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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结》

第4章青丝飘扬的阁楼

作者:蟹王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四、青丝飘扬的阁楼

小姐说:“我要下去把他救进来,打鬼子的不是坏人,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小姐向门外走去,小凤慌了:“小姐,你千万不要任性,天快黑了,外面太危险了,小姐,你要是下去的话老爷会骂我的,小姐,你听小凤劝一句吧!哎呦,小姐你等等我……”小凤正说间,小姐已经“噔噔”跑下了阁楼。小凤无奈只得跟下去,小姐要跑去开侧门,小凤一边追一边喊道:“小姐,你不要开门,家丁们看到了会告诉老爷的,外面都是鬼子……”

小姐已经把侧门打开,一打开门就看见陈若愚倒在门前,小姐说道:“小凤,你快来看看,他死了没?”小凤看见满身是血的陈若愚,吓道:“哎呦呦,我哪里敢看啊,肯定是死了,小姐你别管了,我们快回去吧?”小姐伸手摸了摸陈若愚的脸,喜道:“他的脸还是暖的,小凤我们把他扶进来吧?”小姐去扶陈若愚,怎奈力薄的大家闺秀哪里扶得动一个年轻的男人,小凤无奈,只得上前帮忙,两个人扶着陈若愚一直回到了阁楼上,把他放在小姐的**。小姐用冷水给他擦了把脸,陈若愚恢复点了意识,吃惊地说道:“这是……这是哪里?你们……你们是谁?”小凤大喊道:“哎呦,小姐,他醒了,我要去告诉老爷,留一个男人在你房间里怎么行?”小姐急道:“小凤你不要去,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把他交给日本人,小凤我求你了!”小凤道:“这可不行啊,小姐房间里有个快死的男人怎么行,我要去告诉老爷。”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不要动……”陈若愚掏出手枪,指着要出门的小凤,“你要是再走我就开枪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小姐忙对他道:“你不要怕,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只是想救你,你打鬼子,是好人。”陈若愚疑惑地看着小姐焦急的表情,手中的枪再也无法握住,无力地垂下了手:“水……我要喝水……”小姐忙道:“好的,我马上给你倒水你躺好。”小姐匆忙地从茶壶里倒了水递给陈若愚,陈若愚接过水,猛喝一口,连忙吐了出来不住咳嗽,杯子摔碎在地板上。他怒道:“你为什么要……要倒这么烫的水给我喝?”小姐无助地看着小凤,对陈若愚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水是烫的,我不知道冷水放在哪里。我给你倒过好吗?你不要生气。”小凤无奈,只得又拿了一只杯子,从门后的水壶中倒了冷水递过来。

陈若愚接过水,贪婪地喝着,他实在太渴了,从进通道开始他就没喝过一口水,而且流了许多血。由于喝得太快,水都溢在胸口上了。小姐看到了便拿出手帕为他擦拭,陈若愚轻轻推开她的手,一脸警惕的模样。小姐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陈若愚。陈若愚把杯子递还小姐,说道:“谢谢你……咳咳……”由于水喝得太快,又触动了伤口,他不住地咳嗽,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小凤慌道:“小姐,你看他伤得这么重,这样下去肯定会死掉的,还是让他走吧?死在你的**太……”“小凤你不要说了,我们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小姐眉头紧皱。小凤说道:“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啊?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哪里去找医生?即使找到医生,谁又肯给一个国民党兵治伤啊,现在城里可到处都是日本人啊!小姐,还是不要管了吧?”

“妹子,你在楼上吗?我上来了。”突然楼下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小姐慌道:“是我哥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小凤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我哥哥看到他。”小凤道:“哎呦小姐,我哪有什么办法啊,把他交给少爷算了吧。”年轻男子的脚步声已经走上了楼梯,陈若愚又把枪对准了小凤:“你……你去拖住……拖住他一会……”小姐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小凤,小凤叹了口气,无奈地只好下去。只听小凤清脆的声音:“少爷你等会,小姐在换衣服,马上就好了。”

陈若愚对小姐说道:“你……你过来……”小姐走到床边,他又说道:“上床来……快点!”小姐犹豫着,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士兵睡在一张**?陈若愚急道:“你……你快点啊……”小姐只好脱鞋上床,“把被子盖上。”陈若愚又说道。小姐把被子盖好,把陈若愚整个人都藏在被子下,自己也盖上,躺在床的外沿,初看之下看不出床里还躺着另一个人。小姐突然感觉腰上被顶了一样东西,陈若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是……要是不老实,子弹……就会穿过你的身体。”

小凤回房看了一下,便让那个年轻男子进来了,年轻人一进门就说道:“妹子,刚才外面打的厉害,国民党果然打不过日本人,哈哈,妹子你没被吓到吧?”一看小姐躺在**,奇怪地说道:“小凤不是说你在换衣服吗?怎么还躺在**。”小姐道:“我……我本来想换衣服出去的,但是身体不大舒服,天又黑了,只好睡觉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请医生?”年轻人向床边走去,小姐连忙往被子里躲,年轻人笑笑止住了步子。小姐听到“医生”两个字心里一动,说道:“要不请个医生……”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顶在腰上的枪更用力了。年轻人说道:“你说什么?”小姐忙道:“我……我说不用医生,没什么病。”

年轻人笑道:“没什么病就好,我来只是看看你,外面兵荒马乱,到处是鬼子,你千万不要出门,也不要开窗。我给你安排了两个家丁在楼下,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们就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你好好休息哦。”年轻人刚要走,看着小凤又说道:“小凤,你向我挤眼睛干吗?”小姐忙道:“没什么,小凤为了照顾我,昨晚没睡好。”年轻人道:“原来如此,小凤你辛苦了,现在外面乱没办法,你只能费心照顾一下小姐。天快要黑了,千万不要出门。”小凤只得说道:“我知道的……”

年轻人突然又说道:“妹子,你的床沿怎么有血?”小姐低头一看,只见床的边沿有小拇指粗的一小滩血迹,她慌了:“这……这是……这个……”她腰间的枪抵得更用力了。“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伤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年轻人连忙走过去。小姐慌得六神无主,要是被哥哥发现床里的秘密,难以解释不说,受伤军官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了。“哎呦,少爷啊,你就别问了。”就在这个时候,小凤连忙上前拉过年轻人,低声说道,“少爷你别问了,女孩子家总有点不方便的事。”年轻人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呵呵,那你好好照顾小姐,我先走了。”

年轻人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小姐连忙从**爬起:“小凤,你快来看看,他流了很多血。”小凤上前一看,只见陈若愚脸色苍白,床单上全是血,突然虚弱的陈若愚举起枪对着小凤,怒道:“你为什么……要使眼色?你要害我?”小姐慌道:“你快放下枪,小凤不是想害你刚才还多亏了小凤,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陈若愚又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你哥哥看到我?难道你们是鬼子的人,是……是汉奸……”小姐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时候陈若愚因为失血过多又昏迷了过去。

小姐急道:“小凤,怎么办?他又昏过去了,要不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出去找医生。”小凤说道:“哎呦小姐,你现在怎么出去?外面都是鬼子。况且少爷在下面安排了家丁你要出去,老爷肯定会知道的。”小姐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定要出去找医生。”小凤道:“可是你到哪里找医生,城里的医馆都已经停业了。”小姐想了想,说道:“去碰碰运气也好,你照顾着他。”说着,便跑下了楼。

楼下两个家丁看见小姐下楼,问道:“小姐,您怎么下来了?您要什么东西?吩咐我们就行了。”小姐说道:“我要出去,你给我备辆府里的人力车。”家丁道:“小姐是要出去买什么东西吗?天快黑了,而且外面现在可乱得很,您可千万不能出去,这是少爷吩咐的。”小姐气道:“怎么?我爹跟日本人那么熟难道日本人还要为难我吗?我要出去见个朋友,刚打过仗我担心她。”家丁说道:“小姐,您真的不能出去,您真的要出去的话先让我们禀报老爷好吗?要是老爷怪罪我们可担当不起。”小姐道:“我去见个我的朋友还要禀告我爹吗?你要是不让我见这个朋友,我……我,我就告诉我爹说你欺负我。”家丁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千金小姐,只得说道:“这么晚了,您不要出去了。要不您把您朋友的地址告诉我,我去帮您请到府里怎么样?”小姐想了一下,说道:“那好吧,不过我要让小凤跟着你去,因为我那个朋友是个女孩子,你们老爷们会吓到她的。”

小姐又回到楼上,推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陈若愚的枪抵在小凤的额头上,质问道:“你们……你们小姐去哪里了?是不是去……要把我交给日本人?”小姐忙道:“我想去给你找医生。”陈若愚道:“去哪里找?让……你那汉奸……汉奸哥哥找?”“不是……”小姐正要解释,陈若愚再一次昏厥了过去。小姐叹了口气,对小凤耳语了一番。小凤吃惊地说道:“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做?你真的要我去找她?”小姐点点头:“除了她也没有别人可以救他了。”小凤叹气道:“小姐,就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你……”小姐挥手道:“你不要说了,小凤,我一直把你当姐姐一样,这次,拜托你了。我想为我爹和哥哥赎点罪。”

小凤走之前对小姐说道:“小姐,你能不能叫他别老拿枪指着我。那东西我瞅着慌得很。”小姐:“天快黑了,你小心点。”

小凤走了,阁楼里只剩下小姐和昏迷的陈若愚,小姐在床头坐下,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军官。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但因为饱经沙场而显得分外成熟,他的脸庞说不上英俊,却透露着一股坚毅的气息。可是此刻却因为失血过多看上去十分苍白,小姐有点怜惜地触摸着他的脸庞,他好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一个年轻的生命,现在却有可能要死于战火,她讨厌战争,她讨厌侵犯别人国家的日本人,她不明白为什父亲和哥哥要为日本人做事,他们不怕成为汉奸吗?

“你想干什么?”陈若愚是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身体机能要比常人好的多,虽然昏迷,却因为本能而时刻保持着警惕感,这是身体自发的潜能,而不是意识控制的。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触摸他的脸,他再次醒过来,用枪抵着小姐:“你……要做什么?”小姐红了下脸,把手收回来,说道:“我……我只是想摸摸你的体温。”陈若愚将信将疑,手中的枪还是不肯放下。小姐说道:“你能把枪放下吧?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想救你。你打鬼子,你是好人。我想让哥哥和父亲也打鬼子,可他们不听我的,但我知道打鬼子的都是好人。我听我的朋友说过鬼子的种种恶行,我恨鬼子,鬼子不是人。我想救你,你相信我好吗?你……你能不能把枪放下,你受了伤,要好好休息,我叫小凤给你找医生去了。你放心,那个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你把枪放下好吗?”陈若愚无言地看着小姐,就那么看着,看了很久终于把枪放下,放在床头。他说:“我……很累了,我想睡会。”小姐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急道:“你不能睡觉,你再坚持一下好吗?我的朋友马上就来了,你不要睡着好吗?”陈若愚感觉眼睛越来越沉,说道:“我想……我要睡了……我真的很累了……”小姐又说道:“你不要睡,和我说说话好吗?你喜欢吃什么?你去过江南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陈若愚终于沉沉地睡去。

小姐慌了,不知所措,她拿来冷毛巾给他擦脸,可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小姐打开窗户,伸头张望小凤他们的身影,可是没有看到,只看到日本兵一群群打着手电和火把在搜街。日本兵只用了一个小时打败了国民党的反击,这个时候正过七点,黄昏褪去血腥的外套,黑夜已经完全降临。小姐点上油灯,心里像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大街上都是鬼子们的叫嚷声,房间里是一个垂死的国民党兵。小姐突然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她发现陈若愚的伤口血迹更浓了,她把油灯凑过去,只见陈若愚肩胛和腹部的伤口里的血汩汩流出,他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他轻轻解开陈若愚伤口上包扎的布,想要为伤口擦下水,但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大家小姐弄起这个来却是手忙脚乱,陈若愚的伤口反而血越流越多。小姐害怕了,她哭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要死了,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也许你不用内疚一辈子。”房门被打开了,是小凤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了,年轻女子年纪与小姐相仿,脚穿牛皮靴,一身紧身装束,头发成波浪卷式,很西式的打扮。年轻女子说道:“大晚上的你把我这么急找来是为了这个人吗?”小姐看到这个女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红姐,你终于来了,快来救救他,他快要死了。”被叫红姐的女子道:“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叫过我红姐了,今天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他是你什么人?”小姐脸色一窘,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打鬼子,是好人。”

红姐的名字叫苏红,是新野城一家医馆的医生。她曾在欧洲、俄罗斯等地方留过学,学了不少的西方医术,却回到家乡在一家中式医馆当医生。刚回来的时候,很多迷信于中医博大精深的人对西医很不能接受,但是在治疗一些外伤的过程中,人们逐渐看到了西医的优越,某些方面是中医无法匹敌的。苏红就像新野一朵异类的鲜花在新野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红跟洪家小姐从小便是好朋友,在同一家私塾上学,一同玩耍,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苏红小时候家境不好,洪家却是家境殷实,小姐经常会赠送苏红一些半新的衣服,也时常会送她一些女孩子的玩意。苏红也是对小姐推心置腹。可是这么好的友情却在小姐17岁那年发生了变化。那年一个叫章天元的男子出现,他相貌俊朗,年轻有为,情窦初开的小姐很快地陷入对他的迷恋。可是从小接受封建教育的小姐却羞于表达自己的爱慕,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苏红,她想让苏红帮她传达爱意。可是开朗老练的苏红和章天元接触之后,发现两人有很多的共同话题,甚至有着共同的梦想,于是越谈越投机而无法自拔。苏红对小姐深深地愧疚,心却不由自主。小姐知道这件事后伤心欲绝,整整哭了三天,不是仅仅为了心中恋人的失去,更为好朋友的背叛伤心。苏红怀着对小姐无比的愧疚和章天元一起去了欧洲留学改造,直到两年前才回来。这两年来,小姐如忘记他们一般,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们,今天为了陈若愚只好想到了她。

苏红对小凤说道:“小凤,你帮忙看下门,不要让别人上来。”小凤因当初小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挪步。小姐说道:“小凤,你就去吧,求你了。”小凤无奈,只好站在门外。苏红不再说什么,坐到床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外科手术用的刀剪,用纸包好,放在床头柜上。苏红检查了一下陈若愚的伤势,说道:“还好我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会,他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小姐庆幸道:“那红姐,请你快救救他吧?”苏红一笑:“看你急的,莫非你对他……”小姐仿佛突然被触动了某些心事,怔了一下,说道:“我不认识他,只是想救他。”苏红没有再说,心里明白小姐对以前的事还是没有完全放下。

苏红道:“我现在要先把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可能会比较血腥,你要是受不了还是先出去吧。”小姐毅然道:“我不怕,我要看着你救他,他打鬼子连死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血?”苏红一笑,从容地拿起手术刀,先消毒,再轻轻割开他的伤口,一颗子弹卡在骨头里,但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轻而易举地取了出来,迅速地用纱布堵住冒血的伤口。一颗子弹在腹部位置,苏红取了钳子,稍微皱了下眉,子弹也被取了出来。整个过程中,拿刀、割肉、取弹,一般男人都要皱眉的场面,苏红显的分外从容,手法熟练,不慌不乱,这几年的欧洲历练她经历了太多,这些血腥她早已习惯。

奇怪的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一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红的手术,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胆量。苏红的手术很快结束了,伤口都上了药,包上了干净的纱布,苏红收拾好工具,对小姐道:“他的伤口虽然包扎上了,但也可能会裂开,千万不能让他剧烈地动作。”小姐点点头,苏红又道:“他失血太多了,身体很虚弱,要想好的快一点的话,需要补一下。”小姐道:“我知道了,谢……谢谢红姐。”苏红笑道:“你对我还那么客气?现在新野是鬼子的天下,鬼子一定会搜查的,即使鬼子不搜进来,你爹和你哥……呵,还是小心吧!”

苏红又道:“我放心不下医馆,我先回去了。”小姐道:“好的,我让小凤和家丁送你回去。”

走到门口,苏红突然转身道:“我和天元结婚了。”小姐呆了一下,道:“呵,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希望你们好好的。”小姐点点头,目送苏红离去。

“啪啪啪啪”小姐还没转身,只听楼下枪声大震,**了夜空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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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声』

第五章远去的~~小~才回到屋里,门也还没关,就听见楼~~~响起,~~的~~震裂了夜空。小~心中一惊:“小凤和~~刚刚出门,不会她们出什么事了吧?”小~心里着急,连忙躲在窗~边~窥望楼~的情况。只见院墙外一片火光,是鬼子的火把和~火。就~贴着墙角的小巷,一大群鬼子堵在巷子的两头,几名国民党兵被围困在巷子里倚着墙角~行反~。双方悬殊的实~让国民党兵难以~挡,一~~了好几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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