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一到早上就下床去洗澡,带着一身感觉不到情事余韵的清洁去医院上班,从头到尾都没有跟雷嘉列说一句话。
雷嘉列听到沈蓉出去后就呆坐在**。由于被折磨到将近天亮,只要一动就痛待全身僵硬。
留在皮肤上无数的吻痕以及被指甲抓伤的伤痕,**脏乱得令人无法正视。
“好脏……”自己和沈蓉都一样脏。
坚守纯情换得的却是这种结果。
什么禁欲?
结论就是这样。
他嘴痒地啃起自己的大拇指,因控制不好力道而鲜血直流。
揉揉眼角的泪,却怎么揉也揉不干净。
滴下的泪水慢慢扩散在床单士。
没有传达出去,他的感情一点也没有传达出去。
沈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
雷嘉列弓起背脊,就像无计可施的孩子般啜泣起来。
留在身体外的残迹让雷嘉列不快。
他想到浴室洗干净而站起来却无法走动。
他拖着沉重的左脚在地上爬行,头随着每一次震动而刺痛起来。
不能弄湿石膏的雷嘉列只好维持着抬高左脚的姿势冲澡,受不了那种辛苦的他随便冲冲就了事。
穿上睡衣后辗转爬到客厅的沙发上蜷缩起来。
腰间的痛是事后的遗迹,肩膀和背上的痛则是车祸的后遗症。
“……烂毙了……”身体的痛楚更助长了雷嘉列生理的不快。
他好想睡觉,想大睡一场把一切都忘了。
像逃避现实似地,雷嘉列闭上了眼睛。
沈蓉在晚上八点左右回来。
雷嘉列听到人声后醒来,他全身都是闷汗而且发热。
脚步声停在桌前,就像随手一丢似地把一个盒子和茶放在桌上。
“……吃吧……”说完,沈蓉就消失在浴室里。
盒里只有雷嘉列的食物没有沈蓉的,看来她是在外面解决了才回来。
雷嘉列一点也不饿,也完全没有食欲。
但是他不想让沈蓉认为自己在跟对方呕气,所以就打开盒子随便抓了三、四个寿司吃掉。
从浴室走出来的沈蓉边擦着头发边瞄了寿司盒一眼,接着对雷嘉列说:“到**来。”
那是几乎令雷嘉列全身冰冷的一句话。
沈蓉大踏步地来到他的面前,把他抱起走进寝室后丢在**,雷嘉列整个人倒卧在**。
沈蓉一手压住他的背,一手已经开始在扯他的睡裤,然后伸手在他背部还有后脖子那几处受伤的地方周围抚mo。
一想到是不是又要做什么的雷嘉列忍不住全身颤抖。
然而沈蓉只是抹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后就放开雷嘉列。
沈蓉下床走出房间后不到几分钟又进来,抬起雷嘉列的下颚在他嘴里塞入一颗药片。
确定雷嘉列吃下去后她就把被单拉到肩上,整个**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
然后沈蓉把灯熄了。
室内一片黑暗,她伸手搂住雷嘉列的胸膛,下巴靠在他的后额上,还想沈蓉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全身僵硬的雷嘉列却等不到他下一个动作。
在还没感到背上温暖的不自然之前,雷嘉列已经沉入梦乡。
他考虑过要离开这里,他想逃离这里一切烦人的琐事,但逃是无法解决事情的。
沈蓉没有对雷嘉列再说什么。
就像饲养一只不会叫的宠物般义务性地给予食物,每晚像抱着玩偶似地拥着他入眠,始终无语。
想到好象在照顾自己般的沈蓉的行为,雷嘉列发现她对自己好象什么都不期待了。
不期待才不说不问。
她不需要雷嘉列的意见,连一起吃饭对沈蓉来说,可能都是没有意义的吧?
第四天,还以为跟平常一样又要抱着雷嘉列睡觉的手指,突然焦急地址着他睡衣上的扣子。
在好不容易颜色渐淡的瘀痕上啃吻。
雷嘉列无意抵抗,而沈蓉的动作也绝不粗暴。
就像在享受雷嘉列的味道似地,不停地舔着他的皮肤。
从颈项到锁骨,那温柔的动作让雷嘉列无所适从,还不如像以前那样粗暴完事还来得轻松一点。
被触摸到敏感部位的身体**似地弹跳一下,雷嘉列强忍着那般流遍全身的热感,然而已经屹立的分身却是意志所无法控制。
随之而来的是两人都无法停止的激动。
完事后沈蓉无言地抱着雷嘉列。
好象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
原来她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就在这时雷嘉列才发现,发现自己就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同时也感到那么大的空虚。
在抱过雷嘉列的隔天沈蓉的心情恶劣到极点。
享受过被抱的感觉,到了晚上雷嘉列也没有先睡地等着沈蓉,他期待着或许会有什么改变。
沈蓉到将近午夜才回来,雷嘉列一看到她的脸就不寒而栗。
可能是喝醉了的沈蓉眼瞳一片混浊,但是眼光却锐利得惊人。
“……你……吃饱就去睡,没有人叫你等我。”不屑地说完后,沈蓉就关进了浴室。
雷嘉列没说什么,愣愣地看着闭上的木门,然后慢慢地躺上床。
不一会,身边有人跟着钻进来。
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酒味,炽热的手拉过雷嘉列的身体后,指头直接探进他的内裤之中。
她的手明确地掌握住雷嘉列敏感的部位并恶意地抚mo。
不管雷嘉列如何压抑自己的声音,也不管身边人的身体是否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沈蓉突然把他的身体反转过来:“你为什么要有感觉?”那充满酒臭和责备的口吻。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那为什么要有感觉?就像刚开始一样用力抵抗就好啊!”
雷嘉列有点迷惑,他不知道沈蓉话中的含意。
难道对方期待着自己与她拥抱时候的挣扎吗?
她是要自己不要对爱抚有所反应?
“别让我看到你脸上的疑问。”沈蓉握住了雷嘉列的中心。
那感觉超越了爱抚而接近暴力,雷嘉列痛得皱起眉头。
“别有感觉。不论我做什么都别有感觉。”沈蓉浅笑地在雷嘉列耳边低语。
跟沈蓉在一起的时间只有高中时代的半年,和再相遇之后的不到一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要了解沈蓉毕竟是不可能的。
沈蓉偶尔会抱雷嘉列,就像忍到不能再忍一样,然后隔天必然情绪恶劣地彻底无视雷嘉列的存在。
或许可以解释成沈蓉厌恶拥抱雷嘉列的自己。
“与其事后如此后悔不如不要做,或者把我赶出去不就得了?”雷嘉列在心中嘲讽。
要是完事之后,还用那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还不如不要抱。
在沈蓉后悔的同时雷嘉列也一样后悔,但是就跟沈蓉不把雷嘉列赶出去一样,雷嘉列也不会主动离开。
他们都还在内心深处期待着情况或许会有所转变。
雷嘉列用尽全身每一寸细胞装作自己没有感觉。
沈蓉有时候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会异常温柔,但在结束了之后又重复同样后悔的表情。
日子就在这种模式下不断重复。
拥抱、后悔,又再度拥抱。
两人就好象忘了什么叫说话。
这种沟通方式沉默着下去。
一成不变的每一天,连左脚的障碍都变成家常便饭。
过着不跟任何人交谈生活的人,雷嘉列发现自己好象快忘了怎么说话。
电视里已经开始换季,每个频道都在介绍在新绿季节有名的游乐圣地。
雷嘉列发呆地看着电视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是个音调有点高亢的柔软女声。
“雷嘉列!”穿着蓝色洋装的沈桦看到坐在沙发里的雷嘉列惊叫了一声:“雷嘉列你怎么在这里?……脚……怎么受伤了?”沈桦瞪了沈蓉一眼:“你不是说雷嘉列离开了吗?”
“他是曾经离开过一次,不过因为受伤被炒鱿鱼才暂时回来。”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明知道我好想见他。”
“我忘了。”沈蓉说着没有经过雷嘉列承诺的谎言。
“好久不见了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沈桦说着才踏出一步就被沈蓉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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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从背脊窜起的寒冷让雷嘉列浑~~~了一~,~眼睑有点发亮,雷嘉列缓缓睁开眼晴。原本只有一盏夜灯的客厅整个明亮起来,他转头看看墙~的钟指着午夜两点。长时间在沙发~~觉的关系,~~的关节开始酸~起来,雷嘉列坐起~来~懒~的时候,不经意与沈蓉的视线碰触。只~着~袍的沈蓉站在客厅中间瞪着雷嘉列。跟雷嘉列视线一相遇后就~骨地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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