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委、团支部的人员确定下来了。班长是林斌,团支书是林秀梅。同学们戏谑:二林时代开始了。不久,院、系学生组织的名单也下来了,莫桦也成了院学生会女生部的副部长。这“学生官”真多,班上五分之二的人,在不同的层次上,都有了一官半职,可谓皆大欢喜。出人意料的是,鹃子是个“白身”。
别说同学们忿忿不平,鹃子自己都觉得突兀。虽说自己不把这当回事,可自己不当没啥事,而别人不当就有事了呀!她觉得这事和辅导员郝志祥脱不了干系,自己也没得罪他呀?怎么他就和自己过不去呢?想到那次班上的见面会,郝志祥的那声厉喊,就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真是不可思议!
宿舍里的女伴们都替她抱不平。莫桦都气得骂郝志祥是“花心贼”、“黑心狼”,就更别说林秀梅了。她三次要冲出去,找郝志祥理论理论,还说要把这事捅到系上院里,不捅个窟窿,还就不姓“林”了呢!慌得鹃子、殷多多是又搂又抱,又拦又扯。直闹得殷多多伏在被子上嘤嘤地哭个不停,她这才吁了口大气,气鼓鼓地坐在**,“呼哧、呼哧”起来。
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也就太抬高了鹃子。她可以不当学生干部,可不能不记恨那个叫“郝志祥”的人。身为大学教师,长得又有模有样的,就不能光明磊落,就非得这么下套子、使绊子?也太没人品了吧?鹃子瞧不起这种人,她的态度很鲜明,就是不理他。当你不存在,就是最大的漠视。
鹃子还真冤枉了郝志祥。他倒真的不是刁难鹃子,或者是嫉恨她的优秀。当殷多多悄悄找到他问原因时,他目光简直不敢迎向那双纯净的眼睛。
有些话是只能藏在心里、说不出口的,就如鹃子这事。他之所以不委任、不推荐鹃子,只源于鹃子那双忧伤的眼睛。从他的眼睛捕捉到鹃子眼睛中的忧伤开始,那忧伤就常在他的眼前晃荡,令他的心总处在不时惊悸的状态中。
学生干部,是需要良好心态的。需要奉献,更需要忍耐。这“官”,无权无物,既不能以权压人,又不能以利诱人。要开展工作,做好工作,就得求人;稍有不慎,稍不顺利,就得准备受气。何况,现在的学生,那都是“龙种”、“凤族”,由着性子来,顺逆都得看当时的心情,那么好伺候?郝志祥做了这么些年,个中滋味,早尝了个遍。在那双忧伤的眼睛里,再添忧伤?他实在不忍。
可是,这恻隐之心,谁人理解?又怎能对人明言?外人不理解,倒也罢了;可当事人也不理解,这或多或少,都伤了他的心。当鹃子展示那视而不见的架式时,他真的有剖开胸膛掏出心来的冲动,可她毕竟是刚成年的人,是他的学生,能斤斤计较吗?面对着上上下下的压力,他想过立即改正“错误”。可脚刚迈出几步,又缓缓地缩回了。明知对的,却要屈从,哪是男子汉当为的呢?他没错!没错,就该坚持!
郝志祥对殷多多说:“这只是为了杜子鹃同学的学习。她是学习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也是学院最器重的学生,不能因为公众的事情而影响她。”
尽管他说时眼色有些飘浮,但心里是坚定的,这话就有些力量了。殷多多听了,也就点点头,表示相信。她是个文静的女孩,书香家庭给她的是善良、纯洁、温柔。这世上有得是丑陋和邪恶,但都远离她,这就让她总以善意去认识社会,认识人。何况,少女时代是多梦的季节,而郝志祥恰是她梦中白马王子的形象。虽说,她还没往那一层去想,但心里早就认可了他,甭说字字是真理,也是句句中听,又怎会往别处想呢?
郝志祥见她如此牵挂着鹃子,也知她和鹃子形影不离,估计她们的关系一定很密切。鹃子对他来说,无疑是个谜。尽管,他调出了鹃子的档案,认真研究过,但那文字的东西是死的,与活生生的人,距离太大了。此时,见到了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就请殷多多谈下鹃子,让他能多些了解。
好不容易在心仪的人面前有个长谈的机会,尽管只是说别人,可殷多多还是很珍惜这机会的。她将知道的、甚至于是推测的全抖了出来。郝志祥起初还饶有兴趣,可听来听去,和档案里的也差不多,也就是多了些形象化的东西,这就让他有些失望了。看着殷多多那激动的神态,他不忍打击,就耐着性子,做着很投入的样子。听着,听着,他觉得殷多多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如小溪那潺潺的流水。他不由地看起了她的**。那薄薄的**,有些红润,一闭一合的,极有节奏,声音就从那蹦出来,仿佛幻成了一串跳跃的小蝌蚪……
殷多多猛然间发现了他那出神的眼睛,那目光如一股热流撞入了她的心房,她感到脸庞一阵发烫,甚至于能想象出那潮红“刷”地一声现出的瞬间。她说不下去了。
眼中的**一下子没了闭合的运动,郝志祥忙眨了眨眼。再看时,映入眼帘的是殷多多那绯红的脸庞。她怎么呢?念头刚闪,他就发觉这话该问自己。我怎么了?哪有这般目不暇接地盯着女孩子**看的?他一掌拍在额头上,闭目咬牙地“唉”了一声,心里那个悔呀,恨呀,搅得肠子都翻起来了。
“郝老师,你怎么了?”
该问的话来了,可这茬不对那茬呀!郝志祥没法说,只好撒谎:“心口突然有点疼!”
“疼得厉害吗?”殷多多忙站起身,伸手要扶他,“要不要看医生?”
这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郝志祥连忙站起,闪开,说道:“没事的,老毛病了,躺会就好了。殷多多,对不起,你回去吧!”
“你……”殷多多怎么可能放心呢?
郝志祥连忙站直了身子,拍拍胸膛,声音响亮地说:“没事了,你看,不是好好的!”
殷多多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郝志祥本就没事,这会完全恢复常态了,当然没事。殷多多见他没啥异常的,就说:“那,我回去了。郝老师,你可要好好休息哟!”
“当然,当然。”郝志祥走过去,拉开了门,“你们宿舍的人,都挺好的,要互相帮助呀!”
殷多多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响,关上了,她转过身子,情不自禁地看了许久。当然,她看不见。郝志祥此刻正身子靠着门,闭目,划着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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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爸爸妈~爱情』
大学的学习生活太轻松了,简直不能跟高中相提并论,这对习惯了~张学习生活的~来说,也就无可适从了。虽说,“现代文学阅读与欣赏”的老师列了个长长的阅读作品清单,用林秀梅的说法:比长城还长,可她们的借书卡,也就只能借那么二十本,还限制文学作品只能借五本。既然如此,那看不看也差不多了,读不读也无所谓了。鹃子和殷多多倒是~老师的~求~了,两人分别借了五本,放在一起,也算是资源共享吧。林秀梅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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