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春日,我跨着轻快的骏马走在京城最长最宽的大街上。卫兵为了拦开道路,可**的人们却一次又一次地想冲开卫兵的防线。这是我高中状元的日子,但我不激动,不意外,一切理所当然中。我在马上,频频向人们示意。小孩子们都向我睁着好奇的眼睛,老人向小孩敦敦教诲要学我那样饱读诗书,大人而在细细体察我的轨迹想找到什么成就的因素。伴随我一路走过,除了漫天的鲜花,还有女人们持续不断的尖叫。由于我有个开凉茶铺的朋友,所以我有时会向人群挥一挥手,展示一下我那由于忧国忧民而难得的微笑,好让她们喊破喉咙去买我朋友的凉茶喝……
可是,我好像突然坠入神经错乱的时空隧道,这里有另一个天日另一个世界,就是,满含蜘蛛网的屋顶,才明白过来,又是黄粱一梦。
不过尖叫声倒是有的,好像是公主在尖叫。我把头晃两下清醒清醒,就看见礼部尚书蹲在那里朝公主眯眯笑,而公主蜷缩在角落盯着礼部尚书惊恐地尖叫。啊!礼部尚书的那眼神是何等的似曾相识,让我想想,对,某次我看见一个被抓去游街示众的采花贼的那眼神,和礼部尚书现在的一个样。
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保护弱势女流的愿望,朝礼部尚书大吼了一声。礼部尚书转过头来:“恩公,您醒啦?我给您两位松绑。”说完真的动手解开我和公主的绳子。我拦住了要去找礼部尚书报仇血恨的公主,问礼部尚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礼部尚书一脸无辜:“我知道让恩公和公主受苦了,但我也无可奈何啊!两位要打架给皇上知道了要诛我的九族啊!昨天我去跟我所有的亲戚都断绝了关系了,现在两位要打尽管打吧!我还可以给两位做裁判。另外,我还给自己预备了一瓶毒药,等皇上要将我凌迟处死就派上用场了。”
我和公主赞他高,实在是高。然后又问他我们现在是不是尽管打了?等他一点头我们就尽管在他身上弘扬中华武术。不过对于一个不敢还手加身世凄凉再加样子问题我们也不好意思多打,把气理顺就罢手了。
最后我扶起还在“哎哎哟哟”大叫的礼部尚书,笑着说:“现在你可以去将你那些三姑六婆全认回来了。”公主有意见:“可我们要去找祁祺姐姐玩还要这个家伙带路啊!”
礼部尚书一脸迷茫问:“哪个祁祺?”当我提醒祁祺是他的丫鬟时,他就提高音量阴阳怪气:“什么?一个丫鬟?”他的意思是还以为我们要去见啥么大人物,原来是一个丫鬟。
这个家伙,只会用一些垃圾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要知道,全世界其它所有人加起来的分量对于我来说还比不上她摸过的一把梳子。此时我巴不得化为星月一眨眼就到她面前啊!给我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去征服全世界我也宁愿在她身边静静地呆着。如果不是我之前读过的几本破书仍对我有约束力的话,恐怕礼部尚书的身上又要多贴几块胶布了。我向他温柔地说:“请把贵府上最贵重的礼物带上,然后就带我们去。”
礼部尚书毕竟是与我肝胆相照的聪明人,知道我最彬彬有礼就是忍耐最极限的时候,接下去后果必定急风暴雨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说:“不必久等。”
等我和公主洗漱整理完毕,礼部尚书已经和三大驾马车齐等在门口,我向他微微笑以资鼓励,然后坐上马车准备启程。
正是这个时候,我们的前方走近一顶华贵的马车,车驾慢慢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人,叫我的心不禁叫苦连天起来,她是兰妃娘娘。
我和礼部尚书慌忙滚下马车拜倒在地说:“恭迎娘娘。”
兰妃问:“你们要去哪里?”
我想起来了,这位娘娘吩咐过不准我走出尚书府半步,可如今被捉奸在床,真有点大事不妙。礼部尚书也似乎心意相同,汗涔涔而下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这就等于了回答,兰妃娘娘皱起眉头:“尚书大人,我说过不能让这位先生离开,现在谁叫你让他走啦?”
这时,公主揭开帷幕走下车说:“是我。”我眼角望了过去,公主摆的是一副要打架的神情,但却蕴含了我从所未见的倨傲不亢。公主和娘娘就宛似两位将要决一生死的武林高手,冷风在吹动着他俩的长发,她俩任由长袍凛冽挥舞,静静地站着,好似将要迎接她们的不是血肉横飞,而是卿卿我我的风花雪月。但事实上是无比凶险,在剑斗之前她们进行无剑的意斗,用眼神放射的意志崩溃对方的精神。可惜我和礼部尚书夹在这两股气流之间,首当其冲啊!
想不到兰妃娘娘突然温和一笑,叫我大大松了口气。她说:“安平,原来你在这里,你父皇找得你好苦,快回去吧!”
原来她叫安平公主,公主掘起了嘴:“你也不过只比我早出世一两天,别以为嫁了我父皇就能用我娘的口气跟我说话。”
兰妃给她顶得楞了一会,然后悠悠地问:“你们要去哪里?”
礼部尚书恭敬答道:“我们要去探访一位名叫祁祺的丫鬟。”他刚说完,我心中叫了起来:“多嘴。”在同一时间,公主的口中也叫了起来:“多嘴。”
兰妃笑道:“那我的马车跟你你们马车后面一块去吧。”
一路上,我,公主,礼部尚书对于兰妃娘娘要跟来各人都各人的郁闷。我的郁闷:“她要跟来干嘛?难道她要跟我玩猫捉老鼠?”公主的郁闷是:“她要跟来干嘛?难道她要监视我然后在父皇面前打我的报告?”礼部尚书的郁闷则是:“她要跟来干嘛?难道她爱上了我?”
由此可见,为了减少人与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相互折磨,做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不要有那么多意思那么多假象那么多秘密。
反正一路郁闷着,走着崎岖难行的道路经历了一日一夜在近黄昏时来到一个依山伴海的小渔村,我一来到这里,就对这地方感到一种莫名的喜爱。怪不得会出了祁祺如此单纯的女子,原来这里几近与世隔绝才没有给外面教坏了。唯一不好的是从京城归来道路又远又难行,一定把祁祺的小脚磨破了。呵,如果能捧在手心呵几口气该有多好呀。
沿途四驾马车惹了不少人围观看新鲜,村长还很有英雄气概地张臂拦住车驾问我们这些外来人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没报公主娘娘的名堂,仅仅报出尚书的名号就把他吓得**差点掉在地上了,赶紧领路来到祁祺家。
祁祺她娘亲在**气若游丝地呼唤:“闺女,叫外头不要这么吵,娘想打个盹。”等她了解娘娘驾到,公主驾到,尚书驾到时,像吃了万年人参似地从**弹了起来,搬凳斟茶比刚捕捞起的海鲜还生猛。忙罢之后就赶紧给她祖宗牌位上香感恩涕伶道:“祖宗啊!你看到了吗?咱家今日门楣光耀啦!”我估计她早知今日之事,一定会择日早病几场。
在这么多人当中,就数我最没地位,而且我的身份一般般是不足为外人道哉,所以祺妈只当我是个下人,连凳子也不搬给我坐,她岂能知道今日能门楣光耀还多亏了我这个下人。祁祺向我招了招手说:“先生对不住我家凳子不够,你就坐在我床边吧!”我因祸得福,此时搬张龙椅给我坐我也不走了。我把向祁祺她娘问寒问暖的使命交给礼部尚书他们,我可要好好看看祁祺的笑脸了。祁祺她娘不小心看到我冷落了她,分别瞪了我和祁祺一眼,那言外之意就是搭理我这种不三不四的人那么多干嘛?我内心一寒,同时暗叫:“好险。”幸亏祁祺一点也不像她娘。我从讲是非的人口中了解到祁祺她爹在生了她之后就遁入空门,原因不祥。
我当然有去留意兰妃的动静。她来到这里之后就几乎没说话,坐在凳子上支着下巴看屋外的鸡啄米出了神就半天不动。我实在是一眼也不敢多看她,因为她穿得实在太惹火了,而且看着看着还会觉得无比的自惭形秽。不过我倒看见礼部尚书总是要看她的,在她面前“娘娘”前“娘娘”后的,哎,我真的受不了他了。
晚饭时间到了,但却还不能开饭。祺妈一再坚持要好好款待一下贵宾,尽管我们三翻四次说家常便饭就够了。是啊!家常便饭都能养出祁祺这么美好的人儿出来,还怕什么吃?如今祺妈俨然以渔村最有威望的人士自居,征集村里跑得比马快的猪,会飞的鸡,能说人话的鹅,还有能做广播体操的鱼,弄得比大年三十还夸张。终于开席了,村长他们这些村里名宿也要来沾沾光,自己拿了碗筷凳子跟我们挤作一堆打哈哈。我故意装作傻乎乎不知所措的样子,果然看见祁祺指着她身旁的座位向我招手:“先生,坐这边。”我甘冒被祺妈瞪的奇险满怀欣然地坐了下来。
哎呀,饭好菜好大家好,偏偏这时我那英年早逝的大牙留下的牙**大痛特痛起来。都怪我娘没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口腔健康,弄得我小时候手中有什么嘴巴就啃什么,石头都不知啃过多少块。我刚开始行算的时候说话总担心人家看到里头的缺陷,费了很大劲儿才劝罢自己丢掉这份自卑。现在可好,它迟不痛早不痛就在我吃饭时跟我过不去,更祸不单行的是那盘豆腐在隔海相望的那一边,每次要夹的话都要站起身来,而要把豆腐夹回我饭碗要足足跨越一张桌子,如果中途力道一个拿捏不稳“啪”的一声掉了下来那可是众目睽睽,所以我一块豆腐就送了一碗饭。
席间,礼部尚书狂往兰妃的碗里夹菜。这次他谈笑风生中,用筷子往鸡肉堆里豪迈地一夹,正要往兰妃的碗里送,可在半空中才看清这块猎物黄澄澄,三角形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鸡屁股?他猛然收住了动作,如今放在娘娘碗里不可能,放在自己的碗里也不是,一双目光把桌上所有人都巡视了一遍,看到似乎只有村长比较像冤大头,把鸡屁股夹到他碗里说:“村长,我祝贵地以后地杰人灵,人才辈出,多考几个状元榜眼。”村长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但却是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气概,脸上赔笑道:“要这块鸟不生蛋的地方出人才,还是希望祁祺妈的病快点痊愈,好早生贵子。”祺妈是守活寡,祝她早生贵子岂不是骂人?幸亏村长是糊涂蛋大伙心知肚明,祺妈也不生气,笑嘻嘻把鸡屁股夹到娘娘碗里说:“哎哟老娘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嘲笑我了,要生儿子有谁比得上娘娘生的更尊贵?还是祝娘娘吧。”兰妃皱起眉头,一言不发把鸡屁股往公主碗里一放。我熟知公主的为人,感到大祸将要临头,刚想说我吃饱了,公主就已经把鸡屁股丢到我碗里笑眯眯地说:“你也早生贵子。”如今摆在眼前的世界大势是这样的,在这台桌上只有祁祺没有早生贵子过,可我是不可能把鸡屁股给她吃的。好久,我终于下定了视死如归的决心,正要一口作气把这块鸡屁股吞下去之时,祁祺抢先一步把它夹了过去放在口中,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但祁祺神情淡然,边吃边说:“我以前服侍先生吃饭知道先生不喜欢吃鸡屁股,我喜欢吃给我吃吧。”我睁大眼睛看着祁祺吃得眼泪都快要出来的样子,差点就要眼泪汪汪地喊出了口:“祁祺,我何德何能值你这般!”早知如此当初就是牛屁股也吞下去了。
饭罢,大家在桌上喝茶。公主突然指着我对祁祺说:“祁祺姐姐,这家伙跟我说他喜欢你。”我本来在逸志闲情地品着茶水,没有任何先兆的听到她这话含在口中的一口茶猛地喷了出来,喷得坐在对面的礼部尚书满头满脸都是茶叶。
只听祁祺欢喜地说:“是么?我也喜欢先生。”公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不是那个喜欢,是要娶回家做老婆那个喜欢。”我本是给茶水嗑了一下在咳嗽,听到公主越说越不像话,将计就计地越咳越大声,最后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双眼一翻不省人事。我一装死应该马上就能住嘴吧?而且也能避免我接下去的难堪。
他们呼唤了我几下,就分别在我身上实施他们的医学常识,均不见效,决定把我抬到**再说。有人去请大夫,跑回来说本村那个大夫卖蒙汉药给人告发抓起来了。没有大夫,兰妃娘娘就说我把那些带来的补品药材给煮几盅喂下去看看,祺妈这位俊杰识世务的说不用娘娘操劳,交给老娘就可以了。可估计给娘娘不容置疑地拒绝了,还有不容置疑的是如果给祺妈去熬的话必定会大大地偷工减料一翻。然后就听到祁祺说奴婢来帮娘娘,最后就是一阵短暂的宁静。我躺在**闭着眼睛这段时间,倒听见兰妃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貌似很紧张我的样子,而如今要亲手为我这个走街算命的人熬补品,真是给多我一个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回事。反正有补品喝,这死就不妨再装多几下。
现在,没有人说话给我听,又不敢睡觉,就这样一动不动像死尸一样躺着怪难受的。可一来我没喝到补品,二来没有想好被祁祺知道我的心后该如何是好。可是,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的心是怎么想的吗?为什么答案将要揭晓我却落荒而逃呢?我这人的潜哲学观恐怕有很大毛病,对什么事情都想着要去操纵控制,我这种思维行为模式,连爱也被当成一种沉重的累赘,而不是一种天赐的祝福和自然的喜悦。难道我拟心自问,我真的是以爱者来到她身旁吗?不,我只不过是一个征服者。我这种人,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输,一开始就注定是输了,因为我只在意结果,却不知道结果不过是对真实存在的过程一个抽象虚幻的定义而已。我太相信自己的理智,相信那会结出美丽的花朵,可悲的是理智到处,都是一片玉石皆焚的不毛之地,都是一片苦役连天的无边苦海。我这种人,或许可以很轻易的得到一张华丽的床,却得到了失眠;可以很轻易的得到一个可口的苹果,却失去了胃口。而悲哀的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我知道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改变。因为用头脑去拯救头脑,只等于用火去救火用水去救水更加糟糕,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的双脚离开这趟浑水在岸边静静等待,看看等不等到它自然澄清下来的那天。真好笑,我刚刚居然在谈论什么输赢成败,人间真的有这种东西吗?输赢成败是来自人比人吗?可我从未看过有哪两个人有过相同的起跑线。每个人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谁比较优越或者低贱,因为我们都是上天用同一个模子捏出的人呵,我的人生路由你来走必然跟我一样,你的人生路由我来走也必然跟你一样。所以,所谓的自信与自卑都是一种病态,都是经过这个短暂的世俗观念这个大裁判催眠过的结果。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找那些命运不济的人来相比摄取幸福的催眠的人,必定会不得好死。那么,输赢成败是跟自己比吗?可是人生没有彩排也不会倒流。每一个流动的当下,总有数不清的选项摆在你面前,你可以跳,你可以睡觉,你可以用头去撞墙,你可以放个屁……有这么多个选项,你只能选取唯一的一个。你可以因为这个选择得到你所理想的,可以超出你理想的,然后告诉自己你的人生是一个光辉充实完美的无悔岁月。但永远没有谁能告诉你,如果你当初选择另外一样,结局会不会更好或者更差呢?既然不能知道,那么另外一个我在哪里?既然没有另外一个我?我还怎么跟自己比呢?哎,我这个饱受局限,注定毁灭的渺小生灵不想再问下去了,我不敢再以我的粗浅理智去度量那生化万物的天地了。
在我脑子一塌糊涂之际,一股热汤从我双唇灌下,还有些溢了出来流经下颚到达颈部。听到祁祺小心地说:“娘娘,还是奴婢来喂吧。”兰妃说:“不用,下次我会小心。”我从未装过死人,有点会担心**马脚。但此时,我舒舒服服地躺着,嘴中喝着最爱的药材汤,鼻中闻着兰妃娘娘身上飘来的醉人女儿香,耳中听着各人关切的声音,真有一种人间为皇的感觉。我不抗不拒地沉浸在这种久违的欢愉当中,不敢妄动思虑去惊动这种神赐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汤就喂完了。
然后,就听见他们在远处商议我的病情。各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没话找话说,突然,先前一直在沉吟忙着治世之能臣拿手的高瞻远曙的礼部尚书不说话而已,一说话必定见解超群,他说:“不是我说话不中听,只不过要以防万一。我明天就派人去京城选购一口上好的棺木,如今情形难测,万一恩公真的是阳世难留英年早逝的话,在准备棺木恐怕路途遥远时日漫长尸身会腐臭,还是先准备好来,到时候就地入土为安。”
我心里第一时间怒喝起来:“欠扁。”第二时间怒喝起来:“老子还有气就忙着给我送终,如果到时候真有一口阴森森的棺材记在我名下,嘿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用还是我用。”我听见祺妈用深思熟虑的语调说:“尚书大人真是想得周全,我看应该马上派人去。”他们上辈子一定是一对天造地设的J夫Y妇,夫唱妇随夫妻相十足。
现在死是不能再装下去了,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虚弱地说:“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惊喜起来:“他醒了。”然后全部围了过来问三问四,我说:“没事了。”人群才渐渐恢复理智散了开去。在床边只剩下祁祺,公主,兰妃三人,给三女这样盯着弄得我周身都是不自在,一个人在自己之外构建一个假象的自己真是千难万难啊!连呼吸都要做到完美,却弄得自己差点有气出没气进,真想有足够勇气做回自己。
我醒来后一直躲在人群后没说话的祁祺深吸一口气,怯羞羞地问:“先生,公主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在此情真时刻,如果还想着弄虚作假不真诚面对的话必然会天诛地灭无人见怜,如今审判终于来临了,我心里反而坦然,点了点头说:“是真的,祁祺,你不知道我已经爱了你好久好久了。我不会承诺什么虚伪的永远,但这个时候我真的只想和你共同终老。”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过如此情真意切过,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我真想跳起来大喊:“瞧啊!这才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无欺无诈,坦诚面对。”
祁祺的眼神迸射出溢彩流光,低下头问:“那是不是说你要娶我?”我抓起她双手,大喊大叫起来:“我要娶你,我要娶你,我要娶你……”祁祺脸红了,连忙剪断我后面的几千几万句“我要娶你”说:“那要先问过我娘才行。”这话的意思是指她本人同意了。上天啊!你在哪里?我要走过去亲吻你的双脚。上天啊!之前你一直在亏待我,可如今你一下子补偿回来了,你虽然没有给我什么优点让我值得拥有,可却没有人一旦得到了会有我如此的欣喜若狂。别人都可以轻易地拥有,可他们这些对拥有已经习惯麻木的人会有我这种再生之感吗?慢着慢着,要问过她娘吗?嘿嘿,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万人反对,那里面一定有她娘,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反对,那里面也一定有她娘。
但她娘还没来得及反对,公主先嚷了起来:“祁祺姐姐,你疯啦?臭算命有什么好你要嫁他?”
祁祺呆呆想了会,说:“他喜欢我我就喜欢他。”
公主白眼一翻说:“那你岂不是刚好碰到什么男人就嫁什么男人?”
祁祺说:“好像是这样的,但有什么不对劲吗?”
公主捏住祁祺的双肩,激动万分口沫横飞:“大大的不对劲,要是你碰上个坏人,那你岂不是尸骨无存?这个家伙偏偏是个专爱骗人的坏人。”
我任由公主将我抹黑,如果祁祺对我的信任还敌不过一两句话,那也罢了。
祁祺都快要哭了起来:“不是的,先生不是那样的。”
公主急了,公主权威又来了:“反正我不准你嫁他。”
祁祺目瞪口呆:“为什么?”
公主说:“因为我……因为我……”话没说完,把头一扭,转身出门去了。她走得无比潇洒,却留下三人怔怔看着她的背影,独自莫名其妙。
过了许久,兰妃幽幽叹了口气,把公主未说完的话补上了:“因为我要嫁给他。”
我和祁祺听后均浑身一震,同时“啊”的一声惊呼起来。一时我心中千头万绪,根本找不出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感觉。是沾沾自喜吗?还是受宠若惊?抑或其他什么用语言描述不出来的呢?
祁祺说:“公主一个人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我猛拍大腿说:“是啊!怎么反应这么迟钝,我们快出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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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之林』
发散人马出门去了。夜很黑,每个人都在外面提着灯烛或拿着火把在~公主的名字,大家在约定时间集合后,都说没发现一丝踪迹。公主不见了的消息惊动了村民,可他们也都摇摇头说没看见。人堆有人窃窃私语:“该不会~了骆驼~吧?”我说:“那我们就去~~找~。”可我说了这话后,村里人都表情古怪,没人应~。村长表情仍带有余悸,凑前来很神秘地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人~过骆驼~。在我们村子的传说中,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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