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发现为我送饭的换作其它丫鬟,忙问祁祺到哪里去了,那丫鬟说她给辞退了。弄得我杀气腾腾地跑过去质问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说:“辞退丫鬟如此细琐的事一般我是不过问的,恩公不用急,我差人去问个明白。”
回话的结果是她娘亲病了,她回家照顾她娘亲。这样谁也无可奈何,我只能盼望祁祺的娘亲快点康复或者干脆死掉算了。
次日我终于忍不住了,又去找礼部尚书问祁祺的家在哪里,说要去探病。礼部尚书急了:“今天恩公绝对不能走,等会有位夫人慕恩公之名来算命,要不,我差人去送些补品给那丫鬟?”
我全没仪态地大嚷:“天王老子来也不算啦!”
礼部尚书说:“天王老子来了真的不算?”话一出口他脸顿露懊悔之色,说:“本来是不能让恩公知道来人的身份的,但既然说了一些出来,恩公可否假装不知道?”
我才知道来人真的是非同小可,遂点了点头。由于算命装备全丢光了,我派人急速去买齐了,衣冠楚楚之时,礼部尚书就亲自来到我的厢房轻敲房门说:“恩公,客人来了。”我跟随礼部尚书来到一所客房,而不是客厅,途中谁也没说一句话。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不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房内的人映入眼帘,让我一瞬间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的。因为房内身着粉色衣装的女子无管容颜、气质、风华、装扮无不是一等一的货色,真不似是尘世之物。我已经没有词藻去形容了,任何词语的分量都远远的落在真相的后面。整个光线平常的屋子都似她映照得金光万丈,堂皇无比。
我站了门口动不了,连号称拥有释迦牟尼的冷静也抵抗不住她的天籁之颜。估计释迦牟尼也是人,想的事情估计也差别不大,要是这名女子当日在他的菩提树前走过,他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先还俗再跟他娘子闹离分。
她看见我死死盯住她,脸稍泛红,向礼部尚书嗔道:“你找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甚无礼。”她的声音娇嗲嗲的,如果没听清她说什么准会以为她在撒娇。
礼部尚书不待他说,见了我的模样,早就急得满头冒汗,他捅了捅我说:“先生,你在做什么?进去跟夫人说话呀!”
我才恍然梦醒,应了一声踏了进去坐在女子的对面。那夫人向礼部尚书笑道:“尚书大人,请你回避一下。”
房间只剩下我和女子两人在大眼瞪着小眼。这时我才看清这名唤作“夫人”的女人,其实年岁不大,如**这身名贵清雅的衣裳换上丫鬟衣的话看样恐怕和祁祺差不多大。在她一双妙目的逼视下,我突然感到一阵喉干舌燥,抓起几上的茶壶就往茶杯上斟。不知不觉,茶杯已满,但茶壶仍在倾吐着茶水。对面女子喊了起来:“茶溢了。”我慌忙仰起茶壶,另一只手却错手打翻茶杯。茶水也似乎与我一样认为她很诱惑,一自由就拼命往她奔袭而去。
夫人“哎哟”一声,捻起衣服被染湿的地方,秀眉微憋。我如嗅到了大祸临头,忙说:“不用怕。”随手操起一块布就要往上抹。夫人下意识往后一缩,声音带着威严:“不要动我。”
我凑了过去说:“没事的,我帮你抹抹。”但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身体急速扑向夫人。从她那失色的花容我了解到,她想叫“啊”或者“哇”,反正想叫一下发泄心中的惊恐。但她来不及了,因为那速度实在太快了,该死的速度,如果时间可以控制的话慢慢来多好,我投怀送抱地扑向她,该死,怎么现实都是残酷的,如果这是一个鲜花漫漫的原野,天空中飘荡着落英,在这绝美中,我和这个下凡仙女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连为连为一体。
是啊!她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我那非我能主宰的**封住了,两人同时人仰马翻地倒在地上,都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那秋毫远的目光。在小小的停顿后,在我依然陶醉当中,她扭头低声叫了起来:“走开。”
礼部尚书似乎听到声响在门外叫道:“夫人,没事吧?需要我进去吗?”
夫人忙朝门外喊:“没事,不要进来。”
我突然听到礼部尚书的声音,才如梦初醒,双手就如内心一样慌乱,乱抓乱刨想撑起来。这一胡缠乱搅,夫人的双频都通红起来,她伸起脚往我身上一蹬,我整个人就弹了出去,伴随着布条的撕裂声。原来此时正是晚夏之时,夫人身披的是单薄的丝衫。刚刚我飞出去之时,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就这样把夫人的衣衫从胸至尾扯下两行又长又宽的布条,剩下的几近是光秃秃的黄土地。
我看看手中的布条,又看看又惊又羞的夫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夫人急忙拉过其它地方的布条遮掩住非礼勿视的区域,骂道:“笨蛋,你扯我衣服干吗?”
有人说眼睛的价值就是为了欣赏美丽的存在,此时我亲身经历证明的确如此,我的双眼不由我控制地看往夫人身上的光秃之地。又有人说嘴巴是掩饰的工具,此时我又通过亲身证明此点的谬处,我的嘴巴正在诚实地透露天机赞了声:“好。”
夫人气得几近晕了过去,低声喝道:“你还不快给我转过身去。”“是,是。”我忙说,站了起来把身子悠哉地转过去,再把头游哉地扭过去。夫人想说什么又吞了下去,但我已经从她那不共戴天的眼神知道她想说:“如果此时我手中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对着你后脑勺就是一下。”
这时,门外的礼部尚书好像听到不寻常的声响,传来轻轻的问候:“夫人,没事吧?要我进去吗?”
夫人语气强作淡定地应道:“没事,千万不要进来。”
我看见屋角碰巧有座做为装饰的高架铜镜,从中可以看见我背后的动静。我表面上是在面壁思过,其实眼角在偷偷憋视着镜中的夫人。除了预防万一她一时想不开拿茶杯或板凳来砸我外,还想看看她怎么收拾这摊子。
只看见她脸色恼怒地对着自己身体左看右看,然后楞楞地瞧着我背影一阵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把你的道袍**来。”我略一沉思,即知道她想如何,应了声“好”后把道袍**往后抛了过去。
在被房门分割的另一个空间,礼部尚书一直在打起精神地等待传唤。他不敢走太近,因为夫人不许他听,但一些声音还是随缘地飘进他的耳朵。他片片断断隐隐约约听到的是:“
女:哎哟……不要……扯我衣服……快点……**来
男:不用怕……没事的……好……是……好。”
礼部尚书被这些语句不自觉唤入脑中的画面吓得呆若木鸡,浑身颤抖地倒退两步。这时,房门打开了。头戴道冠,一身白色内衣的我踏了出来,接着,身着道袍的夫人也走了出来。这一切让礼部尚书的怀疑过渡到确信,他**发软跪了下来:“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夫人苦笑道:“尚书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礼部尚书连忙摆摆手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和夫人对望了一眼,夫人去扶礼部尚书,说:“尚书大人,请起来说话。”礼部尚书慌慌张张地倒退两步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在纳闷是不是里面的事给他知道了,即使知道了也不必这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啊!管他娘的,先打几声退堂鼓再说,转头向夫人说:“贫道说的话夫人记住了么?只需一日之中子午辰三时将贫道这身施过术法的护身宝衣穿上,外邪必定退避三舍。而我每日会为夫人作法一次,以使宝衣长褒其能。”
夫人朝我双手合十:“有劳道长了。”扶起满脸摸不着头脑的礼部尚书说:“我穿这身宝衣回去不合适,劳烦大人为我准备一套衣装让我更换。”礼部尚书应了,吩咐下人带夫人去更衣。
我见礼部尚书官位这么大仍对眼前这位唤作夫人的年轻女子诚惶诚恐的,满腹都是疑虑。瞧见左右无人,而礼部尚书又是有些神智昏乱。假装曲指一算,然后大大的“啊”了声,果然把他吓了一大跳。我睁大惊恐的双眼瞪着礼部尚书说:“立即告诉我刚才的夫人到底是谁,不然大祸将要临头。”
果然礼部尚书开了金口:“她是当今皇上的爱妃兰妃娘娘。”
皇帝的夫人?我觉得晴天霹雳,眼冒金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感谢我经历过的苦难与风浪。我有过的欢乐是我活下去的光线,而有过的苦难却是我活下去的本事。
我依然镇定:“嗯,我有要事要先回屋子。”一离开礼部尚书的视线,我撒腿就奔,回到屋子什么也不要了,穿回件外衣就走后门。最好兰妃娘娘的脚还没踏出前门,我的脚已离开后门。因为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她或许是通情达理知道我和她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纯属意外,事情过去就算了。但我这种人从小到大没几次是不招人误解的,最有可能什么也不说把我脑袋先砍下来,只要我的脑袋那时侯还能跟人打招呼那就到时再说吧!如果给皇帝知道我亲过他爱妃,就算我脖子是金制的也粘不住了。但这次我不打算用我的命去验证我算到的答案。
可在后门给两位强壮的家丁拦住说老爷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这摆明是针对我的,但秀才是最怕遇到兵的,我把我三寸不烂之舌说到烂了他们也还像两头呆牛听不懂人话。
于是我在找礼部尚书说要出门去寻找给娘娘作法的药草,礼部尚书满脸歉然地说:“恩公,实在对不住。兰妃娘娘问过我知不知道她身份,我据实说了,她就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走。”
我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也没用,心想不走就不走难道我还不会爬吗?反正之前爬墙去见小叶练就了身好本事。当夜夜深,我的双手一攀住墙顶,就有人狠拖我的**要把我拉下来。
我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我还未成年。好,好,我自己会下来。”下来一看,原来是四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好家伙,军队也派来了。礼部尚书接到报告匆匆赶来向我陪礼道歉:“嗟呼嗟呼,恳切恩公知谅吾之无奈,如此乃兰妃娘娘之吩咐,盼公顾虑吾之难为。”这是什么嘛!分明是故意打了你立即说对不起。而且看来礼部尚书梦话连篇的还没睡醒。
我答道:“我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深夜,出门来闻月起舞,没料给四位卖保险的仁兄破坏了如诗如画的意境。尚书大人切莫忧心,我这就返屋就寝。”
次日大早,我出门对着暖阳伸伸懒腰,看见那四位保险职员其中两个像门神一样看住门口,一个守住窗口,还有一个站在屋顶。我内心暗笑,对他们说:“各位士兵大人辛苦了,有了你们帮我看住门户我就不怕有贼入门安心睡大觉了,哎,这一觉睡得真香。嗯对了你们没睡过吧!我出早恭起码也要半个时辰,有一人守住茅厕门就行了,其余趁机睡个觉吧。”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何能不眠不休了,他们像石头一样活着,不听人说话也不说话,脑袋也似乎没什么东西好想。根本没东西消耗又何需休息。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让我碰到这种吸风饮露的神仙人物,过海的八仙一下子来了四仙,我倒荣幸之至。
你别问我此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像我这种春花秋月见多的人知道一切半点不由人,即使勉强自己去苦苦折腾的话结果也未必比悠哉游哉的好,所以出不去就乐天知命算了,没必要拿把刀架在礼部尚书他娘亲的脖子上叫让路。所以我在今日把三个地下的哄来跟我在这个蝴蝶穿花的小田园打马吊,喝酒扔骰子,那个在屋顶的无聊就给风筝他放。如果有祁祺在旁帮我们倒茶彻水,我嬴了就亲我两口的话,那就给我皇帝也懒得当了。哎一想起祁祺我又犯起愁来。祁祺啊!我与你就像站在无桥之流的两岸,彼此能看见对方,看起来不会很遥远,可任凭我如何大喊大叫,你都听不见。难道我这颗儒弱之心踏不过距离到达你那里,你就不能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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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映月』
看来我对礼~尚书的影响~还蛮大的,他放着十人大桌~的大鱼大肉不吃,提两瓶长城~~来跟我吃这些小鱼小肉,说~因为~禁的事来给我赔酒道歉。我怎么不明白他,人在屋檐~,怎能不低头。这世~总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屋檐,只有没有那高低,无奈与被迫才不会常来扰人。酒过三巡,礼~尚书打了个嗝后,突然向我~来可怜巴巴的目光道:“我现在有一个大大的难题,思来想去,非恩公的智慧与美貌不能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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