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侯文化，朱波从冰箱里提出几瓶啤酒，我们就着生花生边喝边聊，聊到了侯文化，聊到了胸罩西施，聊到了大学同学，最后聊起了赵雅文。“前几天跟闻老大一起喝酒，”朱波说，“听他说赵雅文死了。”我听见头里轰地一声，仿佛有个气球炸裂。呆坐在那里，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最后在中指上烫出一个水泡。“沈沉。”朱波叫我。我抓起一瓶啤酒随意碰碰说：“干了。”一口气吹完，朱波还没喝下一半，我又抓起一瓶灌下去，说：“死了好，死了就清静了！”
校园里的林荫小道上，赵雅文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象兔子。学生会**地下工作者般，拿着个小本鬼鬼祟祟地远远跟着。
赵雅文突然停下来，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目光清澈得只剩我的影子。她轻轻吹了吹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问我：“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直着眼，讷讷地说：“我都21了！”她甩开我的手愤愤而去，踩碎了一地阳光。学生会**在小本上记了点什么，远远的。
月光下的阴影里，赵雅文**搂着我，我生涩地吸吮着她的舌头。双后在她背后毫无规律地乱揉，着急得象一个失去了目标的猎人。她轻轻抓住我的手，慢慢穿过毛衣，指引我寻找猎物，当伸进胸罩的一刹那，我想起了那年夏天穿过水草抓住的一条鱼。她的呼吸急促得象拉磨的驴，身子颤抖得令人心碎。我被针扎一样缩回手说：“是不是冷，要不我不摸了？”她白我一眼，拉着我向黑暗深处走去。
412宿舍，闻老大掏出一大把菜票扔在桌上，豪气干云地说：“他沈沉要是能把赵雅文上了，老子管他三个月的饭菜。”侯文化盯着菜票狠狠地吞口水，愤愤不平地说：“你娃就是**请吃饭，卖比装大方。这些菜票还不都是赢老子的。”朱波无比X贱地笑着说：“哪个喊你龟儿的麻将智商比沈沉的情商还低。”
黑暗深处，我慌乱地解皮带。**刚褪到膝盖，三束亮光同时照过来。一束照着我的屁股，白晃晃地；一束照着我的眼睛，明晃晃地；一束照着草地上躺着的赵雅文，亮晃晃地。
“跟你们一个星期了！”
“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捉奸在床，呃，那个地！”
我差点吐血，心里无数次问候三位的母亲。我拉起不知所措的赵雅文想跑，惊慌中忘了提起**，“咚”地一声摔倒在地。
从梦中惊醒，我正躺在朱波家客厅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头疼得象要炸开。我光着脚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娃哈哈绿茶，一口气喝下去大半。
躲在玻璃后面，看霓虹灯划过夜空，一颗星星眨着眼睛在看我。想起刚才乱糟糟的梦，发现梦和现实同样残酷。
赵雅文是我大学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我和她相恋了半年。如果那次未遂不算的话，我一直到毕业都保持着纯洁的恋爱关系。
秋千曾经无数次要我老实交代那次未遂偷欢的细节，“我们家的政策是不欺骗、不隐瞒、不追究，但如果拒不交代，将实行武力镇压！”她总是苦口婆心地开导我。我反复强“调造型都没有摆一个就被捉了，还背了次记过处分。”她大笑着说这就叫没吃到羊肉反惹身骚，活该！
毕业的前一夜，穿着夏奈尔时装的赵雅文显得高贵而圣洁。当她告诉我要跟温州小老板走的时候，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得象修女。
我轻轻拉着她的手，第一次说出了“我爱你”，发现原来说这三个字并不需要太大的勇气。
她的眼泪奔涌而出，一下扑进我的怀里说：“我等这句话等了半年，现在太迟了。”我边吻着她脸上的眼泪边说：“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不算迟。”她吻着我，**而熟练。她抓起我的手，指引我寻找曾经属于我的那条鱼……
树叶把月光肢解得零零碎碎，像一面打破了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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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离开朱～家，独自走在凌晨四点的人民西路，像一条～～的狗。赵雅文～了？赵雅文～了！我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朱～的话。毕业那天，当我～～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赵雅文坐的那趟火车的影子，只留～一～呜咽的长笛。据送行的同学说，她在站台～～～盯住～～～迟迟不肯～车，被浙江小老板拉着一步一回头～车时，火车已经启动，“～脸眼泪鼻涕。”我说走了就走了吧，还留～几滴眼泪折磨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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