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在一个什么地方呀?我觉得有点糊涂,是家乡的那个小镇街上吧,我正用手吃力的牵着一个小孩子。眼下是下午吧,阳光照耀着眼,使我看不清楚,也不大明白我究竟准备去干什么事情。心中有点烦躁,因为这孩子老是念着一首诗,而且,先说了“少小离家老大回”马上说是“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想呵斥她,怎么四句诗都记不清呀,孩子说:“妈妈,我背得对不对?”有点吃惊,我什么时候已经有儿子了,想看个究竟,我俯下身去,太阳光照在孩子的脸上,看来,显得十分稚气,呵,这不是妞妞吗?怎么叫我妈妈了,我狐疑也着急。这时,我听见前面一个声音:“孩她娘,你告诉她呀,到底对不对!”声音很熟悉,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不就是高姐说的那一位“叔”吗。转过身来的果然是那位“叔”。他笑嘻嘻的说:“呀,你今天打扮得真是性感呢。”我有些羞怯,我到底打扮得怎么了,我要看看。……前面似乎有一个什么超市,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居然有人说:“哎呀,这个靓妹多美呀。”我想这不行,我几时这么张扬过,快看看自己怎么了,在一个大的穿衣镜面前,果然看见了,头发已经染成彩色的了,而且很多立了起来,居然戴着一副大大的耳环,使眉眼都有点变形了,穿着一件花的吊带裙,吊带大长,裙裾太短,似乎什么不该显眼的地方都凹凸有致的现了出来,腿上的丝袜似乎镶有不少彩色的光片,对着镜一闪一闪的,使我的眼睛发胀。我眯着眼睛仔细辨认,这不就是那位医生杜博士吗?我有点惊吓了,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一支手搭在我的肩上,似乎有一个充满酒味的嘴,正凑向我的面庞,而且口里喃喃的说:“亲你真是舒服呀!”我一面挣扎,一面大叫:“妈妈,妈。”但也不曾真正听见叫出的声响,马上似乎一有个穿着黑制服的警察冲了过来,说:“不准动”……
我一下子醒了,定定神,知道自己做了噩梦,我的一双手正放在我的胸前,我哦了一声,身上似乎还在出汗呢,摸出忱边的手电,看了一下壁上的挂钟,还不到两点,不过,世界是一片静悄悄的,似乎可以清晰的听见另外一张小**妞妞那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不过孩子身上的被单已经掉在床下。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赤着脚下床,木地板似乎一一丝凉意,令我更清醒了一些。我为妞妞轻轻的用毛巾被搭着身子,又慢慢的到了窗子边。我拉开一角窗帘,看见天空高远而神秘,半轮残月,发生凄清的光,月边不时有薄云在上下飘浮,使得月光或明或淡……
回到床边,我歪在**,心想自己怎么了,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我打开台灯,镜子里的我与以往的我并无二致,这证明了实在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冷静下来,我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玄乎了。就说那位“叔”,他到底是一名人民公仆,厅局的领导,就算是高姐有病,不能很正常的生活吧,但从看见几次白汗衫上面的红色紫色唇印,就可以证明他也有女人侍侯着,那儿就是远离女人索居呢,我想,就是偶尔发个奇想,要一个什么鲜的刺激,想顺手牵羊把我牵了过去,但是,我既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完全不可能使他作出不要官职要美人的打算,不是吗,在我一个把剪根和唇印出示给他之后,不就是一切风平浪静了吗?这恐怕多少有点自作多情,高看自己了吧。所以,我的这种担心是否有点儿“杞人忧天”呢。
用至想到那位出场吆喝的大个子武警,我就更忍俊不禁了,明明是为省却麻烦而由我杜撰出来的什么兵哥哥,居然出场为我来扎场子了,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想着想着,不禁有点兴奋了起来,不好入睡,我就索性把床头的一盏小灯打开,又拿出那一本《现代汉语词典》乱翻起来,不久之后心来气和了,瞌睡也逐渐来了,两个眼皮开始打架,于是灭了灯,我就沉沉的睡了下去,天大的事情也要明天才会出现,自己做噩梦,乱筹划都可能是无助于实际的,于是我就开始数着山坡的羊群,一支羊,两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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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八~~迟了20分钟才起~,待我把一切收拾结束~送妞妞~学而刚~出门时,那位“叔”发话了:“今天你送你高~去会诊,妞妞我送去。”~音听不出喜怒哀乐,非常平淡。我想,这个信息似乎表明,起码,他从高~那儿知道了我对这份工作的基本态度,我固然十分重视这份工作,但是自己也保留着条件的底线,这也是一件好事。高~的打扮与昨天稍微有点不同,她~着一件质地很好的长袖衬~,~仍然~着~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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