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来没有地方,仅依仗在
彼此身上的梯子,颤抖着,
在围聚在观众面前,无声无息的死者:
那么他们会把他们最后的,一直储存着的
一直秘藏着的,我们不认得的,永恒
通用的福祉的硬币扔到那张满足了的
地毯上那一对终于发自内心地微笑的
情侣脚前么?
2008年1月11号
天亮了,我出奇的早起,今天是和惠琳约定的日子,我把胡渣修理了一翻,在镜子前面打量了很久,直觉像《尤利西斯》里开头那一段,滑稽,可惜没有了圣杯,也没有了别扭的僧侣袍了。
《尤利西斯》是一部惠琳给我买的小说,几年了也一直搁在书架上,没有卒读。惠琳要是知道的话,应该很失望吧。
“琳,记得要带着你的梦想延续下去阿”我看着正在作画的惠琳,窗外阴霾,还飘着雨,像我的心情。
“风,你真的要离开吗?”琳回头,一脸的不解。
“恩,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恩“
。。。。。。
惠琳是一个很有绘画天赋的女孩,她对色彩有着天生的敏感和亲和力。那时候她是艺术系的高才生,不过对生活和人性的了解却是一个十足的白痴,整天都留连在调色板和画布的世界里。而我连最基本的素描和技法都奉欠,喜欢的只是德加,梵高,达利,混乱,魔幻,还有美丽的**,或混沌,或唯美。只是喜欢偶尔涂鸦,在大街还有学校的墙角。按理我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直到我完成了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意外的一个。
那天晚上快放学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没有带伞,也没有躲在别人伞底下的习惯。我看着一时半会不会消停的雨,只能骂自己猪头了。
万幸的是艺术楼的二楼的房子里还亮着灯,门没有关,我走了进去,里边很安静,我看到一个很安静的女生在画画,我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她很认真,一点没有察觉到有人近来。
那是一副鲁本斯的习作,我搜刮着所有关于鲁本斯的记忆,可惜大脑只给我报以歉意,除了堕落的天使还有他美丽的妻子。
鲁本斯的妻子,的确很漂亮,他的画作有一大部分都是关于他的妻子。诗经里《伯兮》一章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来着,忘了。拗口的文言句法实在不适合我。不过鲁本斯称得上是一个情种,起码对着一张熟悉的脸重复的端详那确实需要痴狂的心脏。
琳突然站起来,撞在我的脸上。
“啊“她后退了一步,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
我摸着微微作痛的脸,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门没有关”
“哦“
“你喜欢鲁本斯的画吗?“
“恩“
“你除了哦恩,还会说什么?”我**一副无辜的表情。
“恩”
“哈哈。。。。。”
“哈哈”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琳在我面前笑,像做错事害羞的小孩。我们关了灯,出来,我才发现她的手里多了一件粉红色的雨衣。
“进来啊,别让感冒了”
我一愕,迟疑了一会钻了进去。
“你不怕我是色狼吗?”我半真半假的说。
“色狼都长你这样子吗?”
一路上我们说了很多,只是很快就到她家门口了,琳把雨衣递给我,然后是一扇冰冷的铁门把我的视线挡了回来。
粉红色的雨衣,真的很漂亮。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在学校的花园里已经坐了很久了,不过琳还是没有来。可能是我来得太早了吧,七年了,我还是回来了。离开的时候小道的玉兰花才拳头那么粗,现在,快赶得上大腿了。
时间一点点的从指间的烟滑过,月亮早已经挂在玉兰树梢上,也许是这样的夜,图腾的星也掉落在南永前的心里吧。
日日/月月/年年或去或来,或隐或现/为一种暗示为一种启迪
于是人在星的眼里闪烁期望乘着烟飘升想象插上绿色的翅膀
日日,月月,年年然而先知先觉者从不言语/一切都在默默之中或隐或现或去或来
执着的期待,在月色朦胧的夜里,像一个孤独迷茫的幽魂飘荡。承载着期待的我,反倒像一个被撑破的器皿,凝固在那里,时间的指针也同样的,固定了。
我知道惠琳不会来了,美丽的白天鹅迁徙着,为了它永恒的温存,而此刻的我却被生生的丢弃在这里。
错错错,
莫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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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9章:9”内容快照:
『9』
你们这些若有所失的,沉沦了的----你们在城市中,最坏的里巷,溃烂着,或是向垃圾开放着的。因为每一个都有一个钟头,也许不是一整个钟头,一个~片刻间用时间的度量几乎测不到的瞬隙---,就在那一会儿她拥有过存在。完整的,~血管里~了存在。2008年1月14日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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