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朱波家,独自走在凌晨四点的人民西路,像一条流浪的狗。
赵雅文死了?赵雅文死了!我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朱波的话。
毕业那天,当我冲进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赵雅文坐的那趟火车的影子,只留下一声呜咽的长笛。
据送行的同学说,她在站台上死死盯住进口处迟迟不肯上车,被浙江小老板拉着一步一回头上车时,火车已经启动,“满脸眼泪鼻涕。”
我说走了就走了吧,还留下几滴眼泪折磨人做什么。
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毕业前一夜的见面竟成了永别。想起最后一晚我亲吻她、抚mo她、双手攀上神圣的高峰我内心就充满罪恶感,忍不住想对双手吐口水。
后来她用一个浙江宁波的手机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她说她已经习惯了大城市的生活,毕业后不想再回到凉山深处的那个老家,小老板家很有钱,可以解决弟弟妹妹的上学问题,可以解决父母的生活问题,可以满足她贪慕虚荣的心。“我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你,但跟你在一起的半年将是我需要用一生来忘记的时光,”她发短信说,“希望我带给你的伤害能尽快愈合。”我看完短信直接删掉,对那个号码也没有半点特殊的记忆。原来爱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但到底值多少钱呢?“在小姐那里可能只值一百,在情人那里可能值一万,在二奶那里就会值十万。”我总是邪恶地想。
每次陪秋千回南京,我都会觉得,南京离宁波很近,但赵雅文在我的记忆里却越来越远。
关于她的信息我从同学那儿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到浙江后,赵雅文一心一意帮助小老板打理家族企业,不到半年就荣升为老板娘,很快有了个可爱的女继承人。女儿不到一岁他们离了婚,小老板另外选定了一个或几个老板娘。
“她是为了救女儿死的。”朱波说。赵雅文离婚后女儿由小老板抚养,她每月只能接出来一起住两天。女儿的抚养权被剥夺对赵雅文打击很大,人显得苍老了十岁,整天恍恍惚惚。当时赵雅文正带着女儿在铁路边玩耍,火车冲过来时,女儿吓得呆在铁路中间不知道动弹,她冲过去把女儿推到了铁路边的草丛里,自己的高跟鞋却卡在枕木里拔不出来。
我一次次在脑子里回放当时的情景,但火车撞上赵雅文的那一瞬,她面部的表情一直无法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有时我想她当时一定满脸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有时我又想她当时一定想到的是我。
赵雅文死了,秋千也要离我而去。我最近老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中注定孤独一生。我从小到大一直体弱多病,老娘找算命先生给我称过斤两,瞎子算命先生说这个娃儿命运多舛,不得善终。我一脸好奇问面前的瞎子老头,你算出来自己的眼睛会瞎吗?瞎子老头面有不愉,翻着一双空洞的白眼,吓得老娘赶紧喝止说,小娃娃不要多嘴,先生是看过《天书》下册的,灵验得很。最后,瞎子老头收了我老娘相当于80斤大米的“命钱”,给了我一块据说道力很深的似玉非玉的石头。那年我十岁。这块石头一直在我脖子上挂了20多年。我在洗澡的时候经常边对着镜子玩弄挂在脖子上的石头边想,从十岁以后,我的生命只值80斤大米钱!
秋千问我:“为什么喜欢我?”我总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因为你喜欢我,”我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浪费了25年,我希望剩下的岁月由我陪你走过。”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一首叫做《狼爱上羊》的歌。她说挺感动人的一个意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酸!
在秋千面前,我不敢卖弄我的所谓文采。她出生于南京一个文化世家,老爷子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名人,贾平凹见了她要叫师妹。我说:“下次到南京请老爷子栽培一下,以我的才华,得到老爷子指点,今后肯定比矛盾牛比!”秋千娇笑着在我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除了**……,色狼。”一脸娇羞,像贵妃出浴,云雨方休。我一把搂过她,捏着她的翘翘的屁股说:“搞清楚没有哦,色的人可不是我哦。”她的脸快要滴出水来,微闭着眼睛,略张着嘴,抓住我的衣襟说:“我就色,我色你一辈子。”我狠狠地**她灼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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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方芳悄无~息地~开办公室的门走~来。我正~着一支“~姣”烟看《成都商报》的一则花边新闻,说是有~城务工的两~子,长期在新南门租住一个简易建筑,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堪称典范。最近老公买~彩中了八万,回家跟老婆离婚,被老婆发现闹~了法庭。我正在感慨婚姻原来脆弱得像一张纸,被方芳扔过来的一个~~糖吓了一跳。我色~~地盯着她说,走路那么轻,你不去~“猫儿”实在是~费天赋。四川话中“猫儿”曾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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