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的思绪跑回了朔方老家------
那一年------
又见天空飞雪,可已经没了儿时的**与欢喜,虽然她依然是云舒的挚爱.喜欢雪也许仅仅是因为她的清寒,或许是缘于见过的一幅寒江独钓图,又可能是一种不知名的理由。
记忆中的第一场雪大概是下在七、八岁的时候,可能于时间上已经不是很确切了因为年代与记忆的缘故。但是有一点是清晰的---现在的雪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满天狂舞”的匪气,多少犹如现今的都市-----文明而又斯文又兼带些虚伪。
许多年前的那个雪后初晴的早晨,云舒跟着二舅和三舅偷偷地拿了二老爷的土制猎枪去打兔子。他们当时戴的是不是狗皮帽子已然忘记,不过他们无疑是云舒心目中的当然英雄,沿着没膝的大雪行进多时,大概有半天的时间,却连一根兔毛也没有看见,他们很是沮丧狠狠地骂着见鬼的天气,而我依然兴高采烈,浑身沾满污雪也无所畏惧,不怕妈妈回家时的鸡毛掸子,在他们决定返回的时候,云舒依然蹦蹦跳跳完全没有顾及到两手已经冻的通红。就在返回的路上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舅舅们突然停止前进,匍匐在地,只听“咚咚”一声土枪的轰鸣,铁砂四射,急忙跑去,原来是一只几欲冻僵的野鸡。上学以后才知道那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褐马鸡,现在在山西已经绝迹。
到家的时候天已黄昏,焦急的妈妈正在村头翘望,两个还没有成家的舅舅带着他们唯一的小兵,在土屋里认真地商量如何分享胜利的果实,“好吃不过豆腐”最后妈妈发表了权威性结论,可是豆腐到那里去弄又不过年节.
最后还是舅舅有办法不知上哪里搞来一块冻豆腐,野鸡肉烩冻豆腐给我留下了永远的记忆,1966年他刚上小学一年级。
昨天,又见微雪飘起,和友人在一个叫铁锅炖鸡的地方又品尝了一下土鸡的味道,也不知是人尝不出滋味还是鸡失去了味道,最后却又来到一个叫作野茶吧的地方听了很多老歌,喝了很多老酒。
此时云舒的思绪又飘向了家乡的古庙------
戴望舒的雨巷
撑圆了那把丁香小伞
我们相约相扶走出泥泞的古庙屋檐
聆听着同一首歌
能否是共同的祈祷
与轮回的钟声
洁白的纱裙
可否是塞北江南的捣衣声
凝结的浣溪沙
用你善眸的双眼
把我的心灵照亮
不知道开始
也无所谓结局
能否握住你的双手
用我瘦弱的肩头撑出一方天地
踏上康桥
如我轻轻地走
和你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
万里波心那处涟漪
是否荡漾在你心头
佛在菩提树下说
同船共渡,五百年所修
而同座的磨炼
是多少的缘分
不忍看窗外的云卷云舒
慈心一片在玉壶
四月的春风依然象剪刀
就要别离
可能是为了再次的邂逅
据说云舒的父母在恒山下云中镇的古庙邂逅,当时云舒的爷爷带云舒的父亲云刚在朔方云中镇古庙前卖艺,收留了云舒的母亲,那是1942年,云舒的父亲云刚刚刚6岁,而此时也是云刚父子两闯荡江湖的第1个年头,也是云舒的爷爷在家乡纪家庄用挑水的扁担杀了3个日本人后的第1个年头,从此他们3人相依为命,浪迹天涯,白天卖艺,顺便杀几个日本人过过瘾,云舒的爷爷叫云铁蛋,后改名云丹,他是通臂拳的弟子,夜晚找个破庙或者破窑懂栖身,直到1949年云丹、云刚、玉莲重返故里,1958年云刚和玉莲成亲,从此他们采种着悠然的蓝菊在山脚下。
1960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日晚一些
他们忽闻儿子将至世上
慌乱地扔下锄头
倒履迎客至村庄的五柳之下
呼小童温酒
唤老妪杀鸡宰鹅
老哥俩品酒话桑麻
持盏忆往事如烟与不尽的情仇
杯残了,酒醉了
晃起那悠悠的小船
踩着如银的月光
划入桃源深处
不知魏晋无论汉唐的武陵人
自从避乱以来久已
用纯朴的民风捧来桂花酒
弹起幽幽的古筝将
与您同销万古愁
1966年他们把云舒送入古庙小学读书,此时云舒随爷爷习武已经2年,那时文革的风潮席卷祖国大江南北,在此却只是一个形式,虽然家家都不富裕,可也能勉强用野菜瓜果粗粮填饱肚子,云舒家居然有十只鸡、2只看家鹅、一只猴、一只奶山羊。
云舒的小学是在云中的古庙渡过的,那古庙不知是何时所建至今他也不知是否已经倒塌,只记得庙的西侧门有两尊石像,他们各用单手托一酒杯成左右对称状,很是威严。那时顽皮的学哥学弟总是在那酒杯里撒尿并不听大人的劝告,其实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并不象大人们吓唬的说有惩罚,只有云舒的一个远方舅舅在20岁的时候被自己做的电石灯爆射打伤,大人们就说是因为小时候在那石头杯里变撒尿得罪了神灵,造成半身不遂。
当天边的星星还眨着惺松的睡眼时,云舒就开始懒懒散散地穿起衣服,练习半小时的通臂拳然后拿着自己制作的煤油灯前去古庙读书,那煤油灯是用墨水瓶子做的,外面加一个硬纸壳的灯罩,再用废玻璃镶嵌在侧面就成功了,每当这时候,他就想天上是否有街市那星星是否就是远远的街灯,那街灯明了是不是牛郎织女在提着灯笼闲逛。
那古庙是四合院结构,北面八间上房是老师们的办公室道场、食堂、寝室,南面的大舞台平时是孩子们的道场,过年时是欢乐的舞台,教室在东西两面,西南角是厕所。
办公室门前有两棵杨树,据说有千年的历史已经通灵,每一棵都要七八个人才能合抱,树上的枝桠上挂着一段铁轨当作上、下课的钟声。
此时,云舒正坐在大树的下面和爷爷聊天。
“嗯……”爷爷给烟锅里装上烟丝,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楞了一会神:“你还记得你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和我说的事情么?”
“你还记得你当时回来给我讲,你在这树下见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么?”
“很奇怪的事情?”云舒楞住了,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哦,想起来了……”马上眉飞色舞起来:“我当时给人家老大爷2毛钱,那耍把戏老大爷就把一只很漂亮头上还扎着小红花的小猴给我,让我牵着玩,你说奇怪不奇怪,那猴和我们玩的好好的,我们再拉它,它就冲我们呲牙,就要咬我……”
“猴……猴……猴你个头呀,自己家没有?不过只是见你就跑!”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小烟锅啪啪敲在云舒脑门上,云舒顿时一脸委屈,心里说:“连热爱小动物都不行了。”
“那时已经是期末考试之后了,也就是六月底……”刚刚提醒了一句,云舒腾得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一脸顿悟的样子:“对对对,您真的提醒我了,真是奇怪,当时,天非常热,但是,就在那大树下面,出现了个很大的冰潭,冰厚的不见底,就在太阳下晒着,但是就是一点都不融化!我拿火烧了10分钟,那冰都没有流下一滴水。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当时的云舒,还是一个7岁的小男孩,楞是抱着冰块一通狂啃,也没啃下来。回来后就和爷爷说起这事,当时,爷爷只是笑着摇摇头和云舒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这事,说起来话长了……”老爷子吧嗒了两口烟,慢吞吞地说:“你当时看到的,就是九幽寒脉。其实,种种迹象……不,是根据无数可靠典籍记载,在中国历史上确实曾经存在有鬼,有仙,有六道轮回。”
云舒已经完全听呆了听傻了,在云舒的意识中对这些封建糟粕从来就嗤之以鼻,爷爷原来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总不会……爷爷这次出来真的撞上鬼了吧?
“真的有鬼么?”云舒毕竟还是小孩子,神色间多少有些紧张,如果说凡是人死就变成鬼,每年死几亿,身边还不得哪哪都是鬼?说不定……自己身后就有一圈鬼或飘或蹲或趴,看着自己和爷爷瞎聊,顺便把口水喷在自己身上。
老爷子脸色明显一黯,吧嗒了两口旱烟:“关于鬼,我还真没有见过,不过,那是树神因为天气干旱而招来的九幽寒冰精灵。”
“不止人有魂魄,树乃至万物都有灵性有形有意,包括那古庙里边都有神灵的存在,所以你万不可以因为顽皮而亵渎万物,你尊重他他也尊重你,包括植物、动物,否则就象你根年舅舅那样了!”
“练拳也一样,你自己要有思想,要尊重拳术,要灵活不要拘泥于形式,要象这棵树一样**但也要伸展要随风而动,慢慢想吧!”
“以后每天就在树下练习拳术吧!”
“多和这棵树接触,对你有好处!”
空闲的时候,其他小朋友都在疯玩,而云舒除了练武,却又在那里抱一本不知名的书啃个没有完。大家都叫他小武痴、小书迷。
云舒没有上学前,总看见父亲手捧一本厚厚的书看得入痴入迷,非常羡慕,心想:什么时候我也能看书那多好呀!
上小学二、三年级时,云舒就成了一个小书迷。父亲借来的书,没等他看完云舒早就看完了。最早看的是连环画册,以后就看起小说来了。他把爷爷给的一分二分的零钱都积攒起来和小朋友换书看,那时书里许多字他还不认识,只能看个大概意思。但是书中的精彩故事深深吸引着他,看得多了,根据意思认了很多字。
到了四、五年级,看书就没有“拦路虎”了。从此以后,云舒又成了一个书迷。只要有空闲时间,就手不释卷。甚至连吃饭时,都会一手端碗,一手拿书,边看书边吃饭。记得一次边吃饭边看《苦菜花》,看到书中苦难的经历时,不由得哭出声来,弄得家里人莫名其妙。
那时,晚上家里用煤油灯照明,为了省油全家都早早熄灯睡觉了。而他却又爬起借着微弱的月光在看书。
记得一个周末,云舒和村子里的伙伴们一起参加生产队劳动。在一个伙伴家休息时,大家聚在一起玩起了扑克。
那位伙伴知道云舒喜欢看书,就在家中找了一本书让他看。这本书的封面已经被撕掉了,而且书前面好几页被撕掉了。但书中的内容深深地吸引了他。江姐、成岗、许云峰等革命者在敌人的酷刑下坚贞不屈的斗争精神使他对他们肃然起敬。云舒完全沉浸在小说中了,就连他们什么时候又开始劳动都不知道。一直到有人提醒该收工回家了才从书中回过神来。下午云舒告诉家里人身体不舒服,想在家中休息。那天下午,整整一个下午云舒都在看书,晚上借月光的光亮又看了一个通宵,才把书看完。后来再次看到这本书,才知道书名是《红岩》。这本书所写的革命者对敌斗争的英雄气概激励着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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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入中学』
树绿了,地绿了,~绿了,~绿了,冬眠的生命开始焕发出生机。桃花开了,杏花开了......被那~~的绿,那小小的花儿,那貌不惊人与草作伴的野菜与玉米、高粱混杂着养大的云舒~了初中——云中镇二中。不知怎地,在近几年野菜火了起来,人们对它趋之若鹜,城里人专门跑到乡~采摘它,品尝它,就连大饭店也经常见到价值不菲的野菜的影子。且不说小说《苦菜花》的文学价值,~写的野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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