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从到广州的第一晚成子皿和广风就没有去他们该去的地方睡觉。因为一直在聊天,实质只是我跟成子皿一直在聊天。不时偶尔带扯一两句乔乔与广风,也是忽然意识到忽略了他们以后对失态的弥补。乔乔与广风也不睡觉,上网或不时坐下来或走动,我全然没有注意。而对当时自己的状况也全然不觉,我是给那个叫成子皿的男人给吸引住了。那个正在与乔乔还不明确关系的,那个正跟我还想扯着暧昧关系的广风的朋友成子皿。成子皿的状态好象也没有比我好多少,等忽然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有的仿佛不是遏止,而是更想去突破什么,让我忽然感觉很害怕。我问自己尘尘你这是怎么了,你忘了还有一个乔乔啊!
成子皿第一天天晚上聊了许久以后说,尘尘,你应该去做一个心理医生,我以前觉得连我都奇怪我想的东西,但今天你能帮我说的明白,尘尘你可以做我的心理医生。忽然感觉心狠狠的颤了几下,随即马上也平息下来,成子皿,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也许我真的会去心疼你。而目前只能这样,我不愿去多想了,喝了口水,扯开了这个话题。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话题来讨论,总之是一个通宵直到天亮,乔乔有些怨我为什么不让他们走,我也不愿多解释,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晚就没有让他们走,而是聊天到了天亮。
接下来的几晚也是一样,一起吃完晚饭就坐着聊天没有的商量似的,不知怎的就耗完一个通宵。等我也感觉到怪的时候,乔乔早就熬不住先睡觉去了,而广风倒是没有休息,只是更加的不说话,玩着电脑。慢慢的我跟成子皿之间的谈话似乎到了一提对方就明白,不用过多解释,留下的倒是乔乔与广风一愣一愣,说这两个人两个神经出问题了,都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这时才意识到似乎我跟成子皿之间又多了些默契的笑容,很喜欢看他笑,不受控制的样子。成子皿坐在我面前不时抽根烟,飘些烟雾,让人觉得这样的情况让人有些迷醉。等有些清醒时又感觉害怕了,天亮之后,依旧又都控制着某些似乎不愿控制的情绪,很难受的样子。
这些天白天广风与成子皿各干各的事,我和乔乔就补觉。一天下午,大家商议晚上出去逛逛,一起出去玩。到天河中心,到天河城,玩电动,玩桌球。广风提议给成子皿与乔乔一些空间,叫我去说,我没有说话。看看乔乔,她正低头也不发表意见,成子皿呢,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广风心性急,一直催,我一下子横下心来,走到乔乔面前就往成子皿旁边推,说,好啦别别扭啦,好好玩啊。后来看也不看谁一眼,大声的喊了一句:广风我们走吧。心感觉有些痛,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当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吧!
广风乐颠颠地跟着我,在我后面说,尘尘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乔乔周全的,成子皿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毫毛。我说,我不想的是她的感情受伤害,要是她受伤害了我决不放过你!广风一个劲地说尘尘你放心,你妹就是我妹,我一定保证她的周全,成子皿不会随便来的,他也是有原则的。我不说话了,广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么。忽然我就觉得广风很肤浅,或是有些厌恶他这样的态度,这么撮合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是因为在嫉妒,还是因为屈就之后的不愉快,好象自己也搞不清楚,只觉得恶心。
到了天河城顶层玩电玩,碰见了乔乔跟成子皿,都不太会,瞎玩着耗时间。乔乔走过来和我一起坐下,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兴致问她什么。我开玩笑说乔乔你姐真的是豁出去了。乔乔略带羞涩的笑笑,可能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没有办法了,广风人还可以啊,我们就只有委屈一下了。我说乔乔你自己要多收份心对成子皿,不要太投入了,自己真的要注意。乔乔低下头说我知道,我没有那么笨。我没有再说话,乔乔你知道什么呢,你又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接下来上俱乐部玩桌球,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着一个水杯不说话,也许是自己困了倦了,没有一点兴致。成子皿自从出来玩就没有说话,一个人静静的谁也不理,自己玩自己的,也不看乔乔。我看着有些气愤,因为看见乔乔在一旁落寞的样子;然而心里面却有些得意还是什么的情绪,让人感觉奇怪,也许是我看见了有人和我一样不快乐,是成子皿他和我一样不快乐。广风就象少根筋似的整个乐呵呵屁颠颠的样子,让人觉得好笑又没有办法。
成子皿在桌球台前异常迷人,可以脸红的说整个晚上我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他。乔乔也有些兴致地在旁记分,广风不时的喝着尘尘你要给我加油啊,尘尘我这个球击得怎么样?聒噪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应付着笑两声,感觉心里特别累。忽然就想回家了。心里说着尘尘回家去吧,什么都别想别管了,明天就回家去。
(七)
玩完回住处的路上,广风不知道跟乔乔说了句什么,乔乔很坚决地说了句,不行!后来乔乔拉着我径直先走了。我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明白了,广风今天是想单独跟我在一起。一阵苦笑,又有些恨恨地想着广风你就要这样逼我么,你以为我来了这里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屈就么?乔乔单纯的一心想要保护我,这让我忽然多了很多感动,很感激她帮我挡这么一招,让我有了很好的一个借口。成子皿似乎也倔了起来,吃夜宵的时候一下子就变的很奇怪,还有些绝的说了一句,广风,今天晚上你就是主角了。
我没有说话,任着他们似乎是胡闹的样子,望望窗外,也笑了。转头望向他们,走吧,回家去。说完便起身往住处走去,不多言语。成子皿望着我,摸不透在想什么;广风也跟在后面,不说话了;乔乔跟在我旁边,有些忧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只觉得自己绝绝的,尘尘啊尘尘,你看你就这样吧,你就这样算了吧。
到了客厅依旧坐下,四人围个小茶几,沉默无语。气氛一下子变的尴尬起来,让人感觉有些好笑,我在想你们弄成这样就好玩么,这样就好玩么。成子皿也许想缓和一下气氛,开了瓶酒,拿来四个杯子,分别倒了一杯。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想也不想,就直接对广风说,广风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单独和我在一起,那你告诉我我们四个今天怎么睡。我不知道怎么忽然我可以那么直接,但是我就是想这样说,就是想这样说。
显然广风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的直接话给问住了,他转向乔乔,说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今天想跟尘尘单独呆一起了。乔乔护着我,一口气喝了一口闷酒,也不回答他,只说总之就是不行,我不会让我姐单独跟你在一起。广风来气了,说你姐跟不跟我呆一起是她的事,也轮不到你管。乔乔也不甘示弱,我管不管是我的事,她听不听也是她的事,我跟我姐之间的事更轮不到你插手。
我有些冷冷的,置身事外似的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争论的这一切,牙齿咬着酒杯无声的发笑。酒精的作用让我的眼前显得有些迷蒙,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见具体在说什么了。我有些绝望的在想什么朋友,什么喜欢,都只是好看的敷衍,归根结底不就是一个性趣二字。这争来争去的,都不是围绕这俗气的字眼么,谁赢谁输,不一样觉得可笑。没有感情的参与,有没有发生还不只是暂时有没有抵制住欲望的差异,有什么区别。如今我都进入这样的一个好笑的环局里,尘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时成子皿似乎说话了,我开始没太听清,有些意识模糊只是两眼直直的望着他。成子皿你不也一样么,你又还有什么好说的。成子皿说乔乔广风你们别说了,我来说几句。他说乔乔广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既然是误会,和解了干个杯你就别介意,大家还是朋友,不要伤了和气。这样吧这件事我们就不要提了,我们来玩个滴色子说真话游戏。也许大家都有很多问题想问谁或想说什么话,点到谁就得说真话,要是说的假话那就得甘愿受罚。
成子皿把色子递给我,说,尘尘,你先来吧。我晕忽忽的接过色子,随便一扔,也不知道点着了谁,也不想问,说了句,我没有问题,过吧。成子皿重新把色子递给我,尘尘,你点的是自己,不算,得重新来。我侧着头看着成子皿,也许是借着酒劲,说话也不顾忌起来,我说成子皿,请你别多管我好吗,你该多花心思在乔乔身上。乔乔什么表情我没有看清,只看见成子皿拿色子的手又放下来了,有些尴尬的样子。忽然又清醒了,感觉自己说的不对。于是说好我重新掷就是。尘尘你是不是有些醉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使劲晃了晃头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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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颜似水』
(八)那天晚~的确是有些放纵,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烟更是一~接一~,从来不~烟的却来到广州,尤其是那个时候不一会连着点了大半包。后来大家都玩的有了一点兴致,借着酒劲乔乔也有些活跃起来。兴许是不再想去顾虑什么了,我看着成子皿,说成子皿你是不是很虚伪。他很理智的告诉我,尘尘,在这里的人都很虚伪,你也很虚伪。我笑了,转向乔乔,就问了这么一句话,乔乔,如果我跟你同时喜欢~一个~,你会不会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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