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丹•玛斯•桑托斯被庭卫带进了被告席。
肯尼检查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片,开口道:“那么,被告嫌疑人万丹•玛斯•桑托斯先生,听说你最近被被害者桑巴苏森女士给甩了是吗?”
桑拖斯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本世纪末最好的一对恋人!”
审判长随后用锤用力一敲说道:“桑拖斯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
……这家伙……一上来就这样……
桑拖斯冷瞥着肯尼检察官不屑一顾地说道:“只是最近她老不接我的电话,想见她也被她拒绝而已……仅次而已!”
肯尼检察官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社会上把你这种情况称之为被甩现象。”
桑拖斯没有说话……我估计他其实一早就意识到这点而已了……哎……
肯尼检察官继续说道:“实际上她经常丢下你不管而自己到外面尽情地玩。”
“反对!”我站起来大声说道:“反对控方用无关的措辞来刺激证人的情绪,这同时是对受害者的人格也是不尊重的!”
审判长看了看我,点头道:“反对有效,控方要注意自己的措辞。”
肯尼检察官没想到自己没说两句就被我出牌反对,愣愣地看了看我然后闷闷地点头道了声是。
我估计他没试过一开始就被新人反对。
“艾力克好样的!这样可以先杀杀的锐气让他乱一乱思路。”曼蒂悄悄拍了拍我屁股以示鼓励。
肯尼检察官看了看我与曼蒂,继续说道:“被害人桑巴苏森女士在被害的前一天,刚从法国旅行回来。”这时候他又一次示意助手从那个纸箱里拿出一个装着红色本子的透明塑胶袋说道:“法官大人,这是被害人的护照,警方在调查了出入境处的登记资料后知道了桑巴苏森女士在死亡的前一天,人还在法国的东部。”
审判长看了看那红色的本子,并在帮助下打开了那本护照查看了一下然后回递给庭议员并说道:“确实,回国的日期是其死亡的前一天。”
这时候坐在被告席上的桑拖斯愣愣地看着地板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完全不知道她出国了……”
肯尼检查官继续说道:“桑巴苏森女士的职业是专职模特,但通过警方的查证得知她的收入并不是很多。她很大一部分财产是来自她周围那些有了年纪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肯尼检察官……不,简直不应该用检察官这么尊敬的字眼来对待他了。
这家伙分明是要拿被害者的私生活做文章,从而刺激桑拖斯乱说话而已。
……太……太不上道了!
正要喊反对,那边的桑拖斯已经开口断断续续地问道:“上、了……上了年纪的人?”
肯尼点头道:“我们通过警方的查验得知那些人都是给桑巴苏森女士巨额零花钱的人,不然你认为她自己一个人单靠那份模特儿的职业就能租住那间昂贵的单身公寓吗?她用他们的所谓援助她的钱来尽情地享乐。”
“……竟有这样的事……”桑拖斯和曼蒂异口同声地喃喃道。
肯尼点头道:“被害者就是这样的人!”
“反对!”我的再一次出声让肯尼恨恨地看着我。
我没理睬他,站起身先是看了看低着头正知道在想什么的桑拖斯,然后对审判长说道:“反对控方对被害者的私生活私加评定!这样对被害是不公平的!”
审判长看了看陪审团,然后摇了摇头道:“反对无效,可是控方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论所带来的影响。”
见鬼!这样的话会让陪审团大大扣分的!
肯尼赢了一着,嘲笑地看了看我,然后对桑拖斯问道:“桑拖斯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正要举反对牌并示意桑拖斯不要乱说话,没想到那家伙自己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喊道:“可恶!那个女人居然敢小看我!我要死给她看!我要到天国去问她!”
“铛”地一声,审判长敲了敲审判之锤,说道:“请被告注意自己的情绪,继续审理。”
我暗自搽了搽冷汗,幸好桑拖斯这家伙没乱说话,他刚刚那一说法反倒可以让陪审团重新给个好分数。
肯尼估计没反应到桑拖斯突然这一嚷,可能算盘给搅了一搅,只见他揉了揉鼻梁的眼镜继续说道:“那么法官大人,姑且你现在理解了被告的动机了吧?”
审判长点点头道:“可以说理解了。”
肯尼继续说道:“那么桑拖斯先生,在事件发生的当天,你有没有进去过被害者的公寓?”
桑拖斯没有回话,继续低着头。
我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心里忽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从小到大……每次他沉默不语并且低头就表示一定有事情会发生……
肯尼追问道:“请证人回答问题。”
桑拖斯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问道:“什、么?什么问题?”
……看他那表情,他那天肯定是进去过了……这家伙……怎么开始没跟我说……可是现在也不能让他撒谎……希望他在说实话的时候捡点好听的话……这样的话倒可以让陪审团加分……
桑拖斯看到我用手指敲击桌侧的暗示,点头道:“我是……我是进去过了的。”
观众席上顿时传来议论声。
审判长一声:“肃静!”然后用力一敲审判之锤,顿时把议论给压了回去。
他看向桑拖斯问道:“然后呢?桑拖斯先生。”
桑拖斯咽了咽口唾液道:“……那女人不在家,我没找到她,所以只好回去了。”
肯尼忽然大声道:“法官大人!”
全场的目光顿时给他吸引过去。
肯尼用手一指桑拖斯大声说道:“被告嫌疑人万丹•玛斯•桑托斯在说谎!”
我看向桑托斯,他也一脸奇怪地看着肯尼。
嗯……依我对他这么多年来的认识……桑托斯这表情说明他没有说谎……那么肯尼为什么这么肯定桑托斯在说谎呢?
审判长沉默了一会,看着肯尼问道:“控方有证据吗?”
肯尼点头道:“是的,法官大人,因为我这里有证人能证明被告嫌疑人的谎言!”
……如果真是这样倒省事不少呢……不过到底是什么证人……
审判长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倒省事不少呢,不过是什么样的证人呢?”
我慌忙坐好。
肯尼一摊手,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说道:“我的证人是尸体的发现者,而且他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刻,目击了从杀人现场逃走的被告嫌疑人万丹•玛斯•桑托斯!”最后的话居然是用喊叫来发表的。
议论声再次从观众席上传来。
审判长用力地敲打审判锤道:“肃静!肃静!”
等议论过后,审判长看向肯尼说道:“请控方传唤这个证人。”
事情……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发不可收拾……
肯尼高举胜利姿态地道:“现在请传讯事发当天在案犯现场的公寓作报纸推销的金大山先生。”
过了一会,一位穿着红色西服,头发梳得油亮的亚籍男子被带到了证人席上。
只见他身段不高,面相带有韩国人独特的味道。
审判长用力一敲锤,压制了议论后开口道:“请证人对法庭宣誓。”
那金大山左手按着庭议员抵上来的圣经一边高举右手的三指,用蹩脚的英语宣读了法庭宣言。
审判长用钢笔示意了肯尼提问。
肯尼鞠了一躬,走上前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金大山先生,我们调查过,你是做报纸推销员的。”
金大山和善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的职业范围并不单单只有订购报纸,在宣传产品的时候我也会推销杂志等书刊的。你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所以生意多一项能提供服务给客人的我们都会去争取。”
审判长一敲审判之锤,宣布道:“那么,请证人就本案件作证。把案犯当天所看到的情况告诉我们。”
证言开始了。
金大山握着手,回忆起当天的事情:“那个……事发当天我正在那层楼进行报纸推销,刚好案犯现场隔臂的套间没有人在,我本打算走到那房间推销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男人从那套间里走了出来。那男人慌慌张张的半打开门就跑走了。我觉得有些古怪,于是走了过去就着门看了一下……哎哟哟!这一看不知道,看了就吓一跳啊!居然有个女人死在屋子里了耶!我吓得腰和腿都**,当场跌在门外呢,也没敢进入到房间里……后来寻思这事情得立即向警察报告,可是那女人屋子里的电话无法使用,所以我只得到附近……我的意思是楼下的公用电话那里打电话向警察通报……至于时间嘛…………啊!我记得很清楚的呢!是当天的下午两点。而那个逃走的人就是站在那里的被告!没错!就是他!完全没错!”他还一脸严肃地用手指着被告席上的桑托斯。
该死!桑托斯这家伙……尽惹这烫手麻烦给我!
审判长一边用笔记录着一边问道:“证人……我想问为什么现场的电话无法使用呢?”
肯尼自告奋勇地说道:“法官大人,事发当天,那所公寓处于停电中。”
……等等……停电……停电是吗?
审判长看了看肯尼,又看了看金大山,忽然说道:“如果是停电,电话也是能使用的。”
肯尼鞠了一躬道:“是的,法官大人,你说得对。但是有一种电话如果一停电,它就无法使用。警察经过调查发现案犯现场的电话正好是这种旧式的电话样品。而在现场的金大山先生尝试播打的电话正是此类型的子机。”
我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金大山,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飞快地成形。
肯尼示意助手从纸箱拿出一张纸张,呈递给庭议员后道:“法官大人,为了万无一失,现呈交关于这个套间的停电记录。经过警方对电力公司与当地的电路配置的详细调查后,电力公司主动配合地给了这份资料我们,上面详细地列出了在案犯当天的下午一点到六点之间的这段时间里,在案犯现场是处于停电的状态的。上面也列明了停电的原因,是因为该公寓的公用电表受了潮气的影像出现了短路的现象。”
审判长在一轮记录后,对我说道:“辩方律师,你可以提问了。”
……重头戏终于来了。
曼蒂看着我悄声问道:“艾力克你没问题吧?”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道:“应该没问题的,放心吧所长。”
所谓提问就是把证人的证词里的破绽与谎言揭穿。
我的委托人是被冤枉的这一点无须确认,所以这种证词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被理解。
那就是他!
所谓的证人金大山在说谎!
更何况他在说这种程度的证词而已!
我手里的证物资料与证人的所谓证词早已经出现了决定性的不同点了。
这个决定性的矛盾,就让我来揭穿吧!
我站了起来,对审判长鞠了一躬道:“是的,法官大人。”
肯尼忽然坐直了身体直直地看向我。
估计他是被我忽然有自信的表情给轰住了。
我走近证人席,看着金大山,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证人金大山,你可知道如果在法庭上说谎会有什么后果?”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恐吓证人!”肯尼还没等我说下一句就迫不及待地表示反对。
审判长看了看他,摇头道:“反对无效,我没有丝毫感觉这是恐吓。辩护方的提问有绝对的正确性。”
我眼角看着肯尼颓气地坐了下去,心下打了一记强心针,继续注视着金大山。
金大山点点头道:“我知道啊,请相信我绝对没有说谎!”
我冷看着他,问道:“真的吗?你确定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事实的所在吗?”
金大山又一次举起三根手指说道:“绝对真实!”
我走过去一拍他桌面大声道:“那么你既然没进过屋子怎么知道屋子里的电话不能使用呢?!”
现场顿时如我所愿地起了一片议论。
“铛!铛!”审判长连续敲了两下锤子,大声喊道:“肃静!肃静!”
等议论过后审判长看着证人说道:“证人,请回答。”
金大山笑道:“哦,因为我看见门口的搁板上有电话的子机。我虽然给吓得没敢进屋子,可是看见那有电话于是立刻便借用一下,谁知道一用就发现没信号。我还记得当时的时间是两点呢!”
我冷笑道:“真的是这样吗?”
金大山点头连声道是。
我又一次用力拍桌道:“你还在撒谎?!你说那时间是下午的两点时分?那么请问难道警方的解剖记录是假的吗?!”
金大山抓抓头不明白我的话,我却清楚地看见肯尼脸色猛地一变。
哼!抓到了!
我拿出警察提供的那份解剖记录大声地念道:“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以后!你在两点钟就发现尸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金大山眼中的一丝慌乱被我看在眼里。
他抓了抓头,看了看肯尼。
看你还掰,一定要把你避进死胡同!
我乘胜追击道:“这之间相差了足足有两个小时!难道你有特异功能能时光倒流不成?!”
“反对!”肯尼一声大喊道:“反对辩护方针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追问,这也许是证人一时记错了而已。”
审判长看了他一眼道:“反对无效。没人会认为这之间差了两个小时是记错了这么简单……证人金大山,你有什么解释?”
金大山松了松颈的领带说道:“我确定的时间是两点没错啊!”
我冷冷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确定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两点?”
金大山抓了抓头,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审判长用力一敲审判之锤,说道:“证人,请问答问题。”
我略一回头,发现肯尼在用白手巾搽着额头。
看来我的切入正确。
这时候金大山忽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转眼看着他。
金大山说道:“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是听到时间的。那声音像是电台报时……对了,应该是电视机里的某个节目的报时吧……可是如果它在报时,那是不可能相差两个小时的……不会是它报错时了吧……我想可能是被害人在看录像吧什么的。所以我听到后就以为当时的时间是两点咯。”
我看了看肯尼,他一副被子弹击中的样子。
我看你们还给我掰去哪里!
我从证物桌上拿过电力公司提供的资料用力地打在桌子上,大声喝道:“各位!电视也好,录像机什么的也好,根本就不能使用不是吗?那间套间在下午一点钟开始就已经停电了!”
金大山震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审判长举锤压制了观众的舆论后,点点头说道:“证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大山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不、不可能啊!我、的确……这……”他左看又看,忽然盯着证物桌,然后大喊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审判长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在下头不断搽汗的肯尼,说道:“希望你认真作答……渐渐地你的证言变得可疑起来了。”
金大山鞠了不止三个躬道:“那个,不瞒你说,因为看到尸体对我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巨大了……我不是听到时间的而是实在地看到了时间。”
我眯了眯眼,看着他没说话。
金大山,看了看证物桌上,说道:“在现场不是有个座钟嘛。”
……座钟……
金大山指着那见被认定是凶器的雕刻品说道:“瞧,就是凶手用于打击被害者的那件凶器!它实际上是个座钟来的!我是看了它才知道时间的。”
我冷眼地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被告席上正魂游四方的桑托斯,摇摇头,走近证物桌上,拿过装着凶器的透明塑料袋问道:“你说这东西是个座钟,它哪部分看起来来是钟?!”
的确,这个摆设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观看都只是个雕刻品而已。如何是个钟呢?虽然看起来它颇有艺术价值,可是如果堂而簧之地说它是个钟就过分了!
金大山那本是和善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他抓着领带颤抖地怪叫道:“你!你算什么东西?!一开始就一幅了不起的样子!你……”
我一拍桌,打断他的乱言,大声问道:“证人!回答问题!”
金大山抓着领带道:“这是……我……我看见的!这东西就是一个钟!”
这时候肯尼举起手说道:“审判长,我打断一下。”
审判长看了看他,点头说道:“你要说什么?”
肯尼咽了咽口气,说道:“那个凶器的摆设品,正如证人所言,实际上的确是个座钟。在它的脖子处是个开关,只要一按就会报时。但因为它看起来不像是钟所以只是把它作为摆设品样式的凶器来处理。”
我一拍桌子,吓了肯尼一跳。
如果这东西真是一个座钟……那可是你自己自掏坟墓!……我看你还要说什么出来!
我冷道:“你说这东西是个钟?”
肯尼点点头不敢接话。
我冷冷地看着金大山,他神色阴晴莫测地看着那凶器没有说话。
我继续冷道:“就算它是个钟好了!这东西刚刚肯尼检察官也说了是要按开关才能报时的。那么请问证人又如何看到这钟的时间呢!?这摆设品可没有DISPLAY的呢!”
金大山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不理他,继续大声问道:“这东西只有拿在手上摆动一番才有可能知道它是个座钟!你这个证人还口口声声告诉大家你没有进入过那房间。那么请问,证人是如何按这个摆设品上的按钮来听到或看到所谓的时间呢!?”
肯尼一副要吐血的模样。
我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继续喝道:“至于证人为什么坚信自己知道的时间与这摆设品实际上是个座钟?那是因为证人一直在撒谎!案犯当天他本人已经进了案犯现场!”
“什、么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金大山扯着领带大声喊道。
我一拍桌子道:“因为用座种打击被害的就是你!金大山!是不是?!”
现场的议论又一次响起,然后鼓舞着我继续提问:“由于打击的震动,所以那个钟响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能听到报时的声音!”
“铛铛铛!”审判长大声喝道:“肃静!”然后他看着我沉默了半响,点点头道:“辩护方你的论点是有道理可是没有证据……你现在说了出来是否表示你有证据呢?”
我点头道:“是的,法官大人。”
我转身看着已经失去冷静的金大山冷道:“你当时是否在大吃一惊呢?在攻击被害者的瞬间那摆设品忽然发出声音来。然后这个声音就给了你强烈的印象,也正因为如此你才对那时间与钟知道得如此清楚!”
“反对!”肯尼站起身颤抖地问道:“你到底要、到底要干什么?!尽说些、些信口开河的话!你有什么证据显示我的证人当时候进了房间!?”
我一手指着他道:“信口开河?你看看证人的脸!”
金大山在众目睽睽之下,抓着领带,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样子有多狰狞就有多恐怖。
他一拍桌子大喝道:“操你妈的!你这个操妈的混蛋!一直在那里吱咋那些细枝末叶的事!是我看见的!是那家伙杀人的!你他妈的狗杂种快判那家伙有罪!”
审判长一锥下去,冷喝道:“证人,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你最好给我看清楚点!”
肯尼颤抖地说道:“审判长,辩方刚才的话完全……对了!完全没有半点证据可言!”
不等审判长提问,我冷问道:“你要证据?我当然有证明能证明到这个金大山是听到钟声而不是看到钟声了!”
大家都看向我。
那东西是个座钟,那就表示它有一个致命的特点。
任何钟都会有的特点。
没有退路了,曼蒂也在担心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那个依然在魂游的家伙,心里的气就打不住一处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幅魂游异乡的模样!这家伙等会结束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我这么拼命的为他说话他怎么还是这个状态啊!?
我一扬手道:“让我们现场做个实验,让这个摆设品发出声音不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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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3章:第三节”内容快照:
『第三节』
“准备好了吗?请大家仔细听。”示意庭议官放好电池并调整好,审判长大~宣布了起来。“……~……”~钟忽然响了一~,然后:“现在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呼……果然……是个说话报时的~钟呢……这个赌博也太胆~心惊了……肯尼一副~自杀的表情,可是他还是~撑道:“就算它真的说话报时那又说明了什么呢?”我略为思考了一~,把所有的证据都重新组合了一次,终于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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