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进了白府大厅,见自己的母亲正在椅子上睡着,就知道,母亲是在等自己。岁月本来就是无情的,连颜如烟这样的京城第一美人,也经不起岁月的磨练,早就双鬓生了花发。莹月看着母亲头上的白发,不由轻轻的推着熟睡的母亲说:“母亲,外面冷,我们进去吧。”现在,才是初春,空气中的那丝冷烈,是谁也无法遗忘的。
白夫人听见女儿的叫声,便清醒了,刚好对上女儿那双如同深渊的双眸。过去,她还能在里面看见一个人影,现在,里面变成**,一片死色,她都有些怕见到女儿这双眼睛了。
本来,这双眼睛该是充满快乐,充满笑意的。但是,都是因为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该变了这双眼睛。从十年前,莹月就开始变了,她不再是十二岁了,她不再好动了,她也不再活泼,她开始变成一潭死水,开始变得沉默,她开始独自一个人品尝寂寞。
如果说,白夫人不恨古风,那真的是假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家父母喜欢看见自己的女儿,天天等,天天落泪。但是,那是女儿日日盼,夜夜想的人啊,她又怎么可以恨他呀。
白夫人看见莹月长久没有见到太阳的苍白脸色,今天反而有一丝红印。便知道她出了远门。“莹儿,你去了望月谷?”莹月看母亲追问,便点点头。其实,就她不承认,白夫人也知道,莹月一定是去了望月谷。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女儿的快乐,才有女儿的留恋。
“娘,我想去看看,我嫁衣。”白夫人听见女儿说起嫁衣之事,才想去自己在这里等女儿的原因。
便把女儿拉下来坐着,悠悠的说着:“莹儿,我和你父亲商量好了,不让你嫁给朱王爷。你就逃婚吧,去塞外找古风。娘知道,古风一定会保护你了。”她不能自私的用女儿的幸福要换取自己的生存。
“娘,我走了,你和爹爹绝无活路可走。你也应该知道,朱王爷此人,阴险狡诈,而且心肠毒辣。他既然看上我,我绝没有办法全身而褪。而且,现在想悔婚已经太晚了,我刚才进府时,就看到府外多了很多生面孔。朱王爷也怕我悔婚,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现在想逃,已经太晚了。而且她从前就没有想过要逃,就她一个单身女子,逃?能逃到那里去?
白夫人就没有莹月那样平静的心情了,“那个奸诈的人,先是设计你父亲,后是逼你嫁给他。莹儿,都是我和你父亲害了你。”
莹月见母亲如此激动,便帮她拍拍后背,让她平静下来。莹月见母亲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就对风儿说:“风儿,陪我去看看我的嫁衣。”
白夫人就逃婚不成,以成定局,不由失望的回房去了。
风儿跟着莹月进来风月阁,就看见凤冠霞帔早被师傅整齐的放在桌上。莹月看着这一屋的红色,眼中别说是喜气,连转动一下也没有。
手轻轻的抓起凤冠的珍珠,一边把玩着,一边对身后的风儿说:“风儿,你知道吗?外面的人都说,我被朱爷的一斟珍珠给打动了,不惜以身相许。其实,他们是要说,我贪图富贵。”
风儿说:“他们无法理解小姐。”
“是啊,我也像他们一样,无法理解你们的意思。不然,你们也不会劝我如此久,我还忘记不了他。风儿,我告诉你,我真的忘不了他。就像是我的影子,不,该说我是他的影子,你说,我门人如果失去自己的影子,还能说是人吗?”
“小姐,别想太多了。”
“是啊,我真的不能再想了。我现在觉得只要多一点情绪,就可以把自己给杀死。”风月阁轻轻的被主仆二人给关上了,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嫁妆,也是一个女人痛苦命运的开始。
京城最大的酒楼,今天迎来了一为神秘客。男人走到柜台,把一面正面刻有阎罗头像,背后有一个“阴”字的令牌,往柜台一放,吓得小儿马上找来了掌柜。掌柜见过来人后,便匆匆把他给领进了厢房。
掌柜看着眼前阴深的男子,恭敬的说:“左使,掌教可有什么吩咐?”
男子也说话的声音也是没有温度的:“掌教,今晚就回到京城。我是先来通知你的,我话以传到,接下来,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三知道,恭送左使。”
刚走到门口的男子听见陈三的话,不由停下脚步说:“这恭送就不用说了,你是知道,我们的教规的,阿谀献媚就少说了。”
陈三恭恭敬敬的说:“谢左使的教诲,陈三记得了。”
就在男子与陈三对话的同时,往京城的驿道上有三匹马正在奔跑着。马上分别为一女,两男。女子身着红色衣服,朱唇微微嘟着,给人一种顽皮的感觉,其肤若霜,晶莹剔透,粉雕玉啄,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其中一个男子白衣飘飘手拿纸扇,长得眉清目秀,肌肤白皙比女人更胜三分,如果,你不仔细观察,还真会认为是那家的闺女。骑在最前的男子,身穿黑衣,还有一件黑衣披风,表情坚硬,一看就是不爱笑之人,与前面白衣男子相比,黑衣男人更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的恶魔。而且半边脸还带着一个青铜面具,但是,与他那仿佛鬼工巧雕的脸完美融合,形成一种致命的神秘感,反而不输前面白衣男子。
只见骑在最后的女子对只中间的白衣男子道:“青哥哥,你叫古哥哥慢一点,我赶不上了。”
白衣男子停马,对着身后的红衣女子道:“红袖妹妹,你也知道的,我最讨厌和一块千年寒冰打交道的,我怕被冻伤啊。红袖妹妹,你要知道,像青哥哥这样的娇柔男子是很容易就受伤了。”
红袖嘟着樱红的**说:“青哥哥是怕“色”,见色就发慌。你不说,我自己跟古哥哥说去。等回家去,我找雪拂姐姐来和你聊天。“
白衣男子一听雪佛这个名字,脸上血色全无,双眼饱含泪水,对着红袖苦苦哀求着:“我的好妹妹,你千万别把雪佛那女人给招来,我真的受不住她的折磨。”
红袖刚才有叫你办事,你都不理,我现在也不想理你了。把脸一横,对着最前面的黑衣男子喊道:“古哥哥,等等我,红袖跟不上了。”
最前的黑衣男子在听到女子的叫声后,终于放慢的马蹄。等红衣女子跟上时,冷冷的道:“红袖,你还是回去吧。”
红袖一听黑衣男子要赶自己回去,马上哀怨的说:“古哥哥,你都不知道。红袖在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教中那四大老不死,今天说我衣服没有穿整齐,后天说我头发没有梳好,明天又说我坐没坐姿,站没站样,你和青哥哥还不是都那样坐。坐下去,把两脚一打开,多么的威风呀,多符合我的侠女形象、、、”
黑衣男子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有完又是没完的话题。而且,红袖哪个女人,只要一说起家中那四个老的死的,总有比山还要高的话要说。
黑衣男子,马上举白旗投降,在不打断红袖的话,他会自杀的:“行了,行了,你就跟着,你就跟着好了。”
红袖对屁股后面的白衣男子,比画着胜利的手势。然后开心的跟在黑衣男子身边。本来她是特别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的,但是,见黑衣男子越来越黑的脸色,不由乖乖的闭上了嘴。因为,她怕黑衣男子真的下定决心,不让她跟着,那样,她就得回家受苦了。
三匹高大的马,马上三个决不相同的人,就这个飞奔的向着京城而去,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半个小时后,三匹马就停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迎客楼的门口。陈三早就等在门口了,见男子停下马,便殷勤的迎了上去。黑衣男子也不多说,就把马鞭丢给陈三,然后,率先走进酒楼。见楼中没有一个顾客,英挺的眉不由皱成一团,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男子走到大厅中,找了隐蔽的地方坐了下去,身子隐藏在黑夜中。那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幽幽的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响了起来。“陈三,你明天就不用在来了。”
正在高兴着的陈三,突然听见黑衣那比来自十八层地狱,还要阴深的声音。马上吓得跪在地上:“教主,你就饶了陈三吧,陈三再也不敢了。”陈三很清楚,不用来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给我消失了。他知道自己马屁没有拍,拍到了马脚,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听左使的话。可惜,为期已晚了。
黑衣男子一点也不为地上,苦苦哀求的陈三所动情,依然喝着杯中之酒。或许,是觉得陈三的声音太吵人了,便对身边的白衣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白衣男子接到信息后,就像一阵风似的飘到陈三身后,白细的手指往陈三背后一点,陈三就昏倒在地。从黑暗中走去一个青色衣服的人,把陈三给拖走了。半个小时后,酒楼从新开业了。
从此,再也没有谁见过陈三,也没有人看见黑衣男子,三人从酒楼中出来。外人只知道,迎客楼换了新的掌柜,掌柜名叫——柳海,是一个清瘦,精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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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泪点滴心扉』
白府,风月阁,莹月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喜~,头带凤冠,~~了~,显得更加~~,脸~了~、图了胭脂,也画~了眉。这妆真的扮得不情不愿,谁知道,她心中的无赖、~苦、悲伤、寂寞,就让这些在这妆中,被画了,被淡了。而我,自己也可以累了,醉了,碎了。纵有沉鱼落雁、闭月~花之姿,纵有柔情似~、情丝万缕,只为一人而系,人断了,心~了。你们就当我莹月是木头人,是布偶。喜娘见新娘子如此国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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