从城内大街储蓄所支取出来的,她看这些钱,心脏跳动不由的加快,仿佛看到了满屋的豪华家具、电器和那华丽的婚纱,所有的客人都在向她挥手致意,她以一个贵妇人的身份,招待来宾,她是那样的自豪。她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甜蜜。
突然,一种极大的恐惧感又涌上心头,她的手有些发抖了,为什么呢?所支取的这些钱正是何金强的,想到这里,又好像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在撕扯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下倒在**,头枕双手,两眼紧闭陷入深深地苦思。
她迷迷糊糊地骑着自行车走出了家门,发现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并且都用手指点着她,心里有些发毛。这时,她感到后背上一阵发凉,不由脚下用力,想加快速度离开这鬼地方,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脚没有一点力气,双手连自行车把都握不住,她心里一阵恐慌,回头一看,她吓得魂飞天外,只见一只金黄色的大狼狗正**跟着她。
“妈呀!”她惊一声,两手一扔车把摔倒在地,爬起来就跑,那只大狗飞奔过来用前爪**按住她不放,嘴里朝她地“嗷嗷”大声吼叫着,向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吓的朱春红灵魂出窍,她紧闭双眼,两脚乱蹬,嘴里大声地喊道“不要、我不要,救命、救命呀!”
“春红、春红你怎么了。”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朱春红猛地一惊翻身坐起,这才发现她做了一场恶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看是何金刚坐在她身边,这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金刚,你怎么来了?”朱春红问。
“没事,我来看看你,刚才怎么了,大喊大叫地?”何金刚说:“吓了我一跳,做恶梦了吧?”
“没什么?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朱春红说。
“梦有什么可怕的,不去想它就是了。”何金刚没有再说什么,上前**抱住她,亲吻着她,她迎合着,顺势倒在何金刚的怀里,何金刚的手不安分的在她怀里乱摸,两人搂抱在了一起。
“怎么样,事情办得还很顺利吧?”何金刚穿好衣服问道。
“还算顺利。”朱春红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说道:“不过我很是担心,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你是不是按王哥所说的话所办的?”何金刚问。朱春红点点头,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害怕。
“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公安局就是在聪明,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何金刚说:“那钱放在什么地方?”
“在抽屉里。”朱春红说。
“正好,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你要的那套家具定好了,比市场价格低一半,我先拿走两万,剩下的你收好?王哥要是问起,你就说我买家具了,他是不会怪你的。”
“这么快。”朱春红兴奋地说,同时又**抱住了何金刚,何金刚顺势将她抱到**,亲吻着她那美丽的脸庞,贴着她的耳边说:“你真美,我永远爱你。”朱春红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何金刚,尽情的亲吻着他。
“我这两天要出趟远门送货,得几天才能回来,回来以后再把家具运回来,然后举行婚礼。”何金刚说。
“那你可快点回来,你不在身边,我的心里总是发慌,生怕有人找到我问起那天晚上的情况。”朱春红说。
“你放心,没有人会找你,到时王哥他们会把事情摆平,这事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即使是出了事也有人会帮助他。”何金刚说。
郑万江来到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因为上午刚刚开始营业,储蓄所的业务特别繁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找到了储蓄所主任,她叫于桂荣,今年40岁,个子不高但很健壮,郑万江拿出工作证、介绍信,简单地说明来意,于桂荣看证件齐全,符合银行有关规定,她让郑万江稍等片刻,起身走进了营业大厅,一会儿,于主任领进一个姑娘,介绍到:“这是我们所营业室负责人小高,有什么情况可以问她,她可以帮助你们。”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郑万江又把来意对她说了一遍。
“你跟我进营业大厅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小高说。
郑万江跟着小高来到营业大厅,打开了何金强活期存款帐户。“你看,他原有存款108038元。在7月18日支取108000元,支取时间是中午一点四十分,余额还有38元。因为他的存折没有设密码,这跟定期存款提前支取规定不同,定期存款提前支取需要本人和支取人的身份证,活期存款只有开户时需要身份证,支款时可以不要身份证。”小高解释地说。
“那你们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支取了何金强的存款?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郑万江问。
“我想起来了,支款人是个女的。”这时有另外一个女营业员说话了,郑万江脑子里为之一振,她告诉郑万江,何金强她认识,那天顾客支款时正是中午,是她在值班,支款时她还问她和何金强的关系,她说是何金强的女朋友,因为顾客没有挂失,所以也就没有注意。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郑万江问。
“高个,留着披肩发,长得挺漂亮的,听口音是个外地人。”女营业员回答说:“不过凡是支款人都是自己填存取款凭证,凭证上面都有支款人签字。况且我们有监控录像,记录着每一个人的存取款情况,我们可以查阅一下,找出是什么样的人支取存款。”
女营业员找出了当日凭证,拿给了郑万江看,他一看,心里暗暗有些吃惊,上面支款签名人竟是李秋兰,他马上拿出李秋兰的照片让女营业员辨认。女营业员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支款人不是李秋兰,女营业员调阅监控录像,查找到支取何金强存款的人,录像显示出支取存款的确实是一个女人,长发、花色紧身上衣。清楚的可以听到她和营业员的谈话,她是外地口音,自称是何金强的女朋友。郑万江立即用手机通知公安局技术科,马上来到城内大街储蓄所进行技术处理,并告诉他们立刻复制照片发至全县各公安机关,查找她的下落,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案件终于有了眉目,一有结果马上向他报告,找到她会知道其中的一些真实情况。
郑万江又问了其它一些情况,他让于桂荣将当日凭证复印,并将原件拿回公安局作技术鉴定。
从工商银行城内大街储蓄所出来,郑万江驱车去往何佳奇家,这是块硬骨头,让他开口讲话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路上,他开车的速度很慢,在仔细琢磨何佳奇的心理,上次去何家,他和孙耀章被何佳奇莫名其妙的赶了出来,从他的表情来分析,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顾虑,或许受到了什么人的威胁,他不敢直接说,或许还有什么其它什么原因,老人思想一时转不过弯来,我该怎么办?
何佳奇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应该抓住这个弱点。应该这么这样办,郑万江脑海拟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计划。如若实在行不通我应该这么办,想到这里脚下油门一踩,汽车飞快的行驶。窗外的风呼呼吹着他的脸,他感到大脑十分的清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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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今天,何佳奇的家里有些笑~,原来是何佳奇原所在单位的工会~看望他,询问他们退休以后的生活情况,他~苏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格特别开朗,说话也别有风趣,给这个一向沉闷的家庭带来了一些欢乐,~欢笑~~从屋里传出来,他并不知道何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何家也没有对他说什么。杜月兰听到屋外有敲门~,开门见是郑万江,不由一愣。“你们怎么又来了,~次不是把情况都~清楚了吗?~总是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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