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菜市场捡了“晚饭”出来,远远地意外发现了史明。我喜出望外,如找到组织般地兴奋。我立刻扔掉手中的口袋,向史明飞奔过去。请见史明请我吃饭,肚子里一阵欢呼。刚走到饭馆门口,烧牛肉的香味便扑鼻回来,馋得我忙不跌的咽口水。
闻着香喷喷的烧菜;看着大片的回锅肉,嫩绿的素菜,冒着热气的鲜汤;摸着冰凉的啤酒瓶,听见旁桌的大块哚饴之声、欢畅的牛饮之声,我的喉咙仿佛伸出一双贪婪的爪子。
动筷以后,我风卷残云的吃起来。史明被我的吃相吓坏了,你刚放出来啊?我边狼吞虎咽边说,我一直在流放,刚放出来的哪有我这么饿。
酒足饭饱之余,我躺在**感慨,如果每天都能有如此三餐,那可真是阳光般的滋润日子。忽然之间,我想起了萌萌。自从四处流浪之后,没有颜面见她。现在是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见她。
可是,我又非常想要见到她。我很心担心萌萌,是否已快将我的样子遗忘。正在犹豫之间,忽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惊得张大了嘴巴,萌萌?
史明闻讯走进来问,你们认识啊?我一把搂过萌萌,得意地说,岂止认识!我正纳他俩怎么认识?萌萌告诉说,她晚上在河边散步时,遇到一个二流子吃豆腐,是史明帮她打跑的。
说完之后,萌萌审问我,这段时间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不想丢面子,就敷衍她说,哎!一言难尽。
“少来!必须交代。”萌萌握着拳头说。
面对威胁,我只好“招供”。听完我的“历险记”,她戳着我的额头说。“你呀,就是笨,多长一个心眼嘛!”
萌萌每天一下班,就到史明家给我做饭。史明对她厨艺大加赞赏,吃菜时总是响亮地咂嘴。而我的态度越来越来“不以为然”,甚至连筷子也懒得动。
“是不是,嫌我做的菜难吃?”
“不是,我哪敢呢?”
“量你也不敢!”萌萌笑着往我碗里堆菜。“要发愁也得有精神才行,快点吃饭!”
“这样吧,我亲戚在一家公司当副总,我托他帮忙你找个事做。”史明安慰我说。
一听说那家公司在县里,我心想就有点失望。
“快吃,发什么楞?”萌萌命令道。
几天后,史明说事情办妥了,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我始终感觉,我和萌萌的感情就像一棵小树苗。如果聚少离多,没准哪天会“枯死”。
可是,老在这里混,也不是个事儿。非但会给史明添麻烦,也会让萌萌觉得我不思进取。还是先去干着吧,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攒了点钱,再回成都重新找工作。
趁现在有时间,我决定带萌萌回老家一趟。可是,我又有些担心,我的家实在破得够戗。
回老家那天遇上下雨,镇上通往村里的基根道淌满了泥浆。我们只得脱掉鞋子光脚走路,碎石块不时地钉得萌萌尖叫。
“你家还有多远?好累呀!”萌萌边喘气,边擦额头的汗。
“就前面那一片。”
“是那边的平房吗?”
“不是。”
“那,是那边的四合院瓦房吗?”
“也不是。”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边最漂亮的楼房。”
“更不是。”
“到底在哪里嘛?”
“诺。”我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
“啊?土坯房?”
“怎么?”我紧张地看着萌萌。
“哦,夏天肯定很凉快。”
筋疲力尽地走到家时,茅草屋里早已摆满了坛坛罐罐。雨滴没完没了地砸出沉闷的声音。萌萌长叹了一口气,“哎!你家可比我想象的穷多了。”我忧心地皱起了眉头,萌萌笑着拥进我怀里。“逗你玩呢!傻瓜,我怎么会嫌你家穷呢!”我轻抚她的背,手慢慢穿过她的长发。屋外的雨忧郁地飘零,正如我心灵深处挥之不去的担忧。
午觉醒来,萌萌对我噘起了**。
“怎么了,这是?”我一头雾水地问。
“哼!”气呼呼地扔给我一封信。那是白伶写我的唯一一封信,也是她留给在人世间的我唯一的惦念。我的心立即刺痛起来,我不忍心在昨日的伤口上撒盐,便低着头一言不发。
面对我的沉默,萌萌空前绝后地大发雷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依不饶地“威胁”我。“说,你必须说,你必须交代跟她怎么回事,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拗不过萌萌的“固执”,更害怕她负气离我而去,不得不追忆那段铭心刻骨的往昔……
白伶是我外语学校的同窗,班里的头号粉子。她的脸蛋清秀白皙,一头如瀑的秀发乌黑飘逸。她的笑很迷人,她的酒窝令人陶醉。
马林那几个纨绔子弟,趋之若鹜地大献殷勤,忙得不亦乐乎。我心里也蠢蠢欲动,但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为了解开这个迷,我以麦当劳贿赂白伶的死党唐果。看着那唐果丫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惬意地喝着,我心里汩汩地淌血。因为接下来很漫长一段的日子,我都只能吃泡菜饭了,我的心里痛并快乐着。
知道白伶最爱读《诗经》以后,我每周都会买一张精美的卡片,用不同的笔迹在卡片背面写上《诗经》上的诗句,趁没人注意时偷偷塞进她的课桌。
白伶拿起卡片东张西望的表情,于我而言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男生院宿舍与女生院仅一墙之隔,我的铺位正好对着白伶的。临睡前,我总喜欢敲三下。“睡了吗?”
隔壁转瞬便狠狠地回击三下。“你管我。”
出早操的时候,白伶一见到我就瞪着眼说。“真讨厌。”
我一脸正经地告诫白伶。“嘘!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对男生‘讨厌’。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的,严重一点还会引起绯闻的。”
“你!”白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对你真是没语言了。”
我嬉皮笑脸地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担任广播站长后,我利用职权将白伶调进校广。
白伶播音时,我就会去广播站“视察工作”。趁机“明目张胆”地欣赏她的睫毛,眼睛,酒窝……
“我哪儿不对吗?”白伶疑惑地转过头问我,我马上给她递纸巾。她接过纸巾甜甜地道了谢,她的手随着我手指的方向来回移动。
“还有吗?”
“哎呀!擦来擦去都没弄干净。”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擦?”
“你?”白伶楞了一下,说。“那你快点。”
我兴奋地掏出纸巾,惬意顿时充满我全身每一根毛细血管。
两个月以来,我时常陶醉在这样的幸福中。某一天我故技重施时,她却警觉掏出了镜子。发现我的罪恶目的后,白伶对我嗔怪了一句。“你好讨厌啦!”我浑身顿时轻飘飘起来。
“东窗事发”后,白伶每次警觉地转过脸来时,我就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她一转过脸去,我的眼睛又继续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脸上游走。
几个月后,听说白伶要东渡日本留学,我的心一下沉重了起来。幸福日子离我逐渐远去时,白伶突然生病住院了。
我心里又喜又忧,每周末都去医院探望白伶。她总是喜欢静静地听我给她讲笑话,静静看着我给她削水果。她的酒窝里总是洋溢着微笑,她偶尔也会眨着眼睛说些俏皮话。
半年多以来,我犹如生活在美丽的梦里,不愿醒来只求“长眠”。可是,我又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或许,她的父母会担心她体弱多病,不再让她东渡日本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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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在我漫长的期待和祈祷中,白伶终于出现在学校里。她~我浅浅地一笑,径直向学校大门方向走去。我在尾随其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老鼠!”~过~场时白伶突然尖~起来,浑~直哆嗦。我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及时地让白伶躲~我的怀里。“别怕,别怕,有我啦!”我的~~过她飘逸的黑发,轻~着~肩膀。她微闭双眼,面颊绯~。她微~的呼~,在我澎湃的心海里~~。~丰韵~贴我的~膛,如星星之火一般,瞬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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